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9 旗國風俗 文 / 紫霧水

    「這是怎麼回事？禮親王，枉我還以為你是謙謙君子，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偽君子，你竟敢輕薄我妹妹！」

    完顏蒼宇首先發難道，不管如何，他絕不會錯失任何一次壓搾利益的機會。

    「太醫，你還忤著幹什麼，趕緊瞧瞧仙蕙公主和禮親王，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有事，朕便會摘了你的腦袋。」姜玨臣無心理會完顏蒼宇，索性便直接忽略了他，吩咐太醫道。

    太醫聞言，哆嗦著上前，從藥箱取出絲帕搭在完顏仙蕙的腕上，開始聆神診脈。

    過了小片刻，顏雪實在是等不及了，便急切的開口道：「太醫，仙蕙公主如何。」

    太醫收了手帕，又從藥箱裡取出一瓷瓶，倒出一粒櫻桃大小的丸子遞給顏雪道：「回五公主的話，仙蕙公主是中了蛇毒，幸好傷口的毒血及時被吸出，否則一旦毒氣隨著血液攻入心脈，便是神仙也難救。這粒是清毒丸，請五公主先喂仙蕙公主吃了，臣會再開個藥方給仙蕙公主，只是她堅持吃上幾貼，便內的毒素便會盡除。」

    顏雪忙接過藥丸，塞進仙蕙的嘴裡，然後迫使她微仰頭，直至嚥下藥丸，顏雪這才鬆了口氣，並關切的對姜禮臣道：「六皇兄，仙蕙姐姐那裡被蛇咬了，那些毒血，是你幫她吸出來的嗎？」

    「是腳踝，當時情況緊急，我只有冒犯仙蕙公主。」姜禮臣沒打算隱瞞，這會兒有人問起，他便全說了。

    「太醫，快給淳親王把脈看看，這以口吸毒，一不小心這吸毒之人也會中毒。」姜玨臣聞言，急切的開口道，同時眸中閃過一抹疑惑。

    「是！」太醫匆忙應道，同時己起身去了姜禮臣的身旁。

    小片刻後，太醫面色凝重的喂姜禮臣吃了解毒丸，然後才起身回姜玨臣的話道：「皇上，蛇毒由口進入王爺體內，王爺的情況比仙蕙公主要嚴重許多，所幸並未久做耽擱，只要多吃幾帖藥，毒便可全解。」

    得知兩人都沒有性命之憂，姜玨臣這才安心，又派了人分別將他兩人挪出了人工山洞。

    一眾人都去了御書房，小喜子上了茶後，便靜靜的退至御書房外靜候。

    顏雪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她在等待完顏蒼宇開口。

    完顏仙蕙此時並未清醒，她依靠在吉祥的身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完顏蒼宇抿了口茶，便放下茶杯道：「禮親王，多謝你救了我皇妹，之前言語多有冒犯，還請禮親王海涵。」

    「完顏太子沒有繼續誤會我是登徒浪子便好。」姜禮臣不太喜歡完顏蒼宇，因此回話的語氣很是冷漠。

    見姜禮臣一副清高模樣，完顏蒼宇更是心生厭煩，也懶得再搭理他，轉而他的視線投向姜玨臣道：「皇上，我今日來依舊是為了仙蕙的婚事，我希望回國前，能看見她成親，還望你盡快的說服太皇太后，早日迎娶仙蕙為你的妻後。」

    坐在完顏蒼宇對面的顏雪聞言，美眸中劃過一道流光，她動作優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抬眸，盈盈水眸定定的看著完顏蒼宇道：「完顏太子，我聽說你們旗國有一種習俗，好像是女子的腳不能隨意給男子瞧見，若是給男子瞧見了，便要嫁給那男子，這可是真的。」

    完顏蒼宇見顏雪的神情帶著幾分好奇，也未多想此話的深話，便豪爽的回話道：「五公主倒是博聞，連我們木旗族的風俗都知道。在我們旗國，女子的腳只能給自己的丈夫看，若是讓丈夫以外的人看了，便會視作不貞，所以旗國女子都很仔細的保護自己的腳，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壞了名聲，頂著污名過一生。」

    「哦，朕竟不知道旗國還有這等風俗，即是如此，那完顏太子適才請朕盡快迎娶仙蕙公主為妻後，想必也是無心之過？」姜玨臣意味不明的看著完顏蒼宇，語氣不冷不熱的開口道。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此刻完顏蒼宇便是如此，恍然明白自己是中了對面小丫頭的計，完顏蒼宇雙眸恨恨的瞪了顏雪一眼，然後慌忙解釋道：「皇上，仙蕙咬傷的是腳踝，所以她的腳禮親王是沒看過的，她並沒有不貞。」

    「皇兄，有件事情，臣弟本想過幾日再跟皇兄說的，可事情發展的讓臣弟不得不現在開口了。」姜禮臣無法忘懷在山洞時，仙蕙公主面對他時那嬌中帶羞的模樣，他非常肯定，仙蕙公主亦是鍾情於自己的，眼下見完顏蒼宇一個勁的撮合仙蕙與皇兄，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則心愛的女人可能就要嫁給別人了。

    「六皇弟，你想說什麼？」姜玨臣親切的看著姜禮臣道。

    姜禮臣騰的起身，在書桌前跪下道：「皇兄，臣弟請旨，求皇兄將仙蕙公主指給我為正妃。」

    「什麼？」

    「不可以……」

    姜玨臣與完顏蒼宇幾乎是同時開口，前者是震驚中帶了幾分探詢，後者則是慌不擇言的否決道。

    「皇兄，臣弟欣賞仙蕙公主的才情，臣弟是真心喜歡她，況且臣弟已經看過仙蕙公主的腳，她注定只能做臣弟的女人，請皇兄成全。」姜禮臣字字肯切，神情無比認真的開口道。

    姜玨臣聞言後，便沉默不再言語，似乎在思索要不要答應姜禮臣的請求。

    「皇上，此事不能僅憑禮親王一人的說辭，還是等仙蕙醒來後，聽聽她怎麼說吧！」完顏蒼宇見姜玨臣沒有當即拒絕，他心中一緊，忙起身反對道。

    「完顏太子說的有理，不知六皇弟可贊同。」姜玨臣贊同的點了點，然後看向姜禮臣道。

    「這終身大事，自然是要當事人首肯的，臣弟自然是贊同的。」姜禮臣看了眼完顏蒼宇，自信的開口道。

    「即然如此，那我便帶仙蕙先回驛館，待她體內的餘毒盡除，介時再帶她進宮與禮親王當面對質。」完顏蒼宇見姜禮臣沒有反對，提著的心頓時回到原位。

    「完顏太子，我看還是讓仙蕙姐姐留宮裡吧！」看著完顏蒼宇，顏雪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不用了，本太子自然會好好照顧她，就不勞公主費心了。」完顏蒼宇看著顏雪那似笑非笑的小臉，一抹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他強硬的回絕道。

    「吉祥，你回鳳臨殿告之玉奴月奴一聲，就說完顏太子接仙蕙姐姐出宮，你幫她們將行李收拾好，然後帶她們來御書房外等候。」見完顏蒼宇如此強硬，顏雪神情平淡的對吉祥吩咐道。

    「是。」吉祥應話的同時，已經叫了身後的小宮女上前扶著完顏仙蕙。

    大約半個時辰後，吉祥回到御書房回了顏雪的話，完顏蒼宇聞言，讓宮女扶著完顏仙蕙離開了御書房。

    「兮兒，你怎麼能同意完顏太子帶走仙蕙公主呢？」姜禮臣等完顏蒼宇離開御書房，他迫切且不解的開口道。

    「六皇兄，他是仙蕙姐姐的親兄長，他開了這口，我們還能如何，若強留仙蕙姐姐在宮中，只會引起兩國間的不愉快，即是如此，不若讓他將人帶走。不過你放心，人是他帶出宮的，過不了幾天，也會是他親自送回宮中，幾天而已，出不了什麼事。」與姜禮臣的著急相比，顏雪則顯得非常的漫不經心。

    姜禮臣見她說話氣定神閒，再聯想到她這幾年的行事作風，便不再吱聲。

    「六皇兄，你和皇上哥哥慢聊，我去皇祖母裡那裡跟她老人家說說仙蕙姐姐的事情。」怕姜禮臣搶先離開，留下自己與他獨處會尷尬，顏雪搶先找借口離開了。

    「皇兄，你說兮兒有什麼辦法令完顏蒼宇主動將仙蕙公主送進宮中。」因為擔心完顏仙蕙，姜禮臣根本沒有發現姜玨臣那雙蘊晗著強烈情意的雙眸，正癡癡的望著那抹倩影遠去。

    「兮兒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你暫且放心吧，總之朕答應你，讓你如願娶仙蕙公主為妻。」姜玨臣在姜禮臣開口後，這才回過神來，見自己的這個六弟並未發現異樣，他這才鬆了口氣道。

    「皇兄，你說的是真的嗎？那臣弟先謝過皇兄！」姜禮臣得到承諾，欣喜若狂的再次確認道。

    「朕說的當然是真的，其實早前仙蕙公主便托兮兒來向我說項，請我為她做主，將她指婚給你，只是當時完顏蒼宇軟硬兼施的迫我封仙蕙公主為妻後，所以我根本沒法幫你們指婚，這事我是一壓再壓，沒想到今天出的這事，倒是幫了你們自己一個大忙。」為了讓姜禮臣高興，姜玨臣索性將仙蕙公主鍾情於他的事情也說了，讓他再高興一點。

    姜禮臣聞言，果真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喜滋滋的再次謝恩，然後退出了御書房。

    夜，顏雪自浴房回到寢殿，天氣開始漸熱，到了夜晚，涼風徐徐，她特別喜歡在窗前吹著夜風看書。

    每晚她會看書到戌時初，然後歇燈休息。這晚依舊是戌時初，顏雪便歇燈睡下了，她才躺下沒多久，便聽到窗外響起細碎的腳步聲，將壓枕頭下的裝夜明珠的錦盒拿出，錦盒一開，屋裡頓時亮了，顏雪清楚看見一個黑衣人自窗口正欲進屋，她摸出枕頭下的槍，對著那人便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