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先皇遺詔：蒼武帝心聲（一） 文 / 紅葉
【第四十二章.先皇遺詔：蒼武帝心聲（一）】〔今日兩更〕
「原來一切都是在太子掌握中的，也許連他們會為懷有身孕的太子求情這一點也是被太子算計在其中的，如果太子能算到如此細微的地方，那他真是太恐怖了！
哦，等等，太子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啦，我還是感覺太子旁邊那個叫鬼醫的人才恐怖，居然見死不救，居然和要死的人談條件，聲音很稚嫩，功夫卻那麼好……
對，明明是個小鬼，功夫卻那麼好，三皇子可是和去年的武狀元打成平手的，三皇子那把劍是精鋼所鑄，劍身堅韌，劍刃削鐵如泥……
一個小鬼居然能將它折斷，還一彈指，三皇子就飛出去了，這還是人嗎？那個古玉衡也沒這麼恐怖……
這個人厲害也就算了，看那兩鬢白髮，至少也是個而立之年的人，聲音居然那樣好聽，聲音好聽也就算了，竟然那麼甜……
呃，他是不是長得很醜啊，所以要戴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嗯，應該就是這樣吧，據說鬼醫臉色蒼白，一臉陰氣，呃，可是有人說鬼醫是個啞巴啊，明明聲音那麼好聽，難道是他那張死人臉毀容了……」
看到某個一臉呆相的大臣似乎是戶部尚書，那個24歲的尚書，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是或許因為我戴著面具，他又在發呆，所以沒有看到我瞪他，但是他旁邊的人可看到我盯著他們的方向很久了，開始他以為我是在看他，忙正正衣冠，一臉認真樣，做完了這些，發現我還在看他們那，就看看周圍，才發現原來是趙尚書，忙用手肘拐了他一下，「鬼醫在看你呢」。
我滿意地看到那個尚書打了個寒戰，偷偷看向我，然後又偷偷地把目光看向他處。我不再看他，我看向教場入口處。
那裡負責起草、傳達皇帝旨意的太監劉公公正和幾個小太監在我的一代宗師大哥和他的幾個徒弟的護送下來了。
「聖旨到！」劉公公前面的小太監高聲喊著。
「太子蒼焱絕接旨！」劉公公高聲唱道。
「念。」絕喝了最後一口雞湯，我拿手絹幫絕擦了嘴角，又用熱的濕毛巾（剛剛叫某士兵去弄的）幫絕擦了手。我知道那劉公公在等什麼，等絕下跪，都說見聖旨如皇帝親臨。
「劉公公，太子殿下有孕在身，行動不便，就這樣吧。」我知道那聖旨很長的，絕不能下跪，那樣對胎兒和身體都不好。
劉公公看了一眼絕，實在不知怎麼說，但是這先皇都不在了，這太子又是儲君，儲君登上帝位那是理所應當，嗯，看劉公公似是下了決心的樣子，開始展開聖旨，可在看到聖旨的時候登時傻眼了。不知道怎麼念。
「劉公公，沒有字不認識吧？」我提醒他不要再拖下去了，天冷，今天絕已經在外面坐了一天了。
「當然。」
於是認真地看著聖旨，開始有板有眼地念那聖旨：
「哎，今天天氣不錯。
哎，今天又下雨了。
該死的老天爺，你能不能不要再下雨了。
算朕求你了，不要再下了。
混賬老天爺，讓你不要下了你還下。
真是的，一會旱災，一會洪澇，一會山崩，一會又海嘯……他媽的，你想折騰死朕啊。」
齊齊跪地的文武百官聽到劉公公念著這樣的「聖旨」都傻眼了，偷偷地抬頭看向那認真念聖旨的劉公公，懷疑這聖旨是不是先皇寫的，先皇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話啊，更不會出髒口。
劉公公接著念，卻越念聲音越哽咽：
「皇帝一點也不好做，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想做皇帝呢。朕一天累死累活，每天那麼早就要起來上早朝，上完早朝還要批閱奏折。那些臣子們一個個地在奏折裡面寫的盡沒好事，都來煩朕，沒一個關心朕身體好不好，吃飯香不香，睡不睡得著，一個個沒良心的。每天看了奏折，還要看兵書，看一大堆的書，看了書還要習武練劍，還要召見大臣商討國事……
朕每天那麼累，偏偏那些妃子一個個地輪著整朕……寵幸了這個沒寵幸那個，顧了這個沒顧到那個，那些妃子們吃起醋來真是比三百年老醋還酸，整個**明爭暗鬥，經常雞飛狗跳，真是比戰場還恐怖……
最可恨的是朕的那些孩子居然一個個地都不愛朕，都只想著怎麼爭寵，怎麼爭皇位……所以朕早早地就將他們封了王，趕出皇宮去，免得看了心煩。朕真的好累好煩，偏偏**那麼多妃子一個也不能體會朕的心情，朕的孩子那麼多，卻一個也不關心朕……
做皇帝又累又沒人心疼，偏偏還有那麼多人想把朕推下這個位置，他要明著跟朕說他想坐，朕讓給他就好了，真是！」
聽到這裡，文武百官已經哭倒了一大片，還有幾個沒哭的也是哽咽著，再沒人懷疑這聖旨的真偽。
絕落下兩行清淚，我抱了絕，讓絕靠在我身上。我也很傷感，作為父親，皇帝一般是得不到他想要的親情；和老婆之間也多是因為要傳宗接代才在一起，整天在周圍人爭寵的漩渦裡面掙扎，很辛苦很累。
「要立太子，立誰好呢？老大軟弱、老二奸詐、老三不是親生的、老四命不長久、老五……老六癡呆……老五……嗯，就立老五吧，這孩子雖然有兩分城府，騙不了什麼人，但懂得關心人，他母親也還通情達禮的，從來沒跟朕要求過什麼……嗯，就這樣吧，順便把他母親立為皇后。」
「在還沒有當上皇帝的時候，我也想當皇帝，想著當皇帝多好啊，想殺誰殺誰，想讓誰哭他就不敢笑，想讓誰往東他就不敢往西……可是當上了皇帝之後我才知道，要是我殺了那顧准，那長江沿岸的百姓就沒得救，要是我殺了長孫宏元，那全國的商業就又要花數十年才能一統……蒙林浦吞軍響、柴榮虧國庫、束芳收賄賂、夏之長殺人、李承年**……」剛才還哭著的人，此時聽到這些，心驚，皇上居然都知道……」
「老五這孩子確實懂得替朕分憂……啊，過了這年就好了，老五快十八歲了，很快就長大成人了……
老五要立妃，那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居然說要立妃，還跟朕發誓說只要墨子墨一個，朕倒要看看那個墨子墨是何許人氏，竟然能讓鐵石心腸、薄情寡慾的老五動情！
沒想到那個孩子那麼可愛，體貼，要是朕能有那樣的一個孩子讓朕死掉也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