第一卷 第240章 文 / 紅葉
「嗯,我就說蕭是不會幹那樣的事的!」這回輪到軒轅無語了。
稍頃,墨七想起來找軒轅的目的,「軒轅,你大哥說把藥丸給你了,我並不是要自己保管,只是想拿兩顆,我有用。餘下的還是你保管。」
「給誰用?」墨七略頓了下,還是回答了,「蕭體內毒性隨著時間的推移,累積得越多,我不想讓蕭的身體崩壞……」
「嗯。」軒轅沒再說什麼,表情也沒多大變化,起身走了。墨七正愣神的時候,軒轅拿了一個檀香木盒回來,遞給墨七。墨七詫異,接過,「謝謝。」打開,確定是自己做的藥丸,仔細看了下,發現和她所想的差點不多,高高興興地拿了兩粒出來,再把盒子遞給軒轅。
墨七臨出門回過頭來,笑面如花,「軒轅,我今晚和蕭睡。」軒轅表情微微變了些,便快又恢復正常,「別忘了我給的三天時間!第一天已正式過完。」墨七背著軒轅,軒轅沒看到墨七緊張的神情。
墨七回到蕭無雙院子的時候,月光很明亮,但蕭無雙仍然沒回來。墨七不管,鋪了床睡了。待蕭無雙回來,在門口便聞到一室的清香氣味,覺得人間最幸福者莫過於此,有如此嬌妻在房中等著自己,夫復何求?
聽到響動,墨七睜開眼睛,「蕭,你回來了!」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嬌妻久等,蕭無雙覺得有些愧疚。
「蕭,不說對不起。我拿到解毒丸了,你就著水吃下去。」墨七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小紙包,捏了其中一粒的蠟衣,遞給蕭無雙。
蕭無雙不會看錯,此解毒丸正是當初她托人送給簫無人的,曾引起過滅門慘案,是很貴重的,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如今竟要輕易的就給自己麼?「墨,這……」
「蕭,沒關係,還有。」墨七亮了亮另外一粒,「我昨天給你把脈,發現毒素沉積,若再不處理,恐有中毒之兆,所以今天才找了解毒丸。」
蕭無雙不由有些感動,「嗯。」吞下藥丸,打坐運氣。待氣走全身,蕭無雙忽然覺得精神百倍,而且內力似乎增長了近兩層,這……難道這藥還有增長功力之效?蕭無雙不明白。
「蕭,是不是不舒服?」注意到蕭無雙異樣神情,墨七擔心表露無遺。
「不是。墨,我藥可有提升內力的功效?」
墨七詫異,「呃,這個應該沒有吧……」墨七記得昏厥前,那條蛇的修為內丹是沒入自己體內的,僅是蛇膽,而且入藥後僅是部分藥力應該沒有提升內力藥效的功用。
「這就奇怪了。我感覺內力提升了近兩層。」墨七連忙幫蕭無雙把脈,任何突然而至的好處都有可能樂極生悲,物極必反的道理,墨七是明白的。
「蕭,不用擔心,沒有阻塞跡象,也沒有筋脈承受力不足的情況。蕭,你還可以變得更厲害!」說到最後,墨七燦然一笑,蕭無雙頓覺周圍暗淡無光,而墨七璀璨奪目。不自覺地,撫上墨七的臉頰,愛、憐、惜,輕輕吻上墨七的唇……
第二日,過了軒轅起床的時間,軒轅房中竟毫無動靜,而且怎麼叫也沒聽到回應。於是一星急匆匆地跑到蕭無雙的院子裡找墨七。墨七本和蕭無雙睡得正熟,朦朧的聽了一星的話,覺全醒了,連忙翻身起床。蕭無雙一陣失落,背過身,不管墨七。明顯的生氣或者是「自卑」!
墨七隻來得及套了件外套,注意到蕭無雙的模樣,頓時所有的緊張都鬆散了下來,靜靜地坐到床沿,沉默。當一星再次開始催促的時候,墨七才回了句,「一會就來。」墨七不知從何說起,那天晚上跟軒轅走了的事要說麼?還是說今天的事?今天的事和那天的事是一件麼?
良久,墨七說道,「蕭,」蕭無雙仍然一動不動,「軒轅的房間,只有緊張到亡國時,他們才准闖入。平時,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們都只能乾著急,不能進。」蕭無雙還是沒動靜。「蕭,我擔心他會走火入魔。他心性本是極沉穩的,因為我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情緒容易波動。」蕭無雙還是沒動靜,墨七偷偷看蕭無雙表情,發現對方的眼睫毛在動。
「蕭,軒轅就是軒轅城的天,是軒轅城的地,是軒轅一族的少主,他是獨子,他從十六歲起就將大將軍之職責一肩擔起,他從小除練武修仙外還要學習處理軍務、政務、財務上的各種事項,要做各種決策……軒轅城是蒼梧帝國抗擊、防禦魔族入侵的堅強堡壘,是帝國最重要的西部屏障。歷來,修仙的軒轅當家一脈都是極為重要的,與戰鬥力極強的魔族大將戰鬥的時候,他們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歷史上,蒼帝和幻帝大戰數百次都沒能打敗任何一方,軒轅的祖先軒轅天傾出現才助蒼帝大敗魔族,並劃分區域而治……」
墨七以為蕭無雙還是沒動靜,本想再繼續說下去,蕭無雙卻已起身從背後抱住墨七,「墨,我明白……」下面的話卻是怎樣也說不下去,只能慢慢地放開墨七。呆呆地看著墨七離開的背影。
墨七到軒轅房間的時候,感覺氣氛靜謐得詭異,但怎麼個詭異法又說不出來。墨七靜靜地看著軒轅好看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用手指輕輕描繪軒轅的臉部輪廓,竟發現軒轅就如坐化了一般,連呼吸都輕緩不可聞。伸手把脈,又是「魂不守舍」的人、魂分離狀況。墨七納悶:軒轅之前對自己沒那層意思,怎麼這次回來成這樣了?還是說修仙的人都要這樣,要人魂分合、煉化元嬰……真是自己惹得他這樣麼?值得麼?既然情緒易波動,為何還要修煉,不能休息幾天麼?
墨七無語,望天。
軒轅,當我喜歡你,願意為你背負罵名、辜負蕭、簫二人的時候,你卻說你不喜歡我;當你喜歡我,我卻發現我一直在堅持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辜負蕭無雙;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對麼?
軒轅,你可知道,無論是「軒轅」還是「武」這個稱呼,在我心中都佔有很獨特的位置,自從那日知道你便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我的心中一直為你保留的那個位置便已被活生生的你佔據了,哪怕你事實上很壞!
軒轅,不是因為你是城主,不是因為你是軒轅一族的少主,不是因為你是我接近你爹的橋樑,只是因為你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在尋找的過程中便累積了太多的愛意,所以在找到你的時候,我才會因狂喜而內傷吐血,所以蕭才一直在邊緣位置,即使和他有了那樣的關係,也永遠無法說出「愛」這樣深沉的字眼!
軒轅,因為是你,你是我一直在尋找的人,哪怕至今我都還不知道為什麼要找你,又為什麼只記得你那裡的模樣,我只能猜測我們的關係絕非尋常!即使在你戲弄我後,我對你的喜歡不再,你卻待我一如往常,因為你是壞人!經過時間的沉澱,我發現了我的愚蠢和自以為是,我不應該那麼簡單地否定自己對你的感覺,因為那只是逃避,一味的逃避養成了習慣,不想受到傷害,不想介入別人的生活,更不想深入別人的內心……我騙了我自己,我很蠢,是不是?我以為把自己的感覺深埋進記憶的墳墓,並加上永久的封印,就可以永遠騙過我自己……
軒轅,我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怎樣做。昨天你說『我給的三天時間,第一天已正式過完』,你知道我的心情嗎?我和蕭已經發展到那一步,是不可能後退的了。我不能辜負蕭,我也答應過蕭,絕不離開他。蕭為我付出的,是他的全部,他的人,他的身,他的人生,他的理想,他的一切……蕭在我心中佔有很特別的位置,我不能沒有他,他更不能沒有我!
軒轅,你明知道我和蕭已經發展到那一步,你卻可以不在意,你真的能接受這樣的我麼?你可知道,這樣會讓我更加為難,我不能離開蕭,但是我又想按照自己的心意進行選擇……兩人都要行不?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呵呵,作為女人,我是不是太無恥了?我竟然妄想要軒轅一族的少主、威武英俊的軒轅大將軍與人共妻,我是不是太無恥了?
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無聲。墨七仍然靜靜地坐在軒轅面前,任淚水流淌,她在看他,也沒看他,她的眼神在不自覺中變得悲傷、彷徨……
軒轅,你會回來吧,回到我身邊?
軒轅……
墨七的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雙唇便被吻住,墨七驚嚇過度,習慣性的手撫小心肝,頓時睜開雙眼,卻發現現在的心臟仍在跳動,而吻住自己的人正是軒轅!這……墨七忙推開軒轅,「你,你,你……你幹什麼?」驚訝中語無倫次,連忙拉緊了匆忙中穿的外衣,生怕春光微露,惹醒了面前這只剛嘗到惺的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