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情斷緣絕 文 / 鏡一娘
道長的劍尖直指修緣胸膛,修緣一手握著劍,一步向前,劍尖戳向修緣胸膛內(仙狐奇緣七世輪迴第二十一章情斷緣絕內容)。
李管家嚇得驚呼了出來,「少爺!」
道長也愣住了,他握著劍的手一下子軟了,劍依舊在手中,只是沒有了力道。
「道長,我對不起莫愁,要殺你就殺了我吧,但是你不能傷害不渝。」
「你——」道長的眼中充滿驚訝的目光,「你真是瘋了,為了一隻狐妖值得嗎?」
修緣正視道長,那是容不得人迴避的目光,修緣口開口閉,吐出兩個字,「值得。」
不渝抓著修緣衣襟的手一下子軟了,道長閉上眼,抽出劍,修緣因為疼痛錯了一小步,道長回過頭看著泣不成聲的莫愁,她背對著這兩個人,肩膀因為哭泣不住的顫抖。
暴雨聲淹沒了一切,道長猛地回過頭,不渝站在修緣身邊,兩個人手臂交織著緊緊在一起。
「我殺了你妖怪!」一股怒火騰空升起,他再一次舉起劍向不渝刺去,這一次動作之快令兩個人措手不及。
不渝看見過來的劍,她抱著修緣背對道長,道長的劍是專殺妖怪的,一沾妖血便會鋒利無比,劍刺進不渝身體,頓時血流如注。
「不渝!」修緣驚慌的大叫,不渝死死地抱著修緣,口中鮮血噴出,修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發出一股氣,屏蔽了周圍的雨,頓時周圍的雨避開兩人下到別處,修緣的發和白衣飛起,他一隻手伸出來拿著道長的劍,從不渝的體內拔出,用力一握,劍斷成了兩半,道長驚了,修緣從未如此生氣過,他怒視著道長。
道長扔下劍還要對不渝發起攻擊,修緣伸出手,一股強大的氣自掌中發出和道長所發出的氣形成了僵持,不渝已經虛弱的站不住向一邊倒去,道長眼見就要殺了這只妖回過頭對莫愁大喊,「莫愁,你還在等什麼,快殺了她!」
莫愁回過頭,看著這一幕,道長和修緣在一邊僵持,不渝受傷撐不住半臥在地上。
莫愁看見修緣的臉,她從未見過他是這種表情,如此憤怒,眉宇間是一團火,他看著莫愁,那眼神似乎在說,不要碰不渝,不要。
莫愁抽出劍,她走下台階,道長應接不暇背對著莫愁,「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啊!」
莫愁看著不渝,她抬起頭看著莫愁,那眼神如此平靜,這一刻,取她性命成了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她無所畏懼的表情似乎在向莫愁道歉,不渝的嘴唇彎起,她看著莫愁,眼神平和,「對不起,莫愁。」
莫愁咬著嘴唇,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也坍塌了,這一刻,傾盆雨而下,迎合了此情此景之下的她,修緣,你顛覆了我這幾年的人生,莫愁先是苦笑,大笑之後她仰著頭發出一聲嘶喊(仙狐奇緣七世輪迴21章節手打)。
「天——為什麼這麼對我——」莫愁仰著頭,雨水混著眼淚灌注了她從臉頰到脖頸,莫愁用盡力氣揚起劍用力的朝地上插去,劍起劍落,一下子插進地面。
莫愁用盡力氣喊完,長長的出聲之後,她彷彿氣竭,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師傅和修緣的僵持也隨著莫愁的嘶喊終結了,修緣半蹲在不渝身邊,道長難過的看著徒兒,那一刻,莫愁覺得自己已死,她顫抖著舉著手臂指著面前的兩個人。
那手臂在空中抖動,修緣難過的看著莫愁,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愁——」道長覺得莫愁的樣子像極了心碎欲死之人,他已經再無殺妖之心,立刻上前要去扶著自己心愛的徒弟。
莫愁後退了兩步,激動地手臂從指著他們到力盡落下,她咬著嘴唇一句哈也說不出來,搖著頭,搖著頭,直到頭髮散落,玉釵墜地,莫愁披頭散髮從滿面的髮絲中看著修緣。
「你我今生,情斷緣絕——」說著向不知是哪的方向跑去。
「莫愁!」道長驚呼追了過去,莫愁瘋了一樣的跑掉,修緣看著她的背影閉上了眼。
李管家見這事終於有了一個了結,他急忙跑下台階撐著傘給兩人避雨。
「少爺,」修緣的手還在淌血,不渝的傷口也是,周圍的積水已經被血染紅,李管家認出,這不就是以良少爺畫中的女子嗎,他來不及多問幫著修緣扶起了傷重的不渝。
不渝抿著蒼白的嘴唇看著焦慮的修緣,她輕輕搖著頭,「我沒事。」氣若游絲,道長的劍實在是厲害,一下子刺中要害。
修緣抱著不渝,「不渝,不渝,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渝——」修緣的聲音已經在耳邊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渝眼前黑蒙,她昏了過去倒在她最熟悉的溫熱的懷裡。
修緣已經顧忌不得許多了將不渝安置在自己房中,他一個人忙前忙後的護理,王氏和茂春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看著李管家,李管家也是一言難盡。
「莫愁和道長呢?」王氏在房外抓著道長詢問,「這姑娘又是誰,怎麼會傷的如此嚴重?」
李管家歎氣搖頭,「莫愁姑娘和道長走了,這姑娘是——」他總不能說是妖怪吧,「夫人您還是先別問了,日後讓少爺自和您解釋吧。」
茂春看的出,兒子這十幾年也沒如此焦急過,他站在修緣身邊,他已經忙得渾然不知了,一邊用盡自己的能力幫不渝止血,一邊自己大汗如雨勞神耗力。
「修緣——」修緣將不渝趴在床上,掀開衣物,露出雪白的後背,只是一道發黑的劍口赫然在女子背上,十分之明顯。
修緣捂著這刀口,血從他指縫間向外流。
「我們能幫你什麼?」茂春不敢多問,人命關天,這女子面色蒼白,顯然傷勢過重。
修緣沒有時間再顧及父親,他搖著頭,「沒什麼,我可以自己應付的。」
茂春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看了看這兩個人,然後退了出去,一出來看見王氏和李管家,他同樣的疑問問著李管家,李管家愁容滿面的搖著頭也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暴雨仍然,雨聲嘩然,整個李家在這片大雨的陰鬱之中顯得異常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