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155）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我說，小妹妹的思想是太現代，太現實，太社會化，不過那不是她的錯，她會唱歌會跳舞，有文娛細胞和天賦，怎麼能說她沒有修養？至於教養，那也是各方面因素造成的，你可以用你的知識去改造她嘛【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155）章節】。

    其實我知道，要改造小妹妹是很不容易的事鬮。

    哥哥說，我去改造她，不是太累了嗎？我心中的痛苦她無法體會和理解，每次跟她她都要我全身心投入，但我就是做不到嘛。可是我也跟她說了，要給我時間來完全適應她，我雖然沒有說過愛她的話，但我一直在努力，她一點看不到我的努力，只看到我偶爾對你表現出的思念，我跟她沒辦法溝通。與其這麼累地過下去，不如分手算了。

    我指責哥哥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想法。我說，你雖然還沒愛上她但應該讓她明白你在努力愛她，你說偶爾對我思念我卻完全不相信，你一定表現得很強烈所以才讓她接受不了。

    我說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跟你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在我心中雖然有很高的地位但也只是哥哥，實話說我對你也沒有那種愛，既然我們是這樣的情況，你為什麼還要將自己的心糾纏在那個漩渦裡呢？

    哥哥的眼睛裡陡然閃現起淚光來，可能是我說我根本不愛他那句話刺激了他。難道他覺得我一直是愛他的只是我們不能所以才……如果他真是那樣想的，那真是一個殘酷的感覺了。哥哥臉上的肌肉開始還是微微顫動，然後就是抽搐，接著他異常痛苦地抓住我的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只是那麼看著我，流著眼淚。

    哥哥的表情證實了我的猜測，原來他真的以為我是愛他的。我捧著哥哥的手，激動而認真地說，哥哥，我一點不騙你，我們兩個認識得太殘酷，雖然我很多次想跟你發生那種關係彼此安慰，但我真的只把你當哥哥，那裡面不排除我同情你的成分。我們兩個人，是在那個變態男人的摧殘下建立起的感情，本來就很不正常，只是因為我們彼此憐惜所以才保持了一份說不清楚的感情。我看到你就想跟你擁抱親吻，但不表示我愛你。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我這些感受好像也說不清楚。

    我的話對哥哥來說，的確是很大的打擊，可能是我的話終於讓他明白，也可能是我的樣子讓他醒悟，他將手從我手心裡抽出去，努力恢復了平靜，然後說我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我也知道該怎麼對待小妹妹了哦。

    哥哥說完就走了，一點也沒有留戀的樣子。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腦子裡亂極了。我對哥哥真的沒有愛嗎？可是我那麼強烈地有過無數次想和他的衝動和願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真的說不清楚。

    我打電話找小妹妹的時候才知道她在導演那裡。趕到導演那裡我才知道，小妹妹苦苦糾纏著導演，竟然要跟導演發生關係，說是那樣他就只能讓她做職業情人了。導演跟我說，小妹妹是他見過的女子中最特別的一個，裸地提出性要求，好像她跟他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了。不，做妻子的也不會說得那麼露骨。

    我來的時候，小妹妹剛剛脫光了自己在向導演獻媚，導演一聽到門鈴聲就趕緊甩開她來開門。可能是知道我來了，所以小妹妹沒有出來見我。導演喝著水在努力壓制男人本能的衝動，他說小妹妹火熱的身體的確夠有誘惑力，他本來一直在抗拒但最後還是差點沒抗拒住。

    幸好你來了。導演有些感激地說。

    小妹妹勾引導演雖然未成，但已經是事實，這個事實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對導演開了句玩笑，我說既然她主動獻身你又何必推辭嘛。

    導演卻嚴肅起來，說小癡，你的話讓我很傷心。你明明知道，我雖然建立起了這個俱樂部，但跟我有那種關係的只有你和晶瑩平顏三個，我早就說過，你們三個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不一樣。我並不是一個跟任何女人都可以上床的人，這些日子你們三個因各種原因離我而去，我除了祝福你們，還承受著一些痛苦，不過，我是真的希望你們掙了錢後能回到普通生活中過簡單而幸福的日子。我敢說這些日子沒和任何女人上過床。

    導演的認真讓我悚然動容。

    導演從來沒有騙過我們，因此他說的話是很有權威的，而且我們也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這些日子，他忙著打工者俱樂部的事務，加上要更加謹慎地經營職業情人俱樂部，更加花心思去管理完美酒吧，他用工作的忙碌來淡化失去我們三個的痛苦，他真的是個值得尊敬的的坦蕩的壞男人。

    然後，我也認真起來談論小妹妹的行為。

    導演說，小妹妹和哥哥的問題現在暴露出來是好事，他們如果不及早解決所有的問題，時間越長彼此的傷害就會越大。導演又說，小妹妹的確需要好好教導教導，就算我答應她做職業情人，可以說她都不夠資格，我真後悔當初將她帶到了你面前。不過也好在把她交給你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問，該怎麼教導她呢？

    導演說還是靠你了，因為你在她和哥哥之間是一個特殊的人，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嘛。

    導演認為暫時不能讓哥哥帶小妹妹離開這裡，如果沒有人時常為他們做調解，依照小妹妹的個性很容易有另一個不好的極端結果。導演的分析我絕對贊同，小妹妹敢於向導演獻身來獲取做職業情人的機會，說明她就是一個什麼也不在乎的人，如果導演這裡讓她達不到目的，她就可能去其他地方，那樣的話不但會暴露我們這個俱樂部，還會讓她真正走上一條險路。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認可這個方案，盡力量化解開哥哥和小妹妹之間的矛盾，因為癥結真的全在我身上。然後我跟導演說，要設法找到已經脫離俱樂部的姐妹。我將我和嘉晴考慮的問題跟導演一說，他沉思了一會兒，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