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八卦洲異靈志 十一 （一） 文 / 老茅屋
【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一）】
孫悟空被「破處」元氣大傷，接下來半個多月裡他都瞇眼不睜地仰躺著呼呼大睡，睡姿不改，不吃不喝，誰叫都叫不醒【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一）章節】。對此，豬八戒大喜，心裡感歎道：「如果把正直正義跟色攪合在一塊，那對其人不有傷害則不可能。這猴頭昔日大鬧天宮而不能降之，可見玉帝老兒思想保守，痼疾之大。看我老豬略施小計即將這猴頭置於掌中，使其七十二化盡歸烏有。如法炮製，敢叫這猴頭死得其所！但是……」豬八戒一想到他跟孫悟空曾經生死同路去西天，禁不住在心裡產生了愧疚，覺得這樣對待孫悟空真是無形之中把孫悟空殺了。「照這樣從靈福客棧裡給傳揚出去，那我老豬就成了不仁不義之人！」豬八戒心裡說。人之不仁不義，名聲遠揚，奇臭無比，豈能再在人堆裡混搭？豬八戒一想到這些利害關係，覺得得通知靈福客棧把孫悟空搶救過來才是。豬八戒想到就做，即刻打電話給靈福客棧總服務台。豬八戒問：「你們的大師伯睡醒嗎？」靈福客棧總服務台值班的坐台小姐在電話裡答：「還沒有。」豬八戒通過電話命令道：「趕快搶救！」「坐台小姐」在電話裡問：「咋搶救？」豬八戒說：「把驢鞭、狗鞭、鹿鞭、牛鞭放到一個鍋裡熬成湯灌他。」「那得通知廚房。」「我通知你們就不行啊？」「那我們也得給廚房說……得做多少湯？」「至少得夠灌他兩天的。」「是一會兒一灌還是……」「媽那屄，笨蛋！」豬八戒沒等小姐在電話裡把話說完，即高聲罵起來。緊接著，豬八戒問：「你吃飯知不知道饑飽？」小姐沒言語就把電話掛了。豬八戒罵了一句「媽那屄」，拿掉了貼在耳邊的手機。
豬八戒剛把手機收進長袍衣袋裡，其來電提示鈴聲就響了。豬八戒唧噥著說：「這又是誰呀？」同時他也從長袍衣袋裡把手機掏了出來。豬八戒一看手機屏顯，才明白原來是嫦娥打給他的電話。豬八戒心裡清楚，嫦娥打電話給他必定是約他一塊兒去優冥國。——事實正如豬八戒所料!
豬八戒把手機往耳朵上一貼，洋腔怪調地說：「是嫦娥嗎？我的聖女！我的寶貝！……」嫦娥在電話裡唧噥著罵了一句「沒良心的東西」，接著埋怨道：「我準備去優冥國，我左等右等你你再不來了……」豬八戒截住嫦娥的話頭，拉著長腔說：「不要那——樣說話嘛！我不有事嘛——！」豬八戒剛把話說到這兒，嫦娥就把電話掛了。豬八戒收起手機，隨口罵了句「臭婊子」。……
嫦娥離開月宮再進玉皇大帝府的時候為避免發生像上次那樣的跟「丹頂龍」及玉皇大帝府護衛隊的正面衝突，即化作一縷輕煙飄飄然直接落到了玉皇大帝府內。不過嫦娥儘管做得很妙，卻沒有逃過玉皇大帝府裡的電子眼的跟蹤。安裝在玉皇大帝府裡的的電子眼都帶有特殊照射鏡；這種特殊照射鏡不僅能照出一切妖魔鬼怪的原型，而且能把落入或者進入玉皇大帝府裡的一切隱形的人或者物探照得暴露無餘。不過首先能夠發現被暴露的人或者物的人，只是「丹頂龍」。「丹頂龍」是玉皇大帝府監控室裡的唯一合法的值班人員。很久很久以來，玉皇大帝府為什麼沒有遭劫？正是「丹頂龍」的功勞。曾經，玉皇大帝對「丹頂龍」說：「你們既然是我的貼身衛士，那你們也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玉皇大帝府的安全。你們僅次於各位公公，但是你們的任務卻十分艱巨。」正因為玉皇大帝的那幾句話，玉皇大帝府裡的宦府成了直接管理「丹頂龍」的上級機關；而左右宦府的人又是耍立立，所以在玉皇大帝張友人獲病之後，耍立立在無形之中成了玉皇大帝府的主宰者。眾所周知，不安全，還能談什麼呢？——策略第一性，安全是保障。儘管「丹頂龍」在玉皇大帝府裡所起的作用不可估量，但是耍立立不管那些，只要發覺哪個「丹頂龍」對他有二心，他一定會尋茬跟哪個「丹頂龍」過不去；有些「丹頂龍」被開，也即是耍立立展現的「傑作」。——嫦娥在玉皇大帝府監控室裡的電腦屏幕上一出現，立即引起了正在那兒值班的丹頂煒龍和丹頂巴龍的注意【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一）章節】。丹頂巴龍脫口而語：「嫦娥！」丹頂吉龍當時也在「監控室」，他低著頭正坐在對著監視屏的一張桌子的一頭兒查看「丹頂龍」在值班記錄本上的記錄。丹頂巴龍低沉的驚呼聲讓丹頂吉龍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並把目光投向視屏。丹頂煒龍不言語，操縱著控制器操作手柄，讓電子眼緊緊跟蹤著嫦娥。——是否隱身或者隱形，在「監控室」的視頻上有明顯顯像，即是否在顯示出的身體或者物體的真實圖像輪廓外邊有一個比真實圖像大一圈的薄薄的暈一樣的輪廓，而且這個薄薄的「暈」的最外邊層隨隱身者或者隱形者的身體或者物體的輪廓的彎曲而彎曲，並呈深色紋線。玉皇大帝府裡的那些電子眼都是紅外線的，既使是在夜裡也能把隱身者或者隱形者的圖像拍攝清楚，而且有色彩識別功能。玉皇大帝府監控室裡的視屏能顯示色彩。嫦娥此次來玉皇大帝府的著裝跟上次不同：上一次，她上穿短褂兒下穿裙；這一次，她上穿休閒服下穿長褲。上一次，嫦娥的短褂兒是殷紅色緞子面，上繡牡丹圖案；裙子是淡青色綢子面，上繡荷花圖。這一次，嫦娥的休閒服是褐色的、大翻領；長褲是黑色制式。嫦娥此次來玉皇大帝府的髮型也跟上次不同：上一次，她的髮型是丫鬟樣的那種；這一次，她只在腦後盤了個圓圓的髻，並用網子網了一下，呈現的是一個女老闆的形象。——在玉皇大帝府監控室的視屏上，丹頂吉龍對嫦娥看得很清楚。丹頂巴龍問丹頂吉龍：「要不要通知護衛隊設防？」丹頂吉龍說：「甭著急，看她去哪兒。」丹頂巴龍即又把目光投向視屏。——受嫦娥的月光針傷害的丹頂吉龍、丹頂艾龍和「護衛隊」的一些隊員的眼疾已經給御醫治癒，不過玉皇大帝府卻付出了十億元冥幣藥費。異界的每一張鈔票的左下角里都打著一個正中間有個小圓圈的正三角形紅戳；這個紅戳的表面特徵是——左右兩個角里各有一個字，從左到右讀之，即是「異」「界」；頂置的那個角里從外往裡豎寫著「bank」四個大寫英文字母；三角形正中間的那個圓圈裡圈著一個「冥」字。黑龍泉桃花灣白沙灘的土地神每次去銀行取錢都對表面圖案紛雜的那些紙幣上的那個正三角形紅戳特別在意；沒那個紅戳或者那個紅戳沒被擺在左下角或者戳裡的文字不是那樣擺放的等等，都是假鈔。那個紅戳是異界裡通行的紙質鈔票上不可或缺的唯一法定的銀行管理機關的徽記，即「異界bank冥」。因為由人間流入異界的假鈔非常氾濫；為此，玉皇大帝府為統一貨幣的使用而作出了特別制式規定，以杜絕假鈔。對玉皇大帝府監控室的監視，嫦娥卻渾然不知。
「她進宦府了。」丹頂煒龍說。此後，嫦娥的行蹤在玉皇大帝府監控室裡的監視屏幕上消失。——玉皇大帝府裡的電子眼就停留在宦府大門的門前，而宦府裡沒有電子眼。——為什麼宦府裡沒有電子眼呢？因為耍立立沒讓安裝。眾所周知，「電子眼」是地球表面上的人類的當代發明，在現代沒有，在古代更沒有。在玉皇大帝府裡安裝電子眼是谷布峰的主張，而耍立立卻表示反對。谷布峰對耍立立說：「你不要我要！你不叫按就不給你按！」這樣，儘管宦府屬於玉皇大帝府裡的一部分，但在表現上卻跟玉皇大帝府不諧調。
對嫦娥進入宦府，丹頂吉龍說：「甭管她！」丹頂吉龍明白：嫦娥去宦府，除找耍立立之外，恐怕沒其它啥事。至於嫦娥找耍立立有什麼事，丹頂吉龍不去想像也不去深究。丹頂吉龍私下裡認為：只要耍立立總管不另行通知，別管誰找他都不予阻攔；而甭管誰找谷布峰總督，都必須阻攔，除非谷總通知放行在先。因為玉皇大帝雖然活著，卻是「殭屍」一個，而在玉皇大帝府裡除了谷布峰總督和耍立立總管二人之外，也就再無第三人摻和；玉帝的那些大小妻妾妃嬪已經被耍立立修整得不敢抬頭。玉帝的子孫有的在耍立立的手心裡捏著，有的在谷布峰的手心裡捏著，其居多不成氣候。——對以上情況，丹頂吉龍瞭如指掌。
丹頂巴龍說：「耍總管去後宮了不在管事室。」丹頂吉龍接茬說：「但願如此。」丹頂煒龍說：「我把焦距調了調，誰進出宦府大門都能被看清。」丹頂吉龍和丹頂巴龍都沒搭茬，其二人都又把目光投向視屏。……
孫悟空經過靈福客棧服務員的悉心照料總算從睡裡醒來。
孫悟空睡醒後的第一句話是：「小姐呢？」這讓在場照料他的女服務小姐忍俊不禁。
孫悟空的褲子早被照料他的靈福客棧裡的服務員穿到了身上。孫悟空從床上坐起來，問剛剛立到他的床前的一個手裡端著個白瓷碗的小姐：「你端的是什麼東西？」這位小姐答：「鞭湯。」「什麼『鞭湯』？」「滋補壯陽的。」「我怎麼啦？」小姐抿嘴一笑，說：「大師伯，您沒怎麼！這鞭湯對您的身體健康有好處。」
「不要！不要！」孫悟空尖叫著瘋子似的掄著兩條胳臂表示反對，同時跳下床鋪一邊穿著布底兒靴子一邊高聲說道，「我找八戒！我找八戒！」
孫悟空的話音兒還沒有落地，豬八戒已經推開屋門進來了。孫悟空見進屋一個塌鼻樑、短鼻子、大胖臉、大高個、大塊頭、西裝革履的男人，即很警覺地問：「你是誰？」豬八戒去到孫悟空面前，抓住孫悟空的兩個肩頭，百感交集的樣子看著孫悟空的臉，聲音顫顫地說：「大師兄，我是八戒啊！」八戒把話說完，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順著兩頰滑落下來。悟空眨巴眨巴眼睛，說：「你是八戒？我怎麼認不出你呢？」八戒讓服務員出去，關上門之後拉悟空坐下，悄悄聲的對悟空說：「我美容了！」
「你美容幹嗎？」悟空說，「還不如原來好看！」
豬八戒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問：「猴哥，咱分手之後你在做啥？」悟空答：「我謹遵師傅教誨，在水簾洞裡一心向佛，吃齋唸經，隔三岔五吃壺酒。」豬八戒捧起悟空的手，輕輕拍了拍，感慨地讚許道：「你一直都是我的猴哥啊！」悟空嘻嘻一笑，把豬八戒的手往旁邊一推，嗔道：「我本來就是你的猴哥嘛！」豬八戒抬眼望著孫悟空，半張著口，欲言又止。悟空發覺豬八戒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便指責道：「八戒，你一美容還真看不出你本來的面目，你好像有什麼話在瞞著我。」豬八戒呲了呲牙沒笑出聲，很有意味地說：「你真是師傅的好弟子啊！」悟空問：「什麼意思？」豬八戒眨巴著眼睛，吞吞吐吐地說：「猴哥，咱弟兄、兄……哥……關、關、關係……啊！」悟空說：「沒的說。」「咱、咱……落、落……落下……後了！」「不明白！」豬八戒把眼皮耷拉下來，輕輕搖了搖腦袋，口裡跟什麼東西塞著似的欲言不能地「哦、哦」了兩聲，接著霍然抬起眉頭，睜大眼睛望著悟空，一邊拿手拉鋸似的在悟空和他自己的胸前拉動著，說：「你……我……各自有……志……一樣，不……」豬八戒說了半天也沒說個囫圇話，還被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後連他自己也覺得不怎麼滿意地「咳」一聲作了結。悟空嘻嘻哈哈大笑，口裡還說：「有意思！有意思！……」悟空的笑聲讓豬八戒感到手足無措。豬八戒表情很不自然地陪笑著，口裡發出好像被抑制著的笑聲：「嘿……嘿……嘿嘿……嘿……」
大概悟空已經笑夠，他的笑聲驀的嘎然而止；豬八戒的心忽然一顫，下意識地把手捂到胸口上，嗔道：「猴哥，你在玩什麼懸？」悟空又「哈哈」一笑，霍地站起身，說：「玉皇大帝府要給師傅在西玉頂建陵園，請你、我、沙師弟去做監工，你準備一下【異界之歌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一）章節】！」豬八戒明白了孫悟空的來意，「呵呵」一笑，連聲說：「好事！好事！好事！」但是豬八戒接著又問，「沙師弟知道不？」孫悟空擲地有聲地說：「我這就去通知他！」豬八戒手摸著自己的光腦殼，唧噥道：「我還認為沙師弟知道吶！」悟空沒搭茬，走向門邊，扭頭對起身站立的豬八戒說：「謝謝你的盛情招待！我走了！」豬八戒立著沒動，微笑著說：「好長時間不見面，好不容易見面了，只說兩句話就走？」悟空說：「不用客套！」豬八戒淡淡一笑，說：「我不多留！恕不遠送！」悟空沒言語，打開屋門下了樓梯出了大廳來到靈福客棧大樓前的場院裡，跳上觔斗雲直去流沙河。……
「管事房」的雙扇紅門在外邊給一把黃銅鎖鎖著，嫦娥不能不確信耍立立不在。「耍立立去哪兒了呢？」嫦娥在管事房門前的空地裡佇著，她自己都覺得孤獨，她猜想著耍立立可能會去的地方而在心裡不由自主地自問自答著自我否定著。——嫦娥離開玉皇大帝府已經好久好久，玉皇大帝府裡的人事變化叫她不能不隱隱地產生「滄桑」之感，金碧輝煌、至高無上的玉皇大帝府對她而言即是極近的又是極遠的。——為什麼說玉皇大帝府對嫦娥而言是極近的又是極遠的呢？因為嫦娥還有不可為人抹滅的老本兒在確切地實證著她應該是玉皇大帝府裡的人，而且她進出玉皇大帝府該不需要通行證且是自由的。但是事實卻不如此!——事實上，嫦娥自其離開玉皇大帝府那天起，她就被玉皇大帝府敲定為局外人了。既然是「局外人」，玉皇大帝府也就跟她沒什麼干係了。嫦娥的感覺跟玉皇大帝府對待她的方式方法恰且吻合，所以嫦娥認為玉皇大帝府離她很遠很遠。——嫦娥在耍立立的管事室門前的空地上一邊徘徊著一邊對往事回憶著一邊思摸著一邊品味著，這樣不知不覺時間就很快過去了。當一個頭戴黑色禮帽，身穿松綠色長衫，勾著脖頸，耷拉著腦袋的人影閃進嫦娥的眼睛的餘光裡的時候，嫦娥即在心裡忽然一激稜忙躲到旁邊並給那人讓了道。嫦娥仍在隱身狀態。那人在手裡捏著一串鑰匙去到管事室門前正準備開鎖卻又把手收了回來，他好像嗅到了什麼。「黑禮帽」立著沒動，扭頭往身後看了看；——身後有人。但是「黑禮帽」的靈感卻叫他覺得身邊情況異常；於是他不自覺地把目光正好投向嫦娥隱身而立的地方，低聲問：「誰？」嫦娥誤認為耍立立發現了她，應聲而語：「我。」
「黑禮帽」一聽到應聲即敏感地轉回身來。嫦娥隨著自己的應答也即退去隱身法使自己暴露在了「黑禮帽」的視線裡。——這「黑禮帽」不是別人，這是耍立立！
耍立立一見嫦娥，忙不好意思地拿歉意的歡喜的口吻一邊轉回身去開門一邊說：「是嫦娥姐，我還當是誰吶！我說我今兒回到這兒感覺有人來過嘛！剛開始我準備去開門，可我越發感覺不對勁……咳！我這個人也真是的……快！快！屋裡請！屋裡請！」嫦娥的兩手交叉腹前，笑盈盈的滿臉陽光，明亮的目光裡閃爍著幾多溫柔。嫦娥並不客氣地大步走進宦府「管事室」；隨後，耍立立進管事室並鎖上了屋門。
嫦娥一進屋就坐到了沙發上。耍立立一進屋就說：「嫦娥姐，冬不機的事情很難辦啊！」
嫦娥默不作聲，把臉一繃，亮起錐子樣尖利的目光盯住耍立立。耍立立解釋說：「嫦娥姐，不是小弟我不幫忙，而是壓根兒就幫不上忙!」耍立立把話說到這兒，翻翻眼睛看看嫦娥，見嫦娥只是繃緊著臉看著他而不言語，因此一邊暗暗地在心裡揣摸著嫦娥的心理一邊在口裡說：「嫦娥姐，小弟我難處很大啊!論資格，我遠遠跟不上谷布峰；論經驗，我沒有谷布峰豐富；論人緣，谷布峰超我十百千萬倍，所以」
「所以什麼？哈哈！所以你說這理由那理由就是不幫我！」
耍立立去到電話桌旁，對嫦娥說：「要不，我現在給谷布峰打電話？」
「打吧！」
耍立立把電話撥到谷布峰的辦公室，但是谷布峰不在。谷布峰沒有手機。谷布峰無論去哪兒就都跟獨行俠似的，沒有誰幹找他的麻煩。耍立立的程控座機電話嘟嘟地響，但就是沒人接聽。耍立立把電話掛斷，說：「谷布峰不在辦公室。沒人接聽。」
嫦娥說：「姓谷的一般會去哪兒？」耍立立說：「不清楚。他這人天馬行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沒人管他他還想管管別人吶！」嫦娥低下頭，拿一隻手揉著眉頭，愁苦地說：「我要不把小冬救出來，我這一輩子心裡都過得不踏實！」耍立立不言語。嫦娥的眼睛濕乎乎的，她借揉眉頭的假動作而不住地拿手抹眼淚。——莫道仙家不憂愁，快樂莫若無知童；看異界想人間，莫道人生路坦途。——過了好大一會兒，耍立立對嫦娥安慰道：「異界裡有很多事並不是隨心所欲玩得轉的，對啥事都得想開些，就人生而言，自己代替不了他人，他人也代替不了自己。」
嫦娥長長地「唉」了一聲，聲音裡滿是蒼涼、愁苦、悲哀、無奈、鬱悒、哀傷……
耍立立說：「yj監獄具體在常仙國什麼地方？我還不清楚。」
嫦娥的心勁緩和過來，問耍立立：「你的意思是直接去『yj』？」
耍立立說：「是啊。我從這兒出特赦詔書，讓『yj』直接放人。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以後讓小冬做什麼？」
嫦娥說：「再讓他去『桀紂』，我覺得不大可能了。要不，還讓他回他老家去。」
耍立立說：「嫦娥姐要這麼幫小冬考慮我就出『詔』，然後你帶著詔書去常仙國找『yj』取小冬，你看如何？」
嫦娥好像忽然看到了希望，即高興地說：「就依你的！」
【下接「第一章八卦洲異靈志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