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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風雲湧起 文 / 茶靡月兒

    「是啊,是啊,朕知道,知道……」秦天傲呢喃著,一直挺立的身軀輕輕的顫抖著,他轉過身,向著龍椅走去,本來筆直的背脊現在卻好像有萬斤重的大山壓在他身上一般,微微的彎著,每向前踏一步,腳步都是一樣的沉重。

    秦天傲坐在龍椅之上,神情倦怠的對著跪在下方的眾位大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算了,你們都給我朕退下吧」

    「臣等告退」跪倒在地的大臣們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玉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齊聲的的回著。

    李德全看到大殿之中的景象,眼眸一暗,目光流轉在所有人的身上,最後望向秦天傲的目光出滿了隱晦的心疼,聽到他們的對話,李德群垂下眼簾,用尖銳的嗓子喊道:「退朝」

    這句話就像大赦一樣,他們慌忙的站起身,從金鑾殿呼散的一湧而出,生怕落在後面會在遭惹到皇上的怒火,秦天傲看著他們的模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終卻是輕聲的一歎,他這個皇帝當得真真的窩囊,手下養的都是一幫無用的大臣,只會阿諛奉承,等到真的遇到事了就會一味的向後縮,真正一心為他,忠心耿耿的人到底有多少啊!

    秦天傲面色深沉的坐在龍椅之上,俊臉成熟的臉龐此時現出了一絲疲倦,眼角處更是湧出了一絲絲細小的紋路,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眼眸透過殿門,凝望著蔚藍的天空,心中無限擔憂與壓抑。

    「皇上」李德全看到秦天傲看著那個慌神的呆坐在龍椅之上,心想著這天以漸漸地涼爽了,如今不過剛剛過了卯時,這吹進金鑾殿的風還是有些冷意的,皇上身貴體嬌,最近又夜夜擔憂卿鴻公主無法入眠,這身體怕是再也招不得半分寒風了。

    「恩」秦天傲輕輕地嗯了一聲,回過頭,他的眼眸深深地凝望著一臉擔憂著他的李德群,心中一鬆,這衷心之人到底是還有的。

    「起駕回宮吧」秦天傲對著他微微的擺了擺手,心中雖然為依舊下落不明的卿鴻擔憂著,不過他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

    回到御書房,秦天傲的身邊僅僅是留下了李德全一個人,隨後對著空擋的牆角說道:「你們出來,朕,有話問你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牆角邊,一個個身形偉岸,呼吸沉穩,腳步厚重的男子浮現在秦天傲的眼前,對著他恭敬的彎了下腰,道:「皇上」

    秦天傲擺著手,深沉的目光掃視著他們的臉龐,隨後才道:「你們可知曉,你們的主子她到底在哪裡……」

    「抱歉皇上,主子的行蹤我們並不知情,不過,我們在昨天剛剛得到的消息,說主子安好,如果您問起來便如實的回答。」幾名男子中,一個眉眼清秀,渾身卻不經意間散發著渾厚氣勢的為首的男子,恭敬的對著秦天傲回答著。

    「是嗎?這樣就好,這樣就好」秦天傲聽到他們的話,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頭這才緩緩地放了下來,一直繃著的臉此時漸漸地變得放鬆。

    許是想到了什麼,秦天傲的臉色又是一變,本來打算讓這幾人退下的話微微的一頓,在心中轉了一圈,又是換了一番話語:「她可曾說,這如今天下流傳的蜚語可是真的?」

    「皇上,主子說您一切都不要理會,其餘的事她會辦妥,這事的真與假,您也不必介懷,該來的便不要拒絕,順其自然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男子的眼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說的話極為的隱晦,不過他相信,眼前的這個被稱為皇帝的男子,一定會聽的懂。

    秦天傲將這番話在心中流轉了幾遍,有細細的思索著,隨即一抹淺笑浮現在他的俊臉之上,這話的意思他算是想通了一二,既然她的鴻兒沒事,又將現在的局勢掌控在手中,那麼他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男子的目光一直凝視著著秦天傲,看到他轉變的臉色,心中直到他以想明白,思緒卻回到了昨夜,想起那個替她轉達一切的男子所說的話,男子的心中便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壯志,哪個男子不想幹一番大事業,而現在,那個如同神邸一般的少女,卻是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他,還真是跟對了主子。

    「好了,你們下去吧」秦天傲銳利的眼眸浮上一抹詭譎的光芒,對著他們幾人微微地一揮手,被卿鴻派來暗中保護他的幾名男子,便消失在了御書房中。

    此時,凌雲窟有著一片靈藥的寶地之中,本來僅僅只有一抹絕色的身影,可是此時此刻,卻又出現了或是俊朗或是美艷的四個形態不一的身影,他們皆是閉目修煉,磅礡的武氣流轉在他們的週身,藍紫色的光芒爭相呼應,那絕美的光束縈繞在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女子臉上,一股莊嚴不可侵犯的神聖之感,氤氳在少女的身上。

    而出現在這裡的四個人不是別人,分別是卿鴻手下最為得力的四大干將,鬼面,銀面,煞面與魅面,他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將手中的一切放下,奔赴到卿鴻的身邊。

    而此時的傾城閣便由紫月管理,卿鴻相信,憑借紫月的能力,僅僅是管理著傾城閣,還是不在話下的,她現在迫切希望的,就是她的手下,能夠盡快卻安全的提高武藝,畢竟在不久的將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外面暗潮洶湧,而這裡卻是難得安靜與舒逸,在修煉之中的卿鴻,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心神沉澱,武氣在她的週身一圈一圈的環繞,最終流入丹田之中,然後週而復始的旋轉著。

    就在這單一的修煉中,時間一天又一天的流逝,而世間,此時早已天翻地覆……

    就在幾天前的同一時間,五宗所分佈在五行大陸各地的商舖皆是遭到了毀滅式的打擊,一夜之間,所有的店舖被洗劫一空,而最可怕的是,所有的店舖中五宗派來坐鎮的張老都沒有發現到底是何時,什麼人將這多的東西悄然搬走。

    流言四起,每個國家的百姓都不敢再街市多做停留,生怕會遭來無妄之災,一時間,整個大陸中即便是最繁華的街市也變得蕭條靜默。

    五大宗派的宗門之中,皆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火宗大殿的首位之上,一名身著火紅繡著象徵著地位的火瀾花長袍,眼眸細長銳利,一臉不威而怒的火宗宗主火陽瞇著眼眸,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靜默,他臉色陰鬱的掃視著身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眾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你們說,到底是誰像咱們五宗同時發起挑釁」沉默了片刻,火陽臉色鐵青的咬住著皓齒,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之中擠出來,那陰沉的語氣讓眾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說」看著沒有眾人怯弱的模樣,火陽氣憤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桌子上的茶盞猛地掉落在地,應聲碎裂成殘渣,茶水四濺在眾人的衣角之上,隔了一秒的時間,火陽手掌所拍的用紅木所做的桌子「彭」的響起了一聲巨響,木屑亂飛,桌子一時間變得四分五裂。

    「宗主息怒,我看定然是那隱門所為,畢竟他們在這大陸上,也只有他們才敢如此。」身下,一名身著淡紅色修竹長袍的男子眼眸閃爍著,對著火陽恭敬卻沒有一絲一毫惶恐的說道。

    「隱門?」火陽冷冷的一笑,臉上揚起一抹不屑之情,道:「就憑他們能夠一夜之間搬空分佈在各個國家之中屬於我們的商舖,你,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

    「那以宗主之見,這件事是何人所為」男子的手輕撫著手邊的茶盞,微垂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隨後抬起頭,凝視著火陽。

    火陽微微的皺了皺眉,壓下心中對男子的註釋所湧起的不適之感,猛地一會雲袖,轉身坐在椅子之上,沉重的說道:「你們還記得當年的那件事嗎?」

    「宗主是說……」一直沒有說過話,安靜的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老者,在聽到這話之時,猛地睜開了眼眸,驚疑不定的凝視著火陽的眼眸,聲音卻是有些顫抖。

    火陽嚴肅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前所未有的懊惱與悔恨:「應該是那個本來就不屬於我們這個大陸的家族,一定有漏網之魚,如果當初,知道他們不屬於我們這個大陸,那麼該有多好。」

    火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湧起了悔意,如果當初知道,那個讓他們忌憚恐懼的家族不是屬於這片大陸,他們遲早要回歸本家,那麼他們也不會做出那麼極端的決定,可是米已成炊,縱然是悔不當初,現在後悔已是晚矣。

    而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抗,可是他們此時此刻,每個人想到那個被五宗合力才能的滅剿家族的強悍時,心中皆是一片涼意,十五年,卻好像是一個輪迴,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回到了當年,而這次,被圍剿的卻不再是那個家族。

    之前第一個與火陽對話的男子,聽到他們的談話,低著的眼眸中藏在深處的恨意一閃而過,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僅僅是一瞬間,便將一切的情緒都湮沒在了心中,抬起頭,又恢復了一副淡漠的神情。

    「火風,還是沒有火熙他們的消息嗎?」火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子,深深地皺著厲眉,聲音沉重的問道。

    被火陽點到名字的火風,也就是剛剛抬起頭的男子,眼眸望向火陽,面色有些不佳的回道:「宗主,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他們所有人就像是在人家蒸發了一樣,也許……」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不過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也許,也許他們早就不在這世上,只是對於火熙這個宗中最出色的長老,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有他帶隊的冒險,竟然會連他都沒有回來。

    「也許,也許,我不要也許,查,派人給我去惡魔谷查看,就算是死,我也要看到他們的屍體」火陽臉色鐵青的掃視著身下坐著的眾人,一雙眼眸突兀的湧起赤紅色的火光,語氣暴虐的大聲喝道。

    「是」眾人大聲答道,隨後便不再敢多說一句,大堂內靜默的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火陽銳利嗜血的眸子狠狠地掃了一眼垂著頭的眾人,心中煩悶難紓,他一揮雲袖,對著身下的人吩咐道:「火風,你派人秘密的去給其他四宗送信,請他們一起商量對於這件事要怎麼應對才好。」

    「是,宗主」火風恭敬的答道。

    「好了,都散了吧,這段時間不要一個人單獨出去行動,敵人再暗我們在明,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好。」火陽對著眾人擺了擺手,聲音沉重的吩咐道,如果他們的敵人真的是那個家族,或者更糟的是跟隱門合作的家族,那麼他們的境地就危險了。

    眾人聽聞認真的點了點頭,便一個個的走了出去,而除了火宗之外其他的幾個宗派都是這樣的一副場景,當然除了那個透露著詭異的土宗之外。

    土宗的議事廳,現任的土宗宗主土訣霜一臉沉重的坐在首位,看著四下沉默的眾人,淡淡的問道:「到底是誰再跟五宗過不去,難道當年,除了我們,族內還有倖存的族人嗎?」

    「也許是有的,宏霜,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大小姐到底是不是還活在世上,沒準…」說話是一個面色紅潤,素雅柔弱可身上卻散發著一絲英氣的絕美婦人。

    「可是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管我們怎麼打聽都沒有她的消息」男子聽到美婦的話,臉色一暗,想起當年那個驚鴻艷艷,絕美傲然的大小姐,心中變得沉悶傷感。

    土宗現任的宗主,土訣霜,原名叫婉宏霜,是婉氏一族原來的組長最得力的手下,也是從小看著卿鴻的母親長大的宛如親叔叔一樣的男人。

    而剛剛說話的美婦,是已經死去了的族長婉陽麟侄子的妻子,本來還有一個兒子,不過卻也在當年的那場圍剿中受了傷,最後因為失治而身亡,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離他而去,從那時她就刻苦的修煉,只為了有一日她能夠有實力手刃仇人。

    可以說,這議事廳中所有的土宗之人,都是當年那場屠殺中的倖存者,也許當年的五宗並不知道,婉氏一族的地下有一個當年把他們送來這裡的祖先留下的一個傳送陣,就是因為這個傳送陣,保住了婉氏一族的最後的血脈。

    當年,老族長以自己的身軀抵擋著五宗最後的進攻,讓他們有時間離去的那一幕,時至如今他們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他們永遠不會忘的痛心與屈辱,此時此刻,提起老族長惟一的女兒之時,他們的心中除了傷感還有深深地慚愧。

    「宏霜叔叔」議事廳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裡面的眾人並沒有因為突如其開的人感到驚訝,因為議事廳的四周都被他們佈置了結界,除了婉氏一族的人,其他人縱使是武藝在高也無法闖進來。

    「隱雲,你回來了,看你這樣子,快跟叔叔們說說,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看著走進來一身白衣,滿臉笑容的婉隱雲,婉宏霜一直陰沉的臉變得開朗了起來,對於這個族長的弟弟留下來的唯一的遺骨,他們都還是異常的疼愛的。

    「叔叔,阿姨,你們猜我找到誰了。」隱雲風風火火走進議事廳中,反手關上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咕嚕咕嚕的灌著茶水。

    眾人聽到他這話,皆是一臉疑惑的將視線聚集到他的臉上,一副好奇的模樣。

    一杯見底,隱雲一抹口邊的茶水,看著眾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哈哈的一笑,隨後才道:「我說了你們不要激動,歲數大了要注意身體。」

    「去你的,你個混小子,別賣關子了,快說」宏霜看著一臉壞笑的隱雲,沒好氣的笑罵了一聲,心中卻不知為何,因為他現在的這幅模樣,而微微的顫抖著,一個答案更是呼之欲出。

    「好好,我說」隱雲嬉皮笑臉的俊臉恢復了嚴肅,他清澈的眼眸微微的掃了一眼翹首以盼的眾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找到了老族長的外孫女」

    眾人聽到這答案微微的一愣,雖然與心中所想的不太一樣,可是這樣一個大好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足夠讓他們激動的了,找到了小姐的女兒,那麼這麼說當年他們的小姐真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隱雲,你快說,你在哪裡找到老族長的外孫女,她人呢,還有你姐姐呢,她過得好不好,她現在在哪裡?」微微的愣神之後,議事廳中的眾人一言一語問著,皆是一臉高興地模樣。

    「你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老族長的外孫女就是之前因為大賽而被人得知,讓人崇拜的沐卿鴻。」隱雲說話的時候,想起那女子在戰台之上風華絕代耀人眼目的模樣,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璀璨的光芒。

    「你說什麼?老族長的外孫女怎麼會是她,你確定嗎?會不會弄錯了」

    一聲驚恐的大叫從宏霜的口中發出,議事廳中的眾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皆是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他們緊張的看著隱雲,等待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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