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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門神 文 / 我是雲舒

    尚香樓後院,大雨飄零,安靜只剩下雨聲,風聲【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22章節】。

    洛夫人帶著大夫來到後院的一間房間,才走至屋外,就能聽到房間裡傳出的陣陣咳嗽聲。洛夫人微擰著眉頭,腳步更加的快了。

    晚上突起急風,雨還是不停的下著。

    洛夫人端著煎好的藥走至床邊,將床上咳嗽著的人小心的扶了起來,低聲勸道:「小姐,該喝藥了。」

    她搖了搖頭,一身素淡的輕綢衣裙,長髮垂於肩,更襯的臉色蒼白,羸弱的模樣揪痛了洛夫人的心。

    「小姐,您就喝藥吧。」洛夫人祈求著。

    她抬眸望著洛夫人,眼中有淚,「就這樣消失了,怎麼可以就這樣消失了……」低低的哽咽聲響在房間裡。

    洛夫人凝著眉頭,將藥放於一旁的茶几,走到窗邊將門窗拉緊。床上的人忽然阻止道,「讓它開著罷。」

    「小姐,你還病著,怎麼能吹風!」洛夫人執意將窗戶關緊,又端著藥遞到了她的嘴邊。她還是不肯喝,洛夫人歎氣道:「小姐,這麼多年來,洛霞一直跟在您的身邊,您知道為什麼嗎?」

    她怔怔的看著洛夫人。

    「因為洛霞一直都敬佩小姐您的堅強和膽識。可是,如今白雪落於崖下,沒人看到她的屍身,怎麼就證明她就已經是死了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屍體,那就是說白雪很有可能還活著。」

    洛夫人將藥再次遞到了她的嘴邊,接走道:「小姐,您只有把身體養好,才能去找白雪。洛霞一直都相信,白雪一定還活在某個地方,只是我們不知道。」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洛霞立刻起身去開了門。見到來人,洛霞側身讓步,抬眼望了眼床上的人,又輕聲退了出去。

    「白柔!」來人急步上前,坐於床邊。

    「寄山,你來了。」咳嗽了幾聲,她微蹙著眉頭,問,「有消息了嗎?」

    他搖了搖頭,「這幾日,河水漲急,官兵已經將崖底前前後後搜了很多遍,又派人在河中打撈了好幾天,沒有任何消息。」

    眼淚驀的流下來,寄山急忙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抹掉,輕聲安慰,「別著急,依我的判斷,白雪應該還活著。」

    白柔驀的抬頭,看著喚寄山的男人。

    「我去崖頂崖頂查看了下,從崖上落下去,落到河裡的可能性很小,幾乎沒有。那白雪如果是落到了林中,自然只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下了半月有餘的大雨,今日終於放了晴,陽光格外燦爛。縷縷光線如一串串飽滿的水晶一樣,撒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裡,透著晶瑩澄澈的乾淨。

    院內,柳絮隨著微微輕輕蕩滌,有著獨特的舞姿。

    一大清晨,白雪就在房間裡聽到以雲喚著她爹的聲音。白雪拉開了門,見以雲正拍了拍她爹衣裳上的灰塵,問,「爹,你不去打魚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只見蘇父臉上露出了一抹愁容,歎氣道:「河水都已經被那些官兵攪黃了,沒有魚打嘍——」

    白雪走近,見蘇父帶回來的漁網上滯留著土黃的泥,有些被風吹乾後,手指輕輕一捏,便有泥沙落在指腹上。

    「蘇老爺,您每日裡打漁都是在附近的這條河嗎?」

    蘇父看了白雪一眼,吐了口氣,「這麼多年來,每到春節時分,這條河就會漲水,一漲水,河裡的魚就多,是以我才會到這條河去打魚。只是,聽說京城的七阿哥墜落到這條河裡不見蹤影,便派了好多官兵在河裡找,將整條河都攪黃了,河面上飄了好些翻白了的魚,其餘的魚基本上早已經跑入大海裡了。」

    白雪的心中一凜,「現在,那些官兵還在河邊尋嗎?」

    蘇父搖了搖頭,「過了大半月了,早沒找了【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22章節】。」說完,便將身上的漁網放於院中一角,走進了廚房。以雲抬腳也跟上去,白雪立刻喊住了她。

    「以雲,你的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

    以雲微蹙著眉頭,「父親每年靠去河裡打些魚和去山上採藥來維持生計,現在河裡沒有魚,就只能靠菜藥了。趁著天還沒黑,我想去山上多採些藥回來。」

    「我陪你一起去吧。」白雪拉著以雲的手,緊定的說道。在蘇家生活的這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有以雲一家人的照顧,她的身體也不會好這麼快。如今,以雲一家生活有了困難,她自然也得出一份力。

    以雲起先不准,但拗不過白雪,只好讓她跟著一塊去了山上。白雪與以雲度過河,兩人背著藥蔞往山上走。以雲擔心白雪身體才剛恢復,怕她累著,走一會便休息一會。直走了兩個時辰,兩人才到山腰上。

    白雪也不認得藥,一路上不停的扯一株沒見過的植物問以雲,以雲總是笑著搖頭。終於,白雪瞅到了一株與周邊其他植物不相同的一株草藥,高興的大叫,「以雲,這個是不是?」

    見到以雲終於點了點頭,白雪興奮的將草藥放到藥蔞裡。

    時間漸漸流逝,不知不覺中已經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分了,兩人也從山底一路到了山頂。白雪瞅著代雲採了滿滿一蔞子的藥後終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也跟著笑了起來。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抬眸望了眼周圍的環境,一幅畫面似曾相識。

    眼前的花叢,花叢那面的懸崖,不就是那是她落崖的地方嗎?

    白雪驀的朝崖邊跑去,只見崖邊的草地幾乎都被踩平了。她趴在崖邊往崖底望去,只望見一片朦朧的白霧。

    腦海裡驀的閃現那一日的情景。

    身子往下急墜,落到一半時,忽然被一株斜生在崖壁上的青身松掛住,下墜的勢頭頓時緩了緩。還沒來的急抓住青松的主幹,只見頭頂一陣風聲,夏雲沂也跟著落了下來。她伸手想要拉住他,忽然聽到青松枝幹斷裂的聲音,整個人又往下急墜。

    夏雲沂伸出手抱住了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拉著她往上一揚,讓她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胸口。

    耳邊呼呼的風聲如雷般,響在耳邊。瞬間,他們就落到了一片山林裡,只聽到辟里啪啦的脆想,不時有樹葉折斷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地面揚起了大片灰塵。

    落地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疼痛襲擊她的每一寸神經,痛的刺骨。落地的一瞬間讓她整個耳邊一片嗡鳴,所有的聲音同時貫入耳中,視線也已經模糊不清,緊接著就是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

    「白雪,小心。」以雲忽然一聲大喊,急忙拉著白雪距崖邊遠了些。

    白雪緩了緩神,問,「怎麼了?」

    「剛剛你正在發呆,差一點一腳又踏了下去。」

    白雪也是微微一驚,見太陽漸漸落了下去,與以雲匆忙下了山。兩人過了河,太陽已經完全落了,天地間一片灰蒙。

    回到蘇家,正要進院子的時候,以雲忽然拉了拉白雪的手,指著院子進口的方向笑的促狹,「夏公子專程在等你哦。」

    白雪嗔怪的瞪了以雲一眼,往院門的方向望去,見夏雲沂穿了一身粗衣布裳,卻也掩蓋不住他絕世姿容。他身姿俊挺,丰神如玉,整個人看上去飄逸灑脫,說不出的風流俊美。只是,此時正攙著枴杖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在白雪看來,像極了守門的。

    白雪走近後,忍不住打趣道:「站在這裡當門神啊?」

    「門神?」夏雲沂挑了挑眉。

    「是啊,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不是門神是什麼。」白雪忍著笑回答。

    夏雲沂忽然笑了起來,定定的看著白雪,認真的說:「你見過這麼俊的門神嗎?」

    聞言,以雲急忙問,「白雪,你怎麼說夏公子是門神呢?我就只見過長的凶神惡煞的門神,可沒見過這樣的。」

    白雪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瞅著以雲,笑道:「以雲,這你就不懂了。這門神有好也有壞。你說的門神是替我們嚇跑鬼怪的門神,是好門神。」說著,白雪瞅了夏雲沂一眼,「呶,還有一種就是這樣的壞門神,專門來招蜂引蝶,禍害純情少女。」

    以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兩人像是在打情罵俏般凝著對方,急忙背了藥蔞進了院子。

    白雪也是忍著笑瞪夏雲沂一眼,「天都快黑了,還不進去?難不成真要當門神啊?」語罷,白雪捂著嘴急忙進了院子。急急穿過院子,前腳才剛踏上石塊堆起的階梯,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地面上摔去。

    一道力量驀的摟在了白雪的腰跡,摟著她站穩。白雪回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夏雲沂。

    「別看了,除了俊美的臉,沒有其他東西。」他瞪她一眼,腦海中想到她打趣他是門神,接著又說,「我這種門神不止會招蜂引蝶,還會保護人。」

    話音方落,白雪咯咯的笑了起來。

    「還笑!」夏雲沂瞪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見白雪笑的誇張,他恐嚇她,「再笑,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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