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59 玉珮求親 文 / 紫霧水
顏雪說完,便轉身步出行宮,她的步伐不急不徐,始終保持著自身的優雅。
鮮於戰赫怔怔的看著顏雪的背影,眸光一片複雜。這一刻他真的迷茫了,因為剛才顏雪的表現,沒有一絲破綻可詢,所以他迷茫了。
顏雪走出行宮後,便見水靈帶著兩名宮女匆匆趕來,「皇后娘娘,您沒事吧!」水靈擔憂的看著顏雪道。
顏雪搖了搖頭,輕聲道:「靈兒和擎兒還在御花園裡嗎?」
「小公主和小世子還有御花園裡,水柔照看著他們呢!」水靈忙回話道。
「走吧,去御花園。」點了點頭,顏雪便率先往御花園的方向而去,而水靈及兩宮女則快步的跟上了。
在去御花園的路上,顏雪已經平復了心情,做了這麼多年的自己,今天猛然被鮮於戰赫提及曾經的過往,顏雪並未露出驚慌,其實她確實用不著驚慌,鮮於戰赫是拿兄妹亂倫來責問她,而她與姜玨臣根本不是兄妹,所以這個事情根本嚇唬不了她。
只是鮮於戰赫不會信口胡話,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才會有之前的那一責問,會是什麼原因令他有了懷疑呢?
揣著疑問,顏雪不動聲色的回到了御花園,兩個孩子看見她,歡快的撲進她的懷裡。
「靈兒、擎兒,瞧你們,玩的滿頭是汗。」顏雪蹲下身子,拿了手帕,輕柔的給他們拭汗,然後一手拉著一個,進了涼亭。
遠處,鮮於戰赫的心腹遠遠的瞧著涼亭的一幕,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姜靈妤和姚擎在涼亭裡喝了些茶,用了些點心後,便又拉著水靈和水柔玩去了。
顏雪遠遠的看著兩個孩子,面上的神情越發的柔和起來。
又是過了幾日,姚靖、古婉婷夫婦進宮看兒子。雪儀殿中,水靈和水柔親自上了茶,然後便將姜靈妤和姚擎帶去了花園。殿中只剩顏雪、姚靖、古婉婷三人,顏雪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水,然後才輕聲道:「小龍,前幾日,鮮於戰赫將我騙去了行宮。」
姚靖剛端起茶杯,聽了顏雪的話,他神色一緊,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几上道:「皇嫂,鮮於戰赫他做什麼了,或者是說了什麼?」
「他懷疑我就是幾年前的兮兒,不過他的疑心已經暫時被我打消了,但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事隔這麼多年,他突然會有這樣的疑問?」歎了口氣,顏雪回了姚靖的話,同時也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一定是有什麼是值得他懷疑的地方,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鮮於戰赫這個人生性多疑,心機又極為深沉,在他離開姜國前,咱們恐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沉默了片刻,姚靖才緩緩的開口道。
「雪姐姐,平日裡,你人前總是叫相公王爺,但是人後,你依然習慣叫他小龍,我記得相公曾經說過,以前的你便喜歡叫相公的小名,引起鮮於戰赫懷疑的,會不會是這個原因?」一直沉默的古婉婷突然似想到什麼,她若有所思的問道。
顏雪聞言,腦海裡電光火石間閃過一些什麼,她震驚的看著古婉婷道:「多虧有婉婷提醒,我知道原因了。」
姚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片刻後也似想到什麼,他略顯吃驚的開口道:「難道是上次,原來他聽到了,不過是故意裝作沒聽見。」
「不過好在那天聊的不過是家常,說的最多的是孩子們,所以他只是懷疑,而非有確切的證據,也因如此,才將雪姐姐騙去了行宮,本是想設計套出雪姐姐的話,卻又被雪姐姐三言兩語打消了懷疑。」一旁的古婉婷逕自猜測道,事情發了好幾天,現在風平浪靜的,想來便是如此了。
顏雪聞言,秀眉不自覺的擰了起來,她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只是問題出在那裡,她一時又說不清楚。
「皇嫂,這事皇兄可知道。」沉默了片刻後,姚靖似想到什麼,忙開口問道。
「不過是一件小事,我不想他為此心煩,所以並未告訴他,你們也別在他面前說漏了嘴。」顏雪微微一怔,便擔憂的開口道。
姚靖和古婉婷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便點頭應了話。
幾人才說完鮮於戰赫的事情,殿外傳響起通傳聲,是姜玨臣來了,三人默契的對望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起身迎至殿外。花園裡,姜玨臣正摟著寶貝愛女說笑。
見姚靖他們都在,姜玨臣這才放了姜靈妤與姚靖去玩,自己起身大步向顏雪而去。
「臣弟,臣婦參見皇上。」姚靖和古婉婷屈身向姜玨臣行禮道。
「快免禮。」姜玨臣伸手屈扶了姚靖一把,然後扭頭跟顏雪笑道:「都跟他們說了多少次,沒有外人在,不用如此多禮,可他們就是不聽,你這個當嫂子的,可要多說教說教他們。」
顏雪聞言笑了笑,可眼角的餘光卻發現,隨姜玨臣而來的一眾太監中,有一個極為面生,而且那雙眸子很是不安份,總是悄悄的打量著周圍。
顏雪不動聲色的與姜玨臣他們進了殿內,留姚靖和古婉婷在宮中用了晚膳,夫妻二人便告退了,看著兩個孩子皆露出疲憊之色,顏雪便讓水靈和水柔帶著姜靈妤和姚擎回寢房休息去了。
深夜,雪儀殿的主內寢裡,緊禁的房間,將一室的春光及聲音與外界完全的阻隔起來。
偌大的床榻上,姜玨臣正瘋狂的憐愛著他的寶貝女人,強勁而持久的歡愛終於停歇,顏雪整個人便癱軟在姜玨臣的懷裡,臉色潮紅的她,此刻媚眼如絲,因著喘氣的原因,她豐潤的水蜜桃一挺一收摩擦著姜玨臣結實光裸的胸膛。
「雪兒,你真是個妖精,我還想要。」被顏雪無意識動作撩撥的又慾火**的姜玨臣,鐵臂圈緊顏雪的纖腰,另一大手,已經欺上顏雪水嫩的水蜜桃上。
「三、三郎,你真是壞死了,咱們說好每晚只一次的,你怎、怎麼可以言而無信呢!」顏雪郵某人又動作起來,便嚇的顧不得全身無力,又急又羞的推拒著。
「寶貝,在這方面,我願意做無賴,只有越無賴,越能得償所願。」姜玨臣壞壞的笑道,語畢便封住她紅嘟嘟的小嘴,大手也不客氣的在她身上點起火來。
在姜玨臣強勢的攻勢下,顏雪最終讓他如願以償,她不記得什麼時候結束的,只記得自己是在即愉悅又難受的哀求聲中睡著的。
次日,顏雪是在某人溫濕的吮吻醒過來的,想到昨晚的瘋狂,她俏臉一紅,酸軟的小拳頭軟棉棉的打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上,「你昨晚差點把人家折騰死了,早知道你這麼壞,昨晚就不該依你。」
姜玨臣什麼也沒說,嘴角晗著一抹滿足的笑,將他的寶貝女人摟的死緊死緊。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姜玨臣才起身去上早朝,而顏雪則去了兩個孩子的寢房。
等兩個孩子穿戴洗漱完畢,顏雪便帶著他們去了太皇太后的康壽宮。
進入正殿,顏雪便發現鮮於戰赫夫婦也在,還有他們的兩個兒子。顏雪不動聲色的上前給太皇太后請了安,然後便親自去張羅早膳去了。
早膳備好,一行人去了餐廳,顏雪取下了手上的戒指及腕上的鐲子,一旁的小靈妤眼尖的發現顏雪的腕上有一塊紫痕,當即便嚷道:「母后,你怎麼受傷了。」
顏雪還未反應過來,便納悶的看著小靈妤道:「母后那裡受傷了,你這孩子別一驚一詐的。」
「母后,靈兒說的是實話,你手腕上明明有一聲青紫的淤痕。」姜靈妤指著顏雪的手腕,撅起小嘴道。
聞言,顏雪這才反應過來,面上前過一抹羞窘,她慌亂的拉了拉袖子,這是昨晚姜玨臣留下的痕跡,早起時忘了用仙女果汁子化淤。
「靈兒,你母后沒有受傷,那腕上不過是染的一聲顏色。」一旁的姜芷玉是過來人,她自然明白那青紫的淤痕代表什麼,看著顏雪紅潤的臉,明媚的雙眸亮亮的,一看便知是被愛情滋潤的,她心下不由的又酸又妒。
小靈妤見皇姑姑開了口,便緊閉了小嘴,安安靜靜的用著早膳。
用罷早膳,一行人便移至正殿說話,自有宮女去收拾餐廳。
「琊兒,你不是有禮物要送給靈兒嗎?現在可以送了。」等宮女上了茶後,鮮於戰赫便對坐在身側的兒子道。
鮮於景琊聞言,便從懷中取出一塊圓形的玉珮,姜芷玉在看見那塊玉珮時,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而鮮於戰赫的雙眸則是緊緊的盯著顏雪的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雖然距離遠,但顏雪的視力不差,她只覺得那塊玉珮很是眼熟,因此神情有些納悶,待鮮於景琊走過,將那壞玉珮遞至懷中的靈兒面前時,她才面色一僵,不等靈兒有所動作,便握住鮮於景琊的手道:「琊兒,你的心意你妹妹心領了,但這塊玉珮,玉質上剩,是一塊難得的好玉,這禮物太貴重,你妹妹是萬萬不能收的。」
鮮於戰赫聞言,神情變的若有所思起來。顏雪的話不假,那塊玉珮是鮮於皇族的家傳玉珮,所選玉品自然是絕品。
鮮於景琊沒想到這皇舅母會拒絕,因此他無措的回首看著鮮於戰赫。
「即然你皇舅母這樣說,便算了吧!」鮮於戰赫神情淡然的開口道,那玉珮是用做訂情之物,只能贈給未來的太子妃,將來的鮮于氏皇后。
鮮於景琊見父皇這樣說,便收回了玉珮,只是他的心中卻是不甘。
「皇嫂,琊兒這禮物是當著咱們長輩的面送出去的,不算私相授受,你也太小心了些。」一旁的姜芷玉明眸微轉,她打趣的笑道。
顏雪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面上卻不動聲色道:「芷玉,瞧你說的,他們兄妹間送禮物也是極為正常之事,只是琊兒剛才手中的玉珮太貴重了,靈兒是萬萬不能收的。」
姜芷玉聞言面以一僵,沉默了半響後,便討好的開口道:「皇嫂,剛才不過說笑,你別太當真。」
顏雪微微一笑,溫和道:「把什麼當真?你好似也沒說很過份的話吧!」
顏雪的一句話,令姜芷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來,感受到身旁鮮於戰赫帶責怪的眼神,姜芷玉心中一慌,便不敢再說話。
「時辰也不早了,我答應帶琊兒和澤兒出宮,便先行告退,請皇祖母准行。」狠狠的瞪了姜芷玉一眼,鮮於戰赫起身道。
太皇太后已經從姜芷玉的語氣中聽出不善,原本的好心情大受影響,因此鮮於戰赫開口,她便揮了揮手,算是准了他們告退。
待鮮於戰赫他們一家四口離開後,太皇太后便冷下臉來道:「這個芷玉,真是叫人不省心,都已為人母,做人做事還是這般刁鑽刻薄。」
顏雪聞言,便對水靈和水柔使了個眼色,水靈和水柔會意,便帶著姜靈妤和姚擎去了康壽宮的花園。而顏雪則在太皇太后身旁坐下,一邊幫她揉腿,一邊輕聲道:「皇祖母,芷玉剛才不過是開玩笑,您老也別往心裡去。」
太皇太后聽了顏雪的話,原來冷著的臉柔和了幾分,她歎氣道:「你雖然嫁進皇家十多年,可芷玉你並不瞭解,那孩子自小便心腔狹隘,又是個善妒的,剛才我一聽她的話,便知她心中對你是不滿的,你也不用幫她說好話,自個多留心她一點,別吃了虧便是。」
「皇祖母放心,雪兒記在心裡了。」顏雪也不想與太皇太后多說,因此順從的接了話。
「對了,剛才琊兒送的什麼禮物給靈兒?」似想到什麼,太皇太后又問道。
「是鮮於皇室的祖傳玉珮,據我瞭解,那玉珮只有沅國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才有資擁有。」顏雪沒想到太皇太后會問起這個,因此只好忐忑的說了實話。
太皇太后聞言,眉頭微皺的開口道:「你拒絕的對,咱們皇室就一個小公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