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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3章:驚人的巧合 文 / 蘇雨煙

    彩禮的臉色突然一變,極為憤怒的說:「主子,你且管那個小蹄子說什麼呢【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23章:驚人的巧合章節】。這些話我聽了便罷,若是還讓您聽到了,只怕污了您的耳朵。」

    紀子清冷冷一笑,扯出袖中的淺色絲帕,輕輕的試了試嘴角,無比慵懶的說:「哈,這些話既然你能聽得,為什麼我就聽不得?我倒是想知道知道,她那百里閣的小賤人們是如何說我的。」

    「主子,這些話真的是不堪入耳,您還是不要聽了吧。」彩玲有些為難,因為她知道紀子清如果生氣了,那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沒事,只有記得這些話,我才能知道如何選擇,不就是罵人嗎?她還能罵出一朵花來?」紀子清嘲諷的說,眼睛看著百里閣的地方,那裡面有一條毒蛇在蠕動。

    彩玲想了想,眼中爬過一絲狡猾的光,似乎有什麼陰謀正在形成。

    「主子,那奴婢說了,主子可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是奴婢的過錯了。」彩玲低眉順眼,讓別人看不到她眼中的任何變化。

    「說吧。」

    「百里閣的安顏說主子……說主子是妖媚轉世,五年前死了,現在卻成為妖精專門勾引王爺……」彩禮抬起頭看了一眼紀子清陰森的臉,繼續加鹽調醋的說:「還說就算主子現在得王爺寵愛,也不過是仗著以前王爺對主子的情意,終有一天王爺會嫌棄的,還說……要不是王妃寬宏大量,主子您就進不了這椋王府的門,更不會日日夜夜和王爺廝守在一起,所以……所以她們奉勸主子,以後見著了王妃娘娘,一定要行大禮,還……還包括她這個丫鬟。」

    「什麼?給丫鬟行大禮?她是不是腦子進水要養魚了。」紀子清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眸子中能冒出火來。

    她百里閣真是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站在我的頭上踩我!看來自己根本就不用猶豫,要是直接將百里溫茶弄倒,那在這個王府中,就沒有女人和她對抗了,雖然說,有些女人比自己的位份高,但是,只要自己抓住了雲夏椋的心,進位份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其實,事情並非完全如同彩玲所說的,在花園摘花是真,在後來偶遇安顏和小翠也是真。但安顏只是責備了彩玲,大致意思是說:這荼糜花是王妃最愛的花,平時都捨不得採摘,想讓它開的更旺一些,可是卻沒有想到彩玲一下子採摘了這麼多。如此一來,安顏又怎麼能不著急,萬一王妃突然想賞花了,看到荼糜花如此之少,這可如何是好?

    於是,很在意料之中的,兩個人吵起來了。

    連帶著兩家素日的仇恨……

    若今日在花園遇到的是小蘭,說這種話的就很有可能,可是今天卻碰到的是安顏,她一向是溫度彬彬的柔弱女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彩玲哪裡管你有沒有說,只要她告訴給紀子清是什麼怎麼說的,那便是什麼了。

    總之,最終目的是要她和百里溫茶決裂,恨上百里溫茶,最後將百里溫茶從雲夏椋身邊驅趕走。

    這樣,她的使命就完成了。

    看紀子清有些生氣了,彩玲便繼續火上澆油,她就不信了,做主子的那個甘願位居人後?

    「主子,這一切還不是都是因為王妃手段毒辣,而且有一個有力的靠山。黃上太后先不說,她自己娘家就是禮部的高官,而主子,你卻什麼都沒有……」

    紀子清冷哼一聲,她知道自己在王府中單橋匹馬,難道女人依靠自己就不行嗎?

    若是百里在場,她一定會雙手贊同的說:女人必須靠自己,與其去相信男人,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可這是現代人的思想,在古代,女人能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家族,是自己的丈夫。

    「按照你的意思,我還要給找個當官親戚才行?」紀子清俊眉一挑,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諷刺。

    很可笑,但,現實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彩玲顧盼生輝,心中卻有一抹暗笑。

    「主子,奴才不是這樣意思。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彩玲的聲音隱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紀子清自己去想了。

    不過,事情好像正在朝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

    紀子清陷入了沉默,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抬眼的瞬間,卻看見了彩玲陰笑的嘴角。

    一道閃電劈過紀子清的腦海,她終於知道是什麼不對勁了。

    「你抬起頭來。」語氣極為陰沉,透露著比憤怒更滲人的可怕。

    彩玲心中一驚,按住突如其來的慌亂,抬起了素淨的臉,努力直視著百里的雙眸。

    「你今日很不正常啊。」紀子清嚴肅的問。

    彩玲睜著一雙眼睛,看似聽不懂,天真的問:「主子,彩玲聽不懂。」

    紀子清突然如狡兔出穴,一把揪住彩玲的衣領,將她拉到自己的臉,眼對眼鼻對鼻的說:「今天這些話,是雲夏柏教你說的吧【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23章:驚人的巧合章節】。」

    彩玲心下慌亂,臉上卻已經風平浪靜:「主子,雲夏柏是誰?彩玲不認識。」

    紀子清殘忍的一笑,淡淡的氣息鋪在彩玲的臉上,寒冷無比。

    「不認識嗎?那為何他和你說的話會一模一樣?難道是心有靈犀?」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紀子清終於想到了。

    如果說是湊巧,這也太荒謬了,還不如說提前預謀好的!

    紀子清突然記起來,她第一次在花園見到雲夏柏時,是因為彩玲說花園裡的花開了,所以她才起了興趣。

    雲夏柏才和自己見了一面,他怎麼就對自己身邊的事情如此清楚?

    自己去鳳凰山的路線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卻這麼湊巧的遇到了雲夏柏,如果沒有人洩密,雲夏柏怎麼會知道她要走那裡?

    這麼說來……彩玲知道了什麼……

    一股殺氣突然在心中騰起,瀰漫了紀子清的渾身,她的雙眸似乎要吃了彩玲,讓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渾身發抖。

    「說!你還知道什麼?」一把卡住彩玲的脖子,紀子清氣的雙目通紅,自己身邊竟然藏了一個如此大的尖細!

    彩玲被紀子清卡的一臉通紅,呼吸急促。

    「主子……主子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在說什麼……」彩玲的一雙眸子中聚滿了淚水,一晃,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紀子清死死的鎖著彩玲的眼睛,狠狠的問:「不知道嗎?你若真心坦白,或許我還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會讓你慢慢的死,而且一天比一天痛苦!」

    彩玲艱難的搖著頭,淚眼漣漣的分辨:「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求你了……」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紀子清心軟了,但是她一想到鳳凰山,一想到雲夏椋的托付,她就恨不得即刻掐死眼前這個侍女。

    紀子清鬆開了彩玲的脖子,手卻快如閃電般的點了彩玲的幾大穴位。

    很快,彩玲整個人就蜷在地上打滾,她不知道哪裡痛,但是整個身體卻如同螞蟻在噬咬,從肌膚到血肉,再到五臟六腑。

    痛苦的呻吟聲在清風閣響起,是那麼的淒慘、恐怖……

    「啊」彩玲抓破了自己手的皮膚,鮮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很快就陷入青石板中,只看見淡淡的血印。

    「你若乖乖認了,我便放了你,否則,你等會會不自覺的抓破自己的臉,扯掉自己的頭髮……這樣的自己你敢照鏡子嗎?彩玲,你是女人,如果沒有了容貌,這輩子就是被人摒棄的對象,雲夏柏還會喜歡你嗎?」紀子清居高臨下的看著彩玲,冷冰冰的說。

    雲夏柏喜不喜歡彩玲。紀子清不知道,但是。這個彩玲絕對是愛慕雲夏柏的,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一個男人做臥底,除了職業的刺客之外,最大的一部分願意就是因為愛。

    這就是天下女人最可悲的地方。

    或者是因為愛惜自己的容貌,或者是因為紀子清的最後一句話,彩玲終於忍受不住開口了:「主子我說,我什麼都說。」

    紀子清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隔空打出兩道厲風,彩玲便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坐回椅子,紀子清準備開始聆聽一個漫長而並不曲折的故事。而她也要凌厲的判斷出,彩玲說的話對不對。

    彩玲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恭順的跪在紀子清的面前。此時她的手背已經被自己抓出了一道道血印,慘白的臉色也慢慢開始好轉。

    眼神一片空洞,彩玲的回憶被拉到了十年前。

    「在我十歲的時候,父母因為戰亂去世了。於是,我被輾轉賣到了四王爺的府上,在此之前,我還被賣了幾次,但都因為我太小,幹不了粗活,所以主人家都不要。那時我是第一次近如此大的府中做事,所以處處小心留意,生怕自己又被趕了出去。可卻因為這樣,竟招來其他下人的欺負,有時是被搶了飯,有時是被子被人到了水,但從來不敢告訴管家。那時的日子過的真的很苦,唯一的願望就是盼望著自己趕快長大。有一天,因為其他大的孩子搶了我的飯,所以整天做事都沒有多少力氣,也提不起神,一不小心洗破了主子們的衣衫。這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領事的管家本來要趕我出府,但由於我的苦苦哀求,領事放了我一馬,但是卻狠狠的挨了一頓鞭子,還被罰在太陽底下跪。那天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天,因為就是在那天,我見到了這世間最溫暖、最英俊、最完美的男子。他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我的面前,華麗的錦瑟長袍,溫柔的雙眸,如玉的面容,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他竟然還對著我笑,那笑容就如同是冬天裡最溫暖的陽光一般,照亮我心靈的最深處。」

    丫鬟彩玲慢慢的回憶著,臉上洋溢著虛幻的、溫暖的笑,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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