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文 / 紅葉
自從那天出去後,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出院門了,兩位姐姐並不是每天都在院中做飯,一般只有在時間緊的情況下才現做,更多的情況是去府中的大廚房用食盒盛好給我送過來。兩位姐姐待我很好,經常跟我說過府裡的事。也有經常來落雨樓送些小點心的一般侍衛,他們也會跟兩位姐姐說不少的事情。
這一星期,我從兩位姐姐和那些侍衛那裡瞭解到這是一個類似於中國古代的地方,但又不是中國古代的任何一個朝代,我現在在的地方是蒼梧帝國,當今聖上是帝國第十代皇帝,在位已十年。整個帝國目前很和平,無戰事,農商持平,但帝國更重農業,認為農業是立國之本。帝國佔據了這片大陸的大半土地,東部臨海,南指島嶼,西到高原邊界,北到冰原,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帝國。帝國西邊接壤的是魔幻帝國,土地雖僅有蒼梧帝國的三分之一,人口不及十分之一,但魔族向來善戰,而且戰鬥力、持久力遠遠超出人類,所以數百年來兩大帝國大小戰役無數,卻誰也沒有消滅誰,最近百年來,兩族幾度通婚、和親,如此才造就了近百年的相安無事,和盛世繁華。
當然我也瞭解到平時府時下人們所說的王爺、殿下那就是太子爺,說到這我就想不通了,都是太子了還封王?還讓太子住宮外?記憶中太子住東宮……看來這皇帝是擺明了重視和鍛煉一體,想讓太子爺「不好過」!這皇位爭奪中的明爭暗鬥還真是要人命,太子手中握有三分之一軍權就更得謹慎,一不小心就會被扣一個叛亂、逆反的罪名……作為王爺,也就是太子殿下的男寵,為了不拖累太子,我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學輕功和點穴,輕功嘛,肯定是用於逃跑的,點穴嘛,多少有點自保的用途,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拿不了笨重的刀劍那就只有想其他辦法了。不過現在身體尚未復原,再等等吧。我駝鳥地想著。
不說那些了,這古代沒有牙刷,沒有洗面奶,沒有電腦電視電扇和關於電的一切,除了自然中的閃電,總之非常不方便。頭髮也是個麻煩,特別是我這一頭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像稻草一樣的頭髮,我想剪掉,但是古代有一種說法叫做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所以我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自己動手剪掉了,剪成陽光的短髮,為了不讓別人說項,我在後腦勺留了一撮長頭髮,不過打算等這些頭髮長長後就把那撮剪掉。兩位姐姐看到我的短髮裝後嚇傻了,我說頭髮長到肩膀以前我不會出門,她們才稍微收了驚,不過很快就回神了,因為這樣我比之前更可愛了。別認為我自戀啊,這是兩位姐姐說的,我只是轉述一下她們的話而已。
為了不再用手指和鹽刷牙,我開始找兩位姐姐給我弄較軟的動物毛髮,然後再找來竹塊、木塊、膠水等東西,歷時一個星期,實驗很多回,終於做出了一把差強人意的牙刷,當天就用我做的牙刷美美的刷了牙。我做的第二把牙刷是給王爺的,雖然到府以後從來沒見過他,但畢竟是他的男寵(認命吧,不然還能怎麼呢),可我一直沒有機會給他,就那樣放在我的房間裡。看兩位姐姐辛苦的,後來給她們也做了把。想著牙膏以後再做,就擱後了。
在古代生活了一個多星期,我發現廁紙就是草紙太粗糙了,兩位姐姐說這已經是比較中上的草紙了,宮中用的都是絹紗之類的……生活好了後,我擺脫了面黃肌瘦,但到目前為止面色仍然不好,蒼白如紙,不過已經比以前胖了不少了,胖了些後就發現皮膚也嫩了很多,那草紙用的時候輕些又感覺擦不乾淨,重些又割得pp疼……最後,我終於決定自己改良草紙。
兩位姐姐看我做了牙刷後又想到草紙問題,也沒管那麼多,就央人幫我買了一堆的草紙和造紙原料回來,經過無數次實驗,兩個星期後,我得到了白白的柔柔的韌性還不錯的可以當餐巾紙用的紙巾。雖然產量還很小來著,但大喜之下,疲累襲來,我一睡兩天。
牙刷有了,草紙有了,我又過起了豬似的日子,每天除了吃睡之外就是坐在樓上窗前看著前面的林木想著林木前面的王爺發呆,當然發呆已經是我的家常便飯了,之前做東西的時候有大部分的時間也在發呆,只是在思考得失罷了。以前沒注意,現在閒下來,突然之間,看著眼前的那只蒼蠅,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竟然能看清它飛行的軌跡和翅膀振動的瞬間!這太讓我震撼了,難道說這身體還有一種叫動態視力的能力?如果是這樣,那我是不是也有幾分練武的天賦?
頭髮剪了後,看著一頭仍然暗黃毛糙的頭髮,我就每星期剪一次,始終保持只有一寸多長的樣子,就這樣,我再也沒出過院門一步。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來送點心的侍衛的腳步聲走路的姿勢我都能認出來,所以經常閉著眼睛或是他們在很遠的地方我都能知道是什麼人來了。我在府中住了這麼長時間,就感覺我住的地方是禁地一般,鮮有人來,不過這樣正合我喜歡安靜的性子。
這天大概是我來到太子府中的一個半月,時間大概是端午節最後一天的午後三刻,我照常坐在窗前發呆,呆久了昏昏欲睡,可就在這時候卻聽到遠遠的有人聲腳步聲朝這邊而來,而且還是多人的樣子。之前來人從來不超過兩個,這邊就只有一個落雨樓,於是我很駝鳥的躲到了廁所裡,而且是我向來不用的採用馬桶的那個隔間裡,大氣也不敢出。在我人生的二十幾年裡,在最後幾年看了不少的**小說,特別是穿越小說,知道有時候見的人多了很可能會變成3p、4p甚至np,我不喜歡這樣,雖然這並不代表我心志不夠堅定,但難保外界誘惑超出我心臟的承受能力。而且還有好幾位皇子與太子爭位,我不想給太子招惹麻煩。於是我示意了兩位姐姐無論如何在有外人的時候都不可說出我來就躲進廁所了。
我剛躲進廁所,安撫了我的小心肝,還沒30秒,就沒聽到有急急的腳步聲朝廁所而來,我屏息凝神,聽到腳步聲已經進了廁所了,我才注意到這廁所的小隔間有點像現代的女廁所,並不是全封閉的,上面是空的,但身高低於2米的人都看不到裡面,下面有2-3厘米的空白,也許是太習慣現代廁所了,所以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小腳小鞋在外面透過那幾厘米的空白可以看到。我正打算輕手輕腳地往後磨,這時門打開了,天啊,為什麼我沒有鎖門?我怔怔地看著那個身著白衣華服頭戴金冠臉色有些不舒服額角已冒出微汗的人,「公子?」我本以為躲進廁所就沒人可以發現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把我糾出去,我……我聲若細蚊地喚了聲公子,然後往裡靠了靠,讓他進來了。公子在這之間也愣了好幾秒,大概是一個多月不見,沒想到我已經長到這麼胖了吧?!回過神來,我便聽到公子肚子裡正在翻江倒海,而公子已經在寬衣解帶了,想必是拉肚子。我不敢看公子的臉色,只是低了頭看著自己的鞋面,當然廁所裡面的味道是不好聞的,為這,我還專門引來了水流,並教兩位姐姐便後沖洗和洗手,甚至在便中也有小股水流慢慢沖洗。
「啊,拉肚子?公子怎麼可能拉肚子?」突然回過神來我看向公子把心裡想的問了出來,「公子,有人給你下瀉藥?」公子仍然是那樣探詢的看著我,微微地點了下頭,我心下瞭然。看著公子略微舒展的面容,我寬了心,但面上卻沒表示出來,只是從右袖兜掏出手絹掂著腳尖輕輕地給公子擦著汗。公子卻一把抱了我坐在他右腿上,「子墨,你長高了,也長胖了」,我當即笑面如花,臉一下子變得很燙,想是紅了,小心肝一下子從70跳到一百。前世的習慣之一,我可以對你好,但你千萬要記得我的名字。約莫幾分鐘後,沒有聽到公子的肚子叫了,便伸手從左長袖兜裡面拿出了我自己改良的白白柔柔的衛生紙遞了過去。公子沒有接,卻握住了我的手,我也聽到了外面遠遠的有腳步聲而來,於是我再次安撫我的小心肝,開始屏息凝神。卻不想那人是公子的近身侍衛御雷。
「太子殿下是否派人嚴查此事?」
「不用了,這回讓他們得逞,以後小心些便是。」
「太子殿下,另有一事,同您一道的文武狀元夏長春、和信已久侯多時,是否讓他們再等?」
「今天就說我身體不舒服,改日再敘。」
「是。」然後又是一串腳步聲遠去。
我正想從公子腿上下來,卻聽外面兩行腳步聲朝廁所而來,看來這廁所今天生意還真好,不過那兩腳步聲卻停在了廁所門口,沒有進來,「今日一會太子殿下,果見太子殿下身姿不凡……還望改日再敘」,聽聲音似乎是捏著鼻子說的。
「本宮今日身體不適,還望兩位狀元多多包涵。」公子有些虛弱的說道。
「太子殿下身體要緊,改日再敘,告辭!」
「來人,送兩位狀元出府。」太子那虛弱的聲音有沒有人聽見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是那兩人及隨從人員出落雨樓後就一直偷笑,但又怕身後的太子隨從數人發現因此忍到肚子疼。到終於出府後哈哈大笑,笑到腿抽筋,還在笑,不過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