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鋒利言語 文 / 古小炎
秦夫人心疼的往她的傷口抹著藥,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容易傷感,看著那斑駁交錯的傷痕心疼得眼淚直掉【妃情所怨第一百一十七章鋒利言語章節】。這頓鞭子讓柳言吃盡了苦頭,如被燒紅的烙鐵觸碰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妃情所怨117章節】。
被疼痛激醒,柳言小聲呻吟著喊疼,秦夫人一直在小心的用毛筆沾著藥粉輕柔的掃著她的傷口,見她喊疼手中的力氣更是又小了三分。
柳言一睜眼便見秦夫人在替她上藥,苦笑道:「算了秦夫人,就算是傷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疤。」
秦夫人見她醒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一句喪氣話,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有老奴在,定然會還王妃完好無缺的柔嫩肌膚。」
柳言搖了搖頭苦笑,心頭如被雷火擊中一般瞬間清明,攔住秦夫人打算繼續上藥的手,輕聲道:「桌子上紅色盒子第二層裡面有斷魂續玉膏……」
秦夫人依言將信將疑的打開盒子,果然在裡面看到了六個瓷瓶,打開放在鼻尖輕嗅果然有一股雪蓮的清香味。當初素一白一共裝了七瓶,後來南城鳳被皇甫夜清遷怒打了一身傷,柳言心疼難忍便親自替他上藥用了一瓶,如今剩下的全都貼身藏著,與四天珠一起放在了盒子裡。
秦夫人仔細的將裡面的黑色膏藥倒在手心研究著,心驚這果然是世間難得的異寶斷魂續玉膏,傳言此藥能夠接骨續肉,只要不死便能長出新肉,並且全無半點傷痕。雖說秦夫人還心存疑問,卻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疑問替柳言輕柔的抹著藥。
與之前用的金創藥不同,斷魂續玉膏抹上之後便不需要換藥,直等到皮膚自己將其全部吸收,到時候傷口也已經全部癒合皮膚也美好如初。
待全身的傷口都抹好了藥,這斷魂續玉膏也用掉了兩瓶,秦夫人小心的將剩下的藥膏都收好,拿著空瓶子在那邊研究著。雖然一輩子都沒有出過京城,可秦夫人對於江南第一神醫還是多少有些耳聞。這斷魂續玉膏便是此神醫的獨門秘藥,天底下即便是皇室中人也沒有幾人能夠有幸能得此藥。
皇甫夜清怒氣騰騰的走回薩仁居住的南苑,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被沖洗過的青石地板冷笑,她動作倒是挺快沒一會功夫便將血跡清洗了一個乾淨。
許是知道他會來,薩仁並沒有帶著天驕躲起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椅子上等著他來。皇甫夜清見此情景也不再客氣,逕直走到薩仁的面前高高的舉起了手最後卻又無力的放下,現在還不是打她的時候。
薩仁一直都瞪著眼等著他的手掌落下,最後卻意外的見他放下了手,有些詫異之後卻滿是得意。他不敢對自己動手,縱然他心裡愛的人不是她,他卻不得不顧及這她蒙古公主的身份。
皇甫夜清鐵青著臉冷哼一聲,只覺得自己實在是窩囊,就連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討一個公道都做不到。他需要顧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這三年多來他娶了三十一個與她有相似點的女人,早已經成了京中最大的笑話。為此事,父皇沒少責罵他,終究卻心疼他是個情種而不了了之。如今,玉卿回來了,他定要還她一個清靜的世界,不能再讓別人傷害她。
薩仁見他臉色黑沉得可怕,冷笑道:「王爺是來給那個賤人討公道的?她私闖本宮的南苑,本宮做些懲罰難道不應該麼?王爺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女人,臣妾替王爺分憂好好整頓整頓這清王府,將這些媚惑主子的狐媚子統統攆出王府,王爺意下如何?」
皇甫夜清緊緊的握緊了拳頭,冷聲喝道:「從今往後,你若是膽敢再碰她一根汗毛,休怪本王家法伺候!」
原本以為薩仁會怕,卻不料她瞇著眼大笑,冷然道:「家法?!王爺雖然是清王府的男主人,可這家裡的事情自古以來便是女主人說了算,若真要按家法來,這家法也該是臣妾來定才是。王爺說是不是?」
在薩仁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皇甫夜清在心底對自己說一定要忍,一定要憋住心尖上的怒火,現在還不是和蒙古王爺決裂的時候。母妃是北陳的亡國公主,與其他的王子相比他並沒有可以依仗的外戚,如今他想要登上最高位必須獲得蒙古的支持。
薩仁見他面色難看,想說些示弱的話來挽留住他的心,可她也深知剛才話語一旦出了口便再也無法回頭。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也只好依仗時間能夠撫平他們之間的傷口。她也知道在盛怒之下抽打柳言這件事情,只會導致橫在他們之前的鴻溝更加無法跨越,可是她忍受不了別的女人搶了自己的丈夫還到自己面前來耀武揚威的炫耀。
府裡除了她之外,其餘的三十二個女人個個都該死!如蒼蠅一般圍在他的身邊,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而她卻只能日日夜夜站在黑暗處見不得光,如鬼魅一般忍受著蝕骨的疼痛。
皇甫夜清憤然甩袖而去,走到書房捧著書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正在焦躁間聽到劉安來報說麟王殿下來訪,已經到了來書房的路上。
皇甫夜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將繁雜的思緒壓下,待眼眸剛恢復清潤便見皇甫夜麟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四哥,好久不見,今日可好?」
皇甫夜清輕笑著搖了搖頭,笑道:「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
皇甫夜麟不信的環顧四周,笑問:「府裡的美人們呢?怎麼都不在跟前伺候著?」
皇甫夜清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面上卻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微笑道:「十弟真愛說笑,這書房豈是那些女子能來的?」
皇甫夜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對對對,這書房可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這婦道人家還是不要涉足最好,不然哪天染上婦人之仁的壞習慣豈不是會壞了大事!」
皇甫夜清自然明白他話中有話,也不點破繼續裝糊塗,笑著點了點頭。
皇甫夜麟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四哥,聽說你前些日子封了側妃,清王妃沒跟你鬧?弟弟可知道這薩仁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前年在年會上的那一幕弟弟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一陣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