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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是誰誣陷誰? 文 / 二分之一A

    「王爺,妾身是說過讓胭脂多關心關心冬雪妹妹,多去串串門子,即使胭脂會錯了意,翻動了冬雪妹妹的物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王爺何必大動肝火,別氣壞了身子【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是誰誣陷誰?章節】。」宛若卿風輕雲淡地把責任給推了,順便給裴澧夜一個咆哮的台階。

    裴澧夜覺得她講話倒是合情合理,這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發雌威,或者暗中讓人去翻「妹妹」東西的人。

    即使她現在這樣子是裝出來的,也不會笨到讓人去抄別人房間來暴露自己。

    怎麼看,都是胭脂拿了雞毛當令箭,會錯了意。

    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鬮…

    「你問問她幹的好事,她居然拿了毒藥塞到冬雪的床底下!」裴澧夜氣呼呼地瞪著胭脂。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胭脂搖頭,「王爺,姐姐,你們相信我,我是從冬雪床底下拿出來的藥粉,不是我塞進去的。」

    宛若卿也不偏幫誰,只是好像猶豫不決地道:「是呢,夫君,您是否有看錯,也許,真的是胭脂從冬雪房中拿出來也說不定啊。哦」

    她永遠得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沒有主見,一心以夫君的意志為自己的意志,夫君就是她的天嘛【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是誰誣陷誰?章節】。

    見她沒有主見光知道問自己意思,裴澧夜心中的懷疑又淡去了幾分。

    「那她懷裡那一包又作何解釋?」裴澧夜冷冷地看了一眼胭脂,「你自己都無法解釋吧,為什麼會把藥粉放在自己懷裡,可別告訴本王,你想幫冬雪消滅罪證!」

    宛若卿有些不明白了,何伯今天送來的情報分明說買雙子柏的是冬雪,那藥鋪掌櫃描述,怎麼看,都不會是艷梅或者胭脂其中一個,她們兩個或者有人會形容錯,可冬雪,和她們的性格差距實在太大了。

    或者胭脂其中一個,她們兩個或者有人會形容錯,可冬雪,和她們的性格差距實在太大了。

    那胭脂身上的毒藥作何解釋?

    如果說是特地拿來給她看的,那也太笨了。普通人都應該不聲不響放好,然後偷偷來告訴她或者裴澧夜,然後再帶人上門去搜吧?

    誰會把那毒藥往自己懷裡藏?

    莫非……

    是她自己要用嗎?

    「王爺,我只是想拿一包給王妃姐姐看看,她便相信有人要對她不利了,便會請王爺出面定奪。」沒想到胭脂真的冒出這麼個理由來,這理由,宛若卿都不信,想必裴澧夜更不會信。

    「以你的性子,若是真看到了毒藥,早就滿府上下嚷嚷得全知道了,還會想著偷偷去找王妃?」裴澧夜冷笑一聲,「再說了,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和王妃之前的……夫妻感情?」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裴澧夜停頓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宛若卿心中冷笑一聲,這還真是個美好的形容詞。

    裴澧夜的話很明顯,宛若卿這個王妃在裴府根本沒什麼地位,這事全府上下都知道,這胭脂做這事,根本不需要通知她,直接告訴王爺就行了。

    可如今她這麼一說,擺明了就是要拉自己下水。

    這事倒挺棘手的,早知道之前就不多嘴了,讓她去串什麼門子啊?

    最關鍵的是,她還不能展現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必須在木訥之中,把這事解決了。

    難辦,難辦啊……

    裴澧夜直接拉著胭脂到她這裡來,似乎是認定了她和這件事情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疑心怕是更重了吧?

    「說,為什麼要陷害冬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裴澧夜的話很明顯就是衝著宛若卿了,宛若卿覺得這黏膠上了腳,撤都撤不下來了。

    不行,她不能有事,不能出錯,更不能被休回家。

    若是休了回家,娘親該怎麼辦?

    梨香院一定成為全相府的笑柄,以後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娘親一定鬱鬱寡歡。

    「王爺,您聽我解釋,真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想去誣陷冬雪妹妹,那藥粉真的是在她床底下找到的,但是……」胭脂頓了一下,終於硬著頭皮道,「我確實不知道我身上為什麼會有那包藥粉,那不是我身上的東西。」

    「別人的東西,難道還能跑到你身上去?」裴澧夜冷笑,「那可是貼身的地方,有人放進去,你居然毫不知情,跟你說,你信嗎?」

    胭脂一時間面如死灰,忽地爬起來,拽住宛若卿的袖子:「王妃姐姐,是你讓我去串門的,是你讓我去查冬雪的,我都是聽你的話做的,那藥粉……那藥粉,對,那藥粉也是你讓我放的,都是你教我的,是你讓我做的!」

    你死好過我死,從犯沒有主犯罪重!

    胭脂豁出去了,賴一個是一個,如果是宛若卿教唆的,她就是從犯,而且還有可能是被脅迫的。對,就是這樣!

    狗急了都能跳牆,何況是人呢?

    「王爺,王爺!」胭脂跪著爬過去,拉住裴澧夜的袖子,「我是被脅迫的,是王妃讓我這麼做的,她是大我是小,我沒辦法啊,王爺,我沒有辦法,都是王妃教我的,跟我無關啊!」

    宛若卿此刻除了渾身發抖,指著胭脂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血口噴人!」其他毫無辦法。

    不,她不能太精明能幹,亦不能太強勢,那太搶風頭,會引起裴澧夜的注意的。

    「我和冬雪妹妹近日無怨,往日無仇,我怎麼回去誣陷她?」宛若卿只能說些場面話,「我是王爺的正妻,所要做的便是讓王爺沒有後顧之憂,讓王爺的妻妾都能以王爺為重,一切服侍王爺,以王爺為天,又怎麼可能做出讓王爺家宅不寧的事情來呢?」

    說著,她的眼圈紅了,渾身發抖,似乎極盡委屈,卻又無言以對!

    她雖然木訥,可長相絕對不錯,所以一哭,說不定能讓男人心軟呢。

    沒有辦法之下,這也是一個辦法。

    裴澧夜看著她又驚又怒的樣子,滿臉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樣子,竟有些我見猶憐,梨花帶雨,一下子,便有些看呆了。

    早知道這女人長得不俗,不過今天看起來,卻另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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