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言小癡?修訂版》（252） 文 / 風中一影

    《言小癡修訂版》

    我始終覺得，愛情是一回事，生不生活在一起又是一回事，能保持多久更是另一回事，在我和警察還彼此相愛的時候，既然明知道我擺脫不了現有的生活，為什麼不能給他和美麗老師多一些祝福呢？

    你說我修煉成精了，也行，我能如此理智地對待自己的真實感情，似乎真是修煉出來的【言小癡風塵史（第一部+第二部）《言小癡?修訂版》（252）章節】。可是，那也是我長時間掙扎過來的。我力求做著交易和感情區別得很清楚的職業，當然也力求現實和理想不能混為一談。我也不是為自己立牌坊，我就是做我自己，做一個真實的在這個特殊的漩渦裡掙扎和成長起來的言小癡。

    但是，這畢竟是我最真實的一份感情，是我這麼多年來最讓我動情的唯一的熱烈的愛情，在必須放棄後，我還是覺得很心痛。我何嘗不想有一個愛我的老公和溫暖的家呢？我這些年漂泊著，揮霍著皮肉換來的金錢，醉生夢死地消耗著一天又一天，我白癡著，也麻木著，只有在認識了警察後，才覺得這生活真的是有色彩的。

    和美麗老師從咖啡廳出來後，我沒有立刻回完美酒吧，也沒有打算去其他地方，而是獨自一人躑躅於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看著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就有許多感慨。看到一對情侶手牽著手胳膊挽著胳膊，我會在心裡問，他們的愛情能維持多久。看到一對夫妻牽著孩子說說笑笑，我又會問自己，他們的家庭會不會散了。看到一對白髮老夫妻並肩相互攙扶一把走著，我也會問自己，他們這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對於性，又有怎樣的理解。

    黃昏的時候，我突然打電話給高冠叫他到某夜總會來。他問我做什麼，我說我想跳舞。高冠說，想跳舞就在別墅裡開個舞會，你可以邀請一些朋友參加，我不會干涉你，那種場合，最好不要進入。

    我說，那種場合怎麼啦？難道你這樣身份的人就真的不能進嗎？不是社會上流行一種說法嗎？當官的進入那種場合找小姐是開展扶貧工作嗎？高冠說別人進不進我不管，但是我不會進，你也別進去，那些地方不合你我的身份。我說哎喲，我有什麼身份，充其量就是個高級妓女。高冠有些惱火，吼，你是我寵愛的女人，不是妓女鬮。

    我怔了一下，然後對他說我一定要進去，因為我好久都沒有單身進入瘋狂過了。我說到做到，立刻找到就近的一家時裝店，買了一身＊＊＊＊＊一點的衣服換上，又改變了一下髮型，然後進了夜總會。我先到舞場去瘋狂地跳了幾曲快舞。別看我外表優雅文靜，當我瘋狂起來的時候，我就會是另一個人，這一點，是當年在歌舞廳裡跳肚皮舞吸引客人練就的。也許是我的舞技出色，也許是我的身材惹火，圍在我周圍跳舞的男人越來越多，有的人還尋找機會問我可不可以交朋友。

    那些男人，我一點也沒有興趣，我瘋狂地跳著舞，根本不搭理他們。有的人覺得無趣就走了，但更多的人圍了過來。漸漸地，就是我帶領著大家跳舞了，氣氛熱烈高漲得不可想像。當我跳累了坐下來時，立刻有人殷情地送上飲料，接著幾個男人圍坐在我身邊獻媚。我喝著飲料，斜視著他們，暗暗地好笑。夜總會的一個經理來了，單獨將我請到一個包廂裡，說是想請我來做領舞者。

    經理說，你很有號召力，你舞動起來的時候太有動感了，客人的注意力都從大屏幕轉移到你身上了。我說，你請不起我。他說，你開個價。我說，每天晚上一小時五萬塊錢，你們老闆肯嗎？經理一聽就嚇住了，說，小姐，你可別耍我。我說不是耍你，而是我沒興趣。我是來玩的，不是來找工作的。

    從夜總會出來後，我徑直去了一家洗浴城，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桑拿。全身的疲憊是洗去了，但卻突然更累了。我在洗浴城裡躺了很久，到差不多半夜時才離開。打的回我自己家的時候，我讓司機抄近路，我想盡快躺在床上休息。

    在經過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時，忽然看到街上圍了一群人。我好奇心起，下了車擠進去一看，地上躺著個受傷的女人，已經被打斷了一條腿，鼻青臉腫的，衣服上還有血跡，一副淒慘模樣，正求救地望著眾人。我連忙問眾人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不清楚。有個男人說他隱約聽到打架的聲音就跑出來看，就看到這個女人躺在地上了。有人說快送女人去醫院吧，又有人說不知道女人的來歷，也不知道是怎麼受傷的，還是少惹是非為好。二十來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惹「禍」上身。

    我鄙視地掃視了一眼那些人，然後叫的哥將女人抱起來放進車子裡。立刻有人說最好還是別動她，報警等警察來處理後再說。我大怒，你們他媽的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都是吃屎的嗎？人都痛成這樣子了還袖手旁觀哦。

    進了醫院，只有值班醫生，說只能暫時給女人打止痛針擦點藥，斷腿要等明天早上……值班醫生的話沒說完，我就怒叫，你們醫院還是不是救死扶傷的地方？馬上給我把骨科醫生以及所有相關驗傷的醫生都找來，立刻給她做檢查。可能是我的氣焰震住了值班醫生，他果然立刻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骨科醫生匆匆趕來。骨科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說是副主任醫師。我叫他立刻給女人做詳細檢查，他說，因為是晚上，相關人員不在，各科室值班的醫生雖然有，但是不能正常工作，何況劃價的人不在，手續……

    我一聽手續，火就更大了，真想狠狠扇這傢伙一耳光。我指著他的鼻子道，不就是錢嗎？你們他媽的叫什麼醫生，叫什麼醫院？沒有錢就不給搶救，動手術還要收病人的紅包，這個世界都讓你們這些偽君子給搞得污七八糟的。馬上給我把相關的人都找來，給她做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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