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91）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91）

    那天晚上過後，我真的以最快的速度賣了別墅【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91）章節】。沒幾天，第四個主顧就被雙規了，他沒能從容地逃到國外去。之後，第四個主顧的案子被公開審理，他以前的職業情人都被牽了出來作證，但是他沒有牽出我。

    據說，他交代貪污了多少錢自己也沒個准數，那樣就把他給我的錢保住了。第四個主顧被槍斃的那天我去了現場，我能看見他，他卻不能看見我。但是在槍聲響過的那一剎那，我為他哭了。

    第四個主顧死後相當長一段時間，我的情緒都不好，晶瑩和平顏以及導演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以前，我有痛苦的時候還會告訴他們，但是我對第四個主顧產生感情的事，卻一點也沒透露給他們。那三年，我覺得我真正成熟了，能理智地面對一切問題了。

    第四個主顧死後，因為我情緒不好，在他們三個的追問下，我才說出一切前因後果。我的這段感情，讓他們三個唏噓不已。導演由此更加看重我，說我天生就是職業情人的料，能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沒有迷失自己。

    晶瑩和平顏私底下問我為什麼就能那麼理智地對待第四個主顧的真情表白。我說不清楚，想來想去，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我還沒有真正愛上第四個主顧，只不過對他有了一些感情而已。現實是殘酷的，我時刻記得自己是職業情人，記得自己的職責。

    晶瑩說我的名字取得好，小癡，就是有點傻冒的意思。是啊，我是很傻，在第四個主顧問我需不需要多拿些錢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多拿呢？就是拿了，他也不會把我牽出來。

    當時，恰好又有一個姐妹因妄想做主顧的正妻而被害死，那個姐妹是被人活活砍死的，死得很慘。她的事和我的理智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導演在俱樂部裡大發雷霆，要大家都向我學習，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做無用的夢想。

    導演說，最省心的就是我，職業情人俱樂部以我為榮。當時我是很自豪的，現在想來，我其實是很悲哀的。那幾個死亡的姐妹總算抗爭過一次，而我，一次也沒有。

    在等待和第五個主顧簽訂和約的那段時間，我很彷徨，導演也一次次確定我是不是要上岸。那期間，我和哥哥又一次失去了聯繫，他是我曾經唯一想嫁的男人，他一次次失蹤顯然是不希望我找到他，因此，我不知道上岸後會怎麼樣。

    就像導演說的，真的能找到一個乾淨的男人開始新生活嗎？

    回憶了和第四個主顧的那段經歷後，我的情緒又不好起來，因為我腦海裡總揮之不去警察的影子。自從那天我脫口而出愛上警察後，我就一直在受著煎熬。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他應該算乾淨的男人吧。但是我知道他不會把我放在眼裡，因為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做職業情人的。

    我撇開哥哥和小妹妹，獨自回到我的秘密家裡，讓自己安靜下來好好地思考問題。這時，我接到了小開的電話。小開急切地提出要馬上見到我，並告知了我一個地址，還警告我說這是給我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