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八卦洲異靈志 二(續) 文 / 老茅屋
【上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未完待續」】
畢竟這兒是異界,這兒跟居住地球表面的人類所遇到的許多現象存在著很大差別甚至就是不一樣,儘管這兒一樣有山有水有草有木有為地球表面的人類所發現的或者尚未發現的生物及其它無機物【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續)章節】。這兒的人跟居住地球表面的人一樣,四肢齊全五管齊全;因此可以這麼說,這兒的人的表面形態就是地球表面人類的「翻版」。要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說就殘缺「星系論」空白的補充。「宇宙觀、」「宏觀說」、「微觀說」以及「相對論」都能容易為迄今居住地球表面的人類理解和接受,但要把那些「論」、「說」、「觀」以光的速度再往最大處或者最小處擴展,恐怕也只有這「星系論」可見一斑。——這兒尚無曆法,但這兒不缺「小時」。這兒的「小時」是如何給這兒的人們設定的?趙春僧尚不明朗。這兒的天空上如果給人見到藍天白雲的話,那跟居住在地球表面上的人們見到天空中出現彩虹一樣令居住在這裡的人們感到新奇新鮮。這兒的天空給這兒的人們常見的景樣恰跟地球北極出現的極光那樣絢麗。這地方晝長夜短,而且夜極短;因為這兒的天上有「三圓」。這兒關於天上的「圓」的叫法即相當於生活在地球表面上的人們對太陽的名名與叫法。「三圓」即三個太陽,但是「三圓」跟太陽迥然不同;每一個「圓」的熱度都比太陽的溫度高得多【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二(續)章節】。當然,「三圓」共一天,若在夏季將之搬到地球之表上空,那地球表面上的一切不能主動避熱的生命——包括動植物及人類,都可能被烤熟以飧異界晚宴;不過,「三圓」在這兒卻壓根兒沒暴露其異威。在這兒,「三圓」表現得和藹可親,令生活在這兒的人們對之崇敬尤加,一支支讚美的歌兒流泉不斷;比如《三圓贊》裡的一段歌詞——
三圓好啊三圓美,
親親的愛啊親親的心,
你光芒萬丈交相輝映,
你哺育我們茁壯成長。
其實,晴日裡,每天三圓共一天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當然,這個「小時」並不跟地球表面上的人們制定的「小時」相同。這裡的小時相當於地球表面上的人們制定的小時中的「分」或者「秒」。「三圓」共一天的時候,「三圓」之間的連線正好構成一個銳角三角形;其各自所處的方位分別是西北、東南、西南,而且「三圓」並不同時沉浮。這兒的人習慣認定的地理方向跟地球表面上的人們習慣認定的地理方向正好相反;比如,地球表面上的人們認為太陽東昇西落,這兒的人們則認為「三圓」西升東落。「三圓」中的一圓升起之後,這兒的人們習慣認為是一天開始,「三圓」中的一圓降落後天色暮黑,這兒的人們習慣認為是一天的結束。入夜,這兒的夜空很美;且不說那無數流星劃過時帶給人們的遙遠的遐思,單說那璀璨閃爍的星群也足以讓人們一飽眼福。這裡夜空中的星群如地球表面上的人們歡度佳節時專一制做掛在外邊的一串串華美的彩色的燈珠,五顏六色,光彩絢麗;而且它們像地球表面的人類料理的哪個秋日裡豐產的果園裡的樹上掛著的稠密的果子讓人們覺得離自己近得彷彿觸手可及伸手可擷,實際上它們離人們都非常遙遠。
這兒的語種非常紛繁難以計數,不過漢語和英語是這兒的人們最慣用的語言。也就是說,這兒是文明的地方,這兒跟地球表面的人類相比雖有差距,但並不非常落後。對《聖經》這部被地球表面上的一部分人亟亟崇拜的書,這兒的人們毫不客氣地質疑道:「那是什麼世紀生產的東西?拿那個被人類埋到垃圾坑裡的時代裡的陳腐說教來啟迪當今之人的智慧,這豈不是對自己的思想和精神實行自我禁錮嗎?難道我們如今時代的人的星系論認知度還不如『腐老』的認識?」人家進而又諷刺似的評論道:「今不如昔的思想表現是什麼?什麼是落後?這就是很明顯的反映。不能與時俱進,必然思念『腐老』;否則,對現實之中讓自己解釋不了的迷惑,如果不拿『神』的胡話來為自己打圓場,那自己的精神豈不成了無根浮萍?精神無寄托,那不只是難受,而是痛苦。」……
天就要黑了。異靈靈望著洞口外邊的就要沒入暮色裡的閃亮的雨瀑,帶著愧疚的口吻說:「對不起,難為你了!」
趙春僧把兩手搭到異靈靈的肩頭,安慰道:「千萬別這麼說!都怪我來的不是時候。」
「今天藍天白雲的,我心裡著摸著就不會有什麼好事。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異靈靈說著說著就蹲到地上埋頭哭起來。
趙春僧不得已蹲到異靈靈的跟前勸慰她不要哭,但是趙春僧的工作只是徒勞。趙春僧感到非常無奈地站起身,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使自己的工作湊效;他習慣地將兩手插進褲衣袋裡,癡癡地望著土洞外邊的雨,兩眼發直。土洞前邊的路上無一輛車子行駛,更不見行人,惟見雷聲裡落地的慘白耀目的劍光和插向地面的燒紅的火箸,遠遠近近的大自然好像都被這大雨澆成了蠻荒,從土崖上流下的雨水攜著泥漿在洞口前成就了一張做工粗糙稀疏的垂簾,好在洞口偎著地的前邊的地勢給人整得稍稍低於洞裡地面那麼一拃高,這使崖上流下的泥水正好流進路邊敞口的地溝裡,再加上泥水的沖刷,洞口前的地勢在悄悄地往下削蝕;要不,土洞內就變成了水牢。趙春僧想:一旦天色完全暗下,就是熟悉這個土洞的人如果手頭沒有照明工具,那也很難找到這個土洞,因為這個土洞的前邊及其左右壓根兒沒有什麼標記,惟一給熟悉此洞的人留有印象的是,——這個洞離它下邊的河上的橋的目測距離遠近如何;但是在這扯天扯地垂落的雨幕裡,如果不是對這個洞特有印象,又有誰會目測河上之橋來找這個洞避雨呢?趙春僧估計,那是一萬個不可能。
倏然,天完全好黑了,如果不是天上偶爾落到洞口前的雷電的閃光,土洞內暗得簡直伸手不見五指。異靈靈好像哭上癮了,越哭越凶。趙春僧想,要想安慰她並不使她哭,恐怕得用「淫著兒」,畢竟她不是個隨便拿話一哄了事的小孩子,她是個已經成年成熟的姑娘,她在她的哭聲中暴露著做作;因此,不妨一試!
趙春僧蹲到異靈靈跟前,拿手抓住異靈靈的肩頭,說:「靈靈,別哭,我跟你商量點事。」異靈靈止住哭,仍埋著臉,問|:「啥事兒?」趙春僧說:「咱倆*吧。」趙春僧的這句一出口就感到自己渾身不自在,他的手不禁從異靈靈的肩上滑落下來。趙春僧心裡覺得應該先給異靈靈做做思想工作,接著再徵求一下異靈靈的意見,而這樣直奔主題,不能說不有點強人所難。假如異靈靈不願意,趙春僧就可能挨罵;若到那地步,趙春僧會感到非常無顏。但是趙春僧已經把話說出口,而且他連一句挽回的補充的話都沒說,這等於他趙春僧將自己後退的路都封死了,他只等異靈靈做最後裁判了。異靈靈的哭聲嘎然而止,她抬起頭藉著洞口外傳過來的雷電的閃光看到了貼在自己鼻子尖前的趙春僧的那張真誠的臉,但異靈靈並沒有直來直去地答應趙春僧,她倒撒嬌似的哼哼唧唧地哭著將兩隻拳頭砸到了趙春僧的肩上。「你壞!你壞!你討厭!」趙春僧像忽然受驚一樣站了起來,異靈靈也隨著站起來。趙春僧覺得他自己無處可躲,即不由分說地把異靈靈抱進了懷裡;異靈靈在趙春僧的懷裡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接著他們二人就吻到了一起……「靈」與「魂」接觸而激起的愛是餘味淳厚而綿長的,但這似乎只是個開頭,只有經過狂風暴雨的洗禮才見那愛的真迪。愛,甭管是人是鬼,只要是兩性相悅的完美結合,由得失的辯證關係演繹所獲,宜為世人承認。人生是何?——愛與被愛並為之奮鬥永生。異界無月,也見不到月光;桂樹下的月影在中國民間有著美麗的傳說,但是美好的愛情故事卻遍佈天上、地下與人間。愛的空間是無限的,但被抑制的愛卻也在時空中流淌——自古至今不為鮮見。為衣食而勞碌的人們並不可能完全忽視愛的存在,為愛為自由而鬥爭,毀滅那禁錮人們「愛我所愛」的腐朽論調乃是未來社會發展進程中的部分必然可見的內容。土洞外的嘩嘩暴雨淹沒了星漢裡的其它一切聲響……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