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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章 文 / 塔利亞

    「只是些花哨玩意,長安君誇獎過分了【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一百章章節】。」

    「總要讓寡人看看才好。」趙政將弓箭遞給她。

    黃箏無奈接過,「現在身上乏力,若失手大王勿怪。」

    「怎樣都好。」趙政寬慰的笑容讓黃箏定下心來。她確實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射中。話雖如此,當三支箭一起命中,趙政還是歎為觀止。「想不到你還真有這種本事。你師從於誰?」

    「師父叫衛征。已經過世了。」

    「這名字陌生,想必也是世外高人。」

    聽他這麼說黃箏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玉疏也配的上這稱呼,只是這麼喊他會顯得有些老氣。

    「習武是枯燥又辛苦得事,你不僅堅持下來還練就絕技,實在很不容易。」

    「就是繡花織布也不簡單,同樣是枯燥無趣的。雖然很多人認為女子不應如此,不過家母寵溺對我並無過多要求。」

    「對你家裡得人你說的很少,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聽你說起過。」

    「我說過嗎?」

    「看來你已經忘記了與寡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事情。你今天穿得衣服眼色和那時一樣。」

    「大王連這都記得呀?」

    「那支山茱萸正好可以配你這件衣裳啊。」

    「本來樊兒是要我戴那支的,因為來的是校場,怕摔了就沒戴了。」

    「樊兒就是你那時提到過得妹妹嗎?」

    「是啊,我們一起長大的,她性格比我好多了,活潑又大方,很討人喜歡。」

    趙政點點頭,「你的家在何地?」

    「鄢城。」

    「鄢城?鄢城有很多故事呢。」

    「大王說的是鄢陵吧。」

    「是啊,鄭伯克段於鄢和鄢陵之戰都是很有名的。」

    「鄭伯克段於鄢,這倒是個很有趣的故事。」

    黃箏看他面帶微笑卻不知道他為何獨說這個故事有趣。

    「而荊的鄢城之戰卻是與秦國相關了。」

    「白起水淹鄢的事嗎?其實算起來,我身上也流著荊人的血液。」

    「是嗎?黃箏明明清楚卻故意問。」

    「雖然我父王不是華陽太后所出,先王昭襄王的母親宣太后卻和華陽太后一樣是羋姓熊氏,這是荊之國姓了。」

    「原來是這樣。那大王和華陽太后也還算是有血緣關係了。」黃箏暗思,那也是,秦國與楚國的聯姻少說也有五六次,這幾代人算下來秦的宗室之人多少都有些楚人血統。而楚國宗室也必然如此。自己母親也是羋姓熊氏,搞不好自己和秦王還能攀上遠親。

    「寡人隨便一數大秦就有兩位太后出自荊國。」

    「君王或者太后,聽起來都離我的生活好遠。我是個野貫了得人。小的時候常去後山玩,聽說宋玉就葬在那邊。」

    「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國;楚國之麗者,莫若臣裡;臣裡之美者,莫若臣東家之子。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黃箏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段這麼出名啊,還是大王太勤奮把看過的文章都背下來?」

    「寡人一直在尋找東家之子啊。」

    「東家之子雖然貌美又豈可比之神女?」黃箏含笑看著料想這他應是不屑也不會的。

    「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毛嬙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無色。近之既妖,遠之有望,骨法多奇,應君之相,視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獨悅,樂之無量;交希恩疏,不可盡暢。」

    「這一段也背的?」黃箏除了臉紅還大感意外。在正統人士看來這段分明是隱晦描寫倡伎之女。想不到他堂堂秦王竟然背得,或者只是偷偷在她面前背上一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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