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子遠征 文 / 古小炎
玉瓊拍著玉溪的手安慰道:「姐姐莫急,爹娘是知道的【妃情所怨134章節】。她現在很好,清王殿下對她極好,雖說不能點破她的真實身份卻是封了她為側妃,如今的名字叫柳言。只是可惜,地位依然是薩仁之下,天知道會不會再受她的欺負。」
聞言玉溪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雖極少出天**,但是素問蒙古的薩仁公主潑辣厲害的很。如今更是用盡手段將清王府三十幾位侍妾全部都遣散出府,沒有一定的手段與心機絕對做不出這般事情。
兩姐妹又說了一些女兒家的話,便見下人來請去正殿接受所有來賓的祝福,慕容玉溪輕柔的抱著幀渢與慕容玉瓊一起往前殿走去。
皇甫夜寧與皇甫夜麟還在山城戍守著邊關,他們所要面臨的是隨時與東突的交戰。皇甫夜麟每晚都會在自己的營帳中舒服的泡一個熱水澡,皇甫夜寧對於他的這個習慣總是無法理解,在這與東突相鄰的戰場後方他到底是怎麼養成每天泡澡這種奢侈的習慣的?!
只是,縱然皇甫夜寧沒有辦法理解卻也不會多加阻攔,畢竟是嬌生慣養的王爺就算在戰場上泡個澡也不算過分。
慣例,皇甫夜麟用完晚膳之後便吩咐人準備熱水,而他自己卻捧著一本兵書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著茶等著。戰場上自古以來便是多生事端的地方,對於糧草的運營皇甫夜寧很想聽聽皇甫夜麟的意見,剛走到他的營帳前便見士兵們提著水桶往裡面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這小子已經準備洗澡睡覺了,就算他去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意見。
皇甫夜麟剛泡進熱水中愜意的打了一個呵欠,便聽到一陣疾風呼嘯而過,瞇著眼歡騰的用毛巾搓著澡,在身後隱藏在黑暗中影衛的注視下旁若無人的哼著歌。
影衛輕聲的喚了一聲王爺,便影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皇甫夜麟依然在哼著歌,冷不丁的輕聲問:「事情都辦妥了?」
從角落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應答聲,皇甫夜麟繼續歡騰的在水裡擺弄著雙手,這雙手白皙而修長曾經與她的長髮糾纏在一起美得令他移不開眼。靜靜的靠在木桶上歎了一口氣,他好想她,之前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眼前浮現的都是她的笑臉,自從天賜夭折之後他所夢見的卻都是她哭泣的容顏。
就連在夢中她都哀痛得撕心裂肺,那副因痛哭而憔悴的小臉映在他的眼中,帶著驚心動魄的美卻也令他無比心碎。自己放在心尖上小心呵護的人兒,卻被別人無情的傷害,而自己卻只能站在一邊旁觀。這種傷痛讓他明白自己的渺小,讓他切身體會沒有權勢便不能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悲哀。
他無能不能守護娘親,如今他若是再不能守護玉卿,他寧願死在這山城中,也不要苟且偷生。他渴望權勢,他一定要用這雙手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他的決心從來沒有變過,在與皇甫夜寧聯手的時候他沒有變過,在與皇甫夜清聯手的時候他亦不曾改變,現如今他亦不會改變分毫。
慕容玉瓊從來不後悔將柳言便是玉卿的事情告訴最親近的人,可如今她卻無比後悔不該對大姐慕容玉溪說。不為別的,只因為在生日壽宴上他們迎來了皇上命令太子殿下御駕親征的聖旨,時間緊急竟然就在三日後。
太子親征定然能夠振奮士氣,但是對於慕容玉溪來說她根本就不想自己的丈夫去危機四伏的戰場上走這種毫無意義的秀。縱然慕容玉溪再不願意,可身為棋盤上的棋子他們的人生又哪裡容得了自己做主。
三日後不僅太子殿下要御駕親征,戰神王皇甫夜清也要領兵前往山城去援助兩位王爺。他們這一走,就等於是皇上將自己的四位皇子都派往了戰場,可見皇上對與東突的這場戰事的重視。
只是誰都會知道,這場即將踏平東突的勝利將踏著無數戰士的屍骨而成。柳言櫃子裡為幀渢所準備的禮物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一個午後的閒暇時光柳言驚訝的迎來了自己的大姐如今的太子妃。
慕容玉溪高傲的走進清心居,將前來迎接的薩仁喝退,冷然道:「本宮前來看望自己的侄兒,清王妃無須招待。」
薩仁不死心,她怎麼捨得輕易放過與太子妃交好的機會,卻又驕傲的忍受不了別人的高姿態。冷哼一聲,笑道:「太子妃真愛說笑,如今王爺不在,能迎接太子妃的自然是身為清王妃的我。」
慕容玉溪將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冷哼道:「本宮說過本宮是來看望自己的兩位侄兒,清王妃無須招待。再者,本宮可不想看到不相干的人,壞了本宮與侄兒的好心情。」
這話說的極不客氣,縱然薩仁再想交好也受不了她的傲慢,連聲冷笑之後怒氣騰騰的甩袖離開。見她終於離開,慕容玉溪歎了一口氣神色緊張的走進了清心居。
早在她們在清心居院子外面爭辯的時候柳言便已經坐在院子裡等著,聽聲音她早已經心驚肉跳的猜到來人正是慕容玉卿的大姐慕容玉溪。柳言見她走了進來,而薩仁則氣憤的甩袖而去,急忙站起身迎接。
尚未走到近前,便見慕容玉溪伸著手猛地一拉自己的手腕緊緊的抱著她,低聲哭道:「玉卿,我可憐的妹妹。」
這稱呼一出口,柳言便只能無奈的歎息早就知道指望二姐玉瓊能夠保守秘密是不現實的,如今可不正是一個又一個的讓別人自己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真不知道日後還能隱瞞多久,皇家沒有秘密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被慕容玉溪抱在懷裡,柳言輕聲道:「姐姐都知道了?」
此時,莞兒已經命人將清心園的院門關上,同時將還拉著手哭泣的兩姐妹迎進了內殿。柳言對翠濃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便在軟榻上坐下,輕柔的拍著玉溪的手背默默的拭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