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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一夜未歸的懲罰 文 / 我是雲舒

    早晨的陽光,很盛【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八十五章一夜未歸的懲罰章節】。

    明明夏雲沂站的位置不是逆光的地方,白雪只覺得他臉上的表情讓她看不真切。

    他是在生氣嗎?

    「這麼早去了哪兒?」夏雲沂微微笑著,眼眸深處卻流露著深不可測的的光芒。

    白雪正要回答,只見他忽然繞過她,不緊不慢的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慢悠悠地說:「臨煙閣應該很好玩吧,能讓你玩的一夜未歸。」

    白雪面色一僵,他是知曉她一夜未歸了。不然,怎麼會一大早就出現在她的房間裡。

    「不錯,我一夜未歸,這是事實。」白雪硬著頭皮在他的面前坐下,看著他依舊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她又輕聲說,「但是,不是我不想回來的……」

    「難道別人還拿著繩子捆著你了不成。」他悠然的打斷了她的話。

    白雪暗叫著不好,他好像是生氣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其實,昨晚我是喝醉了,才沒能及時回來。但是,如果我沒有醉,我一定不會一夜不歸的。」

    她說完,屏息的看著他。然而,他臉上的微笑瞬間堙沒。白雪忽然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隱隱約約襲來,只見他的眼底閃爍著一縷一縷的冰冷,冷冽的寒氣源源不斷的從他那冷凝如冰刃般的眼眸中散發出來。

    夏雲沂的目光落在白雪的身上,良久,他才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已經犯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那就一切都按照約定行事。」

    言罷,夏雲沂冷冷的拂袖起身,冷冽的目光在她身上雪了一眼,轉身甩袖而走。

    白雪頓時傻了眼,呆呆的坐在院子裡。

    如若按照約定行事,那她豈不是要洗一個月的馬廄。白雪懊惱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在確定不是做夢之後,她開始後悔跟夏雲沂有那什麼鬼約定了。

    那還是她剛住在御陽府時,夏雲沂不准她離開御陽府,原因是她在御陽府睡了一晚。而在他的御陽府睡一晚,那夏雲沂擺明就是故意捉弄她的,竟開出了天價,她所要給的錢都可以供她買一座豪華府邸了。

    為此,她就與他約定。在她還清那些錢後,才可以離開御陽府。而夏雲沂亦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如若哪天她一夜未歸,她就得打掃馬廄一個月,並且還要付之前所欠錢的兩倍。

    正當白雪抱著頭鬼哭狼嚎之時,夏暮羽走進了院子,還以為她是生病了,嚇的他差點拉著她就要去看太醫。

    夏暮羽鬆開她的手,問,「那你說說,你怎麼了?」

    白雪是有苦說不出,抬眸看他一眼,又低下頭,暗暗叫苦。她不說話,夏暮羽更是擔心她,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

    「我要掃一個月的馬廄,你幫不幫?」白雪驀的抬頭。

    看到夏暮羽一臉的愕然,白雪的臉立刻暗了下去,「還說能幫我,一聽到要打掃馬廄,都說不出話來了。」

    聞言,夏暮羽立刻笑了起來,唇邊的笑容似春水一般溫柔,「誰說我不幫你,只是對你要打掃馬廄一事感覺到奇怪而已。」

    「真的嗎?」白雪暗自樂了起來,有夏暮羽的幫忙,那她就輕鬆多了。

    「當然,走吧。」

    陽光下,細風吹吹,樹葉飛飛。

    白雪與夏暮羽坐於馬廄外的一處草地上,陽光投落的細小光斑在他們的身邊閃爍,一切溫柔的恬靜。

    沐浴在陽光下的草原上,微風一吹,草木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白雪手裡捏著幾根草,嘴裡哼著歌。夏暮羽坐於一旁靜靜的聽著,此時白雪的聲音和平時有些不平,多了幾分溫潤婉轉。閉目聆聽時,那聲間輕輕地在耳邊蕩漾開來,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快樂。

    一曲唱罷,夏暮羽微笑著鼓著掌,「白雪,沒想到你唱的歌這麼好聽。只是,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歌曲。」

    「你當然沒聽過,要聽還得等到二十一世紀呢。」

    「二十一世紀?」

    聽到他疑惑的聲音,白雪立刻笑著解釋,「我說的二十一世紀是說我們那個地方的地名呢,你沒聽過的。」

    夏暮羽點了點頭,突然鄭重的看著她,「雖然我沒聽過,但這首歌卻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曲子。」

    白雪微微一笑,身子往後一倒,躺在了草地上,仰頭看著天空,心裡只想著何時能夠回到二十一世紀才好【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八十五章一夜未歸的懲罰章節】。

    白雪攤開四肢躺在青草上,雪白的衣裳在陽光照耀下,有著奪目的光彩。夏暮羽忽然伸手擋在了她的眼睛上空,微微一笑,道:「這樣看著天空,小心陽光刺傷了眼睛。」

    白雪索性閉上眼睛,「那我睡覺。」

    她的呼吸很輕,過了一會,慢慢開始變得輕而勻長起來。他的唇邊驀的綻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唇角凝注著陽光的光華,而他的右手此時還張在她的眼睛上方,為她遮住陽光。

    睡夢中,白雪彷彿又看到夏雲沂那滿臉的紅唇,那麼顯眼,刺痛了她的眼睛。

    他怎麼可以在大白天摟著一個艷麗妖嬈的女人,還一番耳鬢廝磨的。

    在她的心底,突然有一個地方,有些乾澀,還有些酸酸的。

    她突然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臉上的唇痕,更不想回到府,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他的房間裡出來。

    他就是一個多情的花心大蘿蔔。

    最後,她的夢裡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街上遊蕩著不肯回御陽府。然而,老天就是要跟她作對似的,一粒石子也能讓她狠狠的摔一跤,還被別人看到了她狼狽的模樣。

    洛忱帶她到他的臨煙閣小酌一杯,可是她突然想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到最後,她醉了。醉了,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她情願喝醉了趴著睡覺,也不要回府。

    「白雪,白雪。」

    耳旁有一個聲音在喚她。

    她睜開眼,瞧見夏暮羽一臉著急的模樣,低眸看著她,問,「白雪,是不是做惡夢了?」

    白雪起身搖了搖頭,「不是惡夢,卻是個不好的夢。」

    「我看你皺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以為你在做惡夢。」

    很痛苦嗎?白雪愕然。

    夏雲沂朝馬廄的方向走去,心想著當初的那個約定只不過他隨口那麼一說,並沒不是真的想要白雪去打掃馬廄。原想著他生氣的拂袖而走,她會讓他把洗馬廄的懲罰取消。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去求他,還真的去打掃馬廄。

    越想越生氣,可又不想讓她去打掃馬廄。心裡正想著如何找一個理由去馬廄時,突然瞥見草地上坐著兩個人,赫然就是白雪和夏暮羽。

    他邁出的一腳立刻停了下來,僵硬的停在了空中。

    他凝立在那裡,臉上神情也僵硬的凝滯了起來,黑眸中劃過一絲驚愣,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猛地向他的心臟襲來,手指驀的緊縮,無法控制地發抖。

    他任由額角的一滴冷小汗沿著自己的額角流過面頰,順著下巴滴落下來,覺得自己的頭腦某處在有規律的鳴響,胸腔被急促的呼吸所鼓動著,忽如其來的怒火在瞬間燃燒著……

    拂袖離開,而草地上坐著的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夏雲沂來過馬廄。

    當夏暮羽府裡的侍衛將馬廄打掃完畢後,白雪又在草地上坐了會才離開。一路哼著曲子回到御陽府,正好看到夏雲沂坐在院子裡。

    她緩步走近,拍了拍手,道:「馬廄打掃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雲沂才剛抬眸,白雪就覺得院子裡的空氣忽然凝結了一般。白雪心頭一凜,轉身就要回房間。手被夏雲沂驀的拉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一陣痛意襲來,白雪咬了咬牙,呼道,「痛!」

    聽到她的低呼,夏雲沂就立刻鬆開了她的手。

    「這麼早就打掃完了,我還以為你要打掃到天黑呢。」他微微一笑,手指遙遙一指,「府裡的下人將你房間裡的床被都洗了,估計要到夜裡才會幹吧。」

    白雪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到自己的被子掛在院子裡晾曬。如果到了晚上被子能幹,她都不會生氣。可明明她站的離晾曬的被子有一定的距離,卻還是能看到那一滴滴的水珠順著被子的邊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驀的轉頭瞪向夏雲沂,心裡一陣惱火,「這就是你所說的,被子晚上能幹?」

    他點點頭,「或許吧。」

    白雪氣的頭頂一陣冒煙,盯著他好幾秒,氣結的大喊,「今晚要是被子沒有干,我就睡你的房間。」

    言罷,她轉身就往他的房間跑。

    看著她的背影,夏雲沂驀的一笑。原以為她會衝著他破口大罵,卻沒想到她會衝到他的房間去。

    但只是一會,他臉上的笑容又瞬間消失。胸口總是像堵著一塊石頭難受,卻在看到她的時候,卻偏偏每次氣的都是自己。

    他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推了推門,門已經被拴住了。

    「我說了,被子沒有干之前,我是不會從這間房間裡出去了。」白雪惡狠狠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他不由的一笑,轉身又走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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