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文 / 塔利亞

    「我記得那時酒肆的姐姐說大人通曉五音六律，這箏想必也是會的？」

    蒙恬皺了皺眉頭，「多時不彈也不知還能記起幾分【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二百三十五章章節】。」

    李衡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好鬧著非要他彈。不過蒙恬想想坐起身子，這一動發上的簪子跌在榻上滿頭的青絲散落開來。彈箏的女子見了手上一窒竟是失神片刻。李衡咳了一聲化去對方的尷尬。他拿起髮簪遞到蒙恬面前。

    「這是什麼材質？」

    「怎麼？」

    「這麼輕盈，上面的花紋也很特別。」

    「是玳瑁做的。」

    李衡當然是聽說過玳瑁不過從未見過不由又仔細看起來，「漂亮是漂亮的不過看這形制……」他沒再繼續說下去。

    「是她留給我的。」蒙恬知道他指什麼。

    「哦！」李衡其實非常想問但又不得不強忍了下去。

    蒙恬想起她當年粘著自己非要交換髮簪的樣子依舊覺得好像發生在昨天。蒙恬讓侍衛抱來了自己從咸陽帶來的箏。李衡瞪大了眼睛，他從不知道蒙恬居然還帶著箏。

    「這箏是我爺爺當年伐魏之後給我帶來的名曰鳳凰木。」蒙恬細細撫過銀弦，「我曾為她作一曲《怨秋》，自她走後我再不曾碰過。」

    再說什麼似乎都是多餘，箏弦響起萬籟俱寂彷彿都在凝神細聽。李衡是外行，但也並非聽不懂。這曲子纏綿悱惻淒婉絕美將那種求之不得痛徹心扉表現的淋漓盡致，以致李衡也倍感心酸。旁邊那女子更是落下淚來。

    「大人絕響天籟，奴婢造次了。」一曲終了她跪伏在地為自己的失態請罪。

    「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他的好意我心領，別再送人過來。」

    李衡歎息，「大人長此以往究竟要怎樣？」

    蒙恬薄唇微翹似笑非笑，「若由得我，恨不能今時今日就殺入邯鄲將她帶回來。」

    「她在邯鄲？」李衡大感驚奇。「就算邯鄲不破，憑大人想去劫個人出來也非難事啊？」

    「若是尋常人家我哪能由得她去？」蒙恬一口酒灌下瞇起眼，「我只惟願她能好生保重等到我去的那天。」

    李衡朦朧的猜到什麼，蒙恬不說明他當然也不會問。

    他的祝福黃箏怕是沒有收到，眼看趙偃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更虛弱已經第六天了沒等來趙嘉卻又被趙姬打上門來。這一次她是有備而來，將她院子裡一干侍人婢女都領了來，那架勢若黃箏再不許她見趙王。她就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樣子。黃箏很意外的沒有阻攔她放她進去了，這樣一來她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反而顯得可笑。

    趙偃才睡下就被蘇姬鬧起來，看她哭哭啼啼不由心煩。

    「寡人還沒死，你這副樣子給誰看？」

    蘇姬聽他語氣刻薄也不敢再哭出聲，只是幾日不見心裡確實掛念又擔心黃箏在他耳邊說自己壞話。「論理大王臥病在床，臣妾是該早晚伺候，如今大王瞧不上臣妾怎麼連見也不願見臣妾了？臣妾究竟做錯了什麼，大王明示也好使臣妾有改正的機會。」

    「寡人又沒說你做錯了什麼。」

    「那黃夫人怎麼總說大王不願見臣妾？」

    「她真這樣說？」趙偃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