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荒田雨後 文 / 古小炎
馬車的絕世豪華依舊彌補不了顛簸所累的苦(妃情所怨11章節)。倚在軟墊上閉目養神的她依舊在思量著大和尚的話,全然沒有注意到坐在對面的皇甫夜清此刻正用研判的目光審視著她。
他想問,很多話都想問,可望著她恬淡不驚的面容卻一句話也問不出!就這樣堵在嗓子口,上不上下不下的讓他難受,心情煩躁不安!
從相國寺到清王府這條路並不長,可皇甫夜清卻又覺得彷彿走了好長時間!他想問她為何會和十弟在一起,是早已約好還是碰巧遇上。他想知道她的心裡到底在盤算著什麼,他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將慕容家一百多口的人命放在心上(妃情所怨第十一章荒田雨後內容)!可他卻又清楚的知道,一旦他問出了口,他和她便再也沒有關係了。
她會再一次的將他摒棄在她的世界外,這一次或許還會連帶他們的兒子碧璽。
玉卿閉著眼養神身子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搖晃,一副疲憊的模樣讓他一陣心疼。她本來就不胖,好在生完碧璽還算調養的不錯,面色略顯紅潤身子也豐腴了些。
王府近在眼前,可他卻不想驚動她的恬靜。他喜歡待在她的身邊,即便她一句話也不和他說,他也覺得心神寧靜。
「玉卿,到了。」溫柔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皇甫夜清從未想過自己也有化為繞指柔的一天。
似乎不管脾氣多麼暴躁的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沉靜下來。他的性子本來就冷自不必說,十弟那個火藥桶在她的面前都能化身為謙謙君子,這不得不讓他重新打量她的存在。
同樣是自己的親身兒子,他有些不明白為何父皇偏偏准了他的恩,卻拂了十弟的懇求。父皇雖然身居宮中,可對於兒子們的事情卻甚是瞭解,父皇絕沒有不知道她和十弟之間情愫的事情。
既然明知她和十弟心心相印,為何又准了他的懇求,將她賜給他?!帝王心,深四海,他果然尚未看透。
迷糊的睜開眼坐起身,卻因為坐了太長時間微動手腳有些僵硬。
見她坐起卻又跌回去,皇甫夜清溫柔的俯下身子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道:「別動,讓我抱你進去。」
凝望著他堅定的眼眸,慕容玉卿竟然鬼使神差的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被他抱在懷中,週身縈繞的都是他陽剛的氣息,微紅著臉慕容玉卿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很不錯(妃情所怨11章節)。那晚,她破天荒的沒有再將他趕出房,自然他們之間還橫躺著皇甫碧璽這個礙事的小傢伙。
天已經大亮,劉安也來過三回,可他卻依然溫柔的將自己的妻兒圈在自己的懷裡。這一刻他不是晉國的大將軍王,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男主人。是孩子的父親,婦人的良人。他捨不得眨眼,捨不得錯過妻兒甜睡的任何一個瞬間。
常年領兵打仗駐守邊塞的他很少回到京城的府邸,這一次若不是大婚或許他在這裡住不滿三月。本來父皇也有將他派出的打算,幸好玉卿懷孕的很是時候,自然也替他省去了不少苦差事。
天家兒郎誰不惦記那高位,誰不希望自己手握重兵?他也是,也和別人一樣時刻惦記。只可惜,與那如畫的江山相比,懷裡熟睡的妻兒要重要得多。
悠悠醒來的慕容玉卿一睜眼看到的卻是皇甫夜清溫潤的雙眼,她有些詫異的瞥了眼明亮的窗外。微微紅了臉坐起身,推了推他的肩膀責怪。
「早早醒來怎麼不去上朝?」
瞧出了她的羞赧,皇甫夜清心情很是愉悅的將她輕柔的攬在懷裡,笑道:「最近朝堂無事,我去也不過是站著罰站罷了。」
聞言,她掩嘴輕笑,溫柔的將碧璽遞給低著頭進來的奶娘,輕輕的捶了捶他的肩膀。笑道:「若是皇上知道你這麼說,真不知道會怎麼罰你!」
皇甫夜清第一次見到她對自己撒嬌,心頭柔軟得如踩在棉花上一般。
他抑制不住心頭的渴望,低垂下頭見她並沒有躲避,溫柔的輕吻她光潔的脖子。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印記,在她略帶驚呼的喘息中將她壓到身下。
凝望著她的眼,輾轉於她的耳垂,調笑道:「父皇肯定會罰我們再給他生一個孫子。」
被他的吻逗弄得渾身酥軟動彈不得的面容玉卿輕笑,心裡明明想要躲開去,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貼得更近更緊(妃情所怨11章節)。
他在渴望著她,而她也懷著同樣的心思。
炙熱的情感醞釀在春意盎然的芙蓉帳內,春情無限小小的種子更是衝進體內安營紮寨,捍衛屬於自己的領地。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午後,慕容玉卿是被餓醒的。揉了揉眼,卻看到皇甫夜清正一臉笑意的將她注視著。迅速的瞥了一眼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和肩膀上滿是粉紅色的吻痕,她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就在她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劉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聲音應該來了不止一次。慕容玉卿忍住羞怯的往被子裡躲了躲,卻不料皇甫夜清伸手連被子帶人一起抱進了懷裡,大步往屏風後的浴池走去。
不知什麼時候池子裡已經盈滿了熱水,水面上飄著一層粉色的花瓣,看著令人很有食慾。她這般想著,猛地抬眼對上皇甫夜清的眼,果然在他的眼中尋出了為退卻的**。
心下一慌亂,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微紅著臉輕聲道:「我餓了。」
皇甫夜清也微紅著臉,輕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洗乾淨了,就去用膳,好不好?」
他並不是第一次對她如此溫柔體貼,可這一次卻讓慕容玉卿紅了臉。她心驚的發現,若是再在這裡住下去,早晚有一天她的一顆心也會淪陷。
回去麼,可回去的路還沒有找到,她還回得去麼,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這一次,她可以為自己而活麼,就這一次能夠容許她任性一次嗎?
皇甫夜清已經被劉安請去了書房,聽說公里出了大事。至於是什麼大事,劉安似乎有些忌諱並沒有當著她的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