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六章 文 / 塔利亞
「我不怕【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三百五十六章章節】。」
「我知道,不過我們一行人實在太少無法抽身照顧你。若你年歲大些我也不會把你留在後面了。」
蒙光一時無語,他也知道娘說的有道理,更知道自己瞎擔心也是白搭。既然說好了不惹麻煩就按娘的意思去辦吧。黃箏見他低下頭知道他心裡允了輕輕出了口氣。
順著漢水南下雖然輕鬆距離夷陵卻是繞遠了,玉疏選擇了陸路。不管怎樣眼下距離夷陵只有一江之隔。這兩天天氣不好江上連著三天都是濃濃的大霧,江邊的人都說這樣的霧出現在這樣的季節裡反常得很。
這一代的地形玉疏心裡爛熟根本無需看地圖,只是對岸的情況從來往兩岸的人打聽到的十分有限。更多的時候宋昭覺得還不如不打聽得好,得到的沒有一個是好消息。因為進了山區車是不好走了,前段時間完全騎馬眾人都有些腰酸背疼的。好在玉疏經驗豐富熱敷加上按摩倒也不至於太難受【戰國禍末代絕色第三百五十六章章節】。隨行裡再沒有一個女人,黃箏的事情完全要自己來打點,她自己倒不以為意,反正以前比這還艱難的日子也過過,其他人看來不免感歎。
「這霧大概傍晚會散,如果晚上能看到月亮明天就沒有這麼大的霧了。」玉疏遠遠看著江邊的渡船。
不僅李衡是第一次見到玉疏,宋昭也是頭一回,況且他來的路上話是少的不能再少,看他這麼說兩人都沒搭腔。
「若是山裡也有這麼大霧就麻煩了。」黃箏憂慮的說。
「壞事也有好的一面。這些天我們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好的消息不過卻弄清楚了他們的具體所在。鬮」
「鳳凰坳那個地方我印象很深,真是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被困,那位置連進去也不容易的。」
「那只有找到他們再問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我們必須要和他們聯繫上。」玉疏看著黃箏。
她當然知道師傅是什麼意思只是搖頭,「要是十年前我還能試下,如今是走不了那條路了。」
「如今我的身子骨也沒有把握可以過去。」
「娘,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宋昭看他倆說話說半截留半截忍不住問。
「鳳凰坳裡草藥十分豐富,我小的時候經常進去採藥,後來一年下過暴雨山體滑了半邊將唯一的出路堵死。我又不甘心看著那些珍貴的藥草白白長在那裡卻不拿去救人就天天在那周圍轉悠。後來發現有一個地方可以翻過峭壁進去。可是憑我和師傅現在恐怕是很難過去了。哦」
「我可以去試下呀。」宋昭覺得他們把自己漏掉簡直就是故意的。
「你體質雖好沒有翻山的經驗還是很危險。何況過去這麼些年不知道那裡有沒什麼大的變化。還是先去確認一下比較穩妥。」
「我們也不能再拖延了,章邯他們應該快趕到。如果不能及時通知到心白,就做不到裡應外合。」李衡表面上沒什麼心裡其實也急得火燒火燎似的。
「裡應外合也不是唯一的辦法。」
聽到她的話李衡轉過頭來,只見黃箏出神的盯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那個人在碼頭邊徘徊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和那些船家們說了什麼,他們紛紛搖頭表示無法過江。
「要是我沒看錯,估計明天就該和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了。」
「你要去哪裡?」宋昭對她的話很是摸不著頭腦。
「去百越人的營地。」
李衡驚疑的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這個時候?你怎麼可能去得了?」
「自然有人幫忙。我先去準備了。宋昭幫我盯好那個男人,看他今天晚上再哪裡落腳。我去買點東西。」
「她是要跟著那個人?」李衡費解的看著玉疏,「那個人有什麼特別嗎?」
玉疏笑了起來,「看相貌舉止的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你們若是女人大概也會注意到他穿的鞋子和我們不一樣。」
宋昭咋舌,隔著這樣的距離黃箏居然一眼就看到別人的鞋子。不知道她是觀察力太敏銳還是仔細的過分了。李衡得到結果也是相當的無語。雖然不知道她具體打什麼主意,但是必要的保護措施還是不能馬虎。
第二天一出太陽霧氣果然慢慢退了下去,碼頭上積蓄了好幾天的人流立刻活躍了起來。做小買賣的,料理水產的,趕著渡江的擠擠嚷嚷好不熱鬧。空氣中瀰漫的濃重的魚腥臭味。這些元英全然不顧,當他得知秦國增兵已經逼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去報信。偏偏碰到這大霧硬是將他在這邊多困了一天。好在現在能夠安穩的坐上船,只要過了江就能很快將這個消息傳到。
船很快擠得滿滿當當,那些沒擠上來的人只得跺著腳等下一隻船了。隨著清晨過去日頭有些猛烈起來,好在江上風大吹起來比較涼爽。突然他身邊的人將手中的東西重重掉在船板上發出咚的聲音。
「你怎麼了?」他看見對方朝自己倒了過來下意識的用手扶了一把。這是個著孝服的女子還將臉掩藏在一塊紗的後面。
「日頭太毒恐怕是有些中暑,麻煩你了。」她一開口周圍幾個人都忍不住想從被風撩動的面紗下一窺她的真容,那聲音實在太美妙。
元英正想說沒什麼,誰知那女子將掉在地上的東西拾起小心拍去外面包裹上的泥漿鄭重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是我太不小心沒有摔疼你吧,只要過了江很快就能到家了,爹娘在家裡盼著你呢。你不要太著急。」
眾人見她這樣驚疑的盯著她捧住的包裹。有人好奇問道,「你在跟誰說話呢?」
「跟我男人。」
「什麼?」
「晦氣!」船老大啐了口低低的罵了句。船已經行到江中央不可能轉過去丟下她了。
「你怎麼不雇個人送呀?」
女子聞言低下頭隱隱發出啜泣聲,「小婦家貧本來隨男人在外面做些小買賣,沒想到年初他得了一場重病,為了看病花光了這兩年的積蓄。結果他還是走了……原本我是沒能力送他回來。左右鄰居見我可憐湊了些路費給我,我無奈下只得將他化了才好送回家。我男人家裡就他一個兒子上面還有個六十多歲的父母,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呀。」說到這裡她再忍不得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