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15、撲了一個空 文 / 朽木可雕
葉凡和展鰭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不良僱傭兵015、撲了一個空章節】。
四十個僱傭兵全副武裝的在街道上被剁成了肉泥，旁邊還圍著其他的圖騰的僱傭兵，他們本來就在附近，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這個僱傭兵小隊已經被剁成了肉泥。
約莫有六十多個圖騰僱傭兵陸續過來了，其中有一個人叫做左小三，他跪在地上哭得很傷心。因為他的哥哥就在那個僱傭兵小隊裡被剁成了肉泥。
他哭的嘶聲力竭，叫人同情【不良僱傭兵015、撲了一個空章節】。其他人紛紛上前勸阻，但是這個叫做左小三的卻是撲倒在地上大聲放哭。
「小三，節哀吧，你哥哥已經死了。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傷心難過。汊」
「是啊，小三，保重自己。我和你一起加入圖騰已有一年時間，我雖然不是你的親兄弟，但是多少次我們在一起同生共死。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這個瘋子找出來，然後將它碎屍萬段。」
「對，我們一定要將這個兇手找出來，將他碎屍萬段。」
這些傭兵大多都是參加過殘酷的戰鬥，彼此之間都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感情非言語可以道明說清。此刻紛紛和左小三表態要將兇手找出來將其碎屍萬段朕。
職業僱傭兵和大多數社會人其實並不太一樣。
社會人於職場也好，官場也罷，或者自由人也罷。因為環境的熏陶，導致他們大多數有一種漠然的心態，雖談不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是心性上卻頗有趨向。這並非某一個人亦或是兩個人的錯，而是整個社會環境的使然。
比如社會人不太和陌生人說話，面對陌生人突然的熱情或是一個微笑，都會覺得對方來意不善。再比如大街頭馬路上有老奶奶，人們亦不敢輕易上前攙扶。整個社會的配套措施不完善，部分人素質低下，善於利用人們的善心陷害牟利，導致人們內心冷漠，防範意識過強。心中的熱血和那一份赤條條的氣勢不見了。
如此環境，磨掉的是人們內心的氣勢和銳氣。因為太多太多他們都不敢去做了，譬如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某所長，便能用公權幹掉某位千萬級企業家……
人們變得對權勢開始畏懼，雖然心中有不滿，但是卻不敢發洩出來，更不敢做出什麼，值得低頭和默默的忍受著。誠然，這個大環境下已經壓抑著太多太多的怨氣和憤怒，只不過權勢階級太過強大，組成了一張強大的網絡，將這些怨氣和憤怒深深的壓住了。
個人仇怨都終究要化解，更何況天下數以億計的民眾的共同仇怨和壓抑。
這是一塘死水。
但是僱傭兵是一個例外的群體，他們和不對的兵又有不同。部隊的兵和民眾並無區別，延森的等級制度限制了他們自身的心聲。但是僱傭兵是獨立的，他們為銳氣所活，他們活在江湖裡。
這就是江湖和朝廷的區別。
有人說江湖是朝廷的縮影，但是江湖人有銳氣。
一言不合，拔劍而擊，這種事情，也只有江湖人才做的出來。
而朝廷的人，在朝堂的巨大網絡之下，已經沒有了銳氣。一言不合，一紙手令，誅滅九族。朝廷比江湖封閉、可怕的多。
雖然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是江湖和朝廷比起來卻是要自由的太多了。
江湖，人們為自己的熱血、靈魂、理想而奮鬥。朝廷，人們為了金權地位為了榮華富貴，為了種種而活。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所以，葉凡覺得，活在江湖才有精彩，江湖的人生，才會精彩。
但是看到這一切的時候，葉凡深深的愣住了。展鰭準備走上去安慰這些個圖騰的傭兵，但是被葉凡拉住了。
展鰭問，「大哥，你拉著我做什麼？我過去安慰安慰他們。」
葉凡搖頭，「他們正在極度憤怒之中，你現在過去表態，以後他們知道了這個殺人狂魔就是李馮的話。就沒辦法收場了。要想保全李馮，現在盡量少和圖騰僱傭兵面對面接觸。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展鰭沉思後微微點頭，「還是大哥想的周到，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是不出面的好。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交給瘦子和塗飛去辦吧。」
葉凡點頭，「嗯。」
展鰭說，「我們還是來晚了，剛才我的接到訊息的時候正是事發的時候。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葉凡轉身走進附近的轉角處，這樣避免被僱傭兵發現，他靠在牆上，點著一根煙，「也不知道曲元到底在玩什麼花樣。現在圖騰已經死了六個僱傭兵小隊了，足足三百個職業僱傭兵。圖騰內部的怒氣已經在蔓延了。」
展鰭繼續道，「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我們若是不給圖騰一個交代，只怕無法服眾啊。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李馮。若不然事態繼續擴展下去不得了。」
葉凡沒說話，只是靠在牆上抽著煙，展鰭繼續說道，「大哥你拿個主意，你的追蹤術，我想肯定可以找到李馮的下落。」
葉凡深深說道，「追蹤一般人自然是簡單，但是現在不同了。李馮現在的修為深不可測，我在事發周圍的地面上沒有看到任何離開的腳印。更沒有看到李馮的腳印，他殺人，下你在都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跡了。」
展鰭也是疑惑，「這麼說來，那麼這件事情就無從下手了？」
葉凡搖頭，「沒有頭緒。不過李馮殺人都是選擇在昏暗的地方，而且他似乎受到某一種特別信號的牽引。每一次擊殺僱傭兵小隊都十分的巧合。」
展鰭打斷問道，「巧合？這話怎麼說？」
葉凡說道，「這個被殺的僱傭兵小隊本來是剛剛執行任務回來，在這裡聚會休閒。不想就慘遭殺害。前幾次的僱傭兵小隊也都是偶然外出的時候被殺【不良僱傭兵015、撲了一個空章節】。這些僱傭兵都是偶然出行的時候被殺，並不是在執行任務中死去的。」
展鰭忽然目光一亮，「你是說這些僱傭兵小隊都是在執行任務之外被殺的。這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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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說，「僱傭兵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全副裝備，就算李馮可以將一個僱傭兵小隊斬殺，但是僱傭兵小隊也可以用完善的通信設備追蹤李馮的下落。那個時候每個僱傭兵都處在戰鬥的狀態下，便是抵不過李馮也可以留下線索找到李馮的下落。但是僱傭兵小隊都是在任務之外被殺。他們任務歸來，已然不警惕了，。這個時候是殺人不留痕跡的最好時機。可見曲元對我們圖騰的信息可謂是瞭如指掌。」
展鰭忽然愣了一下，「聽你這麼一說，這件事情變得十分可怕。我們圖騰內部傭兵的去留只有我們圖騰專門的通信組才知道。這些信息便是影風堂也沒辦法涉及啊。按道理說曲元沒可能知道這一切。」
葉凡點頭，「圖騰的水已經很深了，遠不是你之前想像的這麼簡單。說不定圖騰已有曲元的內奸。」
展鰭大驚，「不會把。通信組的人都是我嚴格挑選出來的，而且都是我們之前的生死戰友……沒可能有人是內奸阿。那些人跟著我們的時候，圖騰還不是傭兵團呢。」
葉凡忽然打斷道，「曲元若要安插內奸，必定早早有打算。」
展鰭也就不說話了。
葉凡繼續吸了一口煙，「另外，要找到李馮，我看也並不是沒有辦法。李馮殺人，並不是胡亂殺人，而是有算計有目的的殺人。」
展鰭說，「大哥你說。從哪裡入手？」
葉凡說，「節奏。」
展鰭：「節奏？什麼節奏？」
葉凡：「殺人的節奏。」
展鰭，「什麼意思？》」
葉凡夾了一口煙，「你仔細回想起最近的六次殺人情況。每一次僱傭兵小隊被殺之後，都極大的激怒了圖騰的傭兵，而圖騰的高層都想盡一切辦法來平息大家的憤怒。可每一次在怨氣就要平息的時候，下一個僱傭兵小隊的慘殺又出現了，然後再一次激發公憤。如此往復不斷，圖騰內部的公憤不但沒有平息下來，而是隨著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之後，公憤越來越強烈。所以我斷定，這一次殺人，我們去安撫傭兵們就要起作用的時候，李馮便立刻會有一次大動作。把握這一次機會，就能找到李馮！」
葉凡將燒到過濾嘴的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狠狠一腳跺上去，「回去準備，平息公憤，這一次我親自來調度。」
展鰭深深點頭，「好！」
葉凡說道，「再不盡快找到李馮，到時候便是你我都保不住他。」
展鰭說，「接下來具體怎麼做？」
葉凡說，「你們之前是怎麼安撫大家的，現在還是怎麼做。但是圖騰傭兵所有的信息，整個通信組都由我來運作。我要知道圖騰所有僱傭兵最近的任務狀況還有行動日程。」
展鰭點頭，「好。不過……」
葉凡問，「不過什麼？」
展鰭：「不過現在你已經將圖騰的總運營交給了馬洛曦。你現在貿然插上一腳，她會不會有芥蒂？」
葉凡摸了一把冷汗，「這個你不用擔心。再者，圖騰裡面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和馬洛曦的關係，我這麼讓她來運營，一來她確實有才華。二來大家不知道我們的關係，也就不會認為我是任人唯親了。這個你別操心，我會協調好。」
展鰭，「那就看大哥你的？」
葉凡做了一個的手勢，「接下來找出李馮。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這件事情只有你才能辦成。」
展鰭：「？」
將葉凡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紙條，「你去找這個人，然後將這個紙條交給他。記住，一定要你親自交到他手上。完成之後速速回來華南市。」
展鰭二話沒說，「明白。」
……
華南市，中央公園。
這是一個小島，小島上有一個大亭子，亭子四周掛著蓮子，其間是一個冰冷的寒泉。
寒泉裡有幾個女人光著身子在洗浴。
這些女子當中有一個人，是珂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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