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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血精 文 / 島與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體內的火種一直在燃燒,將我燒得意識混亂(絕色千年2章節手打)。

    這一日清晨,我竟然隱約能聽見婉轉流離的鳥鳴。淡雅的百合香氣被微風吹送過來,溫柔地撫上我的臉。

    一切都是靜謐的,舒適的。

    費力睜開眼,我看到幾個白衣白裙的曼妙少女端著托盤站在床邊。他們個子不高,都有一頭長至腰際的黑髮,眼睛也是黑的,只要頭髮變成白色,就和靈界的風族差不多了。

    「這是哪裡?」我被被褥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連起身的力氣也沒有。

    那些少女像沒聽到一樣,兀自忙碌著。

    「桎在哪兒?」我加大音量。

    依舊沒人理我(絕色千年第二章血精內容)。

    我氣得乾瞪眼,看著她們忙來忙去。

    不一會兒,一個少女端著一碗味道極沖的湯藥走來,恭恭敬敬對我說:「主人,請喝藥。」

    她的聲音甚是動聽,如琉璃珠灑落玉盤,清澈又明淨。我不由觀察了她一下,丹鳳眼,柳葉眉,櫻桃嘴,五官很是小巧,和靈界的仙靈很不一樣。

    雖然對這群少女心懷好感,但這湯藥聞起來就苦不堪言,更別提讓我吞下去了。

    我婉拒:「先放那邊吧!」

    少女雖然身材嬌小,性格卻挺強,堅持道:「藥涼了功效會變弱,還請主人先喝完。」

    沒有辦法,我明確表態:「我不想喝。」

    說時遲那時快,少女閃到我面前,在我頸項兩側各自重重敲擊了一下,雖說身形移動如閃電,手中的褐色湯藥卻未灑落半滴。

    我頓時口不能言,嘴巴卻不由自主張了開來。

    其他幾個少女一擁而上,扶住已不能動彈的我,捏著我鼻子,強行將湯藥給我灌了下去。

    少女又敲擊了兩下我的頸部,我終於能將嘴巴閉上了。

    「主人,得罪了!」少女們齊齊向我做了下揖,然後嬉笑著退下了。

    這湯藥好苦!苦得我差點把舌頭咬掉!我心裡暗罵桎,把我帶到這麼個不知名的地方又不現身,還要給我灌這種奇怪的藥。

    不遠處的桌上,擺著一個托盤,盤中央放了一個紫褐色圓鼓鼓的壺,壺的週身圍了一圈同樣顏色的小盅。我猜壺裡肯定有水,正好讓我沖釋一下藥的苦味,但我起不來,那些少女也不見蹤影,只能作罷。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我每日被強行灌藥,令我氣憤的是,我說想喝水,那些少女卻理都不理,非得讓我嘴裡的苦味完全消散才給我端茶。

    於是我嘗到了那種裝在紫褐色壺裡的叫「茶」的水,這是我在宮裡從未喝過的,用綠色的小樹葉泡製,香氣隨水汽一起氤氳上我的鼻子,光是聞著香味,就讓我心曠神怡。

    我的身體日漸好轉,已經能悄悄下地走動。

    一日我在花園裡走動,忽然聽到前方幾個少女在聊天,其中一個「噗嗤」一聲笑道:「你知道什麼叫血精嗎?」

    另一個少女說:「聽說是用體內血液凝結成晶狀體,讓人服下,配以內力疏導,讓新鮮血液流遍全身,不僅能續命,更能增強內力。對他們仙靈來說,應該是更能增強靈力。」

    我聽後驚奇異常,什麼叫他們仙靈?難道這裡不是宮?

    少女們猶在說:「主人的靈力那麼強,血精豈不是效用更佳?」

    主人?我知道肯定說的不是我。莫非是桎?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一個聲音抱怨著,「頭髮是紅的,眼珠也是紅的,像頭野獸!」

    我全身肌肉都在顫抖。

    居然說我是野獸?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撕爛!

    「就是,主人至於要把自己一半以上的血液浪費掉嗎?他修行了幾千年的靈力會因此而折損呢!」好幾個少女附和道。

    「也許那個女人很重要吧,要不然主人也不會這樣(絕色千年2章節手打)。」還有一個聲音酸溜溜地說。

    我聽後既驚又喜。驚的是血精之說曾經聽說過,因要耗費甚至全身血液,所以此法極為凶險,想必桎多日不見,定是身體受損去靜養了。喜的是沒想到桎會用這種極傷自身的方法來救我,可見我確實很重要。

    這麼一想,剛才的怨氣也消弭了。我偷偷溜回房間,繼續裝出一副安心養病的樣子。

    不一會兒,幾個少女邁著輕盈的步子走進來。

    我忍住怒氣,擠出一張笑臉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回去?」

    其中的一個少女聽罷,忽然扭頭大喇喇看我,含笑盈盈地說:「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她拂了拂衣袖,木菊花的馥郁香氣直衝上我面門。

    我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睜開眼,我果然已在自己的御心堂裡。

    歆嬤嬤滿是關切地坐在我床邊,一把將我摟在懷裡,哽咽道:「孩子,你終於醒了!」

    她憔悴不少,兩頰都凹陷下去,眼圈紫黑,顯然睡眠嚴重不足。

    歆嬤嬤的眼眶溢滿了淚,我替她拭去,想著自己讓一個年老的嬤嬤這麼操心,未免有些心酸,強笑道:「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她也振作精神,擦乾淚痕,瞥了一眼四周,這才小聲問我:「聽說女王對你下毒手了?」

    我不想讓嬤嬤這麼擔心,遂故意輕鬆地說:「沒有,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那你這些天都去哪兒了?」她見我不說實話,有些生氣。

    見嬤嬤的臉色發青,我有些慌,只好把桎拿出來當擋箭牌,儘管我不想在嬤嬤面前提到他:「我和桎在一起。」

    嬤嬤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的聲音很嚴厲,幾乎在訓斥我:「千機,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跟桎來往!」

    「為什麼不要來往?」我心下委屈,嬤嬤從來對桎沒有好感,她肯定知道桎以前的種種事情。

    「和他在一起,對你沒好處!」嬤嬤的眼神有些空,似陷入回憶中。

    「嬤嬤……」我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可內心的疑問如鯁在喉,逼得我一定要說,「桎是不是王的男人?」

    「千機!」嬤嬤難得地衝我發火了,「別再提桎的事,對你沒好處!」

    我只好緘口,然而心裡仍舊好奇萬分,如果連提都不能提桎的話,那我和桎幾次三番有過接觸,豈不是要死很多次?

    桎究竟擁有個怎樣的身份呢?

    他是宮裡唯一戴著面具的男仙,奇怪的是,封星竟然破例允許他這麼做,由此也可看出桎在宮內的特權不一般。

    所以他才能庇護我,這一次他從封星手下救了我,此事就算了了,換成別的靈相助,只怕早已跟我一起命歸冥界。

    那桎現在回宮裡了嗎?

    還有那件大事。一想到此,我的心不由一沉,最近宮裡所有仙靈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避我如同瘟疫般,似乎那件大事跟我有關。

    究竟是怎樣的大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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