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章 只做妻 不為妾 文 / 晴格兒
書房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盛寵:王牌醫女第四十章只做妻不為妾內容)。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吟誦完書案上的詩詞,趙欣然沉默片刻,突然出聲讚道:「芊芊,你作的詩句,沉鬱奔放,跌宕起伏,氣勢上絲毫不輸男兒,真的令欣然好生佩服(盛寵:王牌醫女第四十章只做妻不為妾內容)。」
聽她這樣誇讚,夏宇軒頓覺汗顏,立刻搖頭坦言道:「這詩不是我作的,作它的人名叫李白,是我們那個地方眾所皆知的大才子。」
「李白是誰,你認識他嗎?」趙欣然忍不住皺住眉頭,心裡暗暗想著,這詩倒是真不錯,可李白又是何方神聖?
要知道定安國有名的才子,多數都是趙子陽的門生,而趙欣然竟壓根就沒聽說過有李白這號人物。那麼對方口中眾所皆知的大才子,究竟人在何處呢?
「認識,當然認識了。」夏宇軒沒察覺她的疑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只可惜是她認識李白,而李白卻一定不認識她罷了。
「難道是欣然孤陋寡聞,為何爹爹從來就沒有提起過呢?」見她回答得肯定,趙欣然眉頭皺得更深,忍不住暗自嘀咕起來。
「這,這個」直到此刻,夏宇軒方才發現,自己和一個熟讀詩書的古人,談論另外一位古人的詩作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奈何謊言已出口,由不得她願意不願意,只能在說出的同時用無數個謊言來圓。
「芊芊,李白是哪裡人氏?」儘管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願意去相信。
再者詩如其人,對方這般才氣倒也應該值得相交,於是趙欣然又坦然了幾分,十分開心的接著說:「他現在人在何處,欣然想與他結識,你可否引見一下?」
「你,你說什麼?」嘴巴近乎驚成了o形,虧得這位深閨小姐想得出,居然提出要和唐朝的大詩人李白結識!
夏宇軒訕訕一笑,只差沒背過氣去,要知道這事可不是一般的難辦(盛寵:王牌醫女第四十章只做妻不為妾內容)。
這定安國屬於哪朝哪代,她此前並不知道,但經過趙欣然的提醒,顯然對趙小姐而言,那盛唐時期的詩仙仍沒出生,但對現代的夏宇軒來說,他卻早已經作古。
現在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該到哪裡才能引他過來見面!
其實,在這個時候,夏宇軒很想說出李白的真實身份,奈何她怕如實回答之後,換來趙欣然更多令她難以招架的問題,所以只能一本正經的死扛,堅持著將撒謊進行到底。
「欣然,李白虛長了我幾歲,原本倒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他打小就聰慧過人,少年時候更是了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確實是個才華出眾的大才子,只可惜,只可惜」
說到此,夏宇軒故意拉長尾音,胡亂拿李白說事的她,順勢偷瞄了一眼趙欣然。
「只可惜什麼?」趙欣然看著她,再一次出聲追問。
見問話的人神色迫切,知道多少是信了她的話,遂佯裝著沉浸在回憶中,歎息著幽幽的說:「只可惜弱冠之年,他突生了一場重病,後來,後來就英年早逝了」說完,擺出一副悲慼哀傷的模樣,末了還象徵性地抹了抹眼角。
「原來如此!」趙欣然不知是詐,弄清原委後終於善良地住了口。
不僅如此,她還十分歉意地拿出錦帕,低聲地安撫起了夏宇軒,「芊芊,怨我不好,勾起了你的傷心事,那個別再難過了,我我們不說李白了行嗎?」
聞言,夏宇軒心下猛鬆一口氣,對方被她連哄帶騙的矇混過去了。
於是極其配合的用力點了點頭,任憑趙欣然手忙腳亂地幫她收起李白的詩詞,而她則不露痕跡地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盛寵:王牌醫女40章節)。
「小姐,晚膳已經備好,兩位請移步到廳堂吧!」正在這個時候,靜如款款走了進來,她的及時出現,算是徹底解救了夏宇軒。
夜闌靜時
夏宇軒睹物思人,就在此刻,哀怨的笛音突然響起,在瀟湘閣中緩緩的瀰漫開來,一曲消散後吹奏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望著那抹久違的藍色身影,夏宇軒的心裡百感交集。
世事果真無常,兩個月不見,他最終還是來了,任憑他們曾經山盟海誓,你濃我濃,而此時此刻,竟因一場婚約變得如此陌生,即便見面似乎也是相對無言。
「芊芊,你還是在意本王的,對嗎?」看她手中拿著的是自己送的玉珮,東方賢心中一喜,緩聲輕歎道:「我對不住你,可是本王真的也有苦衷。」
說話時,他的樣子,有點憔悴有點落魄,,缺少了往日的一些翩然風彩。
聞言,夏宇軒猛地回神,下一刻,她隨意地將那枚玉珮丟到枕邊,這才苦笑一聲,若無其事地道:「心中有無已經不重要,季小姐才貌雙全,她是個不錯的人選。」
話音剛落,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傷痛,突然他大步上前,不容拒絕地將她從背後摟住,「芊芊,你應該明白,在本王心裡王妃的人選只有你!」
「是嗎?」夏宇軒沒有推開他,只是繼續苦笑了一聲,「那些已經過去,現在的我已經不可能再是,王爺又何必再重新提起。」
「正室雖然選了季涵,但那也是迫不得已,況且在本王心裡,有的始終都只是你一人而已。」
見眼前女子似在遲疑,東方賢決定最後再爭取一番,於是他略微頓了頓,疲憊的聲音再次響起,「芊芊,只要你願意,暫且先做本王的側妃,如何?」
表情猛地一僵,夏宇軒顯然是受了刺激,下一秒,她突地掙開對方,接連退後了兩步,這才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已經確定要我做你的小妾了,對嗎?」
見她這副神態,東方賢一時無措,只是盡可能地解釋道:「本王知道你委屈,但這樣也總好過做醫女,再者只要能在一起,本王絕不會虧待於你,又何必去計較那些名份呢?」
「你,你說什麼?」這一次,夏宇軒似乎不再覺得驚愕,但心裡依然忍不住傷感(盛寵:王牌醫女40章節)。
自從隨著他踏進宮門,這個男人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
到底是自己當初看錯了人,還是剛才聽錯了話,難道在東方賢眼裡,她與他在一起的幸福,難道就只是做個側室這麼簡單嗎?
沒錯,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而東方賢又貴為皇族,所以她一個小小醫女,能夠當上王爺的側妃,已經是件天大的好事。
然而,站在面前的女子,真的只是個小小醫女嗎?
不,她不是,再者,即便現在的她,恰恰只是對方眼中卑微的角色,但夏宇軒絕非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女子。
她是因為愛,才來的京都,她是因為東方賢這個人,才入的皇宮,所以她可以付出更多,也可以愛他更多,從而不去計較名份得失。
然而,愛是平等的,她不會無條件的喪失自我,也決不會靠妥協、將就、容忍去得到所謂的幸福。
再者一個男人主動提出納妾要求,如何不是對感情的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