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0章 甘古晏心聲（三）無事找事 文 / 紅葉
仍然以甘古晏為第一人稱。正式上班了，明後兩天不更新，週六週日兩更補上。
太子和子墨已經有愛的結晶了，我的愛什麼時候才會有結果？是啊，子墨已經很明顯地拒絕我了，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棄，真的不想……
過了兩天，我又收到一封飛鴿傳書，說是太子妃接替了太子的工作，並得皇上親點去御書房看奏折，還說太子妃上個月就接手了，因為太忙所以到現在才告訴我。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好了。但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太爺，縣裡也沒什麼事，所以至今我只呈過一次上任後對縣裡的考查情況的折子上去。現在我決定我要天天寫折子，但是怎樣傳上去呢？
想了一下，還是和上次一樣通過驛站吧，那個是官方的，還是挺快的。
打定主意，我就開始尋找事情了，不能什麼事也沒有，在折子裡僅說對子墨的想念吧，萬一被皇上看到了，那還了得！所以我要找事，無事找事，我跟衙役們和農官還有認識的人都說，看到什麼好人好事或者惡人惡事都來告訴我，我準備寫書。每說一件事一個故事，給五個銅板。
我還說服附近的幾個縣太爺，讓我幫他們寫折子。有了我這個代筆的，他們高興得不得了，因為我字寫得好，還寫得快，他們也當了多年縣令了，有兩個還就是交叉的，就是你是a縣的人，卻在b縣當縣令，而b縣的人在a縣當縣令。他們最小的都三十多歲了，也懶得寫字了。
我讓官差送皇上批完的折子回來的時候，把附近縣的都先送我這，再由我給附近縣的縣太爺送過去。官差也依我，因為從來沒出過差錯。
接到第一批皇上批過的折子，我急沖沖地跑回臥室打開看了，那硃砂所書寫的字跡確實有些不熟。我翻箱倒櫃地找出上次的那本折子，翻開，上面只有皇上書寫的一句話，「好！再接再厲！」一共五個字，渾厚有力，蒼勁挺拔，皇上也寫得一手好字呢。
我再看那本剛拿回來的折子，這寫的是什麼啊，我怎麼看不懂啊，難道還有我不認識的字？有這麼奇怪？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唯一能確定的事是這本折子確實不是皇上批的，因為這字我完全不認識！放下折子，我去喝了杯茶，看了會夕陽，再回來看那折子。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近看遠看，我捉摸了一個時辰，弄得大汗淋漓的時候，我終於看出來那些都是什麼字了：「雙黃蛋和雙胞胎是一個道理，沒什麼好奇怪的！」這語氣可真夠怪的，皇上批的話絕對不會這樣批。
自從這字的問題出現後，我寫折子的時候就非常誠懇的提出太子妃大人的字很難認，能否寫得好認一些這樣的話。等到第二批折子送來的時候，我查看了，有三本是子墨批的，另外幾本只打了個勾表示看過了，沒有任何意見。
子墨批的那三本上的字還是很難認，我又研究了很久，才認出來：「遺傳！」「三代以內近親不能成親，易致殘！」「狂犬要堅決隔離，傷人則無救！」這回子墨批的還有條有理。
不過這遺傳是什麼意思？我在折子裡面說的是祖孫三代都有人生雙胞胎的事情和父親是一條腿不正常，生個兒子也一條腿不正常，這「遺」和「傳」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近親不能成親，我知道，但子墨竟然總結出了三代以內的近親不可以成親，那就是說三代以外的，像是遠房親戚可以成親了。嗯，應該是有道理了。近親成親會生下殘疾的孩子的事我在書上也看到過，所以也不難理解。
瘋狗的事，只知道被一隻性情暴躁的狗咬過後會死人，而且有可能會傳染。子墨雖然從來不出門，但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呢。
第三批返回來的折子也很有意思，每本都是小事情，但每本都是由子墨批的，其他幾個縣太爺的折子上的批文都相對好認，唯獨我的那些折子上的字還是那麼難認。難道子墨在考我？他明明對其他縣太爺都有「開恩」的。
這一批返回來的折子比較多，光我就有好幾本。我先看其他縣太爺的折子，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子墨竟然也有板有眼地寫了批文。像母豬生小豬，子墨批文說要搞好豬圈衛生，與獸醫保持聯繫，確保一定的存活率。
一隻剛成年的母狗難產死掉，留下兩隻小狗，子墨批文說另外換個溫馴的狗媽媽。我看到血跡，以為出現命案，調查結果卻是小狗來大姨媽，子墨批文說春秋兩季是狗的發情期，這很正常，不想讓它懷孕，就管好它，不要讓它與任何公狗廝混。
馬和驢結合生下了一種力氣很大的動物，長得也很怪異，村民們叫它騾子，子墨批文說騾子無法生育後代。
村裡有對男男夫妻，一直想要孩子，卻一直要不上，子墨批文說因為其中一方是一廂情願。
孩子們問太陽為什麼是從東方升起從西方落下，我竟然無法回答，子墨批文說，這是自然現象，解釋起來比較繁雜，讓我自己編個童話說給孩子們聽。
還是這太陽，還是孩子們的問題，太陽是早上大還是中午大，我竟然還是無法回答，因為我真的沒去想過這個問題，過去的二十年，讀聖賢書、練家傳劍，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有過，但從來沒坐大過，因為想不明白，問了很多人也說不明白。子墨批文說一樣大，還是那個太陽，解釋起來也比較繁雜，就不解釋了。
看過子墨的批文後，我就想到了月亮，我經常看月亮的，知道每種月亮叫什麼名字，也知道為什麼叫那個名字，朔、望、既望、晦等等，我都明白，但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月亮呢？子墨批文說，月亮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月相。具體，不解釋。我無語，子墨又是這樣「不解釋」三個字把我打發了。
在看到最後一本的時候，我先看到了這一本上寫的字明顯比其他的多，仔細辨認，居然有這樣的一句話：以後不要再幫別人寫折子，會助長他們的懶惰心理，不利於民眾。
看到這樣的一句話，我還能說什麼，把其他縣令的折子也看完後，就去送了，也順便跟他們說了這個意思，以後他們又要自己寫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