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三十七章 險境重逢 文 / 晴格兒
夜色臨近時,京都城沒有了白日的喧囂,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而此刻有個地方則恰恰相反,卻是"萬花樓"開門納客的黃金時段,處處燈火通明,笙歌無數【盛寵:王牌醫女一百三十七章險境重逢章節】。
「大爺,您這麼久沒來,是否有惦念著紅蓮?」一位身作紅裙的風塵女子手拿絲巾,招搖著袒露出大半酥胸,下一秒,她已輕車熟路地依靠在一位中年男子身上,同時故作柔情的出聲詢問。
另一位粉白衣服的女子見姐妹有了目標,遂在瞟到一位眼熟的男子後,趕緊當仁不讓的上前,只見她一把抓住來人的手,含情默默的說:「這位爺,百合可算是盼到您來了,快隨百合進去,也好讓人家好好的盡心伺候著!」
「公子,您慢點走,今天要是覺得滿意了,下次來樂呵的時候,記得繼續找菊花啊!」露骨的招呼聲,調笑聲,於鶯鶯燕燕的脂粉堆中傳了出來。
「萬花樓」前,一位老鴇帶著幾個體態妖饒的女子,花枝招展的迎在門外,她們不斷的招呼著進進出出的客人。
遠遠,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後面是二十幾名騎馬的護衛。
先前賣力招呼卻未能拉到客的幾位姑娘安靜了下來,她們不知來的是誰,於是一個個兼顧街邊的行人,一邊偷偷望向這邊【盛寵:王牌醫女一百三十七章險境重逢章節】。
不多久,馬車緩緩的停在了樓前,最先下來的是身穿儒衣的中年男子,而在他身後的是個外表粗豪的漢子。
相比於出道時間不長的姑娘,老鴇何等眼尖,在儒衣男子下車的一刻,她就發現來的是熟人,於是趕忙含笑揮動起手裡的絲巾,大聲呼喊著迎了上去:「哎呦,我的陳大人,今天什麼風把您總給吹來了!」
聞言,被喚陳氏官員笑著一把抓過了那花枝招展的老鴇,狠狠地在她不算年輕的臉上啃了一口。
頓了頓,陳氏官員看了眼身後期待的隨從,大笑著與老鴇調笑了起來,「哈哈哈,如花,今天我們府裡的王殷副統領做東,請兄弟們好好快活一把,你快安排最好的姑娘來伺候我們!」
名叫如花的老鴇,此時滿臉的苦色,長得還算清秀,臉上隱約還能見到一絲青春的影子。
「陳大人,你這不是為難如花麼?客人多數是這個時間到,我哪裡去找這麼多的好姑娘」
不待老鴇說完,承諾要請客的王殷已經走了出來,在陳氏官員驚訝的眼神中,不耐煩地扔給如花兩錠五十兩的銀子。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銀子,老鴇的眼裡頓時放出光來。
稍微頓了頓,她忙對身邊的姑娘們尖叫起來:「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伺候貴客們進去?陳大人,還有這位王統領,你們裡面請,今天你們算是來得巧了,我們樓裡新來了個絕色美人,而且還是個處子,你們可千萬不能錯過」
鴇母眉開眼笑地把最新消息告訴了來人,同時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整個投到粗壯漢子王殷的懷裡。
站立在街心,一身酒氣的夏宇昂,在目睹到官員和鴇母的醜態時,十分厭惡地皺了下眉。
然而,正當半醉的他轉身想要離開時,一群妖精似的女人突然圍住了夏宇昂,同時不等他有所反應,竟已強行拉他進了"萬花樓"
「冥長老,血跡到這裡就沒了,那女刺客怕是跑進了山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追來的眾人見女子一下子沒了蹤影,忙問領頭的冥神。
「她跑不遠的,我們立即進山搜尋。」冥神話音剛落,眾人立即會意過來,隨即他們分散開來,領命入了山谷。
山谷深處,在隱蔽的土丘旁,立著兩名英俊男子。
「少主,我們該回去了!」看著逐漸暗淡下來的天色,范子鍵很是擔憂的說:「我們再不出谷,今天怕是出不了京都城門了,況且這碑你都已經看了一整天,我們是不是該離開」
「我知道了。」臉色凝重的蕭弘,打斷了范子鍵的話,奈何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墓碑半分。
如此,四周再次寂靜下來,而這一靜就是半個時辰。
「少主,天真的黑了,你今日究竟打算何時走?」即便先前被搶了白,但范子鍵依舊忍不住又催了起來,這次蕭弘沒說什麼,只是歎息著上前,撫了下墓碑上刻著的李芊芊的名字。
然而正因如此,他突然發現了異常,因為蕭弘正欲起身時,一隻沾血的手意外地緊緊抓住了他,隨後隱約傳來的是女子虛弱的聲音:「公子,請留步!」
朦朧中,當蕭弘接觸到蒙面女子的目光時,心莫名的抽搐起來她的眼睛,如秋水一般,清瑩,明淨,深邃,竟與記憶中闊別一年多的人兒,真正相似到了扣人心弦
意識到蕭弘怔住,范子鍵更是不敢懈怠,他最先反應過來。
下一秒,只見他便迅捷地拔劍出鞘,使力將蕭弘的身子一推,把對方護在身後的同時,范子健朝著莫名出現在墳墓後面的女子,警惕的低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這裡?」
對范子健而言,蕭弘是前朝唯一倖存的皇子,而作為他曾經的伴讀,現在的貼身副將,任何人的意外出現,都在他理當提防的範圍之內。
「公子,我,我是逍」夏宇軒忍著痛,勉強開口回答。
然而,不待夏宇軒說出名姓,遠處已經有了追兵的一些動靜,且隱約傳來黑衣男子憤恨的聲音:「若抓到那女琴師,定要將她千刀萬剮,否則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蕭弘輕皺眉頭,忙命范子鍵收回長劍,上前一步,低聲問:「姑娘,他們要抓的可是你?」
夏宇軒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猛烈地一顫
眼前的俊逸男子突然之間靠近,使得她完全地看清楚了對方,只見他眉如削,鬢如裁,神姿風俊,英氣逼人,尤其是他的那身勝雪白衣,給她的感覺竟是說不出的翩然。
為何她會覺得對方這般的熟悉,親切和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