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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景仁宮,長門賦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景仁宮,正在送走一批批的人,又迎來另一批,倍感無奈,又有什麼用??扶額輕歎,巧兒已經進了屋子,躬身道,「娘娘,貴妃娘娘來了」,我一愣,鈕祜祿來了,忙的起身,鈕祜祿見我起身,忙的躬身行禮道,「皇后娘娘金安」,我一愣,不習慣,忙的摻起她說道,「快起來,我可受不起」,鈕祜祿起身,笑說道,「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了,你可是皇后,怎麼受不起了?」,聽她這麼說道,我說道,「娘娘心裡自然明白,蘭軒無心這些」,說著被她攙著坐到一邊,鈕祜祿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無心這些,我才不許跟你商量的」.

    看著她一身的雍容華貴,秀外慧中,用手的手腕上,帶著一串絳紅色佛珠,心裡很寬慰,好似看到姐姐一樣,忙的說道,「其實我真的不需要這些,我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也就心滿意足了」,鈕祜祿說道,「你這些年,在宮裡所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在眼裡,你的為人處世,我還能不知道,你的那份心思,哪怕是想著自己的,也沒有人會說些什麼?偏偏你是個勞碌的,整日的想著那麼多人,生怕別人受了委屈」,見她觀察我觀察的透徹,莞爾一笑,鈕祜祿又說道,「弘歷他們幾個,多虧了你,才有今日,我還是得謝謝你才對」

    見她一心都在這件事情上,我說道,「他們兄弟懂事,我什麼也沒有做」,鈕祜祿說道,「這些年,莫說沒有人能讓皇上如此動心,就是有,也不及你的半分之一,你處處為皇上著想,我們一眾姐妹有你,才能高枕無憂,皇上安心了,天下才能太平,若說皇后的寶座,本該是屬於你的」,聽著她的話,我誠心的說道,「可是在我心裡,這個位置一直都該是姐姐的」,鈕祜祿說道,「先皇后與你姐妹情深,這些我們都知道,只是人既然已經去了,是該放下了,若不然會很累」,看著她,雖然一直不是宮裡最得寵的女人,可是她的心態卻是極好的,從不做無謂的事情,處處為皇上,為姐姐著想,她協理六宮從沒有做過逾矩的事情,她待我之心也是極好的。

    看著她我忙的說道,「娘娘待我之心,與姐姐相當,蘭軒私心裡,一直覺得您也是我的姐姐」,說話間竟不知為什麼心裡瑟瑟的,雙眼含淚,鈕祜祿見我如此動情,忙的幫我拭淚說道,「好妹妹,姐姐也這麼想」,說著將我環在懷裡,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道,「謝謝、、」,鈕祜祿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安慰著。

    正在暗自欣慰,我們如此相處得當,齊妃,裕妃,已經帶著宮女到了景仁宮,見我們這般場景,都是一愣,齊妃笑說道,「呦,這做了皇后了,偏偏是愛哭鼻子抹淚兒的了」,我們都是一愣,我忙的起身,鈕祜祿一臉笑意,我說道,「你瞧瞧,齊妃娘娘越發的會拿我說笑了」,我們都是一笑,齊妃,裕妃,坐到一邊說道,「我們是來給皇后娘娘道喜的,順便討杯好茶喝??」,見我們難得處的那麼好,我發現雍親王府裡出來的人,除了年式,我們都是處的極好地,看著她們我嗔怪道,「喝我的茶可以,禮呢??」.

    齊妃笑說道,「還來了個討禮的,沒有」,裕妃看不下了說道,「奇姐姐越發的年輕了」,我們都是一笑,難得的從心裡的那抹輕鬆,我又說道,「弘歷他們幾個呢??怎麼還不見他們??」,裕妃說道,「怕是兄弟幾個在一起呢」,鈕祜祿說道,「這幾個孩子形影不離」,她說的都是實話,弘歷,弘晝,弘曉,弘澔,她們經常在一起,這樣挺好,感情好了,日後的才能彼此珍惜,相互照應,齊妃說道,「皇上說了何時祭祀太廟沒有?」,我說道,「下月初五」.

    鈕祜祿說道,「那可是大事,要好好準備才是」,齊妃說道,「是啊,既然做了皇后了,可要有皇后的樣子了,我們以後可不敢在胡鬧了」,我一愣不滿的說道,「皇后又如何?」,鈕祜祿嗔怪道,「你啊,還是那潑皮性子」,我不滿意的拉著臉說道,「你們要是也把我當皇后,日後我就更寂寞了」,鈕祜祿搖頭笑說道,「好,我們不把你當皇后,只是人前禮節還是少不了的」,我一聽正和我心,終於笑了,齊妃看著我笑說道,「開心了、、、」、

    景仁宮,看著天已經黑了,正想著四爺何時回來,四爺已經出現,見他好似很疲憊,我忙的上前攙著他說道,「回來了、、」,四爺臉色平靜,看著我說道,「弘翰呢???」,我說道,「眼看著天黑了,我把他送去阿哥所了」,四爺竟然,「恩、、、」,的一聲不說話,我一愣看著他臉上不像是不高興,我以為他是累了,忙的說道,「累了吧,我幫你打水洗漱」,說著就要出去,四爺竟然拉著我的胳膊不許我走,柔聲道,「蘭軒、、、」,我一愣,看著他,說道,「怎麼了??」,四爺輕歎道,「謙嬪身子不穩,朕得去看看她」。

    我一愣,我怎麼忘了現在宮裡有著一個比我還需要保護的人,我雖然心裡難過,不想讓他走,可是我不能這麼為難他,忙的說道,「應該的、、、」,我雖極力掩飾,可是他依舊可以看到我的不悅,環著我的身子說道,「不要不開心,朕的心思,你都知道」,見他眉頭輕蹙,擔憂我的心情,我忙的說道,「沒有不開心,謙妹妹有了身子不宜胡思亂想,你快去吧,不要耽擱了」,說著擠出了一抹苦笑,他站在那裡不動,我推推他說道,「去吧、、、」,四爺輕歎這麼看著我說道,「好好照顧自己、、」,我點頭示意會的,說道,「嗯,我知道了」,四爺一抹微笑,提步而出,見他在景仁宮的背影越來越模糊,心裡的酸澀一湧而出、、、

    深夜,我竟不知為何?沒有睡意,起身向書桌走去,磨墨,抬筆寫到,「桂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污紅綃。長門盡日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大雁南飛去,龍體當衣裘,夜宴莫常開,好飲須熱酒」,長門賦,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摸樣再次讓我心酸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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