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31）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其實，如果我真的要出去，可以穿高冠的衣服，他只將我的衣服扔掉了，出去買衣服換上就是了【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31）章節】。不過，既然高冠不讓我出去，如果我強行出去的話，他又會將帳算在警察頭上【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31）章節】。
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警察婚期的這天，也許是我這三十年來最難熬的一天。一切都想開了，放開了，但一切還是那麼讓我感到心在撕裂般地痛。國慶節嘛，高冠有他的應酬，雖然放假了，但還是在早上離開了別墅。下午，我昏沉沉地睡著，突然被一陣緊急敲門聲驚醒。我懵懂地坐起來望著門，顫聲問是誰？
小癡，開門。是警察的聲音。
我悚然而驚，這是我不可想像的事，我清楚地知道今天是他的婚期，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不，一定是幻覺。
不是幻覺，警察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小癡，快開門。我剛要撲向門，卻發現自己＊＊＊＊＊裸的，急忙慌亂地從衣櫥裡抓下高冠的一件睡衣套在身上，然後撲過去開了門鬮。
警察撲進來，看到我的樣子，一把摟著我，說，小癡，我讓你受苦了。
我頓時覺得渾身脫力，站都站不穩了。他抱緊我，說，跟我走好嗎？我們私奔。
我迷糊道，私奔？
他說是，一切都沒時間多說，我知道你這幾天不好過，我也不好過。我不想和她結婚，這次的事件剛好讓我有了借口。小癡，在我清楚地知道我對她沒有如此銘心刻骨的愛的時候，我無法和她結婚。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不管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無所謂了，我知道你擺脫不了高冠，也知道你在完美酒吧裡投入了資金，但是我不要你再繼續那樣下去。我們暫時離開這裡，然後打電話給導演，重新跟他協商完美酒吧的事。你其實已經不在乎跟高冠的交易能掙多少錢，我相信你是這樣的。
我的嗓子發乾，說不出話來。
警察又說，離開公安局，我並不怎麼難受，因為我已經想過辭職了。那個工作和你比起來，我覺得還是你重要，我不能讓你在那個漩渦裡越陷越深。不過，促使我下定決心冒險來帶你走的，還是高冠。昨天他去找過我…哦…
他去找過你？我驚詫地抬起頭看著他，因為我一點也沒想到高冠會親自去找他。
警察說，我承認，在他面前，我渺小得很，他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他清楚明白地說了他跟你的關係，警告我從此不要跟你交往，他甚至拿提升和金錢來收買我。他威脅我的話並沒有說明白，但是我已經聽明白了，我知道你真的擺脫不了他，我也沒有能力對付他，所以，我們只有選擇逃出他的勢力範圍。小癡，趕快換好衣服跟我走，樓下的兩個傢伙可能昏迷不了多久。
我想放聲大哭，但我知道現在不能哭，我為他冒險來救我要帶我走而覺得幸福，不管如何，他在婚期這天居然想到來救我，就說明他對我的愛是毫無虛假的。他臉上有一團青紫，那是剛才跟樓下的打手交手時弄的，他以超出自己能力的力量很快將兩個打手打昏，我能不感到幸福嗎？
可是，我覺得他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他根本還不清楚高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和他就算私奔出去，又能到哪裡去？我可以無所謂生死，但是我不能讓他為我這樣一個女人送命。為了爭取盡可能地減少他的危險，我忍痛脫出了他的懷抱，抹了淚水，說，我不會跟你走，你自己走吧。
警察錯愕地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是如此絕情的人。他說小癡，你清醒一點好嗎？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是鑽了高冠的空子，他藐視我，知道我沒有膽量到這裡來找你，所以別墅裡才只有兩個打手。一旦他們醒過來，我們就完了。
我笑了一下，說，你聽清楚，我不會跟你走，因為我以前對你的愛全是騙你的，那不過是我在這樣的生活裡拿你做調味品的方式。你和哥哥一樣，都那樣死心眼，一點不動腦筋。你們都幼稚得可笑，以為我們這樣的女人有愛情，實話說吧，我們心中的愛情敵不過金錢，那種純粹的愛情根本被我們看不起。
如果說前兩次的表現是警察的絕望，那麼這一次，我就真不知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狀態了。
他緊緊地盯著我看了一分多鐘，然後自嘲地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愛上我呢？你怎麼可能為了我這樣一個平庸的男人而放棄那種絢麗多姿的生活呢。我真是不自量力。你不是曾經說過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性關係，就是用金錢維持起來的，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不也是要錢來把關嗎？是我錯了，徹底錯了。
警察說過這幾句話，轉身就走，一點也沒有猶豫，一點也沒有再回頭看我，他走得果決而瀟灑，那種放開所有思想包袱的離開，使他的身影顯得高大起來，威武起來。我一直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頭腦裡有幾秒鐘是一片空白。
忽然，樓下傳來打鬥聲。我一驚，急忙跑下去，在樓梯上看到警察被兩個甦醒過來的打手痛打。他既不還手，也不逃跑，任憑他們痛打著。
我衝下去，命令兩個打手放了警察，兩個打手說不能放，說這傢伙膽敢闖上門來找事就是找死。我怒視著兩個打手，吼道，再不放開他，我就脫了衣服，告訴你們老闆說你們*我，看到時候他相信誰。
我的氣勢壓過了兩個打手，他們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了警察。警察臉上的青紫又多了兩團，他卻望著我笑道，謝了。然後，他踉蹌著衝了出去。
不用說，晚上高冠回來的時候，臉色是相當難看的，但是他審視了我好久好久，才問，他是來帶你走的嗎？
我哼了一聲，沒理睬他。
高冠說，我還真沒想到那小警察有這麼大的膽量，讓我刮目相看呢。你為什麼不跟他走？
我還是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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