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二)假宮女 文 / 紅葉
【第九十四章整頓**(二)假宮女】
我走過那太監,和太后徑直進了出雲宮。那雲妃聽到外面的響動已經在準備著出來迎接,一見我和太后已到內殿,便恭敬地行禮。
一個不是皇上的男人卻可以跟在太后的身邊隨意進去后妃寢宮,除了皇后還有誰?
「出雲見過皇后、太后。」我注意到這是一個二十**歲年紀,大概一米六五高,不胖,但很豐滿。臉稍微有些蒼白,聲音倒與我遠遠聽見的有些微的不同。或許是正常與情動時的區別吧,「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聽力太好不能成為你在宮中收留男人的理由」,我這樣想著,看著母后入座,自己就那樣站著,因為我並不打算在這停留多久。
「最近身體不好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看著那個在太后示意下已就座卻低著頭有些拘束的雲妃。
「臣妾偶感風寒,勞皇后掛念了。」看她不安的神情,我不打算再讓她不安下去。
「那個人是誰?」我用很平靜的口吻說道,抬眼看著出雲的臉。
她卻為了掩飾她聽到這句話的緊張而強作鎮定,故意跟我打馬虎眼。
「誰?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請皇后娘娘明示。」老實說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娘娘,我能接受夫人,內人,太子妃這樣的稱呼,但我實在不喜歡娘娘這個稱呼。雖然別人是出於尊重,但是……唉,還是算了吧。
「把所有宮女和太監都叫出來,」看著之前看門的太監也進來了,把他算在內一共兩個宮女兩個太監,「母后,這人數可對?」見母后點了頭,我再看向那些宮女和太監:
一個宮女身材嬌小,一個卻很高大,至少有一米七以上,我把那個高大的宮女從頭到腳掃視一遍,心下有了底。
當我看宮女的時候,宮女自身也很緊張,腿都不停地抖,雲妃更是緊張得要死,還跟我解釋說「回皇后娘娘,那個宮女才進宮的時候也是身材嬌小的,後來才長成那樣的……」
其實不管你解釋不解釋,我都已經有了定論,你這一解釋,更說明你心裡有鬼,真不知我在說什麼的話何苦解釋呢?
「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第一,你把她娶回家,但不得出現有損先皇和皇室聲譽的言談和行為,否則……」我指著那個身材明顯高大於一般宮女的假宮女,假宮女一個勁地冒冷汗,不住地看向雲妃,雲妃一直想喊冤枉,不住地給那個宮女遞眼色。另外一個宮女早嚇得全身發抖,看來是知道雲妃和這個假宮女之間的事情的。
「冤枉啊,娘娘……」
「冤枉什麼,還要本宮說得更明白嗎?」我仍然是平靜地說著話,雲妃和那個假宮女卻已嚇得雙雙跪地,「臣妾知錯,請娘娘責罰!」雲妃開始磕頭。
我看向母后,母后是驚訝的,驚訝於真的有假宮女,驚訝於雲妃竟然真的偷人,這置皇室體統於何處?母后的表情由驚訝轉成了憤怒,但聽我的處置方式,驚訝與憤怒地看著我,我知道那憤怒不是衝著我來的,所以不計較。
「第二,自殺。」
「請娘娘饒命,奴婢……奴才娶出雲……」
「請娘娘饒命……」一聽假宮女要娶她,雲妃心裡還是高興的,但……也許是我冷漠的表情傷了她吧,算了,本就念在她還算專一的份上打算放過她,何必再為難她呢。
「三天內離開皇宮,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拿;隨時注意自己的言行,」我看向不遠處的桌上,有一把水果刀,質地還不錯,應該能殺死人,「隨時準備一把刀切腹吧,那把刀你們可以帶走。」
看兩人瞬間石化的表情,我轉身準備離開,「雲妹,你都聽清楚了吧,皇后這是為你好,若是按後/宮律例……」一聽到後/宮律例,剛回過神的雲妃和假宮女,還有那三個太監宮女也都面如土色,不住地對我磕著響頭,「多謝皇后娘娘不殺之恩……」
和太后從出雲宮出來,看著陰鬱的天空,呼吸一口慘淡的空氣,「母后,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墨兒心地善良……」
「母后,你也覺得不應該吧?」
「……後/宮很複雜……」是啊,該狠的時候就應該狠,不然我留給母后的就是一個沒有規矩的後/宮,越來越不好管理的後/宮。
「嗯,我知道了。母后,再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墨兒還發現了什麼?」
「母后,太監懷孕這事正常嗎?」
「哈?!」驚訝遲疑了太后的腳步,我沒有停步,繼續往前走,太后回過神來跟上,問我可有查出些什麼來,我不語。
太后說她是曾聽說過太監和侍衛經常搞在一起,但只有那些冠上「殿」名的地方才會有侍衛……
而那些侍衛也基本上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按理說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但是皇帝的事情很多,晚上還要忙著寵幸後/宮嬪妃……再加上這整個皇宮除了侍衛就只皇帝一個男人了,所以……
「太監懷孕一事,以前也曾發生過,不過很少。」
「嗯,有記載的就三個。聽說以前的處理方法都是直接處死。」
「嗯,淫/亂後/宮是重罪!」
「到了,母后。」我看向大門上的牌匾,是織繡房,我對身旁跟著的太后的兩個宮女說,「去把這裡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都叫到院子裡集合,」兩個宮女領令去了。
我和太后跟著兩個宮女進了院子大門,兩太監看到是太后的侍女,稍微有些恭敬,抬眼看到後面進來的我和太后就更恭敬了,因為我身上正穿著一件他們給當今皇后做的袍子,我的身材如何,給我做過衣服肯定也是知道的,看到我冷漠地掃視著院內,每個太監和宮女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低著頭恭敬地站著。
「都抬起頭來!」我不帶任何溫度地看向那些宮女太監,這兩類人是自然地分開站的,看到他們都瑟縮地不敢抬頭,但又在這靜得已無法再靜的大院裡,最終都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