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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三章 胎氣 文 / 茶靡月兒

    然而此時,一抹紫色的小點從巨龍身上降下,飛快的向著皇宮中湧來,就如同從天而降的神,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凜冽之勢。

    四周的百姓皆是仰頭駐足,想要一睹凌天而下之人的風姿,而宮中的侍衛臉上卻是掛著嚴肅的神情,心中更是砰砰直跳,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兵器,身上的煞氣驟然外露,眼眸中閃動著陰狠的光芒,畢竟稍有什麼差池,掉的可是他們的腦袋。

    隨著天上的人影越發的清晰,宮中的侍衛一時湧聚到宮門前,看熱鬧的百姓們看著這番陣勢,連忙的向後移動著腳步,生怕一個不慎便受到無妄之災。

    紫月緊皺著眉頭,武氣縈繞在卿鴻的身上,生怕巨大的衝力讓她本就虛弱的身子更加的雪上加霜,此時,他倒是全然沒有顧忌到地面之上的眾人,一心一意,都在卿鴻的身上。

    「彭」的一聲悶響,塵土飛揚,隨著紫月的安然落地,臨天便化成一縷銀光,瞬間回到了萬世珠中。

    隨著人影的落地,守護在皇宮外的侍衛們不敢大意的飛速上前,將隱蓋在一片塵煙之中的那抹高傲霸氣的紫色身形,團團的圍住。

    「你是何人,竟敢在皇宮撒野。」

    一名身穿鎧甲的侍衛頭領從眾多侍衛中走了出來,銳利如刀的眼眸像是能透過煙塵看到裡面的人一般,聲音威壓洪亮,更帶著一抹屬於軍人才有的錚錚殺氣。

    「魏軍,你敢阻攔本王」一抹壓抑而陰沉的話語從煙霧中傳出,上位者的霸氣隨著話中的每一個,緩緩的流轉在空氣之中,空氣一時間變得稀薄,圍在紫月身邊的士兵只感覺自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而剛剛說話的侍衛頭領聽到這話,冷汗,不由得浸濕了他的衣衫。

    一陣寒風,恰是時宜的吹過,將縈繞在男子身旁的煙塵吹盡,一身血染的紫衣湧現在眾人的眼眸中。

    紫月轉過頭,漆黑陰冷如深淵的眸子凝視著眼前筆直而立卻臉色泛白的魏軍,動作輕柔的緊了緊雙臂,削薄的紅唇勾起一抹冷徹刺骨的笑意。

    本來就被冷汗打濕了衣衫的魏軍,此時此刻,在看到面前這個丰神俊朗,卻滿臉陰冷的男子時,心中狠狠地一跳,「彭」的一聲,連忙跪倒在地,聲音惶恐卻又恭敬的說道:「小王爺贖罪,屬下不知是小王爺前來,請小王爺責罰。」

    「現在,馬上給本王打開宮門,要是公主有任何的差池,本王就要了你的腦袋。」紫月看著這個被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魏軍,眼眸一冷,感受著懷中人兒沒有多少重量的身體,心中更是擔憂一片,哪裡還會跟他們這幫人計較什麼。

    其實他本可以直接進入皇宮之中的,不過對於卿鴻之前的失蹤,總要有些交代才好,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回來,免不了遭人口舌,現在這般不過是讓眾人知道,卿鴻是被自己救回來的,這也說明,之前的失蹤是真的,畢竟此時大局還未定。

    魏軍聽到紫月這麼說,這才注意到他懷中環抱著的人兒,目光觸及到那一抹耀眼的銀髮,心中微微的一愣,些許的疑惑縈繞在心頭,不過當他的視線看到那沉靜蒼白卻依舊傾國傾城的面容之時,卻是在沒有任何的疑慮,這張曾經讓他崇敬愛慕的臉,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開宮門」魏軍不再遲疑,連忙叫守門的侍衛開了城門。

    隨著紫月的身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宮門也緊緊的關閉了起來,一切都恢復了原貌,除了依舊愣在原地的眾多百姓。

    詫異的安靜僅僅是維持了一會兒,便被一陣陣嘈雜的議論聲淹沒。

    「你們都看見了嗎?從那類似龍的影子中下來的是火宗的第一天才火凌風。」

    「是啊是啊,真是威風,不愧是火凌風啊!」

    「你們看見他抱著的人了嗎?你們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了嗎?是卿鴻公主,卿鴻公主回來了。」

    「什麼,是卿鴻公主,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公主沒有這麼容易就死掉」

    ……

    類似的議論聲不過短短的功夫就傳遍整個京都,卿鴻歸來的消息就像是風一般,縈繞在整個流雲國之中。

    皇宮的御書房中,龍椅之上,正在聚精會神的批改著奏折的秦天傲卻被外面一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思緒,不怒而威的虎目反射著點點的寒霜,還沒等他說些什麼,御書房的大門便「彭」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放…」秦天傲虎目一凝,剛要開口怒斥,卻在眼眸觸及到那一抹血紅的身影之時,硬生生的將口中話吞了回去。

    「鴻……鴻兒,快,快傳御醫」秦天傲連忙的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紫月的身邊,心疼的看著一臉慘白陷入昏迷中的卿鴻,不顧形象的疾聲高喊著。

    「皇叔,我已經叫了御醫了,您先讓我把鴻兒放在床上」紫月看到秦天傲看到卿鴻如此而雙目赤紅的模樣,心中一歎,算是徹底的接受了他這個岳父。

    「哦哦,好」此時的秦天傲完全失去了主控能力,看著卿鴻渾身染滿鮮血的樣子,心中便像是被凌遲一般的疼痛,好不容易知道了卿鴻是他與玉兒的孩子,是他與心愛女人的結晶,此時便看到她重傷昏迷的模樣,這叫他如何能冷靜的下來。

    看著安靜的平躺在龍床上的卿鴻,秦天傲的雙眸泛著徹骨的寒意,全身更是因為暴怒而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火凌風,你告訴朕,是誰,是誰將我的鴻兒傷成這樣。」

    滔天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他雙手輕柔的拂過卿鴻的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頰,寒冷若霜的虎目絲絲的凝視著一旁同樣一臉焦急的紫月,大聲的質問著。

    「木昀天,木宗千百年前的宗主。」遲疑了片刻,紫月還是如實的說道。

    「木宗,好,好一個木宗,這筆賬朕記下了。」秦天傲虎目一瞇,徹骨的寒意從他的身上流出,陰冷而充滿戾氣的話語像是從喉嚨中緩緩地擠出一般,帶著一股讓人心寒的殺意。

    御藥房中,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朱熹,便被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架著走了出來,一路疾步,飛快的向著御書房趕去。

    一路雙腿都沒有踩到過地面的朱熹心中這叫一個鬱悶,他這輩子除了那次去沐府給沐卿鴻診治時這般狼狽之外,這還是第二次如此不堪,被架著行走的他,不由得大翻白眼,隨著越發的接近目的地,朱熹遠遠地看到金碧輝煌的御書房,心中狠狠地一顫,莫不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是被暗殺,還是中毒,還是突然大病?

    朱熹天馬行空的想著,不過這也不怪他這麼想,畢竟他突然被這麼帶過來,還如此的急切,是誰都得如此猜想著,只不過,他的想法要是讓秦天傲知道,那便非得賜他個三尺白綾不可,畢竟,哪有他如此詛咒當今聖上的。

    「御醫到」一直在御書房外等候的李德全一看朱熹到了,連忙通傳著,生怕晚了一步。

    朱熹好不容易能夠自己走路,臨近御書房,卻看到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李公公焦急的在外等候著,心中一怔,不對啊,要是皇上出了什麼事,這李公公應該呆在皇上的身邊才是,哪裡還有這等閒工夫在這等著。

    朱熹這般的想著,剛要開口詢問,就聽見御書房中傳來當今皇上秦天傲焦急的召喚:「朱熹,你快給朕進來。」

    呲,朱熹聽到皇上威嚴的聲音,微微的一縮脖子,連忙的疾步走進御書房中,眼眸直直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只覺得從天空中射下一道悶雷,好死不死的劈在自己身上一般。

    造孽啊,他第一次如此狼狽就是因為這沐卿鴻,第二次竟然還是因為她,朱熹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了她的。

    「還愣著幹嘛,快去替公主診治,你要是治不好,朕就讓你身首異處。」秦天傲銳利如刀的虎目掃過愣在原地的朱熹,猛地一拍床沿,聲音冷冽徹骨。

    「臣這就治,這就治」寬大的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朱熹將身上的藥箱取下,拿出一個棉花製成的小包,放在卿鴻的手腕之下,一掃剛剛的模樣,聚精會神的診著脈。

    「皇上,卿鴻公主並無大礙,就是……就是……」朱熹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敢將口中的話說出來,彆扭的拽了拽衣袖,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就是什麼,你倒是說啊」秦天傲虎目一瞪,狠狠地瞥了一眼支支吾吾的朱熹,心中擔憂的疾聲質問著。

    朱熹輕輕地瞟了一眼站在一旁,同樣急切的火凌風,眼睛一閉,撞著膽子將口中的話說了出來:「就是,卿鴻公主是動了胎氣,消耗過度,所以才導致虛弱昏迷。」

    說完,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火凌風,在他的印象中,卿鴻公主已經失蹤多時了,現在回來竟然已經有了身孕,顯然,這一定不會是火凌風的孩子,而且未婚先孕,這樣的皇室醜聞也是讓朱熹不敢說的原因之一。

    隨著朱熹的話落,整個御書房中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看著面色古怪,不知是喜還是什麼的火凌風,朱熹的心深深地一歎,真是作孽啊!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讓她生下這個孩子。

    「動……動了胎氣」紫月表情詭異的呢喃著,半響,他才反應過來動了胎氣是什麼意思,巨大的喜悅一時間將他緊緊的環繞在其中,他,就要當父親了,就要當父親了。

    「皇叔,皇叔,我…我要做父親了,鴻兒有了我的孩子」現在的紫月哪裡還有平時鎮定,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手舞足蹈的在原地來回走動著,看著同樣愣在原地的秦天傲,聲音愉悅的大聲說道。

    「孩子,這…這麼說,我要當外公了」秦天傲回過神來,一臉驚喜的與紫月對視著,兩個平日裡威嚴霸氣的男人,此時此刻卻是同樣的心潮澎湃。

    呲,朱熹心中的感歎還沒有落下,便被眼前的一切打的個措手不及,這……這是什麼情況,孩子就算是火凌風的,皇上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啊,未婚先孕,這麼大的醜聞,皇上竟然完全不理,竟然…竟然還如此高興,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真是太tm的玄幻了,合著剛才他到是白緊張了。

    「鴻兒」紫月壓下心中的喜悅,一步坐到床邊,伸手撫摸著卿鴻慘白的小臉,此時此刻,他算是明白卿鴻體內的脈象為什麼如此的混亂了,原來,是有了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朱熹,你說,鴻兒什麼時候才能醒,胎兒多大了,健康嗎?」一系列的疑問從紫月的口中流出,問的朱熹這叫一個頭昏腦漲,半響,才理清了頭緒,嚴謹認真的回道。

    「卿鴻公主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胎兒很健康,這次也是因為太過劇烈的打鬥才會動了胎氣,卿鴻公主並無大礙,臣估計,不出一日,公主便會甦醒,微臣會給公主開幾方安胎的補藥,稍微的調理一番便可」

    朱熹雖是說的嚴肅認真,可心中卻是不住的菲薄著,健康,他還真沒有見過像卿鴻公主肚子中的孩子那麼『頑強』的小生命,看著卿鴻身上的血衣,他便知道在她身上發生的打鬥是有多激烈,按理說,一個月的孕期,孩子是很容易掉的,可是他倒好,竟然只是動了胎氣,真是,還未出生,就跟他的父母,一樣的妖孽。

    「好,好,鴻兒沒事就好」秦天傲一臉笑咪咪的拍著紫月的肩膀,眼眸憐愛的看著床上安然如白蓮一般的卿鴻,心中甭提有多高興了。

    李德全看著秦天傲如此喜悅的模樣,心中狠狠地舒了一口大氣,這些日子,雖然皇上知道卿鴻公主沒有事,可依舊是食不能飲夜不能寐,這下子倒好了,看到卿鴻公主平安不說,還帶給了皇上一個小生命,這,真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看著朱熹百變的面色,李德全那張很少拂笑的臉,倒是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想必,也只有自己才能瞭解,皇上為什麼會如此的高興,他,真是愛慘了卿鴻公主的母親。

    「皇叔」

    就在此時,一聲悅耳如春風一般的聲音刮進李德全的耳中,生生的打斷了他的思緒,他,不由得向著說話的人望去。

    一直憐愛的撫摸著卿鴻俏臉的紫月,轉過頭,認真的凝視著秦天傲的雙目,臉上揚起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喜悅:「我想要鴻兒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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