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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7.有了?合作 文 / 陌淺離

    妖藍從車上下來,引起了現場的短暫性寂靜。

    也或許是,大家都被他驚艷得說不出話來了。畢竟,饒是大家都見慣了俊男美女,卻還沒見過長成這樣兒的。彷彿他的一舉一動,一聲歎息,一個眼神兒都能勾了人的魂兒。

    如果放在古代,這絕對靜如謫仙,動則魔魅。

    「這位就是教父的愛子吧?」蘇淺的目光從妖藍身上離開,回到安東尼奧身上。

    她知道,這還不是喧賓奪主的時候。即便,妖藍&8226;傑諾維斯的氣場看起來比安東尼奧還要足上那麼幾分。

    「哈哈,是啊。他就是犬子妖藍&8226;傑諾維斯。」安東尼奧看了一眼妖孽般的妖藍,向蘇淺介紹道。

    「中意混血?」挑了挑眉,看向妖藍的目光略帶深意,「長得真漂亮啊,不愧是教父的愛子,有教父的風範。」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恐怕在場很多人都聽得懵懵懂懂的吧。

    不過,只有許願沒有被後面的那句詭異的說辭給難倒。因為,他在看到自家媳婦兒自從那妖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後,便開始不滿。現在又聽到蘇淺誇妖藍長得漂亮,他就更加幽怨了。

    上一秒在床上,媳婦兒還說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呢!

    原來,不僅是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女人也是如此啊。

    「公主殿下說笑了,不知這位是?」安東尼奧在聽到蘇淺說妖藍是中意混血時,眸色微微變了變,隨即又笑看著許願問道。

    這個女人的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妖藍是中意混血?在黑道上,誰不知道妖藍是他的養子,純種的中國人?

    情報上說,這個女人可是凌延森的外孫女,凌幫的小姐,什麼時候這麼無知了?又或者說,這位其實就如傳說中的那般,養在深閨,凌延森根本沒讓她參與過幫裡的事情?

    相較於前者,他當然更願意相信後者。畢竟,凌延森護短是出了名的,女兒死了,留下這麼個寶貝外孫女,把她保護好是應該的。

    只可惜,妖藍的想法卻和他恰好相反。

    藍寶石一般深邃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淺,臉上笑意漸深。他可不認為堂堂凌幫大小姐,中國名門之後連這麼點兒消息都買不到。

    他最討厭別人直視他的眼睛,因為他眼睛的顏色根本不是一個純正的華夏血統會有的藍色。可,他又最喜歡人家看他的眼睛,喜歡看到他們再看進了他眼裡之後露出的各色神情。剛才,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沒有厭惡,沒有驚恐,沒有諂媚,也沒有花癡,更沒有多餘的疑惑,只有淡淡的驚艷最後化為一抹欣賞。

    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對這個女人產生好感。在他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他,然後還給了他一個頗具深意的眼色。

    這是暗示?

    「這位是我的未婚夫,許願。」蘇淺拉起許願的手,微笑著向安東尼奧介紹。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亂吃醋了?握著男人的手緊了緊,像是安撫,又像是非常自然的親暱。

    許小爺會意,也回握住了某個女人的手,心裡小小地得瑟了一下。縱然他承認這個男人比他長得還要好看,又怎樣?只要他家寶貝媳婦兒喜歡的人是他許小爺就行了!

    兩人的互動看在他人眼裡就成了典型的溫馨甜蜜,即便是教父安東尼奧也不免也些眼紅。

    誰沒年輕過?誰沒憧憬過愛情?哪個男人(女人)沒有想過要牽著另一半的手,直到天長地久?

    只可惜,現實的苦逼讓他們隱藏起了內心脆弱的渴望,現在看到這倆人,還不都得受刺激啊?

    就連妖藍也瞇起了眼睛,心裡某根弦被觸動了。

    「許先生和公主殿下的感情真好,讓我這個老頭子都羨慕不已呢。」安東尼奧雖然看起來才五十多歲,但其實已經六十幾了,由於年輕時候為了家族事業拚搏,身體並不是很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最後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會是誰。在看見蘇淺和許願的恩愛之後,這個槍林彈雨中嗜血一生的黑道梟雄,竟然生出了幾分惆悵。

    「教父見笑了,您和瓦倫汀娜小姐的感情也讓我們望塵莫及啊。」蘇淺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她沒想到,這個老男人,黑手黨中赫赫有名的教父竟然還羨慕愛情。

    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是這一生都該喜歡在黑暗中叱吒風雲的麼?

    不過,說他和瓦倫汀娜之間的感情,倒也沒有忽悠人。因為,在外界人眼裡,安東尼奧經常和名模瓦倫汀娜形影不離。

    可,誰又知道兩人的關係會不會只是一場紙醉金迷的交易呢?

    「教父裡面請吧,如果再不請您進宮,可能女皇陛下都要責備我了。哪有讓貴客站在宮門外說話的。」

    見安東尼奧並不答話,蘇淺行了個標準的英國宮廷禮,做出了請的動作。

    她的目標可不是這個男人,而是他身後那個如魔魅一般的妖男。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妖藍的能力已經威脅到了教父的地位了吧?否則,他對妖藍的態度也不會存在著那麼顯而易見的忌憚。

    當然,這個認知讓她覺得非常愉快,與妖藍合作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把人領到貴賓接待室,吩咐安排好了他們入住的房間,蘇淺就告辭了。畢竟,人家客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什麼的,也需要休息。

    夜晚的時候,女皇在自己的私人餐廳宴請了各國已經到來的貴賓。蘇淺沒有出席,理由是她不舒服。

    雖然,這是個萬能的借口,可這一次,蘇淺並不是找借口而是真的不舒服。然而,女皇本來就知道她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自然也放過了她。

    此時的蘇淺,正看著擺在小餐桌上的晚餐不滿,美眸裡儘是嫌惡。

    烤鰻魚,羔羊排,水果牛奶蛋羹,奶油茶…

    「怎麼了?不喜歡?」

    許願把切好的羔羊排遞到自家媳婦兒面前,沒有忽略她臉上的不喜。她蹙眉的樣子,雖然可愛,卻讓他沒來由的心疼。

    「嗯哼。」不高興的小女人,鼻子裡輕哼了一聲,還帶了點兒撒嬌的味道。

    「鰻魚太腥了,羔羊排有膻味,蛋羹太膩,奶油茶,唔,味道不對…」蘇淺癟著小嘴,反正就是不何她的口味。

    「呃…媳婦兒,你鼻子是不是太靈了一點兒?還沒有嘗過,你就知道了?而且,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啊。」不敢置信地看了蘇淺一眼,許願叉起一塊羔羊排餵進自己嘴裡。

    鮮嫩可口,油而不膩,而且很香,哪裡有膻味了?

    「來嘗一口。」說著,許願又叉起一塊,喂蘇淺。

    「不要。」蘇淺拿眼睛瞪他,就是不肯張嘴。

    不知道怎麼了,對味道特別敏感,就像五年前懷著諾諾的時候一樣…等等…蘇淺突然睜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和懷著諾諾的時候一樣…一樣…她不會是有了吧?

    好像前幾次和許願做的時候根本就忘了要做防護措施這回事兒,做完之後她也沒吃過避孕藥。要是真中獎了,那也不奇怪。

    可是現在要是真的中獎了,那該怎麼辦?她不要再生孩子了,好痛苦的說。可是讓她拿掉孩子,她又捨不得。

    而且,孩子的爸爸…忽然,蘇淺抬眸看向許願。他正用溫柔而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還叉一塊羔羊排等著她品嚐。

    「怎麼了?」對上蘇淺的一雙水眸,許願略帶疑惑地問道。

    「沒,沒什麼。」想想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蘇淺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那先嘗一口。」把羔羊排送到她的嘴邊,「乖,來張嘴。」

    在許小爺溺得死人的目光下,蘇淺終於張開了嘴。只是,下一秒就馬上吐了出來。

    「唔…嘔…」好重的膻味!

    「欸,怎麼就吐了,真的有這麼難吃?」許願一邊為蘇淺拍著後背,一邊順手端起一旁的奶油茶遞到她嘴邊。

    蘇淺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卻一下子吐得更厲害了。

    「嘔…咳咳…嘔…」喝了一口奶油茶,蘇淺更加吐得稀里嘩啦的。

    奶油茶的味道她現在都受不了。

    「媳婦兒,你別嚇小爺啊,到底怎麼了?」終於,許願也意識到不對了。

    怎麼可能一吃東西就吐?

    「水,我要喝白開水。」

    「好好好,你先坐著,小爺馬上就去給你倒水。」也顧不得外面可能有女僕能夠為他們服務,許願親自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許願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進來了。

    「水來了,水來了。」

    「嗯…」蘇淺已經沒吐了,靜靜地坐在餐桌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還是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

    喝下許願遞過來的白開水,又漱了漱口,這才稍微感覺緩過來了一點。

    「阿願,你自己先吃點東西吧,我出去走走。」她聞著這裡的味道都覺得不舒服,心裡堵得慌,倒不如先出去透透氣。

    「我陪你。」她現在這個樣子,叫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

    「你先吃吧,晚上你根本沒吃什麼東西。我只是出去透透氣,不會有什麼事的,別忘了這裡可是王宮。」

    按住許願的肩膀,沒讓他起身。

    「好吧,那你要早點回來。」

    「嗯。」蘇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外面,夜晚的白金漢宮很美。整座宮殿都沉浸在一片蒼茫的夜色裡,天空,星光閃爍,四周,燈火嘹亮。

    蘇淺一邊悠閒地漫步在王宮的後院,一邊沉思。

    如果真的懷孕了,她還能不能去意大利冒這趟險?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從後院到了安排貴賓所住的客房這邊。蘇淺腳步一頓,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身影說去的地方應該是妖藍的房間。

    難道,剛剛那是妖藍?

    循著剛才的影子,蘇淺身形靈巧地避開了皇家衛隊的巡視,快速地翻過欄杆,來到了妖藍房間的窗邊。

    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是她刻意安排的,窗戶恰好是一個監控視覺盲區。她如果現在進去,肯定不會有人發現吧?

    伸手開了窗戶,然後一個跳躍,翻滾,蘇淺的身形像貓一樣跳進了妖藍的房間。

    只是,下一秒在房間裡剛剛站穩的蘇淺一抬頭就愣在了當下。

    她看到了什麼?——美人出浴圖!

    男人一頭漂亮的黑髮濕漉漉地散落腰間,肩頸處。白皙的胸膛上還點綴著幾滴水珠,精緻的鎖骨處繡著一朵黑色妖嬈的曼陀羅。還有那腰間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雖然遮住了重點部位,卻怎麼也遮擋不住美好的春光和誘人的身材。

    這個男人,其實是妖精吧?

    蘇淺覺得鼻子裡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快要流出來了,不由得尷尬地摀住了鼻子。

    「沒想到公主殿下也有爬牆的習慣,不知道被你的那位未婚夫知道了會怎麼想?」妖藍戲謔地看著面前眼睛直往自己身上瞄的小女人。

    他怎麼不知道,原來女人也可以這般好色?

    「欸,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現在來的不是時候。」原本是想叫他把衣服穿上的,可又總覺得這麼好的身材,如果不看有些對不起自己。

    「哦?你的意思,爬牆還要看準時機?」

    他怎麼覺得,她的表情像是很慶幸現在爬了進來?

    「哎呀,你看你頭髮都還是濕的,衣服也不穿,會感冒的。趕緊把頭髮擦乾,穿上衣服吧。既然我都已經進來了,來者是客對不對?我先坐會兒,你快點。」蘇淺笑著說道。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不能趕我出去,還是先把自己整理好了,咱們再慢慢談。

    「我怎麼沒發現,公主殿下連爬牆都這麼坦蕩?你難道不怕許先生突然出現,然後把你我捉姦在床?」妖藍沒有聽她的穿上衣服,反而腳下一滑,下一秒就來到了蘇淺面前,在她坐的沙發旁邊並排坐下。

    「這不是沒在床上麼?」蘇淺見他靠近,倒是沒了剛才的尷尬,淡定地看著他。

    「你身上有血腥味兒。」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眉蹙到了一起,不經過大腦地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妖藍眼神忽地一變,銳利的目光直射進蘇淺的黑亮的眸子裡。

    這個女人,在他剛剛回來之後就突然從窗戶翻進他的房間。被他撞個正著,還這麼大搖大擺地和他說話,是因為知道了剛才的事情,所以才有恃無恐?

    「沒,我什麼都沒說。剛才吃了一口羔羊排,我覺得有些反胃。」蘇淺微惱地移開視線,這男人,眼神真犀利,看起來竟然比她家表哥凌以寒還要凶狠。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瞬間,妖藍的眸子變成血一般的紅色,手如利爪一樣扼住了旁邊女人的咽喉。

    「嗯…唔…」剛才他的速度,她竟然根本就來不及閃躲。

    「說!」血紅色的眸子盯著蘇淺,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你先,放開。」

    蘇淺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而且,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妖藍也意識到自己掐得太緊,不過,看在對方只是一個女人的份兒上,他倒也不擔心她會逃得出他的手心。想到這裡,手不由得鬆開了。

    最主要的是,他覺得蘇淺並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你的眼睛,竟然會變色?」沒有解釋自己到底有什麼目的,也沒有譴責妖藍的不懂憐香惜玉。蘇淺一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好奇地問道。

    「怎麼,你害怕了?」聽她的問題,妖藍嘲諷似的笑著。

    「不,我只是覺得蠻神奇的。」

    純種的中國血統,眼睛竟然會變色,難道是基因變異?還是,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人類和吸血鬼的雜交品種?

    看吧,蘇淺的思維已經徹底脫線了。連原本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都已經完全被那為數不多的好奇心所取代。

    「你不覺得我是怪物嗎?」

    好奇?那些人不都覺得他是怪物麼?這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怕他!

    雖然,她不是第一個不害怕自己的人。

    第一個,第一個…他以為那是他今生的唯一呢。原來,還有女人和她一樣。不過,到底不是她。如果這女人對自己不利,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這有什麼奇怪的,只是感覺會變色的眼睛很牛逼啊。你想想,若是晚上出去嚇人什麼的,該多管用啊。」幹嘛露出這種表情?這孩子,不會是因為這雙眼睛而從小被人嫌棄了吧?

    「呵呵,很牛逼麼?嚇人很管用,這倒是事實。」實際上,他的母親,不就是被他這副樣子給嚇死的麼?

    「對啊,不過,你還是先穿上衣服,擦乾頭髮吧。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情。不過,我想我要說的事對你絕對有好處。」

    蘇淺覺得,自己對美男還是那麼的沒有免疫力。看著眼前男人那略顯落寞的神情,她竟然還他媽的有些心疼。真是見鬼!

    「什麼事情,你先說。」好處?這個女人什麼身份難道他還不清楚嗎?中**區元首蘇繼海的寶貝孫女,黑道第一幫凌幫幫主的外孫女。她來找自己,能有什麼好處?

    「我們合作怎麼樣?」

    ------題外話------

    今天還要趕新文的開篇…沒補上昨天的字數,陌盡量在明天補齊。

    還有謝謝歌兒的票票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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