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進宮面聖 文 / 不是天使
林若凡與上官浩傑一道回到若水閣之後，李公公就帶著幾個小太監來到若水閣，尖著嗓音高聲喊道：「奉皇上口諭，特命若凡王妃明日隨八王爺上官浩傑一道進宮面聖，朕有要事與若凡王妃相商【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一百五十八章進宮面聖章節】。」
「若凡遵旨！」林若凡一頭霧水，是不是上官晟覺得她太閒了，所以有事沒事就給她找事幹。
「既然皇上的口諭傳達到了，那老奴就先行回宮覆命了。」李公公笑嘻嘻地走近林若凡和上官浩傑身旁，林若凡朝著琪兒使了一個眼色，琪兒立即走上前對李公公說：「李公公，我送你出去吧！」
「那就勞煩琪兒姑娘了。」李公公還是嬉笑著那張老臉，對後面的太監說道：「走。」
林若凡一臉疑惑地看著上官浩傑，上官浩傑衝她搖了搖頭，林若凡又拉著他的衣袖哀求道：「浩傑，你就告訴我嘛！你肯定聽到一點兒風聲的。」
上官浩傑定定地看了林若凡一眼，最後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這時，林若凡假裝生氣地甩開上官浩傑的手，逕自走到一旁生氣。上官浩傑走到她的身邊，扳過她的肩頭，低喚道：「丫頭，你生氣了？我是真不知道的。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昏迷不醒，很多事情我到現在都還被悶在葫蘆裡呢！」
「你當真是不知道？」林若凡死死地盯著上官浩傑的眼睛。
上官浩傑沒有閃躲，直視著她的眼睛，「丫頭，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明天父皇自會告訴你。」
林若凡的腦袋反覆回想著她與上官晟的交集，片片斷斷的對話，突然她想起有一件事情是她偷懶了。她驚呼道：「浩傑，你說父皇會不會找我算賬來了？上次他叫我訓練宮裡來的舞姬，我倒是一拖再拖，後來也就是不了了之了。哎，早知道我就該好好完成，搞不好父皇就安一個抗旨的罪名，然後我就」林若凡還生動形象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卡嚓一聲，我就紅顏命薄。」
「丫頭，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知道嗎？」上官浩傑一聽到林若凡「卡嚓」一聲，他的心就一陣陣的揪痛。林若凡見他的臉色不好，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放心好了，父皇才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故意為難你。大抵是宮裡的舞姬封建的思想根深蒂固，根本不是你的一朝一夕就能所改變的。」
林若凡聽聽也有道理，便放下心來。她略略地考慮一下，人人都說君心難測，果然是真的。「那是為何？與西屏國的戰事，依我的估計，沒有第三者的插足的話，王朝不會戰敗的。父皇應該也看了蔣大哥的奏折，應該不會為了這件事吧。」
「丫頭，我們不要說這些事情了，我的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晚膳好不好？」上官浩傑摸了摸他乾癟的肚子，又把目光停留在林若凡的腹部上。她的肚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正想要去摸，卻被林若凡躲開【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一百五十八章進宮面聖章節】。
林若凡跑到一邊笑道：「你肚子餓了摸我的肚子幹嘛，我又不是很餓。」
上官浩傑衝她訕訕一笑，拉著林若凡的手，「好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免了，你這是要哄著我下廚是嗎？好，正巧碰上本大王妃心情好，今晚我就給你下幾個色味香全的小菜。」林若凡心情大好，又長歎一氣，如若不是她今天差一點點就請上官浩傑吃上一頓生魚大餐，讓她心生內疚，她這才決定下廚為上官浩傑除去驚嚇。
上官浩傑一聽林若凡爽快地應諾，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好，丫頭，我就去上面等著你，你快去快回！」
「好，我怎麼捨得餓著你呢？」林若凡滿口答應，與上官浩傑嬉皮笑臉的。
半個時辰過後，林若凡就在上官浩傑等到快要睡著的時候，慢慢地端著幾樣香味撲鼻的小菜放在桌上。上官浩傑立即睜開眼睛，深深地聞了一下，「好香！丫頭的手藝就是好得不得了。」
林若凡滿臉笑容，把一碗白飯和一雙筷子放到她的面前，說道：「好了，你老還是別跑馬屁了，再拍下去，恐怕你都快成了馬屁精了。」
上官浩傑立馬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瘦肉放進口中，肉一入口，細細嚼著，嚼勁之中有絲滑，嚥下之後，香味回味無窮。
「怎麼樣？」林若凡心急地看著上官浩傑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急切地問道。
上官浩傑朝她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好吃！」
林若凡聽了頓時心花怒放，她也拿起筷子，替上官浩傑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入他的碗中，「試試這紅燒魚，我覺得味道還不錯。」
上官浩傑心中暗暗地高興著，因為林若凡不但主動為他下廚，而且還親自為她夾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品嚐，放入口中，沒有魚腥味，倒是其中有一陣桂花香味。「還不錯，如果是我，就無法把這火候掌握得那麼好了，還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浩傑，你也會燒菜？」林若凡從來沒有聽王府的人說上官浩傑會做菜，她不由得驚訝道。
上官浩傑微微地點了點頭，他之所以會學會做菜，都是出於照顧十年前年幼的林若兮。
「改天真該要品嚐一下堂堂八王爺的手藝。」林若凡淡然笑道。
「好，即使很難吃，你也要說很好吃。」上官浩傑就知道林若凡一旦知道他會燒菜的事情就會用盡一切方法哄他下廚的，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也算是值得了。上官浩傑如是這樣想道。
黎明初起之時，林若凡被上官浩傑輕聲在她的耳邊喊醒：「丫頭，該醒來了。」
林若凡一個轉身，口中呢喃道：「還早著呢！讓我再睡了一會兒。」
上官浩傑非常耐心地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忘記昨兒父皇的口諭了，再遲一點的話，怕是又免不了父皇一番口舌。」
「口諭？什麼口諭？」林若凡瞇著眼睛，迷糊之中還是抓住了關鍵的字眼。
上官浩傑微微一笑，「父皇的口諭，要你進宮面聖。」
「對了，父皇的口諭，我要進宮面聖。」林若凡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她忽地一聲坐了起來，開始手忙腳亂地更衣，梳妝。
她忙乎了一個時辰之後，與上官浩傑坐上馬車。到了宮裡，她被帶到御書房等候，而上官浩傑則到金鑾殿去上早朝。
林若凡閒著無事可做，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御書房的宮女認得她是當朝最得寵八王爺的若凡王妃，自是不敢有什麼怠慢的地方。
宮女初蘭走至林若凡的跟前，畢恭畢敬地朝她行了一禮：「奴婢初蘭見過若凡王妃。」
「起來吧！」林若凡盯著一身宮女打扮的初蘭，她的年紀與她差不多一般大，卻不知她為何入宮當了宮女。
林若凡見初蘭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說道：「那個初蘭姑娘，你不用在這裡伺候我了，先去忙你的吧！」
初蘭以為林若凡這是在怪罪她，她嚇得直直跪了下來，拚命地磕頭認錯道：「若凡王妃饒命，若凡王妃饒命！」
這一個場面讓她想起她與翠兒琪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她也說了差不多的話，也嚇得翠兒琪兒跪了下來。
她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起來答話吧！」
「奴婢不敢！」初蘭仍然跪著地板上，她的臉幾乎快要與大地來一個第一次親密接觸了。
林若凡知道宮裡不比王府，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事事謹慎才是皇宮的生存之道。她瞅了跪著地上的初蘭許久，她最終緩聲吩咐初蘭道：「你起來給我倒杯茶吧！」
初蘭彎著身子，頭低了又低，嫻熟地為林若凡倒了一杯茶之後，林若凡說道：「初蘭姑娘，你到御書房門外候著，我有事再叫你。」
「是，若凡王妃。」初蘭不敢大氣喘一聲，小心謹慎地悄聲退出御書房。
林若凡自初蘭出去之後，她便一手撐著頭，開始假寐起來。上官晟明知道他要上完早朝才能有時間召見她，卻命她與上官浩傑一道進宮【妃欲為民：王爺，我不嫁！第一百五十八章進宮面聖章節】。明顯的是要故意整她，所以她這才在他的御書房裡睡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若凡只知道她被初蘭搖醒，初蘭一臉惶恐地說道：「若凡王妃，李公公剛剛派人來說，讓奴婢帶您去御花園。」
「父皇呢？」
「在御花園等著您過去。」
於是，初蘭急忙地在前面跟林若凡帶路，林若凡向來不喜大步趕路，何況她現在懷著身孕，漸漸地，她便放慢腳程，與初蘭拉開好長的距離。
在前面的初蘭這才發覺林若凡已經遠遠地落後於她，她的臉漲得紅紅的，怯怯地走回去等林若凡。「若凡王妃，奴婢盡顧著趕路，卻把您落在後面了。」
「無妨，是我的腳程太慢了，連累了初蘭姑娘了。」林若凡悠悠地說道。
她遠遠向前邊望去，隱約之間，她聽見前面有一群在歡聲笑語。她便問道：「初蘭姑娘，前面可是御花園？」
初蘭點了點頭，林若凡見也就是幾十步之遠，便對初蘭說道：「初蘭姑娘，你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初蘭遲疑了很久，爾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御花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嘮叨地叮囑道：「若凡王妃，你還是快些過去吧！」
林若凡盯著初蘭半晌，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初蘭這才放心地離去。林若凡心中很不是滋味，同時花樣年華，初蘭最好的青春都在這皇宮裡虛度過去了。
林若凡邁開腳步向御花園走去，李公公站在上官晟旁邊翹首以盼，終於瞧見林若凡的身影，他就低首對上官晟說：「皇上，若凡王妃來了。」
上官晟抬起頭，笑呵呵地沖林若凡招手道：「若凡，來來來，陪父皇下一盤棋子。」
林若凡見鳥語花香的御花園裡，除了她，上官晟，李公公之外，還有南宮夜亮，楊子涵，文小沐，還有一位是她不認識的男子。
在場的除了她一名女子之外，其餘都是清一色的男子，除了李公公。如今陽盛陰衰，她稍稍定神，還是在上官晟面前坐了下來。
上官晟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他們，放了一顆白子進去，說道：「若凡，不用緊張，他們都是當朝朕最為器重的大臣之子，如今到了適合婚配的年齡，卻仍然說沒有心上人，朕便尋思地讓若凡來為朕出出主意。」
林若凡看了一眼棋盤，又用餘光看了一眼他們，楊子涵衝她擠眉弄眼的。林若凡的臉刷地一下紅了，都這個時候了，楊子涵居然還有心思賣弄風騷。林若凡拿起一顆黑子，擋在白子的前面。
「若凡，你可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上官晟說話咄咄逼人，分明不準備時間給她考慮。林若凡不敢答是，也不敢答不是，只是清素的一張面孔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回父皇的話，雖說是兒女婚姻大事一直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但是若凡想??想」林若凡吞吞吐吐地不敢再說下去。
「想怎麼樣？若凡，今天朕恕你所說的話無罪。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上官晟臉色微沉，卻不曾怪罪林若凡半分。
林若凡得到上官晟特許之後，心中自是欣喜萬分。她鼓足勇氣說道：「若凡想我們何不考慮一下他們的感受，萬一我們亂點鴛鴦譜，豈不是害了兩個人一輩子的幸福？」
「那若凡的意思是？」上官晟微微停了一下手中的白子，一臉好奇地問道。
「讓他們與自由相愛，順其自然。」林若凡底氣不足地說道，既然上官晟恕她今天所說的話都無罪，那麼她就有義務他們說一句公道話，而不是一味的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
上官浩傑微微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若凡，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時間拖得太久了。若凡，上次朕叫你負責宮裡舞姬的事情你沒有做好，這一次朕就給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朕把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負責他們的事情，半個月之後，朕要為他們四人賜婚。」
林若凡這一次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苦惱地低著頭，這半個月，看來她也不能消停一會兒了。
上官晟心知林若凡此時可是萬分不樂意，但是他這次就是要故意整她一下，假裝關心道：「若凡，怎麼了？是不是又想著怎樣推脫？朕告訴你，他們的爹天天苦苦求著朕，為他們的兒子賜婚，為此，朕答應了他們，半個月之後，朕會親自為他們四人賜婚。朕身為一國之君，可不能失言於大臣啊！」然後上官晟又對楊子涵等人下旨道：「你們四人，天天去八王府給若凡報道，一切聽從若凡的安排。」
「是，微臣（草民）遵旨！」
林若凡看著目瞪口呆，上官晟放下一顆白子，然後得意洋洋地說道：「若凡，你輸了！」
林若凡瞥了瞥棋盤的局，這個時候，她豈止是單單下棋輸了，她半個月的自由也輸了。楊子涵等人在一旁看著愁眉不展的林若凡，心裡可笑得歡了，他們都聽說，與林若凡一起，即使是再枯燥的日子，也會因她而改變。而楊子涵和南宮夜亮，可是切身體會過。
從此他們四人的一輩子的幸福都掌握在林若凡手中，林若凡低頭伸出四根手指頭，呆愣了好久，依然是毫無頭緒。
萬一她點錯了鴛鴦譜，她可成了千古罪人，這上官晟老狐狸也太賊了，居然把這個黑鍋讓她一個弱小女子來背。
該死的上官晟！該死的上官浩傑，怎麼會有這般狡猾的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