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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惡魔城的老古董 文 / 茶靡月兒

    惡魔城中,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上,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被無數名散發著強悍氣勢的人團團的包圍在其中,入目,戰意蒸騰。

    「呦,好大的陣仗」白衣男子頭上的銀絲隨風舞動著,碧波如水卻又清冷如霜的眸子掃視著身邊的眾人,臉上掛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滿是不在乎的輕言說道。

    「如果你自行退出惡魔城,我們便不與你為難」落巖看著一臉淡笑的男子,心中的憂慮更甚,他總是覺得這個男人就像是被一團迷霧環繞,讓人看不真切。

    「退?」卿鴻柳眉一挑,淡然清冷桃花眼顯出一抹凌厲的目光:「我這人長這麼大,別的沒什麼,就是脾氣又擰又倔,認定了的事九隻牛都拉不回來。」

    卿鴻淡淡的瞟了一眼圍在他身旁的眾人,心中的戰意就如困在牢籠之中的猛獸,叫囂著向外衝撞,她不會退,在她沒有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前,她怎麼會退卻。

    「你這又是何必,也許之前你不懼我們,可是中了毒的你又怎麼使我們的對手,你再這樣執拗下去,對誰都不好」落巖感受著男子身上的戰意,頭顱一疼,他怎麼感覺眼前的這個看似飄渺出塵的男子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呢,說實在的,要不是因為惡魔城的規矩不能破,他還真不想跟她動手。

    「毒?」卿鴻淡笑一聲,她是看出來了,說了這麼多落巖無非就是不想跟她動手,這個落巖,說他蠢吧,他又聰明過了頭;說他聰明吧,有時蠢的也是可以,他也不想想,要是自己真的中了那種毒,還能像如今這樣活蹦亂跳嗎?

    「消逝散,對於普通人而言沒有任何危害,可是哪怕習武之人沾染上一點,只要稍稍的一運氣,就會全身癱軟,一身武氣無法使用,我說的對嗎,落城主」

    清冷的聲音像是一個符咒,緊緊的將落巖包裹,他抬起眼眸看著屹立在空中,雲淡風輕的男子,就覺得他像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而自己就是在山腳下仰望著他的一株小草,一股深深地無力感,從他的心中浮出,曾經年少輕狂到現在沉穩狠辣,落巖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產生過這樣的情緒。

    他就像雪山之巔清冷寒澈的傲雪,不管多炙熱的陽光都無法將他融化;而偏偏他又似初晨天邊湧起的光芒,緊緊是他一縷的風姿都讓人無法移開眼眸,這樣的矛盾又是這樣的和諧。

    聽到卿鴻的話,落巖沉默了,他說的沒錯,那杯茶中的毒藥就是消逝散,雖然僅僅是讓人暫時性的失去武氣,可是如果在一段時間沒有解藥的話,那就會變成永久性的,試想對於一個習武者而言,這消逝散該是一個多麼狠毒的毒藥。

    不過落巖之前之所以給他下消逝散卻沒有惡毒的想讓他失去一身的功力,那只是一種試探,曾經的曾經,在落氏一族中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是總有一天會有一個白衣飄飄,額頭之上有著梅花烙印的人踏雲而來,帶領著他們成為這世上無上的存在。

    無上,多麼誘人的詞語,只是落巖卻不肯相信,真的會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嗎?就如同傳說中持著令牌而來的惡魔城真正的擁有者,過了這麼長時間,一代又一代,他們的祖輩都沒有等到,真的會在他這一帶出現嗎?

    所以他當初在聽到這個男子有著梅花烙印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打算,如果他過不了自己的試探便說明那傳說只是謊言而已,只是現在的他越發的相信那個傳說的真實性,這樣一個王者,一個僅僅是靜默的站立著便如鋒如芒的男子,讓他覺得,跟著他好似一切都有可能。

    只是讓落巖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拿出令牌,落巖一直認為,傳說中的帶領他們成為無上存在的人與惡魔城真正的主人應該是一個人才對。

    「來吧,讓我看看惡魔城的實力到底如何」卿鴻目光如出鞘的寶劍,銳利鋒芒的凝視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落巖,戰意蒸騰的大吼響徹在整個惡魔城,就像一道悶雷,炸響在所有惡魔城人的耳邊。

    惡魔城的百姓聽到這一聲大吼,心中就像是被什麼點燃了一般,湧起了一股炙熱的火焰,他們臉上仰著錯愕與興奮,眼眸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著天空之中傲然而立的眾人,眼眸之中皆是氤氳著一抹火熱的光芒。

    風起,吹起懸浮在空中眾人的衣角,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雲,隨著清風的吹動,人,動了……

    空氣中傳來一聲聲爆破,入目的都是一道道散發著不同光彩的殘影,在天空中輾轉而逝,卿鴻看著從四面八方向她襲來的人,嘴角微微的一笑,即便是在空中,她的步伐依舊詭異而迅速,在他們還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卿鴻一個閃身便來到其中一人的身後。

    玉手成爪,看似無力的抓住了那人的精頸子,一腿微彎,膝蓋頂在那人的腰上,帶著他狠狠地撞向從何另外一面向著她用來襲來的男子,「彭」的一聲巨響,來不及變換方向的來者與卿鴻手中的墊背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卿鴻順勢一放手,兩個身影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向著地面而去。

    急速下落的二人此時的頭腦只是一片空白,然而隨著身體下落的巨大衝力而回過神來,神識回歸軀殼,就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身形一動,一個翻身便穩穩地落在地上,隨即雙腿一蹬,再一次的躍到空中。

    卿鴻看著急速向上而來的二人,嘴角一揚,身形一個晃動邊想著遠處掠去,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興奮而把這麼好的一個城市毀掉,她又不是傻子,這種吃虧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看著卿鴻的身形掠動,這些人也識相的跟隨著他的身影而去,剛才他們也是不敢再城主府的上空有什麼劇烈的動作,畢竟這裡是惡魔城最繁華的地方,要是一不小心毀了這裡的建築或是傷及了下面的百姓,這都是他們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們才想速戰速決的將卿鴻拿下,只是沒有想到他倒是一個硬茬子。

    惡魔城最東的樹林上空,戰役騰騰的眾人遙目遠望,卿鴻漆黑的眸子中映照著眾人的身影,她瞳孔中的身影越發的變大,卿鴻飄逸的衣角隨風舞動著,一道殘影滑過,卿鴻眨眼間便來到了另一邊,之間她剛剛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了一抹暗紫色的身影。

    一擊未中,那人身形一轉未做過多的停留,轉身便有回到了眾人之旁,警惕的看著眼前一襲白衣的男子,眾人心中狠狠的一跳,雖然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能看出這男子到底有多強,可是那種不需要言語動作,就讓他們的心中壓抑異常,這種感受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

    卿鴻深深地看了一眼一字排開的九個人,眼眸的餘光看著漂浮在不遠處的落巖,眼眸微微的一挑,看著他們這個陣勢,看來這九個人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招式,以卿鴻對落巖的一些瞭解,他雖然冷酷卻也不會拿屬下的生命開玩笑,既然他此時這樣的站在一旁,就是說他對這些人有著足夠的信心。

    遙遙對視,與卿鴻對立的九個人彼此對看了一眼,隨後一個閃身,分別出現在卿鴻的四周,將她團團的包圍在中間,每個人的身上都湧起洶湧澎湃的武氣,深藍淺藍的光芒縈繞在他們的週身,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網。

    他們的手飛快的結著咒印,眼眸緊緊的閉著,臉上湧起一抹虔誠,而隨著他們的動作那張藍色巨大的網急速的縮小著,最後結成了一個緊緊包裹著卿鴻的牢籠。

    從始至終,卿鴻都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只是淡然的站在原地,眼眸閃爍的凝視著著幾人的動作,如果熟悉卿鴻的人都能看出,此時的她有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卿鴻驚訝的發現,此時的她就連晃動一下胳膊都變得異常的困難,看來這一個藍色的屏障應該算是一個囚困的陣數,雖然這些人的武功一般,最高的不過是高級武尊,不過這結合而成的威力也實屬了得,這可不像一加一等於二,這樣疊加的威力應該有一個高級武宗的實力了吧,真是了不起。

    「狂沙風暴」

    「吞天噬魂」

    「絕地火舞」

    「風千刃」

    ……。

    一聲聲大喝從卿鴻的四面八方傳來,每一個方向都湧現一股凌天的威勢,視如蛟龍的飛沙,吞噬一切的黑暗,炙熱是蝕骨火焰,寒冷徹骨的兵刃,即如閃電勢如破竹的向著卿鴻襲來,而剛剛還圍繞在卿鴻四周的眾人,身形一轉,便急速的向著遠方掠去,以免受到著招式相撞而散發出來的氣浪的餘波。

    瞬間雖有的招式便將站立不動的卿鴻吞噬在其中,「彭」的一聲巨響,卿鴻所在的地方因為這巨大的碰撞而湧起一股灰色的蘑菇雲,招數碰撞而出的強勁的巨浪硬是將已經遠離卿鴻身旁的幾人震得嘴角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腳下的土地也像是被什麼襲擊過一般,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四周的樹木都被攔腰斬斷,四週一片狼藉不堪。

    漂浮在遠方天空的落巖看著被一切吞滅的男子,心中卻是一片腫脹,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惋惜,失望,松心還是什麼,總之是五味雜陳。

    「好傢伙,小巖子,這是遇見什麼厲害的傢伙了,至於用這一招嗎?」就在落巖沉浸在自己情緒的時候,一個個身著青衣的老者出現在他的身邊,其中一名雖然面色蒼老,臉色卻紅潤豐滿,聲音更如洪鐘一般的老者滿眼興奮的問道。

    聽到耳邊著討厭的聲音,落巖的眼眸微微的一皺,嘴角不住的抽噎著,轉過頭看著眼前的老者,聲音悶悶的說道:「我說老爺子,我叫落巖,不叫什麼小巖子,你看看我的模樣,哪點小,哪裡小」

    「在我老頭子的眼中,你那都小,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還是小心眼。」看著落巖一副不耐憋屈的神情,老者臉上就像是笑開了花,嘴角都裂到耳根子了。

    「爺爺,有這樣說你孫子的嗎?」落巖此時哪裡還會留意卿鴻那邊,他此時一心只想逃離這裡老傢伙,他這個無良的爺爺從他小的時候會以欺負他為樂趣,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一點都沒改變。

    「怎麼的,就因為你是我孫子,我說說還不行?」老者聽到落巖說的話,眼眸微微的一等,鼻子下面的兩撇小鬍子隨著他說話一顫一顫的,一副受了悶氣的模樣。

    「好了,你們祖孫兩一見面就這樣,真是的」看著這二人的模樣,老者身旁,一名頭髮花白,臉上卻沒有多少紋路的老嫗一臉微笑的看著在一起就會鬥嘴的二人,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預備奶奶,你管管我爺爺,一大把年紀了還為老不尊」落巖將目光移向站在老者身邊的老嫗,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這個老嫗是他爺爺的師妹,自從他奶奶死了之後,她便一直在他爺爺的身邊,雖然這二人一直沒有挑明關係而已,不過在落巖的眼中早就拿她當自己的親奶奶看待了。

    「去,混小子,怎麼說話呢」剛剛還一臉笑容的老者聽到落巖說的這話,當即變沒了笑容,一張老臉變得僵硬,不過哪怕是他在掩飾,那臉上浮現而出的紅暈卻還是沒有逃過落巖的眼眸。

    落巖只覺得一陣好笑,他這個爺爺還知道臉紅,真是不容易啊。

    「好了好了,你個混小子,看你把你爺爺和預備奶奶弄得都不說話了,真是的」看著一臉害羞的二人,在他們身旁,一名身形健碩,卻同樣老邁的老者哈哈的大笑一聲,雖然是為他們解圍,不過這話說的卻透著一股打趣。

    「可不是,你就別笑你爺爺了,你看看,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年輕人臉紅」健碩老者說完,緊接著站在他身旁,一臉和藹笑意的老者接著說道。

    「三爺爺,五爺爺,是我錯了,不該說實話」落巖看著說話的兩名老者,嘴角揚起一抹壞笑,順著老者的話,倒是認下錯來。

    「你們…。」落巖的爺爺看著他們一人一句,氣的吹鬍子瞪眼,奈何卻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到最後卻是深深的瞪了一眼,在他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那意思就好像再說,你個混小子都不替你老子說話。

    「咳咳」被他這麼一瞪,冷面中年男子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卻是裝作沒聽見的別過眼眸,這可不能怪他,他也覺得自己兒子說的沒錯,不過落巖可以拿老爺子開涮,他可不敢拿自己的老子開涮。

    於是只好將視線望向落巖,冷著一張撲克臉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落巖看著無視爺爺的父親,嘴角微微的一抽,隨即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向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幾人解釋著。

    剛剛前來的五人,一個是落巖的爺爺,落鳳陽,今年不知道幾百歲,反正按照落巖的話就是打不死的老妖怪。

    而那個身形健碩的老者是他的三爺爺,落鳳武,一臉和藹笑容的是他的五爺爺,落鳳治,被他叫做預備奶奶的老嫗,名叫玉秀兒,最後一個便是一直冷著一張臉就給誰都欠他一樣的落炎燃,他便是落巖的父親。

    本來他們幾個一直都在城主府中閉關,今日不知道是趕巧了還是怎樣,竟然一起出了關,因為感受到了這般強烈的波動才前來一看。

    「你個混小子,你真是氣死我了」聽完落巖的話,落鳳陽氣的瞪大了眼眸,那可是傳說中會出現在的人啊,他們這還沒見面,沒準那個男子就被他這個孫子給弄死了,這……。這讓他如何是好。

    落炎燃微微的一皺眉,雖然他沒有將那個人的死活放在眼中,不過他倒是也想看一看傳說中會出現的人倒是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麼他倒是覺得不看也罷。

    「哎呀,你們還沒說完話,我都站在這半天了」卿鴻無奈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落巖他們一大家子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額頭上豎起一根根的黑線,她的存在感難道就這麼弱嗎?她都站在這裡半天了,竟然沒有人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真是失敗。

    蕭風瑟瑟,將圍繞在卿鴻身上最後一層淡淡的灰塵吹散,卿鴻的身影浮現在藍天之上,依舊出塵飄渺。

    聽到這一聲清冷卻讓人感到舒適的聲音,落巖等人錯愕的轉過頭,看著這依舊白衣飄飄,沒有受一點傷的男子,微微的怔在了原地。

    除了落巖之外,其他的幾人在看到卿鴻面容之時皆是不可置信的愣在了原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長得如此絕美卻一臉堅毅傲然的男子,這種強烈的衝突感讓他們的心狂烈的跳動著。

    看著幾人的模樣,落巖的心中多少有些猥瑣的想到,看吧看吧,不是他一個人被他的容貌所震。

    「你……」落鳳陽看著漂浮在眼前的男子,只感覺自己現在就連話也說不清楚了。

    比起他們,此時心中震撼最大的莫過於剛才聯手向卿鴻施展那九個人,他們那一招的威力之大,從沒有想過這個男子竟然會毫髮無傷的出現,他們此時看向卿鴻的目光泛著深深地懼意,只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變態的不是人。

    「剛剛的那一招真帶勁,還有沒有更厲害的,咱們再來再來」卿鴻回想著剛才那洶湧的攻勢,心中便一片火熱,沸騰的戰意比起剛剛更加的蒸騰。

    「靠」落巖眼眸一跳,看著眼前滿眼興奮的男子,嘴角微微的抽噎著,瘋子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就是傳說中的人?」落炎燃看著眼前一襲白衣的男子,從男子的容貌帶給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眼眸忽閃著詭譎的光芒。

    「傳說?」卿鴻微微的一愣,這是哪跟哪啊,她什麼時候變成傳說中的人了?

    「什麼傳說,我不知道啊!」卿鴻撓了撓頭,她怎麼覺得他們看著自己的目光那麼奇怪呢,就像…。就像出現在實驗室的小白鼠,這一群人一個個的都是要將她解剖了的神情。

    落鳳陽頭疼的瞥了一眼冷眼冷面的兒子,平常挺精的一人此時怎麼傻了呢,人家哪裡會知道流傳在咱們落氏一族的傳說,這不是瞎搗亂嗎?

    「想要打架?」落炎燃沒有理會他老子那一臉糾結的神情,眼眸直直的凝視著卿鴻,目光中流轉著洶湧的戰意。

    卿鴻的黛眉一挑,漆黑如寒潭的眼眸中流轉著璀璨的光芒,這個人有意思,比其他兒子,這個老子更讓卿鴻喜歡。

    「沒錯,想打架」卿鴻嘴角揚起一抹淺笑,這笑容配上他那無雙絕艷的容貌,讓在場的眾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暗自腹誹著眼前這個男子真是在世的妖孽。

    「我想領教一二」落炎燃冷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炙熱,一襲青衣無風自動,流轉在他身上的武氣像是洶湧跳動的火苗。

    「你?」卿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眼眸間後來出現的所有人都盡在瞳孔之中,一頭銀絲瑟瑟的舞動著,隨即傲然的笑道:「還是你們一起吧」

    神情淡然的就好像他說的話是多麼正常一般,就這樣雲淡風輕的站立在空中,可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傲然與霸氣,卻是不住的湧入眾人的眼眸中。

    「好大的口氣」落炎燃的臉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抹怒氣,看的一旁的落巖心頭直跳,他老子怒了,怒了,真是奇跡,看到這,他的目光竟然有些崇拜的望著依舊淡然的男子。

    「是不是口氣大,比過才知道不是嗎?」卿鴻一縷漂浮在臉上的銀絲,神情依舊淡淡的說道。

    是的,她是在故意激惱他們,卿鴻看的出來,這些人才是惡魔城中最厲害的存在,只有壓倒式的勝利才能讓他們信服,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認了自己這個半路中殺出來的奪權者。

    「好,好一句比過才會知道」落炎燃不怒反笑,這多變的表情讓落巖身旁的幾人都不由得側目,大呼暢快。

    「想要讓我們一起上,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落炎燃一語終,身形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身向前,所到之處皆是一陣寒風吹過。

    「來得好」卿鴻大喝一聲,靈動的身子一躍向前,迎著落炎燃而去。

    入目,天空之上,一道道白色與青色的殘影交相掠過,就像是纏繞卻又疏離的樹與樹籐。

    「彭」的一聲巨響過後,兩道交錯的身影停立在半空之中,相互對視而望,看來,在剛剛的那場交鋒中,誰也沒有落到半點好處。

    「你,不錯,不過卻是狂妄了」落炎燃看著眼前這個面目年輕甚至略顯稚嫩的男子,眼眸之中流轉著讚賞的目光。

    武者只要達到武尊的境界,那麼在他兩百歲之內,他的外貌都會與他當年修為是武尊時的容貌相同,兩百歲之後,如果沒有達到武神的境界,那麼他隨著每年的遞增,外貌就會老上一份。

    而他眼前的這個男子能有著這樣年輕的容顏,不管是他如今就是這樣的年歲,還是當年他是這番歲數修成的武尊,都代表著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狂妄?」卿鴻眼眸微挑,聲音清冷的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了一抹清貴冷傲,就如凌天王者一般的傲然:「狂妄不過是我有狂妄的資格」

    卿鴻一語落,她的身形就像是無處不在的清風一般,一道殘影劃過天際,在眾人都沒有看清她的動作之時,已然來到了落炎燃的背後。

    「燃兒小心」觀戰的幾人留意到了出現在落炎燃身後的男子,心中微微的一驚,隨即對著他大聲的提醒著,

    卿鴻聽到耳邊傳來的叫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在落炎燃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卿鴻伸手在他的身上輕輕地一拍,一道細微到用眼神都無法看見的武氣順著她卿鴻的玉手流入落炎燃的身體之中。

    「啊」就在落炎燃剛想想轉過身子的身後,一股劇烈到他無法忍受的疼痛席捲著他的整個神經,此時的他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內勁從他的五臟六腑中竄出,要將他的整個人撕裂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渾身痙攣著,要不是他身後,卿鴻拖著他的手,現在的他便早已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卿鴻看著面前極力的忍受著這劇烈的疼痛卻不吭半聲的男人,眼眸微微的一挑,玉手抓著他的衣襟,隨後向後一拋,落炎燃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想著落巖等人的身上砸去。

    「燃兒」落鳳陽一把接過自己兒子的身軀,看著他因為劇痛而扭曲的面容,心中的怒火蒸蒸的燃燒,雖然他此時很想見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碎屍萬段,不過比報仇,他更擔心的是自己兒子的狀況。

    「陽哥別急,把小燃給我看看」玉秀兒看著落鳳陽一臉急切的模樣,心中一揪,伸手就要探向落炎燃的身子。

    「停」就在玉秀兒的手將要碰到落炎燃之時,一聲大喝響徹在整個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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