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章 陌生? 文 / 歐貝汐
童顏離開書房,渾身冰冷,想起剛才情景忍不住駭然,心裡的痛疼卻仍舊不曾減退,那麼濃烈,蘇雨洛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搜索不到關於他任何一點消息,頭很痛,卻一片空白。|
童顏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身體依靠在門上,緩緩滑落,房間的燈沒有打開,一片漆黑,渾身軟而無力,心裡更是痛的無法形容,索性坐在地上,淹沒在無聲的黑暗中。
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讓她原本沉靜的心變得不再沉靜,自從遇見蘇佑辰,她所有的思緒都被他牽引著,似乎她的所有的一切他都瞭如指掌,對她更是恨的入骨。
疑惑,非常的疑惑。坐在黑暗的角落中,心思漸漸回籠,將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真的很讓人糾結,她快要理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明明很恨她,可是卻還是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助她,又表現的很冷漠一樣。
這個男人,她捉摸不透。
雖然恨她,可是從他的動作上從沒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有的也只是語言上的攻擊,更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沒有逼迫過她什麼。
摟著雙臂,將臉埋在雙膝之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她只是一個家徒四壁的失落千金,卻被蘇佑辰一把拉進了他的世界中,她以為是玄幻的,可是卻是事實,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在陳述一個事實,她已經沒有辦法逃脫了。
想起她喜歡卻無法在一起的安澤亞,心中更痛的一份,可是卻更加的陌生,心情很複雜,這三個名字在她的腦海中徘徊,頭快要炸掉了一樣,除了安澤亞,她誰也不認識,為什麼蘇佑辰,蘇雨洛卻讓她感到更加的熟悉,而安澤亞卻更加的陌生?
揪著胸口的衣服,滿臉的痛苦之色,不想繼續想下去,可是腦海中卻不斷的浮現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更加的深刻,併吞噬著她所有的情緒。
蘇雨洛這個名字更加的讓她想要知道是誰,雖然心裡認定是蘇佑辰的弟弟,可是沒有得到證實,猜測依舊是猜測。
也更想弄明白,他們以前究竟是不是認識,為什麼會給她既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呢?
知道還有童雪在,童顏站起身,爬上床,躺在床上,想著想著,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似乎夢到什麼傷心的事情,眉頭不由地皺起,好似難過的樣子。
春暖花開,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童顏今天請假沒有去公司,好多天沒有來學校了,距離考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童顏的腦子一片亂,什麼東西都不記得,只是注重了一個名字,蘇雨洛。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種想要來學校的錯覺,心底某個想法告訴自己,去學校,更加的貼近那個名字。
走在校園中的林蔭路上,童顏摟著肩膀,看著周圍的一切,希望能想起些什麼。可是走遍了學校的每一個地方,只有熟悉的感覺,卻沒有令她印象深刻的情景。心中略顯失落,順著來的方向折了回去,漫不經心的四處打量著。
「小顏。」在童顏低著頭,漫無目的地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時,在她的前方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性低沉嗓音響起。童顏身體猛然一僵,臉上的表情也僵在臉上,卻不敢抬起頭。可是對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轉移,有思念,悲傷,複雜,所有的情緒混在一起,讓人忍不住心酸。
安澤亞也沒有在說話,只是深邃的眼眸噙滿著所有的情緒看向童顏,他不知道在這裡還能遇到童顏,自從在宴會上蘇佑辰宣佈童顏和他的關係,他就像一隻醜小鴨一般被人耍弄,好不甘心,他那麼愛她,可是她回報她的又是什麼呢?當時他只是生氣而已,以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可是事後想想卻非常的後悔,認識了她那麼久,又這麼不瞭解她的脾性,除非童家有什麼意外發生,她不可能會低賤的做別人的情婦,即便如此,為什麼她的選擇卻最終不是他呢?
不甘心就這樣放手,之前的怒氣豈不是白費了?可是他卻不能直接闖進蘇佑辰的家裡,而童顏一直在景逸集團工作,是姜逸軒的私人秘書,再加上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他沒有時間,一拖再拖,便到了現在。
他瞭解童顏,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樣的場面下相遇。
而童顏被這樣的目光看的心裡發慌,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心中升起一絲強烈的厭惡,加上蘇雨洛這個名字,心裡只是一陣翻騰,特別的強烈,來的兇猛,來的激烈,半響過後,童顏才沉澱心中升起的異樣感覺,緩緩抬起頭,臉色還有些蒼白,一雙清澈的黑眸看著面前滿臉憔悴的安澤亞,心中掠過一抹自責,一隻手揪住胸口,狠狠的揪住。
「小顏,你是不是不舒服?」看到童顏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安澤亞也顧不得他們兩人此時僵硬的關係,焦急的走到童顏的身旁,伸手想扶著她纖弱的身子,可是想到什麼,最終停了下來,只是擔憂的問道。
「沒有,只是天氣太熱了。」童顏低頭看著安澤亞伸過來的雙手,心一顫,搖搖頭,語氣也軟了不少,她注定是虧欠他的。
「小顏,去坐坐吧。」安澤亞目光堅定的看著童顏,好似上次發生的事情他沒有放在心上,目光堅定卻不容反駁。
「嗯,好吧。」童顏點點頭,她想,他們確實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最後受傷的都只會是彼此,她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害了他。
安澤亞在前,童顏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校園,往昔被人羨慕稱讚的情侶,此時卻變成各自東西,不再回到從前,不再會那般的幸福。兩人之間無形之中形成一種薄膜,誰都感覺的到,卻無人捅破,或許都知道,捅破這層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不如就這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