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八卦洲異靈志 九 (二) 文 / 老茅屋
【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二)】
孫悟空去到福靈山,欲進雲棧洞,卻不想被立在該洞洞口外邊的兩個魔卒攔住【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二)章節】。那兩個魔卒——體態肥的叫丁,體態瘦的叫卯。丁、卯各著紅色軍裝,頭戴紅色大蓋帽,腰繫武裝帶;腰挎大刀,手握長戢,立在那兒人模狗樣的頗似一回事【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二)章節】。丁、卯被豬八戒封做「警衛」。在福靈山上的豬八戒的軍卒(包括丁、卯)雖然都聽說過孫悟空是他們的豬大王的師兄,孫悟空能七十二化曾經大鬧天宮,但是他們都沒見過孫悟空。孫悟空去到雲棧洞前,給丁、卯的直觀感覺都誤以為只是個猴子而已,他們倆壓根兒沒想到來者竟是孫悟空。丁、卯攔住道,問孫悟空:「請問,您進洞府有何要事?」孫悟空答:「我要見我師弟八戒。」「你是誰?」「我是他師兄孫悟空。」「你有身份證嗎?」悟空問:「什麼身份證?」「你沒有身份證,怎麼能證明你是我家大王的師兄孫悟空呢?」孫悟空心中頗有不快,即出言不遜地高聲罵道:「日娘的,你們想死哩?」丁、卯不語,只是攔住道不讓孫悟空進洞。孫悟空心血來潮,刺稜一下把金箍棒從耳朵眼兒裡掏出來握到了手裡。丁、卯一見金箍棒,「撲通」、「撲通」都跪倒到了地上,舉言道:「小的有眼無珠,不識大師伯駕到,攔道冒犯大師伯,懇乞海涵,恕小的無罪!」孫悟空哈哈大笑,收了金箍棒重又塞進耳朵眼兒裡;接著笑呵呵地對丁、卯說著「無罪!無罪」,即躬身扶起丁、卯。孫悟空疑問道:「我在此高聲喧嘩,你們的大王怎麼不出來迎接?」丁、卯皆言:「我們家的大王已經出去多日還沒返回。」「你們知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丁、卯說:「對大王的行蹤,小的不敢多問。」「我怎麼不見你們的人呢?」丁、卯說:「隊伍都下山了。」「幹什麼去了?」「不清楚。」悟空見丁、卯身後的雲棧洞洞口左右兩邊各掛了一個黑底綠字的牌子;字呈陰文,上以隸書寫道:「好山好水好天地有福之處」,「旺祖旺宗旺世家靈妙之地」。悟空因此叫丁、卯閃開身體站到旁邊,由他仔細瞧看一下八戒的洞口。「雲棧洞」已經易名為「雲棧府」,刻著「雲棧洞」三個字的石碑已經不見蹤影。「雲棧府」的匾牌高懸在洞口之上,黑底綠字,字為隸書。「雲棧府」洞口之門為雙扇大紅門,門頭兩邊還掛了兩盞大紅的燈籠。悟空問丁、卯:「此裝潢是何時之為?」丁答:「大王聚義稱王之際。」卯說:「我們的保潔員天天維護著這兒的環境衛生哩!」「雲棧府」的大門雖然沒有落鎖,但卻緊閉著,這讓悟空確信八戒的確不在府裡。因雲棧洞面貌的變化,讓悟空在心裡既喜且妒。悟空說:「沒想到這呆子出息了!」丁、卯不語。悟空對丁、卯說:「給我打開府門,讓我進去等待你們家的大王,可行?」丁、卯皆言:「不行。」悟空問:「為何不行?」丁言:「這是我們的『聚義堂』,是我家大王的辦公之處。」卯說:「我們有軍紀,私進『聚義堂』,紅泥得粉牆。」悟空問:「什麼意思?」丁解釋說:「未經我家大王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聚義堂』;否則,對進入者,一律剁成肉泥。對放進者,也要殺掉。」卯接過丁的話頭,說:「所以,我們不敢抗令。」丁言:「請求大師伯諒解小的難處!」悟空哈哈大笑,問:「你們夜宿何處?」丁、卯皆言:「我們有營房。」「你們家的大王夜宿何處?」「不清楚。」「我如何與你們家的大王取得聯繫?」丁言:「撥1000159+本埠區號,ok!」悟空在心裡覺得很不自然,不過悟空還是按下了心頭的火氣。悟空摸一下腋下,撥了一根兒毫毛,握在手心裡,用嘴對著拳頭吹了吹,接著把拳頭張開,托著那根擺在手心裡的毫毛,那另一隻手指著那根毫毛,命令道:「變!」那根毫毛在悟空的手心裡就像一個有生命的小蟲子似的左一滾右一滾;滾了一會兒,忽然就變成了一部外殼是金色的直板手機。悟空把手機抓著,問丁:「這兒的區號是多少?」丁答:「000009。」悟空用手機撥號;果然,電話就通了。在電話裡,豬八戒問:「喂!您是哪位?」悟空哈哈大笑,高聲道:「我是你大哥!」唐僧的三個徒弟自散伙之後已經失去聯繫好久好久,而此次孫悟空來福靈山找豬八戒,該是他們散伙後的第一次聯繫;這樣,豬八戒並不知跟他連接電話的是孫悟空。因此,豬八戒在電話裡罵道:「媽那屄,我是你大哥!」悟空愕然,把手機抓在手裡看了看,心裡好不氣惱;接著又把手機貼到耳邊,一邊回罵一邊解釋:「日娘的,我真你大哥!我是孫悟空!」豬八戒再次罵道:「媽那屄,我真是你大哥!我是天蓬元帥!」「日娘的,我逮住你殺吃了!」「媽那屄,我逮住你活剝你!」豬八戒把話一說完就掛機了。悟空把手機從耳邊移開,抓著手機擱到眼前呆愣愣地看著,氣得不能行,但卻沒辦法。過了一會兒,悟空看看丁、卯,眼睛忽然一亮,對丁說:「你用我的手機跟你們的大王聯繫一下,就說我在你們這兒等著他吶。」丁把悟空遞過去的手機抓到手裡,撥號,跟豬八戒接通了電話。丁對豬八戒說:「大王,我是警衛小丁。大師伯孫悟空來了。」豬八戒在電話裡問:「他在哪兒?」「就在咱的雲棧府門口這兒。」「剛才就是他給我打的電話?」丁猶疑了一下,說:「不知道。」「一會兒帶他到靈福客棧休息。讓他接電話!」丁把手機遞給悟空。悟空把接過來的手機貼到耳邊,說:「喂!我是孫悟空。是八戒師弟嗎?」豬八戒在電話裡說:「你好!大聖哥。現在在哪兒發財?」悟空說:「我哪兒都沒去,我一直在水簾洞裡修行。你現在在哪兒?」八戒謊言道:「我正在外邊給人家做法事。」「什麼時候回來?」「路程比較遠,得等幾天才能回去。你有事?」「哦。」「啥事兒?」「見面再談吧!」「那你先住在我那兒等幾日吧,讓小丁帶你去客棧休息。」「喏。」八戒沒再言語即掛了電話。隨後,丁帶悟空去靈福客棧。
靈福客棧在哪兒呢?靈福客棧在高老莊。對高老莊的環境,吳承恩的《西遊記》裡曾有這樣的描述——
竹籬密密,茅屋重重。參天野樹迎門,曲水溪橋映戶。道旁楊柳綠
依依,園內花開香馥馥。此時那夕照沉西,處處山林喧鳥雀;晚煙出爨,
條條道徑轉牛羊。又見那食飽雞豚眠屋角,醉酣鄰叟唱歌來。
今非昔比,高老莊的環境更美好,孫悟空再去高老莊,已不見什麼竹籬、茅屋,而見到的是高深磚牆、青磚藍瓦排排樓房、杏林李樹村邊、亭台閣榭溪畔、書聲琅琅校園、轟鳴機器磨面。孫悟空和丁踏雲而至高老莊的上空。孫悟空見下邊的高老莊並不是昔日所見的那般,因此納悶兒,問丁:「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丁答:「高老莊啊!」丁指著下邊樓群裡的一個環境漂亮的大院子,說:「到了,該下去了。」悟空心裡稱奇,感歎道:「高老莊的變化太大了!」丁說:「時代不一樣了。」悟空疑問道:「現在是什麼時代?」丁答:「我也不清楚,反正別人都這麼說。」「你聽別人說現在是什麼時代?」「沒聽說過。」「沒聽說過怎麼能說『時代不一樣了』?」「別人就都是那麼說的!」悟空沒搭茬。二人按下雲頭,丁在前頭領路,帶著孫悟空去到靈福客棧。
靈福客棧的老闆,實際上就是豬八戒。唐玄奘死後,其徒弟三人散伙,豬八戒以「得道成佛」的名義不僅在福靈山佔山為王,而且圍著福靈山在山下開了多處生意店面;其中有的生意店面是豬八戒強取豪奪來的。在豬八戒的那些生意店面裡,並不乏妓院。開妓院並非豬八戒做生意的初衷,但是他經不起其下邊的軍卒的強烈要求。豬八戒下邊的軍卒云:「妓院可以賺錢,還能為軍隊提供服務,乃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九(二)章節】。」豬八戒即做過「天蓬元帥」,又不遠萬里隨唐僧西天取經,還去過大唐之都,自以為身世不俗見多識廣,所以腦子比其以前活泛;其認為:為人頭無兵不可,從兵之志可得士氣以制勝。這樣,豬八戒開了妓院。其實,豬八戒從未在他開的妓院裡消遣過。豬八戒既佔山為王又做生意的真實心理,即是:「人不得外財不富,馬不食野草不肥。」再者,豬八戒從其師傅唐玄奘那兒吸取了些許教訓。豬八戒認為:人活著不能像唐玄奘那樣做個苦行僧——把無限豐富的精神財富留給了他人,自己卻一貧如洗;更可悲之處乃窮其一生卻不知女人味兒。豬八戒還認為:人活著就是為了吃喝玩樂,好死不如賴活著;「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豬八戒在高老莊建「靈福客棧」的真實目的是為了蔑視高太公的親戚及其族人,以在高太公的親戚及其族人面前顯擺他的本事和威望。豬八戒讓孫悟空去靈福客棧休息的意圖,也是暗裡為了讓孫悟空見識一下高老莊的變化並炫耀一下他的本事;對此,聰明的孫悟空卻中了豬八戒的計!
丁帶孫悟空去到靈福客棧的總服務台,對正趴在那兒的一張長桌上寫字的一個坐台小姐說:「欸!這位是咱大王的師兄孫悟空。」那個小姐一聽來了孫悟空,忙站起來,落落大方地微笑著對孫悟空說:「歡迎您的光臨!」悟空喜滋滋地說:「不客氣!不客氣!」丁跟那位小姐大概已經很熟悉,那位小姐說丁:「你把大師伯帶到樓上休息吧!樓上有好房間。」丁問:「樓上有人嗎?」小姐答:「有。」丁即引悟空上了樓。在樓道口那兒立著一個迎賓小姐,丁把悟空給她介紹說:「這位是咱大王的大師兄孫悟空,請給他安排個好點兒的房間。」「好的。請跟我來!」悟空即跟上了那位小姐,丁則下樓離開靈福客棧返回了福靈山。
樓上的那位迎賓小姐把悟空帶進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對悟空說:「這就是您休息的房間。」接著她帶悟空進入裡邊一個套間,去到擺在床頭旁邊的一張小桌子那兒,告訴悟空:「這有電話,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的話就撥打電話通知我們。這電話旁邊有該客棧各部門的號碼單。」悟空喜不自禁地連連道謝。這位小姐臨離開悟空的房間的時候,問:「您喜歡吃素食還是喜歡吃肉食?」悟空說:「素的肉的都要,再來壺酒!」「是現在要還是再等等?」「現在就要!現在就要!」「好的,馬上給您送來。」這位小姐把話說完離開了悟空的房間;隨後不大一會兒,這位小姐陪著一位廚子打扮的身穿白衣頭戴白帽的年青人來到悟空的房間。那個廚子打扮的年青人用一個棗紅色方盤托了滿滿一盤子葷素菜餚並外帶了一壺酒。悟空歡天喜地地說:「快拿來!快拿來!叫俺老孫品嚐品嚐!」年青人沒言語,把葷素菜餚擺到餐桌之後,帶著托盤就離開了悟空的房間。那位小姐給悟空丟下「您慢用!」一句話也離開了悟空的房間。悟空自斟自酌,吃得好不愜意;廚子送去的那麼多葷素菜餚被悟空全部幹掉,而且一壺酒被悟空吃了個乾淨。酒菜過後的悟空已有醉意,倒到一張乾淨軟綿舒適的寬大的大床上就入睡了。悟空酒醒之後竟發現身體左右兩邊各躺著一位赤身*的小姐,這兩位小姐都在睡裡。悟空坐起身,把這兩位*小姐推醒,氣憤地叫罵道:「日娘的,你們怎麼來的?」其中一個小姐說:「您掩著門沒有上鎖。」悟空拍拍腦殼,說:「對對對!俺老孫喝醉忘記鎖門了。」「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身上一絲不掛地躺在俺老孫的身邊,豈不玷污了俺老孫的好名聲?快快穿上衣服給我滾蛋!」這兩個小姐不言語,彼此相互遞了個眼色,其中一個小姐忽然撲到悟空的懷裡並把兩手插進悟空的腋下撓悟空的癢癢,另一個小姐三下五去二飛快地脫去悟空下身的鞋襪、褲子並緊接著不由分說地拿手抓住了悟空的*;悟空被撓癢癢的小姐搞得笑不自禁,而其下身則被另一位小姐三下兩下地搞得硬邦邦的又粗又長。悟空已經不能自己,一翻身把那位撓他癢癢的小姐壓到了身下;玩悟空*的那位小姐轉過來又幫悟空去揉悟空身下的那位下姐的*,善能變化的悟空這次卻沒有變化而迴避,這大概是悟空的第一次!
「佛」,說起來是「大徹大悟」,但是只靠想像對待大宇宙裡的無數實際現象而缺乏實踐,只能以「糊塗」配稱。「禁慾主義」是佛門的一道鐵規,就此而言即知,佛非「悟」而為「惑」。以佛為榜樣,人皆禁慾即無人,無人即無佛,佛即斷根,豈不可笑!二女對付悟空,把事做成;隨後,二女一邊穿衣一邊相互瞧看著,哈哈大笑。悟空軟癱在床上仰面對著天花板,默默不語。二女臨離開悟空的房間的時候,嘻笑著對躺在床上不動的悟空各喊了一聲「佛大聖」,隨後飄然而去。
豬八戒在被窩裡摟抱著嫦娥,問:「你往優冥國做什去了?」嫦娥暗裡巡視:為了冬不機,除了耍立立,豬八戒也能幫她。嫦娥答:「我鬧大帝府去了。」豬八戒在心裡暗吃一驚,問:「為啥?」「叫谷布峰釋放冬不機。」「冬不機怎麼了?」「不知道。谷布峰把他抓起來了。」「沒來由抓人?」「是啊!谷布峰就是那麼做的!」「你找到姓谷的了?」「沒有。他不在。」「你還再去嗎?」「去!」「什麼時候去?」「過兩天。」「要我幫忙嗎?」「那太好了!」「你去之前跟我說一聲。」「咱倆一塊兒?」「啊!不同意?」嫦娥很開心地說:「當然同意!」豬八戒沒再接茬,嫦娥也不再說話,二人好像都在思摸其各自的什麼心事。
豬八戒跟嫦娥一番*過後,豬八戒站在床邊穿著衣服,對躺在被窩裡的嫦娥說:「我得趕緊回去,猴哥還在我那兒等著我吶。」嫦娥說:「快去快來。」豬八戒道了個「喏」。嫦娥對轉身要走的豬八戒說:「我不起來送你了!」豬八戒扭著頭對嫦娥說:「你好好休息吧,得罪不了!」嫦娥在被窩裡側著身,目送豬八戒離開房間。八戒走後,嫦娥在心裡犯疑,說:「這呆子來沒帶耙子?」——豬八戒去月宮時確實沒帶耙子。
豬八戒走出月花園,踩著雲彩回福靈山。
豬八戒回到福靈山,見了丁、卯,問:「你們的大師伯在哪兒?」丁答:「我把他送到靈福客棧了啊!」八戒沒言語離開了。
豬八戒去到靈福客棧,進了孫悟空住宿的房間,見孫悟空在套間裡閉著眼睛裸露著尻子仰躺在床上還在睡覺,暗笑道:「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豬八戒沒有打擾悟空,悄悄去到套間外,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下,從長袍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搜索新聞。
豬八戒對異界最關心的事情即是社會形勢及其發展動態。關於嫦娥鬧玉皇大帝府這件事,異界社會的紛紛議論聲仍在繼續,豬八戒在心裡暗暗佩服嫦娥。豬八戒認為嫦娥是個了不起的奇女子。豬八戒一邊閱讀著手機新聞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跟嫦娥一起進玉皇大帝府這件事,他暗暗地對自己說:「已經諾言了,我該怎麼辦呢?」…………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