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噩夢 文 / 鏡一娘
忘痕驚呆了,看著那個女子,黑衣肅穆,將她完好的包裹起來,她沒有表情,全身散發的氣場冷的像冰,那女子冷冷的看著他們【仙狐奇緣七世輪迴第二十九章噩夢章節】。
修緣和她長久的對視,修緣的眼裡有忘痕從沒見過的眼色,驚訝,欣喜,充滿了懷念的情愫,這是忘痕從來沒得到過的注視。
「不渝,是你嗎?」修緣緩緩吐出一句。
那女子依舊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不渝」修緣繼續說著,「是不是你,怎麼不說話?」
那女子慢慢走向他,就在忘痕面前,她似乎看不見忘痕一般,只是冷冷的看著修緣【仙狐奇緣七世輪迴29章節】。
忘痕看見她的手上握著一把長劍,忘痕瞪大了眼睛,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黑衣女子拿起劍一下子刺了出去。
「不」忘痕大喊,卻已血濺當場。
修緣的衣服上血色漸漸暈了開來,他蹙著眉頭看不渝,最後竟然擠出一抹微笑,「真的是你。」
那劍一拔出,修緣閉上眼,向後面倒下去,忘痕見此一把去拉修緣,卻拉了個空,她伸出雙手抱修緣的時候竟然抱的只是空氣,修緣還是決絕的到了下去,忘痕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都是幻想,她什麼也不能阻止。
修緣倒在血泊裡,那黑衣女子走向修緣,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她拿起劍再一次向修緣的左胸刺了進去。
忘痕抱著頭大叫,「不你住手」她拚命捶打那女子的背影,卻打不到,幻想畢竟就是幻想。
那女子剜出了修緣的心臟,她用劍插著,浴血般的看著忘痕,忘痕只覺得一口鮮血堵在胸膛之中,一下子噴了出來,忘痕失去了知覺慢慢倒下去,在下落的過程中,她看見凋零的繁花花瓣一片片墜落,如同自己一般,那黑衣女子從她身體之中穿過,離開,帶著修緣依舊鮮活的心臟。
忘痕是驚醒的,她一睜開眼,滿身冷汗,逍遙走過來,「你醒了?做惡夢了吧?」
忘痕看見明晃的日光,在看面前從模糊到逐漸清晰的面容,那是逍遙,「逍遙怎麼是你?這是」她終於意識到,那真實可怕的場景不過是場夢。
忘痕的身上都濕了,逍遙蓋緊她身上的被子,「你生病了,一直在發燒,已經睡了兩天了,累不累?」
忘痕瞪著眼睛,「我一直昏睡著?」
逍遙點點頭,用他沒受傷的那隻手端過來一碗熱湯,「來,把這個喝了,我發現啊婆婆最喜歡搞這些東西了,說喝了對哪好哪好,我最近也喝了一些補筋骨的,你也來把這個喝了,喝了她就滿意了。」逍遙一邊說著一邊把湯遞過去,忘痕接過溫熱的碗,聞著屬於婆婆熬出來東西專有的味道,這才是現實世界,這才是真切發生的事情,那不過是個噩夢,只是噩夢而已,忘痕這樣安慰著自己。
看她喝完,逍遙拿回碗放回去,「你一直在說夢話,你知道嗎?」
忘痕衝著逍遙搖搖頭,「我說什麼了?」
逍遙笑了笑,「你在叫我師傅的名字,你是不是夢見他了。」
忘痕一愣,看著逍遙那佯裝出來的微笑,她尷尬的看向別處,「我確實夢見他了,夢見他還活著,我太高興了。」
逍遙也悵惘的看著別處,「我也希望師傅還活著,要是他活著該有多好啊【仙狐奇緣七世輪迴第二十九章噩夢章節】。」
「我還夢見了你說的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忘痕繼續說。
逍遙一愣,看著忘痕,「怎麼會?」
「她穿著黑衣服,就站在那裡,距離我不遠,和我那麼像,我就像照鏡子一樣,我覺得她就是我,是另一個我。」忘痕閉上眼,她忘不了那女人的目光,如此清冷。
「還夢見什麼了?為什麼最後會大哭出來?」
「因為,因為我夢見她把修緣師傅殺了」忘痕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夢境太真實就會讓人混淆現實,忘痕至今都記得那一幕,尤其是她滿身鮮血拿走了修緣的心臟。
逍遙聽她描述的膽戰心驚,「怎麼會做這種夢啊?」他摸著下巴,「真可怕。」他繼而安慰忘痕,「好了好了,別想了,那不過是個夢,不是真的。」
忘痕點點頭,「我好想修緣師傅」
逍遙心頭一酸,「我也想他,特別想,以前不知道,現在才意識到一個人對你重不重要要看他還在不在你身邊你才會覺出來。」
這句話點醒了忘痕,她直直的望著自己的足尖,閉上眼,都是修緣。
「逍遙」忘痕看著逍遙,「要不是我,修緣師傅是不會死的。」
「別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逍遙安慰她。
「我一直在詛咒他,我覺得他對不起我母親,我用盡世上惡毒的詛咒,但是我沒想他死,我不想他死」忘痕哽咽了,修緣是她心裡一塊不能提及的傷痛。
逍遙蹙著眉頭看著這個女子,他此刻明白了,對於修緣,忘痕有著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感情在裡面。
不渝一推開門,只見一個高大的黑衣人背對著她,那人轉過身,不渝一愣隨即露出了微笑,「玄冰」她擁上去一把抱住玄冰。
玄冰溫柔的摸著不渝的長髮,「我來了。」
小芝也沒想到玄冰會來,不渝和玄冰在房間裡,這一天,天是灰濛濛的,氣溫一下子降了很多,似乎玄冰的到來也影響了天氣,不渝展露著最近都不曾有的微笑,她坐在玄冰身邊,「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玄冰睨著眼睛,很自然的說。
「我跟你說的,你覺得如何?」不渝之前已經寄回去一封信,不知道玄冰收沒收到。
玄冰突然一頓,他看向不渝,「我覺得你的想法甚好,非常好。」他誇獎般的看著不渝,不渝抿起嘴唇。
小芝在門外偷聽,想知道個大概,但是玄冰似乎知道誰在門外,他看了一眼外面對不渝使了一個眼色,不渝一開門,小芝尷尬的站在那裡。
「進來吧,反正有些事,你遲早也要知道。」不渝並沒有生氣,而是淡然的說著。
小芝受寵若驚的看著不渝,隨即走了進去。
玄冰坐在這間屋子的正中,似乎因為他的到來,屋子一下子變得像冰窖一般,小芝在熟悉了人間溫度之後,再一次感到就像回到了冰雪山谷,她不由得不寒而慄的抱緊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