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較量（三）：蒼武帝之死 文 / 紅葉
【第三十六章.較量（三）：蒼武帝之死】〔日更〕
「微臣叩見太子殿下、各位王爺、大人。」人證一、二號上場，均著太醫院服裝。
「起來說話。」一聲輕語，眾人錯愕。錯愕於死了的人為何會再出現於現場，也錯愕於太子儼然一家老大的作風，卻錯過了質疑的機會。
「是。微臣是太醫院太醫王戰，」王太醫向絕見了禮，看向我的時候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然後再轉身向眾位王爺和大臣見禮，向著眾位大臣的方向說話，「微臣和仵作秦醫官共同查驗了皇上的遺體。」這個二皇子他們清楚，所以完全不懼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威脅。
「哦，王太醫和秦醫官不是前幾天失蹤了嗎？本王還以為是被滅口了呢！」
「說說父皇的遺體是怎樣的？」絕沒理會，那兩醫官也不敢違背，於是戰戰兢兢地說起他們對皇帝遺體處理的始末。
「微臣和秦醫官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蒼穹殿，看到皇上和哭泣的德妃娘娘，其他太醫和醫官在半柱香後陸續到達。我和秦醫官最先查看皇上的遺體……」
秦醫官接著說，「因為涉及皇室，皇上又至高無上，所以微臣二人在查看皇上遺體的時候，並未按常規的開膛剖腹……」
「微臣二人只是查驗了皇上全身，發現並無傷痕，全身上下完好無損。」另一人接上。
「既然如此，又怎會斷定父皇是中毒而死？」
「回王爺，微臣二人發現皇上身上有細小的紅斑，使皇上的整個身體染上一層粉紅，私密部位也紅腫著，較平時顏色深些……」
「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中烈性春藥……」某花花公子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頓時掩了口鼻，做了縮頭烏龜。
「微臣查驗過皇上的血液，裡面確實含有春藥的成分，但春起銀針卻毫無反應。」
春起銀針是一種皇家專用來查探春藥種類以及濃度的銀針，之所以會有這種東西存在，是因為蒼梧帝國曾有一位皇帝也是死在床上的，但與蒼武帝的死法有所不同。
民間也有這樣的一種銀針，但名字卻叫探春，以往我環遊的時候曾聽說過。
「之所以確定血液裡含有春藥成分，是因為動物在接觸到皇上的血液後，有瘋狂的交配行為。但微臣對毒沒有足夠的認識，因此尚未查出那是什麼毒，只能以皇上中毒作結。」
「中了那毒有何症狀？」
「剛才不是說了嗎，你這大肚男有沒有聽？」
「十二，在未作最後結論前，不要輕易下結論。王太醫，你繼續。」絕優雅地將冷掉的茶倒在士兵遞過來的盆裡，再將茶杯遞給我，我倒上滾燙的茶遞給絕。
十二，這個人我記得去年絕中毒的時候他還去過府裡，在絕的解毒過程中，他還幫上了忙的，本來對他還有一絲感激之情的，想說句感謝的話，但他……他什麼時候……
還是他本來就是二皇子他們的人，那時候去太子府本來是想去看太子死了沒，卻碰到我幫絕解毒……那時候他明明可以不幫絕的……或許是就算他不幫，絕也會在其他兩個侍衛和老九的幫助下挺過來，所以賣個人情給絕也是一種策略？
嗯，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還是太年輕了，現在怎麼這麼武斷，與當時的表現是一點也不像啊，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皇上最後的形貌是大張著嘴，鼻孔張開，兩手緊握床單，像是要抓住什麼。我和秦醫官查了很多醫書，也沒發現皇上最後可能抓的是什麼。」
「那明顯是要抓住下毒的人，還用查嗎？」
「皇上全身的血液都是暗紅色的，但皮膚卻顯出粉色，嘴又大張著……」
「直到一次意外，微臣二人才發現皇上其實是想呼吸……所以現在微臣二人可以作結論」，兩位醫官看向大氣也不敢出的眾大臣，再看向絕，絕略一點頭，秦醫官接著說下去，「皇上中了一種急性的無名毒藥，這種毒會快速地讓血液變色，然後影響呼吸，所以皇上其實是窒息而死的。」
「什麼，你胡說！」
「有沒有胡說，見過父皇遺體的人應該都明白，即使沒有見過，應該也能理解那種在空氣中大張著嘴努力呼吸而不得的魚的情狀。下面休息一刻鐘。」
「你以為你是皇上啊，說休息就休息？！」
「那好吧，不休息，讓他們帶三到六號證人上來。」絕一揮手，禁衛軍自動出去迎接。卻冒出來個大媽，提著個食盒，眾人正奇怪著，「你是證人？」
「民婦是來送飯的，」一見兵大爺攔路，民婦有些小緊張，但還是站穩了。我千里傳音，哦，不對，應該是秘音入耳，告訴那些士兵讓她進來。然後又讓人送了她出去。
我接過食盒，打開，端出香噴噴地燉雞，查看，沒有被動手腳，其實就算被動手腳也沒關係，不要忘了我是誰，再丟一顆解藥就可以了。
不過學過法術後，特別是會靈活運用後，我已經會用〔元素抽離〕了，嘿嘿，管它什麼毒，只要我能看出來，查出來，那就別想逃過我的掌心。
端著湯碗，看著絕吃雞肉喝雞湯，直看得其他人眼饞。這時太陽比較高了，算算時間應該是十點左右。絕剛喝了一口湯，那四個證人就到了，我沒去看二皇子他們的臉色，但眾朝臣卻是驚訝的，因為被某皇子所說的被絕滅口的蒼穹殿的兩個太監、兩個侍衛出現了。
絕喝了一口湯，還沒來得及說話，二皇子他們就搶先讓小順子說那晚的情況，還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小順子。小順子腿抖得厲害，說話也結結巴巴，但總算是把情況說了。
「奴才…小…順子…和小林子…在外間伺候……皇…皇上…那天晚上，風大…吹得窗戶響…奴才以為沒有關窗戶，怕……皇上責怪，便央了…小…小林子一起去……到內殿…看…看…看到一個人影，在皇上床邊…奴才以為看花了眼，便讓小林子也看……小林子說他什麼也沒看到……奴才關了窗子，回去睡了……後來……後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