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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章第一次去上早朝 文 / 紅葉

    第二十章第一次去上早朝(抱歉,生病了,更新遲了)

    過了一天,我臉上還有五道深深的指骨印,不過沒關係,我會戴面具,之前做的那個面具我又完善了一下,就是不摘下來也可以喝水吃飯了,因為做了活動的關節,可以露出嘴和部分下巴來。天一亮,我就被某蛇提醒著去早朝,由於沒有朝服,所以我隨便挑了件得體的白色華服,然後叫上馬駿上班去了,當然走之前不忘給我的絕來個早安吻。

    我讓風雨雷電四人都留下來保護絕,絕開始不同意,但這些日子見識過了印的醋勁,有印跟著,絕最終還是答應了。從此就在家安心養胎,適當地做做運動,看看書,睡睡覺……

    我第一天去上朝,當然是不知道路的,不過馬駿知道,所以任由他帶著到朱雀門,然後我跟著那些同是上朝的人的影子走到了蒼梧殿,在蒼梧殿快關門的一瞬間我使輕功快步鑽了進去,進去之後便不緊不慢地往絕以前站的位置走去。因為就只有那個位置是空的。一邊走一邊拱手,「兒臣來遲,請父皇恕罪。」

    皇帝沒理我,但文武百官數百雙甚至上千雙眼睛都盯著我了,我緊張,快步來到此時唯一空著的最靠近皇帝的那個位置站定。那上千雙眼睛隨著我的目光鎖定太子位,那狐疑的目光似是在說這個小不點是誰?整個朝堂之上嗡嗡聲不絕於耳,我聽到有人稱呼我為小不點,我已經在奔根三了,為什麼還有人稱呼我為小不點,但是現在我代表的是太子絕的形象,不能發作。我看向上位的皇帝,發現他也正在看我,明明剛才一副不理我的樣子,現在看我怎麼著?難道是怪我今天戴了面具?我再看向皇帝,他仍然在看我,難道是後悔那一掌打得太重了?

    我正想提醒皇帝開始今日議題,卻不想某位皇子沉不住氣了,開始刁難我了。

    「這位兄弟好生面生,不知是哪一位皇子?」我看了一眼那人,天藍朝服,衣服上誘有兩爪龍,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封了王有領地的王爺,沒想到這麼小就開始上早朝了。不過不是說封了王有領地的王爺都在外地嗎?這帝都只有沒領地的王爺。

    「為兄戴著面具,當然面生;只是這位皇弟,似乎該稱呼為兄一聲五嫂。」一句話,平地一聲雷,朝堂上響起哦哦,原來他就是那個太子妃啊,聽說長得很美啊,難道是毀了容?一時嗡嗡聲四起。

    「你!」某小王爺生氣但又不肯叫五嫂,氣得直跺腳,又不敢跺得太大聲。

    「戴面具上朝,於禮不合,對父皇不敬,就算你是太子妃,你也不能如此無禮無法,你可知罪?」某稍大些的王子開始幫腔了。

    「再者,妃乃**稱號,怎能入朝參政議政?」我看清楚了,這是某個老不死的狐狸開的口,老狐狸一開口,頓時附合聲此起彼伏,雖然我很少記人,也不想去記人,不過還是記住了幾個,剛才開口的那老狐狸正是今年想方設法將孫女嫁給狀元結果被一口回絕的丞相王冉,這王丞相因為被拒絕面子上過不去,又不好明著整人,就在給今科的狀元甘古晏封官的時候想辦法將其下放地方去了。

    「兒臣兩字豈是你能自稱的,不要以為嫁入皇家,太子疼你,你就攀上枝頭做鳳凰了……」

    「父皇豈是隨便某個人就能叫的,本王不准你叫父皇!」居然連這樣的話都出來了,真是小孩子!

    …………

    「說完了?」我掏掏耳朵,沒準備出來辯論,因為估計還有人沒說完,果然。

    「還沒呢?以後不准你再媚惑我五哥,五哥是我的!」又是某個封了王但卻只有十三四歲還是個孩子的皇子。這個皇子在過年的時候見過,到太子府去過,不過那時我還戴著人皮面具裝做鬼醫來著。想來他其實也對太子有恩來著,對太子解毒的過程很有幫助,嗯,那這回就不為難他吧。

    我又等了三十秒,看了一眼皇帝,發現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我真想痛扁他一頓,算了,人家是皇帝,啊,衝動是魔鬼!!要淡定淡定!

    「說完了吧?請皇上容許子墨說幾句話。」看皇帝微微點頭,我上前一步,「你們想看吾臉明說嘛,吾又不是不給你們看,犯得著逗這麼大一個圈子麼?」我緩緩移開面具,露出那五個指骨印,「啦,你們看好了啊,以後不要說吾沒給你們看啊,都是封了王封了官上了一定年齡的人,不要看了說沒看,不守信用啊!看完了,那吾戴上了。」我聽到一聲無限惋惜的「啊,真毀容了」,「哎,五哥好可憐,以後要天天對著個醜八怪」,我尋找著那個口吐醜八怪的人,發現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過年的時候見過,對絕的解毒也是很有幫助的,猜是老九吧,記下了。

    「呃,剛才有人講到『兒臣』『父皇』兩詞,你們怎麼這麼笨啊,人家蒼武帝,哦,不,是父皇,是皇上,當然是皇上允許了的啊,沒有九五至尊的允許打死吾也不會說兒臣兩字的。再說了,之前吾是作為一介平民嫁入太子府,入了皇家,可吾並未向蒼……呃,是皇上稱臣,」此語一出,朝堂一片嘩然,連皇帝看向我的眼神都犀利了幾分,「吾是以民的身份嫁入皇家的,吾個人沒有身份背景,不存在向皇帝稱臣這一細節,但是吾承認他-蒼武帝一家之長、一國之尊的身份和地位權威,所以吾必須跟著絕-我的夫君稱他為爹,但是這皇家的爹不能稱之為爹,要叫父皇,所以吾以兒媳的身份,理所應當的稱呼他為父皇。」朝堂頓時鴉雀無聲了,先前那幾個皇子此時臉色鐵青,我仍然不溫不火地說道,「臣和民是不一樣的,民是這個國家最底層的人,臣是民的管理者;君擁有至高皇權,是臣的管理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在剛才,君、父尚未開口,臣、子卻開始妄議他人是非,延宕朝政,是為對君不敬、對父不孝、對國不忠;對君允許、默許的事情妄加揣測,搬弄是非,是為對君不忠、對父不孝!」

    看那一個個咬牙切齒,一副就要衝過來海扁我一頓的樣子,我不會放過如此之好的教育他們的機會的,我嚴肅地說,「形象啊形象,各位,看看你們的樣子,不要讓吾一個外來戶教育你們要如何才能保持皇家體統?雖說長兄如父,但吾既不是你們長兄,也不是你們親兄,這讓吾如何使得呢?吾還是不要僭越吧。不過父皇宅心仁厚,胸襟廣闊,應該不會計較你們這不敬不忠不孝的罪名的,是吧,父皇?」我看向皇帝,此時皇帝一張苦瓜臉,看來又有哭笑不得的傾向,老半天才略帶慍怒地來了句,「嗯,朕不會計較!」

    「多謝父皇美意。請容兒臣再多說幾句,剛剛這兒臣兩字還沒說完,」我看向皇帝,皇帝不說話,我繼續說道,「吾本想乖乖待在太子府一盡作為人妻的本分,奈何絕最近身體欠佳,又事務纏身,於是吾與絕商量由吾暫代絕一切事務,太子之位仍由絕擔任,此事獲得父皇肯定,有詔書為證。」我又看向蒼武帝,他面無表情。我從袖子裡拿出詔書,展開,展示於文武百官面前。不管他們能否看清,但那紅紅的四方玉印他們總該能分清。皇帝都沒說什麼不是,你們要敢非議我這詔書,小心我再給你們加幾條罪狀,反正你們的罪狀多的是,找找總是有的。前面幾位老臣看得連連點頭,另一旁的各位皇子也都錯愕的點了頭,如此,我收了詔書。「吾沒有文職,亦沒有軍職,僅是鄉野村夫一名,不得自稱下官,末將,又因身為太子妃,多少要顧及皇家顏面,這草民二字實為不妥,因此吾以太子妃的身份接掌太子的事務,雖有職無位,但同為對朝廷效忠,吾自稱一句兒臣並無過分……父皇,兒臣的話說完了。」

    皇帝三擊掌,「嗯,歸位吧。下面開始今日議題……」

    自此以後,再沒人敢口頭上欺負我,絕從印口中聽到我在朝堂上的那一席發言,明顯皺了下眉,想是我這一下樹的敵太多了。自此以後,我再沒說過那麼多話,對誰都不冷不熱,和誰都井水不換河水,讓皇帝感覺我像換了個人,但我還是我,無論是看奏折還是聽朝議,吾從那以後從來都是就事論事,不多說一句,一個字,給人的感覺除了冷漠還是冷漠,但卻很公正無私,不畏強權,冷漠為我自動生成一層保護膜,但我對自己認定的朋友卻是很熱情地招待的,久而久之,雖然我仍然戴著面具上下朝,出入宮庭,出入朋友聚會,但朋友們瞭解了我就是那種脾性,也就如老友般對待我了。

    唯一讓人不爽的是二皇子那一派,經常和我唱對台戲,想盡千方百計來整我,想我毫無防備,很多人也不認識,當然不知道有哪些陷阱,所以經常跳進去了才知道,後知後覺,常常聽皇帝和一些大臣們背後笑我,我就當那些從來沒發生過,因為我闖過來了,結果把二皇子那一派的某個老謀士氣得吐血直接歸鄉了……現在想來我白癡和裝傻的性子真的差點練到爐火純青了,二皇子他們天天給我出難題,害我想了很多辦法才解決,當然是用人了,結果二皇子就想從我手下挖人了,但是我用的那些人並不都是我的,有一回二皇子半路攔截我,指著我鼻子罵了我半天,最後吐了句懷疑那天在朝堂上舌戰群雄的是不是我?我懶得理他,我還要回去陪絕呢,不過這禮儀上還是要有說法的,「二哥,我正急著回去陪絕呢,下回再聊啊」,然後馬駿自然地繞過某皇子,朝前走去。

    「你站住!」我應聲叫馬駿停了,回頭,「請問二哥還有什麼事?」

    一時不知從哪冒出來幾個黑衣大漢,把我和馬駿圍在了中間,而二皇子卻不知去向。其實這些人完全不是我對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早在五月初,印來我身邊的十天後,我就結成了紫府元嬰,如今元嬰已經是一個**歲孩童的模樣了,但是就算再厲害也不能表現出來,不然二皇子肯定嚇得半死,然後變本加厲地想把絕拉下馬,所以我打得很吃力,然後又很意外地發現這個地方居然又是上次那個死胡同,我真的很冤,然後我又很小人很勢利的丟了馬駿從上次逃的那個缺口跑了,幸運的是路上沒人埋伏,當天晚上又用一萬兩白銀去換回了我親愛的馬駿。人家馬駿現在還在度密月,我怎麼好意思讓他在外待太久,想想我真是太不仁道了。第二天我又聽見嘀嘀咕咕的聲音,說我被嚇得逃之夭夭,連愛馬都敢捨棄……

    這才六月初,我竟然為了馬駿花了近十萬兩銀子了,但是我又不得不騎馬去上班,因為路途稍稍有點遠,而且要去好幾個地方,中午我還想回家吃飯的……

    另一方面,絕在府中也不好過,雖然害喜症狀輕了些,但時常有小毛賊,其實是各位居心不良的皇子和大臣派的探子,為了絕能安靜安心養胎,我一方面加強了守備,另一方面讓印教我結界術,一開始印怎麼也不願意教我,我就和他摳氣,不讓他碰我,一連摳了三天,再休息一天,終於某蛇忍不住了,答應教我,但讓我發誓,絕不教給別人,包括絕,我發了誓,然後印一邊做一邊教我怎樣結印怎樣將印結成界……我之所以知道印會結界術,是有一回我問印怎麼知道我的,他說從我闖入他的結界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也就是說那西南樹海有結界,而且那結界是某蛇設的;而且某蛇能讀取別人的記憶和夢境,於是小白就慘遭犧牲了,呃,其實是被下了夢幻術然後在夢中被讀取了記憶,由此看到了我更真切的樣子,然後就想著我有朝一日站在他的面前會怎樣……後來我又問他以前的發情期是怎樣處理的?我當然知道這是個敏感問題,但印回答了,說,以前沒有喜歡的人,怎樣都能控制住,而且那時要修煉,修煉不成也不得談情論性的,如果連本能都抗衡不了,那更妄論成仙成神……那時候對抗本能是非常重要的一種修煉方法……否則很可能從此墮落或萬劫不復,不過成仙後開始沉眠,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學會結界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絕結了一個界,以落雨樓為中心,包括前湖後山的區域,夠練武散步散心的距離,當然我那個結界不是很好,又在印的指導下作了修正。印說這個術不要輕易用,容易被人察覺他已醒來,到時候麻煩就大了。我聽印的,只結了一個力量很弱的印,幾乎察覺不到的那種,平常人進出也沒異常,只是防心術不正的人,比如說身上帶巨毒的,結果我第一個被排除在了結界之外,於是我只好撤了結界,開始強身健體,從更實際的地方保護絕。印看著我,臉笑得燦若桃花,因為我終於要開始鍛煉了。話說這半年來我一點也沒長個不會是因為我沒鍛煉這個原因吧?我一直盼望著奔根三,可卻一直在165那個點上徘徊,難道真的是因為不鍛煉?

    從此後印指導我用劍但從不教我劍法,於是我只能從以前對劍的瞭解自創劍法,之前的風雷三式我再次作了調整,後又自創了天之劍法,其實是根據前世的記憶抄襲了別人的劍法名稱,連第一招都抄了。不過我大概還是達不到那種捨己存道的地步,不過讓我捨己存絕也許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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