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一百二十五章 叛徒 文 / 理千愁
血舞沉吟了一番,微微的衝著盧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狩獵隊其他成員的表情,便知道有些事情是要說出來的,否則對整個獵坊都會造成極大的危機。
「雖然表面上你做的很好,但是你做事不擇手段,沒有任何的道德底線,城府太深,有什麼事從來不願意和弟兄們分擔,而且你以為五年前你帶著十二個弟兄去熔岩峽谷,最後卻只有一個人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和老張將這件事壓下來,就是念在獵坊成立之初,你就跟著我們,希望你能改過自新,想不到倒是我錯了,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血舞的話頓時吸引了眾人的心神,五年前那件事不少人都聽說過,長弓帶隊出任務,但是最後卻只有長弓一個人活著回來,當時似乎還震動了整個獵坊,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件事沒過多久就被壓了下去,眾人也就將其當成是一次的普通的任務事故罷了,現在聽血舞這麼說,看來還有隱情。
而僅僅只比長弓晚了一年進入獵坊的霸刀卻是突然露出一抹憂傷,對於那次的悲劇他終生也不會忘記,他暗戀的女孩子就是其中的遇難者,可惜霸刀還沒來得及表白,一切就已經晚了。
這個時候霸刀也是回憶起來,似乎獵坊的高層對長弓的變化也是從那一年開始的。
「哈哈哈!原來就是因為這個!當初我們被困在山谷裡,每個人身上的糧食都不多,所以我殺了所有人!拿走了他們的口糧!他們的實力這麼弱!不可能活的下去!與其浪費有限的食物,還不如貢獻給我!你不知道!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每一個居然都是心甘情願!哈哈哈!」
長弓先是一愣,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瘋狂的笑意,五官也開始扭曲,仿若是被人揭開了心底最深處的傷疤,瘋癲的大笑著,只是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眼淚卻是不停的往下滑落。
眾人沉默,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將心比心,換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樣的決定,而且看長弓的模樣就知道,他的心裡其實也並不好受。
「更過分的是,我們找到了青青的屍體,她是被凌辱致死,體內殘留的精-液正是你的!」
就在眾人滿是複雜的盯著長弓的時候血舞卻是又將另一個重磅炸彈丟了出來。
頓時所有認識血舞口中青青的狩獵隊成員,眼睛一瞪,死死的盯著長弓,霸刀更是魂力外洩,全身肌肉僵硬,額頭的青筋暴起,身後的那柄雙手巨劍不斷的發出陣陣輕吟。
幾名一直跟著霸刀的成員立即上前,伸手將霸刀按住,青青就是曾經是霸刀一直暗戀的對象。
「哦!你說她啊!不錯,反正他們沒有食物,也是死路一條,於是我將她的作用最大化了,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嘖嘖,真是夠味兒啊,那一雙爆-乳,甚至比你的還要……」
長弓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眼睛突然瞇成兩道縫,嘴角帶著一抹噁心的笑容,將目光投向血舞的雙峰。
「我要殺了你!吼!」
還不等長弓繼續說下去,霸刀已經發出一聲怒吼,巨劍自動從背後衝出,掙脫周圍幾人的束鎖,雙手緊握巨劍,狠狠的斬向長弓的腦袋,蓬勃的氣勢逼的周圍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嘿!下手慢點,我還有話沒問呢。」
一道黑影從霸刀的劍下滑過,鄭白已經拎著百多斤的長弓閃到一邊。冰和霜看了盧金一眼,在盧金的示意下,便上前,架住了霸刀,任由他如何掙扎也掙脫不了冰霜兩人的束鎖。
「按理說,追殺血舞完全沒有必要出動由魂王帶隊的暗面,這回怎麼就下了血本?」
鄭白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帶著一抹古怪的笑容盯著神情淡然的長弓,之前王善六人雖然死了,但是他的衣服殘破的衣服卻是留了下來,一點點的信息已經足夠他判斷出這些人在吞天教中的身份,正是屬於吞天教真正的王牌力量,僅有七隊,人數四十九人的「暗面」。
「呵呵,不愧是豺狼的頭。關於這一點我也想不通,我只是將搜救血舞的同時,要搜救的那個叫宗隱的小子的相關情報傳出去了,上面怎麼就派出了暗面?」
長弓滿是深意的盯著鄭白,即便是他也是在行動之前才第一次知道吞天教之中還有這樣的隱秘力量,卻沒有想到鄭白一開口就點破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他倒是也不扭捏,點了點頭,如實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在他得知暗面出動的時候,心裡也是震驚不已,在他看來,擊殺實力下降,僅僅只有魂師血舞而已,即便是之前的人失敗了,也完全沒有必要出動暗面啊。
「嘿嘿,原來問題出在這裡,那我就明白了。看在你這麼配合的份上,也讓你廢物利用吧。幻·攝靈!」
鄭白鼠目一挑,低著頭沉默了半餉,最終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按在長弓的腦門上,淡淡黑色的光芒從掌心流入他的腦袋,長弓的臉上頓時露出現極度驚恐的神情,鄭白慢慢的將右手往上提,似乎手中提著千斤的重擔一般,一個圓環狀黑色魂技紋浮現在長弓的腦門上,一絲灰色的殘魂隨著鄭白的手逐漸往上提,從那一圈黑色的魂技紋之中被扯了出來。
直到那灰色殘魂完全脫離長弓的身體,他才泛著白眼,渾身顫粟的到了下去,仿若是在經歷某種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生命的氣息漸漸的離他越來越遠。
鄭白將那道殘魂徹底的吸入掌心,便皺著眉,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像是在消化食物一般。
「今天的事,你們就當沒有聽到過,將他好生安葬。」
盧金始終安靜的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長弓的屍體徹底的冰冷了下去,他才回過神來,輕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