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16）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許總說，為什麼不說話？在想警察嗎？我驚了一跳，他怎麼知道【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16）章節】。許總又道，想起了警察也很自然，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放不下他的，小癡，不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累，既然你沒有選擇他，既然你還在他所排斥和憎恨的路上走，就放開一些，讓你的心裡容納進一個我，讓我和你彼此寬慰。

    老實說，我雖然不愛許總，但是我跟他的確有種親近感，這種親近感跟我和哥哥在一起又不一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我說不清楚。

    警察、哥哥、許總，這三個男人都讓我覺得親近，警察給我的親近感是愛情的甜蜜和無奈，哥哥給我的親近感是愛情的感動和心酸，許總給我的親近感是內心情感上的熨貼。我放警察去過清白的生活，我也讓哥哥去過有愛的日子，剩下的，好像真的只有我和許總彼此心靈上的寬慰了。

    我突然好想哭，於是我就哭了。

    許總將車停下來，伸出胳膊來攬我，我就靠向他的肩膀。他的肩膀給了我一份安寧和幸福的感覺，我突然明白，原來自己雖然一直在做一個我行我素的人，但實際上我很需要人理解和支持，尤其是男人，尤其是愛我我又對他有感情的男人。許總恰好就是這樣一個人，像是上天送給我的。

    我低聲哭的時候，許總輕聲說，我有這個想法好久了，就是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說。我愛平顏，虧欠平顏，所以我這輩子不想結婚了，平顏永遠都會在我心裡活著。我雖然不要妻子了，可是不代表我不需要一個可以放鬆可以傾訴的女人，給我這個感覺的，就只有你。老實說，我對你也沒有多麼深的愛，但有一份憐惜和疼痛，有很深的理解和支持。我知道，我支持你做這個老闆，對很多人來說，他們會認為我也在墮落，可是，我也不在乎，因為我更瞭解這個社會的一些遊戲規則。你說得很對，如果不是導演將你們姐妹俱樂部在一起進行訓練和約束，你們姐妹死的人會更多，得病的人也會更多。我既然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但我至少可以幫助你少讓一些姐妹丟了性命鬮。

    聽著許總的話，我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懷裡哭。

    許總緊緊地摟著我，又說，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做到。小癡，如果有人願意上岸，一定不要攔她，同時也不要吸納新的女孩進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頭。我含糊地說，我雖然做了這個老闆，但是我的心很亂，既想做得更好，又怕做得更好，在這一行裡，我們俱樂部是做得最完美的，可是我同時也知道我們是最被人看不起的，也許那些在街頭拉客的女人都容易被人接受，因為她們實實在在地在做皮肉生意。而我們，還要把自己打扮得很優雅高貴，要讓人看不出我們是做這一行的，要讓人來尊重我們喜歡我們，就像傳統說的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所以這個老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許總說，暫時把現有的人管理好就可以了，當你累了倦了的時候，就給我電話。我們不必幽會給高冠拿到所謂的證據。小癡，在高冠身邊，一切都要小心，不要跟他對著幹，態度不要強硬，我發現你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這不好，這會讓你吃虧。高冠有權有勢，我鬥不過他，更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我承認，我的心，真的墜落進許總溫柔的愛護裡，在我將警察和哥哥推得遠遠的以後，我的心是如此飄零如浮萍，一點也沒有依靠的感覺，而許總，讓我的心有了依靠。

    像是一個承諾，我和許總達成了彼此的默契，這件事，我不準備告訴任何人，就讓它成為我們彼此心中的秘密吧哦。

    接下來的日子我很忙，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嚴格遵循著和高冠的約法三章，我不想惹出麻煩，在能和高冠達成協議既能完成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又能進行我自己的工作，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好。反正哥哥和警察都已經被我推拒在千里之外，我不想再為他們的事操心，一是我沒有時間，二是我必須控制住自己。我想我一定要時時提醒自己。

    接下來的事的確很多，那些原先和導演經常見面喝茶的權勢男人，在我跟他們聯繫好後，我就免不了必要的應酬了。

    那些男人，雖然他們目前大多數還不知道「職業情人俱樂部」，但他們都對導演的「完美作品」很感興趣，因此在喝茶吃飯的時候，都會問起。我說我接管了導演的工作，他們都很驚訝，也因此，其中有幾個明瞭導演「作品內容」的人就對我更加感興趣，明裡暗裡用話來套我，意思只有一個：什麼時候跟我建立合作關係。

    知道導演的「完美作品」的人，對我這個人更加刮目相看，不知道的人聽說了「完美作品」後，也大感興趣，不過，我暫時沒讓後者知道真實情況。我只對他們說，我延續著導演的風格，繼續打造這部現實主義完美作品，到時候，希望能得到各位朋友的鼎力支持。

    對於知道內情的人，我跟他們談的時候，不會再說「職業情人」，而是改為「完美女伴」。他們認為這個稱呼新鮮，但難以界定完美女伴到底屬於什麼性質，包含哪些要素。他們越是追問我，我就越是含糊其辭，他們就越是認為我這個人神秘而深邃，說看不透我的心思。

    我總是笑著說，女人的心思是不能被男人看透的，如果看透了，女人就沒有吸引力了。

    不是我誇口，也不是我沾沾自喜小人得志，在我和那些政府官員接觸的過程中，我明顯地感覺得到我的魅力，他們無論官大官小，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一起吃飯時相互間打著哈哈，互相恭維。但是他們有一個共性——至少在我面前的共性，那就是恭維我。

    他們誇我漂亮，時尚，性感，優雅，高貴，精明……所有誇女人的詞語都用了，而且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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