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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請君珍惜 文 / 古小炎

    君若不棄,便請相惜【妃情所怨157章節】。不斷的在宣紙上揮毫著這八個字,越是寫越是心痛,她哀求他好好對她的姐姐,卻從不關心他真正的心意。在知曉一切之後,她任然哀求他切莫讓她的姐姐受到傷害,卻對他被傷得千瘡百孔的心視而不見。

    她的殘忍早已經融進了血液中,隨著她的一呼一吸間如利刃一般切割著他的心臟。

    皇甫夜寧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可以殘忍到如此地步,可自己放不開又怪得了誰?想必她之所以來也是為了看她的姐姐,自己的結髮妻子慕容玉瓊。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那日之後皇甫夜寧整整一個月都留宿在慕容玉瓊的房中,同時竟然破天荒的再也沒有賜下那碗黑色的藥汁。對於他的改變,慕容玉瓊滿是驚異的默默的接受著,她雖不知道玉卿對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玉卿絕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正如,她這一生最寶貴的便是自己的這個妹妹,她不能容許任何人傷害玉卿一樣。

    將心比心,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疼玉卿,當她知道皇甫夜清背信棄義的休棄玉卿時,她痛得三天都吃不下飯。勉強能夠喝點湯汁維持性命,從那一刻開始她下定決心一定要與表哥皇甫夜麟聯手保護他們生命中最寶貝的人。

    她沒有能耐從皇甫夜清的手中保護玉卿毫髮無傷,那麼皇甫夜麟定然能夠彌補她的缺憾,將玉卿保護在他的守護下平安無事。有皇甫夜麟的保護,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會毫不憐惜的捨棄自己的性命。自己這條命,本來就是為了守護玉卿而存在的,為了她而死又有什麼不可以?

    柳言躺在床上摟著碧璽與婉容忍不住在想,請君相惜這句話姐姐是否也對皇甫夜清說過,以著姐姐的個性定然是說過的。

    碧璽與婉容已經熟睡,凝望著懷中兩個小人兒精緻的小臉蛋心頭一陣暖意,這是她的孩子,她僅剩的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如今是她唯一的牽絆,慕容家已經被滿門抄斬如今姐姐雖然無性命之憂,可在寧王府的地位又該如何。今後的生活是好是壞,全憑皇甫夜寧對她的態度了,這一刻她的擔心早已經在心底盈滿快要溢出。

    好在聽翠濃說接下來的一個月皇甫夜寧都留宿在姐姐的房中,而且再也沒有賜下湯藥,凝望著鏡子裡清瘦許多的小臉不由得苦笑,皇甫夜寧總算是開竅了。如今他已經27歲,其他風華正茂的男子誰人膝下沒有子嗣?反觀他十五歲成親,如今已經十二年,可他卻一個孩子都沒有。

    並不是府中的伺候的女子不能生育,也不是他有什麼特別的癖好,之所以每次行房之後都賜下那碗藥,只因他的心結無人能解。或許他不知,就因為明知他的心結嚴重,皇后娘娘才會將和碩和親的人選定為她。

    翠濃依舊每日都會與皇甫夜麟通信,每次都會第一時間將信件送到她的手心裡,待她同意之後才會寫好回信給遠在東突的他回過去。翠濃的盡心盡責並不在莞兒之下,完全對立的角色卻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相安無事的相處多時,各為其主而已本沒有對錯之分。

    這一個月裡,皇甫夜清每天都會來好幾次,但每次都只是站在清心居的院子外面靜靜的駐足不前。並不是不想進來與她說說話談談心,只是她下了狠命誰要是敢讓他進來,她就讓誰血濺三尺。但畢竟這裡是清王府,當家做主的人並不是她,如果他要硬闖她終究也絕攔不住,好在他寧願委屈自己也不願意逼迫她。自那之後的一個月裡,他再也沒有進過清心居的院子,更別說見她一面說些真心話。

    皇甫夜清也聽劉安稟報說明了皇甫夜寧這段時間的轉變,料想定然與那日柳言去寧王府拜訪有關。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明明想知道的快要發瘋,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能問。

    揮手讓劉安退下,冷聲對身後跪在暗處的影子沉聲道:「查清楚了嗎?」

    影在暗處的影子輕笑一聲,柔聲細語的回答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那是位女子的聲音,嬌柔而嫵媚,是足以令所有男人心醉神迷的嗓音。

    皇甫夜清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在他的面前沒有人可以故弄玄虛,包括跪在暗處的她。

    見他不說話,女子歎了一口氣,輕聲抱怨道:「真是沒意思,王爺連這點情趣都沒有麼?據奴家查得那天確實有人故意支走了書房裡的守衛,設了一個讓夫人與王爺反目成仇的局。至於那奏折麼,王爺要不要看看是誰的字?」

    「呈上來。」緊抿著唇冰冷的吐出這三個字,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捅他黑刀子,讓玉卿恨他恨到骨髓中。

    一陣花香飄過,皇甫夜清的手旁便多了一份被茶水泡過的廢棄奏折,而跪在身後暗處的人影還維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似乎並不曾移動過。只有皇甫夜清明白,她剛才確實移動了,否則這份奏折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手邊。

    目光冰冷的落在奏折上,一行尚未沒茶水破開的小字驚痛了他的眼:弒殺太子者,乃慕容也。好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好狠的心,故意讓慕容玉卿看到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她相信弒殺太子的人是他,栽贓陷害慕容家的人也是他?!攻心為上,果然打的是好算盤。

    「王爺可認識這字出自誰之手?嘻嘻。」身後的女子還在,不時出聲提醒出身的男人她還沒有走。

    皇甫夜清聽到她的聲音果然回過神來,冷聲道:「是本王的字,一筆一劃都出自本王之手。只可惜,這並非本王所為,可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子輕笑,那笑聲比銀鈴還要悅耳只不過落在皇甫夜清的耳中卻比催命符還要令他揪心。不悅的冷哼喝道:「知道什麼就快說,莫要讓本王等!」

    女子聞言冷笑,道:「普天之下除了慕容玉卿,王爺可曾等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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