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真兇是誰？ 文 / 紅葉
第二十九章真兇是誰？
下午我將那些盤子和碗送回酒樓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這酒樓名叫越天酒樓，是帝都最有名的酒樓之一，客流量很大，王宮大臣、皇親國戚都喜歡在這個地方聚會或見面或洽商等，今天正好某位世家子弟聽說有人訂了兩桌酒菜但卻又全部打包帶走，還不讓人送，就好奇是誰訂的飯菜，不過這樣的人我不想見，所以迴避了。我給自己找了張人皮面具，裝扮成一個面相普通，不管看幾眼都不會記得長相的那種，然後去查探我要的真相。
如今蒼武帝的屍體已經被某些人用計謀埋入了皇陵，挖祖墳實在不是一件孝順和可以公開的事，但又無法避開人去挖，而我目前的透視眼還沒有練到家，無法穿透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皇陵，所以這條還是放棄吧。我知道蒼武帝是被人毒死的，先讓一種物質破壞血液，蒼武帝是因為血液供氧不足窒息而死的。如果不完全驗屍，檢查身體的每一部分，包括內臟，是不可能看出蒼武帝是中毒而死的，但太醫和驗屍官為何會認為蒼武帝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我要去查一下，如果幸運好，這兩個人有可能都還活著。
王太醫和秦醫官是最後接觸蒼武帝的人，幸運的是這兩個人都還活著，我翻了他們的醫療記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對蒼武帝的記錄也確實是中毒而死，但是我發現那記錄的字體與前面那些有些微的不同，似乎是墨研得不均，浸到紙的另一邊去了，而字的橫豎也有稍微的停滯傾向，也就是說寫得不順暢。我又查了這兩個人的賬簿，收支均衡，除了平時收點小賄賂，都沒有什麼大的出格。我問他們想死還是想活，當然人都貪生怕死，都說想活，於是我把他們兩個打暈，放到了刑部大牢去，讓李總管住到隔壁去，讓那兩個醫生住了進去，在他們周圍下了禁制，從此地牢裡少了一間牢房，但送牢飯的時候還是會照送不誤。
我又拜訪了那幾個說看到大肚子鬼鬼崇崇地從蒼穹殿進出的太監和侍衛，將他們帶到了蒼穹殿裡面去問了話，然後讓他們在殿中不要出來，不是我來他們都不要出來，飯我會按時送到。然後我去找了空間記憶映像中的那個大肚子，如果他是真的大肚子，那按他肚子的那種**，要麼他剛生產完，要麼就是即將臨盆，找起來就非常方便，但若是假的大肚子，那就有點麻煩了。
我去太醫院查看了醫療記錄，沒有發現那樣的男子，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蒼武帝不好男色，所以宮中太醫沒有男子懷胎生產的記錄，而且替男子接生的大夫一般也是功夫非常了得的大俠或者一代宗師。一般大夫只能想辦法順產或者剖腹，大俠或一代宗師卻可以用內力將整個胎兒包裹住然後在不傷害到胎兒的情況下將胎兒壓縮然後從肚臍處將胎兒取出來，修為越高對生產的人和胎兒的傷害越小。所以這世上有一種職業，就是專門給男子接生的接生婆，每回接生的收入都不少。
我去皇后那偷偷見了皇后一面，將那個可疑的人的身形跟皇后說了，問她有沒有認識的人長成那樣的，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但要我給她點時間讓她想想。
從皇宮出來，我又去帝都的所有醫館查了男孕夫的就診記錄，竟然只發現了兩個已生子一到三年以及一個剛懷孕兩個月的，而且都不可能。
我找人畫了幅像，等那人畫好，我就消了他見過我幫我畫過像的記憶。我放好畫像，給絕準備了晚飯，回了刑部大牢，和絕一起吃完飯，再洗漱好，然後和絕出去散步，對就是出去散步。在院子裡走了一會兒，絕有些累了，我陪絕找個地方坐坐，然後再走走，然後再坐坐，大概八點半的樣子，我和絕回了牢房。我讓絕先到床上睡會，我要出去辦些事。
那個畫像中的人，絕也不認識，我決定去找絕的大哥問看看，也許能問出些什麼，但是卻沒能如願。然後我又去找了幾個朝中被歸屬於太子派的大臣問了，終於有了些眉目，說是有點像某人的近身侍衛，因為某種機緣見過一次，但只是覺得身形像，並未得見面貌，所以不肯定。另有人說那雙眼睛很熟悉，具體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對於這些人我既沒有消除他們的記憶，也沒有告訴他們對我的拜訪不能說出去，他們說出去的話，也正好可以引蛇出洞，不過這樣的話他們自身也可能會有危險。
最後我去了那四皇子府，從一開始我就沒注意過的一個人，長相不英俊，長得也不高大，頂多比我高一點，時間不晚，那四皇子正要更衣睡覺，我只是給他製造了一點麻煩，滿意地看到三個侍衛聽到四皇子的「有刺客」而急沖沖地衝進四皇子的房間，四處尋找著刺客，四皇子身邊那個要陪他就寢的人我看得出來很高大，是個男的，那身形有些像畫中人，但看不到臉。我換了個角度，再丟了兩塊瓦片作暗器，滿意地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朝我所在的窗戶躍過來，看他鑽窗戶的那動作倒是和那天在蒼穹殿中的有幾分相像，但我還是不敢肯定。
四皇子已經亂作一團了，似乎還是個不會武功的主，慌張地趴在桌底下頭也不敢抬，我仍然沒有現身，只是朝四皇子丟了幾塊碎片，四皇子嚇得大叫，「一明，救我，一明？」
「殿下，我在，」我看到那高大的身影撲過去踢開那幾塊碎片，將四皇子抱在懷中，「一明，一定是他們派人來殺我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等他們安定下來後，我找到那三個侍衛中的一個，打暈帶到太子府中的一個房間關起來，弄醒，開始問話，結果才知道那個四皇子所說的「他們」是前一段時間被他弄死的一個世家子弟的家人。那個高大的侍衛名叫秋一明，來歷不明，和他們主子有染，據說床上功夫相當了得，他們主子對那個秋一明是言聽計從。我只告訴他如果不想他們主子死，就盯緊那個叫秋一明的傢伙，一有動靜就聯絡我。我告訴他我會再去找他，然後將他再度打暈，送回四皇子的榮王府。
等我回到大牢的時候，已經凌晨了，我看到小雷和小電渾身是傷，半死不活地被送了回來，然後是那個李總管又被提走了。侍衛看到我回去，告訴我提人的時候是他們下去提的，所以太子的事情和我的事情上面都還不知道，讓我放心。嗯，聽到這樣的話，不枉我請他們吃一頓，還對他們好顏好話的。
「做得好，不過下回要小心。」我拍了那侍衛肩膀兩下，又表彰性地看了另外幾個侍衛一眼，侍衛們都認真地回答了，下回會注意保護自己。
我看到絕還沒睡，似是醒睡了，就一直在牢房裡等著我回來了。我找了個木盆弄了些水，加了熱，然後幫絕洗了腳，絕現在肚子大了，彎腰有些困難，這些事情我要主動承擔才好。絕的腳很白，大概是這一段時間都沒怎麼走路的樣子，腳底的皮膚也變嫩了些。幫絕洗好後我也洗了腳然後爬上床，悄悄地問絕，兵權是誰接的手，絕告訴我他只知道是三皇叔，有沒有其他人，不知道。問絕他三皇叔平時喜歡什麼東西，絕不語，只是把我抱得更緊了。看來是美人了，我知道絕是不想讓我去冒險，我也不一定要用自己去冒險是吧。
第二天我不敢起得太晚，早早地就問絕餓不餓，我以前是比較喜歡睡懶覺，絕大概是考慮到這一點剛想說不餓，就被我摸到他空空的肚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我讓他再睡一會，我很快就回來，然後買了瘦肉粥和小籠包還預訂了一隻燉雞。看著絕喝完粥，吃完小籠包，再打水讓絕洗漱了，陪絕去上廁所，順便在院子裡走走，因為還比較早的樣子，院子裡除了侍衛沒其他人，所以就多走了會兒，到九點鐘便和絕一起回牢房，我再去拿那只預訂的燉雞，同時給小雷和小電拿了幾副藥，讓藥店的夥計先熬著，我午時會去取。
看著絕吃完那只仔雞，差不多也將湯喝完後，我收拾了一下，陪絕坐了會兒，說了會話，然後去取藥，買午飯……這樣的日子很平淡，但是卻感覺很開心很幸福，但是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所以下午我先去了軍營，找到絕以前的英之伍有難度，原本十萬的軍隊如今被拆散插入到其他軍隊裡面去了，我一點也不在意，因為我也沒想要那樣做。
我化裝成一個小兵，一個新來的小兵，一個個子不高還有點可愛需要保護的兵，潛入軍營。我四處找著面熟的傢伙，只要面熟就有機會，但同樣，那些一點也不面熟的傢伙也有機會，而且是很大的機會。我進軍營沒多久，被同營的士兵知道是個孤兒，外面只有一個哥哥……也許是看我好欺負，他們私底下問我現在外面怎樣了，看來他們對上位者的隱瞞也有些意見的，只是敢怒不敢言，據說被抓到談論皇帝皇子朝臣等事會被毫不留情地處斬。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下我可憐兮兮地說出我知道的情況，說市井裡傳言太子是無辜的，那個給皇帝下毒的人已經被抓到了，和太子一點關係也沒有……另外還傳言太子身懷六甲，行動不便，入獄後又遭虐待，瘦得不成人形……幸好太子妃，也就是武林盟主回來了……
士兵們雖然紀律嚴明，但八卦似乎是人的天性，特別是軍營裡又沒什麼娛樂的情況下，就更愛這一套了。他們聽說太子妃回來了，那個表情就跟見了鬼似的，「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麼回來了？」「他還沒死啊？」我白了他們一眼，說你們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那武林盟主失蹤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那後來不也回來了嗎，能當上武林盟主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死啊？眾人恍然大悟的樣子，還想聽我說更多，但類似於他們連長的人從遠處過來了，負責把風的士兵咳嗽了兩聲，然後我們作鳥獸散。
後來我跟他們說我還要找我一個同鄉，便從他們那兒離開了，走之前他們還有些依依不捨，還想知道更多的情況，但是我哪能在這耽擱啊，還要找面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