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3章 不成功便成仁（一） 文 / 紅葉
是什麼熱熱的鹹鹹的東西從我的眼眶滑出去了，是什麼……為何感覺好悲傷，悲傷到忘記了呼吸，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我是誰，但卻無法忘記這種悲傷……悲傷無法止抑……
是淚，我知道是淚水，那種鹹鹹的感覺永遠也忘不掉，悲傷的感覺止不住，眼淚也止不住……
「子墨∼」有人抱著我，有個溫暖的身體抱著我！有雙溫暖的手在幫我按摩僵硬的四肢，但是那雙手上卻沾滿情/欲，那個溫暖的懷抱滿是情/色的味道……「子墨∼別哭……」
撐開四肢，讓身體整個靠在那個身體上，去感受那種溫暖……那帶著慾火的手還在我的身上撫摸著，有一個很硬的棒子滑進了我兩腿之間……
悲傷仍然無法止抑，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黑暗，淚水順著我的耳廓滴下，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子墨……別……哭」若水不敢碰我的臉，只敢在我衣服外面煽風點火，而我卻沒心情陪他玩。
我知道他肯定很想要，但是我不能給他，我也不能要他。
淚水仍然如斷線的珠子滑出眼角，我不想讓若水看到我哭，但是我卻止不住我的眼淚。
若水嬌喘著將我翻了過來，我任他擺佈，他下身的那個東西一直在蠢蠢欲動，我卻無心讓它安靜。
若水翻了個身，與我側面擁著，他的下身就在我的雙腿間進進出出，我也不想管了。我在努力地回想，為何會感到如此的悲傷，這悲傷為何止不住？為什麼有一種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的感覺，忘記了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的感覺，忘記本身就是一種絕望，而這絕望從何而來，為何又停留於此，不肯離去，為何要如此絕望，為何要如此悲傷……
若水沒有吻我，也沒有碰我的臉，我的頭髮早散開來，那個金扣早不知去了哪。若水不碰我，大概是龍王的傷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讓他潛意識裡也在想著保護自己。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知道我沒有睡著，我感受到了若水的**……若水已經睡著了，卻還緊緊地抱著我。收拾心情，我感覺不那麼悲傷了。我也想通了，既然是從水裡來的，那就還要從水裡去。這個地方還是趁早離開吧。
再次將靈識四散開去，發現這個地方其實並不大，也就相當於一個露天的萬人廣場而已，但是之前我卻把它當作另一片天地。想來，我真是傻哪，那只不過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而已。收回靈識，我確定開始行動。
再次確認自己的衣物、夜明珠以及若水都是完整的以後，將若水背於身後，若水這個發/情的公仔，竟然又硬了，我真想就這樣把他甩在這，自己跑路！不過，人家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壞事，能救還是救吧。
確定妥當，我在我和若水的身邊周圍下了數層的法術禁制，整個身體都沒入水中，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然後用了火系法術，瞬間整個空間一片火海，遠處爆炸了，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我看不清楚，但那流動的東西竟然又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和更強的火勢。
終於我看清楚了，那是石油，那黑乎乎的東西，那油的味道，那工業時代我討厭的味道，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
來不及多想，我下潛入水，往更深的地方潛去。今天已經沒有退路了，火焰燒光了洞穴裡所有的氧氣，石油的燃燒並沒有持續多久，整個空間就變成了真空。周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這個地方，從此將永無光明。
今天不成功便成仁，沒有退路。背後若水又不安分了，老在我身上亂摸，幸好他不敢把手伸進衣服裡面去，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在自己身上加了法術禁制，他摸了也不會怎麼樣。幸好沒告訴他，不然還不知道這發/情的小子到底要囂張到什麼程度。
我讓靈識在前面引路，加大壓力讓自己往下沉，身上的法術禁制一層層碎裂，我再一層層結上，為了保險，我在我和若水的身體外面設了一層結界，沿著肌膚而設的結界，如果印醒了，他應該能感覺到我用了結界術。但是我更希望他去保護絕，我這麼久沒有回去，沒有消息，絕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時間真的好漫長，黑暗卻仍然在繼續……周圍的水壓越來越大，我懷疑我是不是走錯了路，我記得和若水來這個地方的時候明明沒有這麼大的壓力……我感覺頭暈，頭真的很暈，眼皮好沉重，有一股鹹鹹的味道從我的嘴角流出，我知道那是血……
光，哪怕一星一點的光亮，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為何始終不出現，為何總是離我很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眼皮好沉重，就這樣放棄吧……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要放棄……就這樣放棄吧……
沉淪……抗爭……沉淪……抗爭……我到底要怎樣做，才會出現光？
這是第幾次了，是若水第幾次捏我胸前的茱萸，若水，你就不知道輕重麼，有你這樣捏的麼？你自己不安分，你自己過就是了，不要來騷擾我好不好？
我還在往下沉，若水的嘴角也出現血滴了，我還是沒有保護好他……頭好暈，再加一層結界吧……在若水再一次捏我的胸前的茱萸時，若還沒有出現光，那就放棄吧……
過了多久了？若水竟然又開始不安分了，這段時間都沒進食，很不好受吧，算了，就算是最後吧，我幫你弄些水……來，若水，喝水……「子墨，你也喝……」若水真是的，都把水喝光了，還讓我喝什麼？算了，不跟你計較，也算是最後了吧，我也弄些水來喝喝。
沒有出現光，沒有出現，還是放棄吧……但是那個地方……有光出現在身後，那是我的夜明珠掉了嗎？沒有，還在手裡。轉過身，看向那一點，僅有一點的光亮，我不敢相信那就是真的！但是我曾發過誓，這一生我要好好活著。家裡還有絕在等我，找不到我，印也會擔心的……
雖然不相信，但是我還是加快了速度，朝那一點僅有的光亮游去。
有時候明明近在咫尺的東西，卻怎麼也得不到，不能近前。這點光亮就是這樣，我游啊游，我嘴角的血滴啊滴，我卻越來越興奮，若水也像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竟然吻了我的耳朵，還好有法術禁制在，不然我怎麼救你也來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