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49章 神不需要感情 文 / 蟹子
漫無邊際的黑暗讓人窒息,雖然好似只是一閃而過的時間,但是在人感覺而來,卻好像經過的千萬年【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349章節】。
黑暗中就像處於影院一般,眼前是放大數倍的畫面,只是不同的是那些畫面的混亂,毫無章法,讓人看不清看不明,無法串聯起來,甚至許多畫面一閃而過,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
但是偏偏那些畫面給她的感覺卻是非常的熟悉,就好像每個畫面裡邊,她都有參與過一般。
可是越想看清楚,卻越是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透出一點光芒,光芒慢慢的放大,隨著光芒的放大,黑暗開始消失,就如被拉開一個大洞,然後一點一點的被光芒吞噬。
而隨著光芒的出現,那些畫面也越來越模糊,知道消失為止。
北斗忍不住用手擋住眼睛,刺眼的光芒讓她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在黑暗中呆了些時間,適應了黑暗吧。
過了些時間,她慢慢的移開手,睜開眼睛,讓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才開始看眼前的東西,這麼一看,她呆住了。
此刻她所站的地方,根本不是那廢墟一般的不周山,入眼的是一片水藍色,清澈透亮的水藍色,環顧四周,整個看起來就像一個水晶宮殿一般,但是她能看清楚,那些是冰,整個宮殿,竟然都是用冰凝結而成的,好似沒有半分雜質,其他東西也都是用冰凝結的。
也因此,就算她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如此看,還是覺得一股寒氣不斷的侵入身體,只因為這樣的冰宮,太冷清,太死氣沉沉,儘管美麗,卻也讓人敬而遠之。
她的視線突然在某處定住了。
只見宮殿南邊唯一的一個高台上,寒冰雕刻而成的鳳椅上面,坐著一個人。
那人微微偏著頭,如玉藕般的手臂隨意的撐著太陽穴,手臂上是七色的手鐲,好似一圈一圈的鐵環,狹長的眼眸緊閉著,眉心皺起,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一頭銀白的髮絲垂下,沒有任何的裝飾,披散而下,直直落到冰凝結而成光滑如鏡的地上,閃著銀白光芒,讓人想起寒冬大雪紛飛,天地銀白,樹上飄揚的銀絲,帶著陣陣的寒氣和孤寂。
純白色的一群也披散開來,紫金色的蛇尾捲曲著在那椅子上面,人看起來似乎熟睡了。
這個女子不是什麼人,便是北斗一直見到的那個女孩,但是現在的她卻不是女孩了,而是一個成熟的女子。
但是讓北斗呆愣震驚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她終於能看清女子的面貌,那面貌,看起來竟然和她的面貌很是相似,目光落在那刺眼的紅色,只見她另一隻放在腰間的手腕上,竟然戴著一個紅色的鳳鐲。
北斗不覺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腕上紅色的鳳鐲,和那女子所戴的,一模一樣。
北斗心中微微發緊,再次認真的審視女子來,心中百轉千回,同樣的相貌,同樣的衣飾,到底是想要告訴她什麼,這些日子,她所看的,似乎是一個歷史的重演,那麼,她在這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
失神間,只聽兩聲叫喊聲響起,還伴隨著悲傷的哭泣聲。
女子終於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眼眸如毫無情感的金屬一般,帶著流光,卻儘是死氣,唇微微一動,慵懶冷漠的聲音響起,「誰在喧嘩。」
隨著她的話響起,光芒一閃,頓時大殿中多出了四個人影,兩個女子被扔在地上,兩個男子拱手恭敬道,「神主,月神與夜神闖宮。」
「神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神主開恩,放過他,月甘願用這條命相抵。」銀髮女子還沒有開口說話,那被扔在地上的其中一個紅髮女子便哭喊著跪起來,邊磕頭邊求情。
「神主,月雖有錯,但是請神主看在月這些年的功勞上,放她一條生路吧。」另一個女子也跟著求情。
銀髮女子身子並未動分毫,神情也沒有半點的變化,一雙金色的眼眸不含半點感情的看著地上兩個極為狼狽傷心欲絕的女子,淡淡開口,「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規矩便是規矩,別多費力了,還有,夜,這事情並無關你的事情,你不該插進來【七隻妖夫逼上門:公主,請負責!349章節】。」
「神主,月也知不該,但是感情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不是知道不該,便能完全阻止的,這事情都是月的錯,他是無辜的,請神主責罰月便可,月願千萬年苦守寒潭,換他一線生機。」
「神主,上天仁慈,請神主寬晾,情之一字,難自禁,而世間,又如何能無情,無情,又怎得給世間帶來歡樂與幸福,那規矩,本就不合理。」
「放肆。」銀髮女子冷喝一聲,金色的眼眸終於有了波動,但是卻是比之前更為冷漠的寒,「你們因絲犯法,本是守不住誘惑,還不知悔改,反而推卸責任,哼,真是越活越好了。」
「神主,月知道錯,無論神主給月何種處罰,月絕無怨言,但是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類,他什麼都不知道,若神主給機會,月可以抹去他的記憶,生生世世不再見他,只求神主,放過他。」
「你們倒是神情。」銀髮女子冷冷一笑,「你是犯錯了,但是錯誤卻是雙方的,是你自己忘記自己的身份,職責,你已經沒有資格求情了,寒潭千萬年,是你應該守的,錯誤已成,不論是神還是人,既然敢犯,便要承受,煉獄千年已經是寬了,若你再求情,那麼本座可讓他靈魂生生世世都守在煉爐。」
「神主,他只是一個人類而已,靈魂如何能抵擋得了煉爐,別說千年,就是一年都不成啊,這不是逼著他灰飛煙滅麼,神主~」
「罪已定,不可改,帶下去,以後好好記住這個懲罰吧,是神,便不該有情,這是你自食其果。」銀髮女子冷冷的喝一聲,揮揮袖子,示意兩個守衛帶下去。
「不,神主,神主……」
「神主……」
「夜,本座知你與月姐妹情深,那麼既然如此,便有難同當把,你便於她同守寒潭,什麼時候寒潭冰化,便是你們歸來之時。」
夜神頓時瞪大眼眸,一臉不可置信,隨後身子一軟,面色慘白,任由著守衛把她拉了起來。
月神也錯愕,「神主,神主,不關夜是事情……」
「帶下去。」
「是。」
「不,不要,神主,為什麼,為什麼神要無情,我不明白,我不甘心,神主……」
聲聲哭喊,震動天地,讓人心中也發酸。
北斗錯愕的看著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銀髮女子,看著那依然不為所動的金色眼眸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冷漠,心裡微微發涼,咀嚼著她剛剛的話,神便不該有感情?
呵,真是可笑。
原本對這女子還有點好感,但是現在,卻只有排斥,只以為她錯,錯得離譜,神不該有情麼,無情又怎治世,若都無情,那這個世界存在還有什麼必要。還有什麼意義。
想來剛剛那月神應該是戀上人界的人吧。
雖然人仙殊途這點在天界也曾經有出現過,但卻只是因為兩界涇渭分明而已,而不是什麼不能動情。
她突然覺得這女子很可憐也可悲,難怪這宮殿如此的冰冷,死氣沈沈,無情,什麼都是冷的,就是她,也是死的,這和一座冰雕有什麼區別。
女子又淡淡的閉上眼睛,就好像剛剛根本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繼續假寐。
但是大殿卻又多了一個身影。
金色的髮絲,金色的衣袍,金色的龍尾,金色的眼眸深深的看著那銀髮女子,眼中滿帶著痛楚和疼惜,但是疼惜中,卻也有憤怒。
北斗再次呆愣了,這男子顯然就是那個一直陪伴的女子身邊的男孩,而這男子的面貌,竟然和水雲飛一樣。
若說一個是巧合,那麼兩個呢?
心中有什麼畫面越來越清晰,而一個猜想也在心中慢慢成型,只是她有些不想證實。
「有事?」銀髮女子眼睛動都沒動,冷冷的開口,聲音依然冰冷無情。
「希兒,十萬年了,都十萬年了,為什麼你還已經走不出來。」
「伏羲,我說過,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這些的話題。」銀髮女子淡漠的睜開眼眸,金色的眼眸含著森冷的寒意。
男子看著那雙冷漠的眼眸,無力的閉上眼睛,苦笑搖頭,「希兒,你到底想把自己逼到什麼時候,你又想把我們逼到什麼境地,我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你清楚嗎,她們可以說都是你的親人,不是敵人,當年的事情為何要延續到這些無辜的人身上。」
「伏羲,在我沒有動氣前,走。」銀髮女子金色的眼眸中已經在慢慢的變化了,聲音也沉了幾分。
「呵呵,是我錯了,我一直在等,以為你只是一時間走不出來而已,卻不想縱容著這心結成了魔,希兒,你以為祝融大哥,共工大哥他們看到你如此,會高興麼,你這是折磨自己,折磨我們,還是在報復他們。」
「伏羲,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冰冷的聲音頭骨寒,整個大殿的冰似乎又厚了幾分,銀髮女子一雙眼眸已經帶著幾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