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8 貶為庶人 文 / 紫霧水
立時有太監將姜玨臣手中的布娃娃呈給了姜皇,姜皇拿起布娃娃看了看,原本陰沉的臉,頓時結了一層冰霜,令在場所有的人不禁心兒一顫【誓不為後:腹黑君王太難纏008章節】。
歷代皇帝對巫盅之術,最是深惡痛絕,若宮中有人敢行巫盅之術,一旦被發現立斬無赦的,也因如此,這類掉腦袋的事情,沒人敢做,當然若是用此毒招陷害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還請父皇開恩呀!」姜墨臣雙眸驚恐的盯著姜皇,驚恐的喊冤道。
一旁的顏雪,聽到四皇子的喊冤聲,她面上神情帶了些許驚嚇,而垂下的雙眸底,則閃過一抹冷然。
「來人,將四皇子押回星辰殿看押起來,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不得探視。」姜皇沒有理會四皇子的喊冤,他冷冷的下令道。
「皇上,這事有古怪,請您明察,墨臣絕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一旁的賢妃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神色急切的在姜皇身前跪下,揚起那張艷媚無邊的臉,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如何有古怪,難道那刺客故意陷害他不成,你休要求情,否則別怪朕連同你一起治罪。」姜皇一把甩開賢妃擱在他膝上的雙手,並冷絕的開口道。
「賢妃妹妹,皇上只是說將墨臣看押起來,並沒有定罪,這事還有待調查,你莫要再胡鬧,快退下。」一直沉默的長孫皇后,適時的上前執起賢妃的手,溫和的勸道。
「你給本宮滾開,別在這裡假惺惺,這事肯定跟你生兩個小雜種有……」
「啪……」
賢妃一度囂張慣了的,今此又因兒子之事而大受刺激,本來這事她也是知道的,如今陷害不成,反倒連累了自己的兒子,她怎能不急,再加上皇上對她如此涼薄,她心中的怒火越積越多,這長孫皇后上前一番聽似安慰的話,獨獨胡鬧兩個字徹底的激怒了她,當她的怒火一瞬間爆發時,心中積壓的所有不滿也一同爆發。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一狠厲的耳光扇來,愣是打歪了她半張臉,一道鮮紅的血液順她的嘴角緩緩流下來。
看著盛怒的某人,賢妃忘了臉上的痛,這一刻才清醒過來,只是她還未辯解,姜皇擁著長孫皇后,指著她狠戾的開口道:「安媚娘不尊皇后,多年來在宮中囂張橫行,又教出如此逆子,德賢有虧,著令廢除賢字封號,降為寶林,即日起自安福宮中反省思過,沒有朕的旨意,安福宮中眾人,不得擅自離開安福宮。
此旨意一出,安媚娘一下子便懵了,待她反應過來時,姜皇已命侍衛押著她往安福宮而去。任她如何的鬧,如何的哭訴,都無濟於事。
一旁的安逸候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降級,心中雖然極為不悅,卻不敢有絲毫的情緒表現在臉上,畢竟女兒橫行後宮的事跡他是有所耳聞的,現在情況變成這樣,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三公主姜玉墨看著自己的母兄被押走,她想上前求情,卻被程英傑死死的拉住。
一場熱鬧的元宵宴因為四皇子的事情不歡而散,眾人都不敢多言,各回各府,各回各的寢宮。
顏雪陪著太后回到康壽宮,因為晚上發生的事情,令太后受了不小的刺激,回到康壽宮後,雖然準備了安神湯給太后喝下,可是第二日康壽宮便宣召了太醫。
兩日後,姚靖又搜集到了關於四皇子結黨營私、貪污、陷害異已的罪證,姜皇本因巫盅之事,怒火未平復,看到這些鐵證,他一氣之下,將四皇子貶為庶人,幽禁於伏罪別苑。
而安逸候府因參於諸事,被剝奪爵位,安氏一族全被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
轉眼便到了二月,四皇子之事已經過去半月之久,姜皇由最初的盛怒,變為寒心【誓不為後:腹黑君王太難纏008貶為庶人章節】。雖然四皇子並不是他最喜歡的皇子,但好歹是他的骨血,可那逆子為了皇位,竟然不惜用如此狠毒的詛咒咒罵自己的父親及兄長,他作為一個父親,怎能不寒心。
太后經過調養,身體已大好,想著鳳臨殿已修好許久,總是空著也不是個事,因此便讓顏雪搬回了鳳臨殿。
搬回鳳臨殿已有好幾日了,這天顏雪正在書房作畫,突然響起敲門聲,「公主,太子殿下找您有事,請您去一趟東宮。」
聞言,顏雪執筆的手頓了頓,最終她歎了口氣,然後放下筆,開了書房的門道:「皇兄找我所謂何事。」
「奴婢不知,不過小喜子的神色很急切,想來不是什麼好事吧!」吉祥輕輕的搖頭道。
歎了口氣,顏雪提起裙子出了書房道:「走吧,去東宮。」
到了東宮,見正殿裡坐著姚靖,顏雪的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她上前向姜玨臣見了禮後,便在姜玨臣下首的位子落坐。
「小龍,你怎麼也在這裡?」顏雪看著對面的姚靖,納悶的問道。
「我與太子正商量著半個月的狩獵之事,請你過來,是因為你主意多,想聽聽你的意見。」姚靖呵呵笑道。
每年年節後,姜皇都會去圍場狩獵,一去便是好幾天,今年因元宵節發生了四皇子的事情,所以狩獵的時間便往後推了些許。
「原來是為狩獵之事,不過往年我都沒去圍場,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還是你們自己想吧!」顏雪挑了挑眉道,那圍場她是真一次也沒去過,所以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想法或者建意。
「兮兒,今年你也在隨行的名單中,所以姚靖才會找你一起商量,總要有些你喜歡的節目才好,這次圍場的所有事宜,父皇都交由姚靖在打理,如今姚靖這是要借公循私呢!」姜玨臣看了眼姚靖,打趣的開口道。
「真不需要特別的節目,我不會獵殺動物,頂多就是在自己的營帳中看看書。」顏雪淡淡的笑道,雖然她連番設計解決了四皇子、三公主、安逸候府存在的威脅,但這些前提條件是不會傷及人命,況且每次都是他們先想要陷害她,這才逼的出手反擊。
見顏雪這樣說,姚靖不再言語。姜玨臣看了眼顏雪,然後對姚靖道:「圍場的事情你便按著自己的意思來辦吧!安全問題非常重要,你一定要仔細,知道嗎?」
「謝太子提點,我知道了,圍場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我便先告退。」姚靖聰明的接了話,然後便借口圍場有事,匆匆的離去了。
姚靖一離開,姜玨臣便將殿中伺候的宮人都遣了下去,獨留下小喜子在殿外看守。
「四皇弟的事情,姚靖都告訴我了,當初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姜玨臣看著顏雪,壓低聲音道。
「我也是元宵夜當晚才確定的,所以才讓姚靖派了夜狼特站隊的人,將四皇兄找來的刺客擊暈看管起來,然後再由夜狼隊的成員假扮黑衣人,繼續四皇兄的那個計劃,至於那兩個娃娃,本是在刺客的身上,待刺客假裝行刺失敗,引得眾人追去東宮,他再藉機將布娃娃放進你的房間,到時候刺客進了東宮,父皇肯定會讓人搜查東宮,這布娃娃自然也會被搜出來,到時候皇兄便會被落實忤逆罪。他的用心如此狠毒,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若我不願放過他,他只怕元宵節當晚,已經命喪黃泉。」顏雪靜靜的看著姜玨臣寫滿不解的眸子,她神色淡然的開口道。
「我不是怪你設計四皇弟,我只是怨你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你我何時變的這般生疏了?」幽幽歎了口氣,姜玨臣神情苦澀的開口道。現在在給不了她幸福前,他會將心中熾烈的愛戀全都藏起來,他不想因這份感情,而給她帶來危險。
「我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當初對於四皇兄的舉動,我是不確定的,不確定的東西,如何能告訴你,這樣不是為你徒添了煩惱嗎?」顏雪垂著眸子,輕聲無奈道。
「算了,這事已經過去,無須再掛在嘴邊不放,我只是希望你以後有任何事情,或者任何計劃,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像個傻瓜似的,事後才知道為什麼?」歎了口氣,姜玨臣轉移了話題道。
「以後不會了,若是沒別的事情,我該去皇祖母的宮中了。」顏雪點了點頭道,這會她不想與他單獨相處,非常的不想。
「你去吧!我也要去御書房找父皇。」姜玨臣也未多做挽留,爽快的放她離去了。
半個月轉眼即過,二月中旬,姜皇率領眾人往圍場而去,此次他沒有帶任何的妃嬪,只帶了幾位公主和五皇子、六皇子。
顏雪縱然是眾位公主中,馬騎的最好的一位,可她卻沒有騎馬出去狩獵,她大部分的時間是留在自己的營帳裡,不是看書便是畫畫,偶爾她也會帶著炭筆和速寫本騎著馬兒,到林中將眾人打獵的情形以速寫的方式畫下來。
這天,顏雪正在營帳中整理自己的速寫稿,突然營帳外變的異常吵鬧,她正要起身去營帳外看個究竟,營帳的門簾被掀開,吉祥神情急切的衝進營帳中道:「公主,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