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皇后薨,往事澄清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孩子名字已定,叫做弘翰,四爺為孩子取好名字,便連夜趕回來了皇宮,我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看他臨去前的神色,必定是要緊的事情,看著他匆忙又疲憊的身影,心下不忍,仔細想著僅有的記憶,六七月裡,應該岳鍾琪奏準噶爾犯吐魯番,率兵赴援,賊遁,留兵屯戍,七月裡應該是傅爾丹奏官兵進擊準噶爾不利,退至科布多。是役也,輕進中伏,傅爾丹棄大軍先退,至於大敗。這件事讓四爺來不及留在我們擁有弘翰的喜悅當中。
在看看襁褓裡熟睡的的弘翰,心裡更是酸苦不以,正在暗自捶淚,弘澔已經從外間跑了進來,「額娘,額娘……」,聽到弘澔風風火火的聲音忙的拭淚,見他差點跌倒,我心裡一驚,忙的說道,「慢著點……」,弘澔開心的忘記與我頂嘴,趴在床頭看著弘翰說道,「這就是弟弟嗎?」。
見他這麼開心我說道,「是啊,弘澔以後要好好跟弟弟相處」,弘澔看著弘翰,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弘翰的臉頰,說道,「那是自然,額娘皇阿瑪只差人說我有弟弟了,可是沒有告訴我弟弟叫什麼名字呢?」,看他這麼喜歡弘翰,我說道,「弟弟叫弘翰……」。
弘澔笑著嘴巴裡一直念叨著,「弘澔,弘翰」,看著他我說道「弘澔開心嗎……」,弘澔抬起頭看著我點頭說道,「開心……」,說著接著哄著弘翰,看著他們兄弟倆,心裡安慰而又幸福,若是四爺也在該有多好?
皇子出生向來是禮數不缺,我雖然人不在宮中,但是,通報內務府之後,各家王爺褔晉開始送禮,恭賀,熱鬧了二十天了依舊是絡繹不絕的大批皇親國戚,只是我期待的人一個也沒有來過,正在暗自鬱悶是怎麼回事??
巧兒已經開心的說道,「娘娘,怡親王府來人了」,聽到這個好消息當真是心花怒放了,兆佳褔晉已經進了屋子,行禮道,「恭賀皇貴妃又得了一位小阿哥」,看著她我說道,「可算是把你盼來了」,兆佳褔晉說道,「早想來的,只是看著圓明園的人群不斷,想著和你說說話,所以晚了些時候,娘娘莫怪」。
看著她如今已經從悲傷中走出,心裡很安慰忙的說道,「哪裡怪罪了,褔晉來了我不知道多開心呢?」,兆佳褔晉嗔怪道,「知道了……」,倆人相視一笑,覺得久別的輕鬆愉悅讓人眼前一亮,正在說笑,弘曉,弘晝,弘歷,弘澔已經進了屋裡,弘曉見到自己的額娘在,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姑姑……」,「額娘……」。
弘歷他們幾個給兆佳褔晉行禮完畢,我說道「都起來吧……」,弘曉開心的說道,「知道姑姑得了位阿哥,弘曉前來道喜的」,看著他們心裡大喜忙的說道,「知道了,快坐……」,兆佳褔晉說道,「眼看著弘翰要滿月了,皇上有沒說在哪裡擺滿月酒?」,想著四爺,就弘翰出生見了一面,如今都二十天了,卻不見蹤影,我說道,「如今國事繁忙,怕是沒有那個心了」。
兆佳褔晉看著我說道,「皇兄在忙心裡也是有你們的,莫要說這些酸話」,看著弘歷他們幾個都在,不好說什麼,忙的問道,「府中一切可好?」,兆佳褔晉說道,「一切安好,放心吧」,看著弘歷他們各玩各的樂的自在,我說道「那就好……」,兆佳褔晉說道,「弘翰雖小可是眉清目秀的,日後定是可造之才」。
我說道,「要是和弘曉一樣懂事就好了」,弘曉和弘晝玩的起勁卻說道,「姑姑疼我才覺得我懂事」,看著他們,心裡的不悅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弘翰出生的不是時候,因為這些日子,四爺忙於軍務很少有時間來看望我們母子,就是來了也說不了幾句話,清兵進軍准葛爾總是失誤,雖然沒有大勝,但是偶爾小勝也是好的,記憶中,准葛爾到了弘歷登基後才真正的擺平。想著這些,真的覺得好漫長的相思、、、、、
景仁宮看著姐姐白如紙張的臉頰,眼淚經不起心裡酸楚的誘惑,一湧而出,「姐姐、、、」,姐姐本在閉目養神,聽到我的聲音忙的睜開眼睛,看著我半晌,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蘭軒,姐姐對不起你、、」。
我哭著握著姐姐的手說道,「姐姐不要這麼說,若是沒有姐姐,哪裡還有蘭軒今日?」,姐姐卻說道,「不,是姐姐對不起你,姐姐一早就想告訴你,可是皇上不許姐姐告訴你,可是如今姐姐就要走了,實在不想看著你誤會皇上」,心裡一緊,從不知道姐姐哪裡對不起我???
疑慮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姐姐看著我眼睛裡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了,一湧而出,說道,「當年,十三弟帶著思念入宮看病,姐姐看的出,皇上是真心的喜歡那個孩子,可是姐姐心裡更知道皇上心裡,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十三弟就是你,可是當時你與皇上心有芥蒂,不願意回宮,皇上為難不已,姐姐看著皇上難過,姐姐心裡更難過,所以是姐姐,是姐姐故意拖延了思念送藥的時間,才使你與那可憐的孩子天人永隔,蘭軒,是姐姐的錯,是姐姐的錯啊」。
短短幾句話姐姐說的哭成了淚人,幾乎虛脫,但是聽著她的話,看著她,不相信的搖著頭,誰曾想過這件事是真的,不會的,她一直對我這麼好,怎麼會這麼做????「姐姐、、、」,,姐姐拂去我的眼淚說道,「蘭軒,姐姐知道是姐姐自私,心裡一直希望你和皇上和好如初,所以才出此下策,蘭軒,你不要恨皇上,一切都是姐姐的錯」。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裡再多的恨也是不忍心,因為我知道今天是姐姐最後一天,我不願意她帶著遺憾而走,哭著說道,「姐姐,不要說了」,姐姐說道,「不,蘭軒,姐姐一定要說,要不然姐姐更對不起你和皇上,蘭軒,你若恨就恨姐姐,真的不關皇上的事??」,看著她一心為我,為皇上,我真的是恨不起來,再加上這幾個月心裡想明白太多事情,更不會真的恨,忙的說道,「姐姐,蘭軒不恨姐姐」。
姐姐不相信的說道,「真的嗎?可是姐姐一直瞞著你,姐姐真的累了」,我說道,「姐姐,蘭軒真的不恨你,更不恨皇上,因為我知道姐姐是為了我和皇上好,姐姐,蘭軒真的不恨你」,姐姐滿意的看著我,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說道,「姐姐很開心」,「姐姐、、、」。
姐姐拉著我的手,哭著說道,「我們還是好姐妹對不對??」,我說道,「是的,我們一直是好姐妹,蘭軒與姐姐沒有任何嫌隙」,姐姐安慰的說道,「好,那就好、、」,說著看著一直坐在一邊沉默的四爺,說道,「皇上,你答應臣妾一件事」。
四爺說道,「好,朕答應你」,姐姐說道,「皇上答應臣妾要好好照顧蘭軒,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不離不棄」,四爺看著我,又看看姐姐說道,,「朕答應你,朕一定做到」,姐姐滿意的點著頭,姐姐說道,「蘭軒,你也要答應姐姐,對皇上一直如故,不要耍小性子,要替姐姐好好的照顧他,好不好??」。
看著她,心裡不忍心說不,說道,「蘭軒答應姐姐、、」,她看著我,眼睛裡的光芒越發的暗淡,說道,「好,真好,真、、、、」,最後一個字始終沒有說出口,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親情,哭著喊道,「姐姐,姐姐」,隨著我的叫喊聲,弘歷,弘晝,弘澔已經跪在地上,磕頭哭道,「皇額娘、、、、」。
滿屋子的奴才知道皇后薨了,也是跪了一地。看著四爺他的眼神裡從沒有過的落寞,看著他眼淚再也止不住如黃河決堤般落下四爺緊握著我的手,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