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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梅花釀 文 / 我是雲舒

    白雪握著畫像,心下一片煩亂【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三十八章梅花釀章節】。

    夏暮羽還是吩咐了陳良將白雪送到集市,白雪跳下馬車,在人群中漫無目的走了一會,最後走至河邊坐下。

    午後的陽光,帶著一絲慵懶,又夾雜著一絲暖意,撲在身上,愉悅而寧靜。河中間一葉扁舟似一片輕盈的羽毛漂浮,河水隨著船的一動一動而蕩漾開層層泛光的漣漪。

    船中飄出一陣悠揚婉轉的樂音來,令白雪心中的煩亂也減去了幾分。白雪微閉上眼睛,靜靜聆聽。忽然間,耳邊只剩下悠揚的樂音。

    「好聽嗎?」一個醇厚的聲音響起。

    白雪立刻睜開了眼睛,船上,一個身穿墨色衫子的男人,他的手裡正拿著笛,一臉溫和的看著她

    白雪微微一愣,眼前人正是那晚與白柔一起的那個男人。此時,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更是多了幾分優雅。

    他邀她上了小船,無人划槳,小船隨著河水慢慢漂浮著。

    白雪坐在船頭,怔怔的看著他擺弄著笛子。見他忽然抬起了頭,深邃的目光撞上她打量的目光時,白雪立時側過頭,像幹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又仔細看著手中的笛子,「我為你吹一曲吧。」

    白雪側首看著澄澈的河水,悠揚的笛聲在耳邊婉轉的響起,曲調輕快灑脫,讓人的心情也為之一輕。

    不知不覺,在笛聲中,白雪細細打量著眼前人,他此時正瞇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的笛曲中。聽著他的笛音,白雪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就如這笛音一般,淡然中透著灑脫,安靜中透著優雅。尤其是一雙眼睛,看著人的時候,總是溫和而專注,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於他。

    白雪覺得心頭忽然跳了一跳,在如此溫和、成熟又穩重的人面前,她的臉,忽然有些紅了。

    一曲過後,他將笛子放於一側,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了兩罈酒出來,遞給她一壇,「喝酒助興,如何?」

    「有何不可!」白雪嫣然一笑,接過酒罈。掀開壇蓋,白雪就聞到撲鼻而來的酒香,彷彿帶著一陣花香,恍如身臨一片花海般。她輕輕品了一品,只覺得花香四溢,酒香混合著一陣淡淡的梅花香。

    白雪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這酒的味道奇佳。

    「這酒的味道真好!喝進肚裡,也不覺得難受。」白雪笑著又抿了一口,抬頭,只見他含笑著看著她。

    「喜歡,我叫人送一些給你。」他微微一笑,才將他手裡的酒蓋掀開。頓時,他手中的酒的酒立時蓋過了她的。

    白雪一陣愕然,他手中的酒,顯然要比她手中的要烈一些。

    他仰頭喝了口酒,微閉著眼睛一會,才道:「時間決定酒的味道,就如人生,時間越長,故事也越多。你年輕,不適合喝我手中這樣烈的酒。」

    被猜中了心思,白雪驀的低下了頭。

    兩人在小船上喝酒,聊天下大事。確切的來說,是白雪聽他講天下有趣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手中一罈酒也被一口口喝完,白雪並未覺得醉,心情反倒是輕鬆了許多。

    回到御陽府時,白雪這才驚覺畫像落在了小船上,心頓時一跳。想了想,罷了,不過是一幅畫像。

    夜色朦朧如輕紗,柳絮紛飛,桃花滿枝,滿院的芬芳清香撲鼻。將軍府內的一處庭院,夏若雪雙手撐在石案上,凝望著粉紅的花瓣出神,輕風溫柔的撫過,微微揚起了她烏黑的墨發,如月光般垂披著背脊上。

    「真該好好整治下府裡的丫頭,主子穿著單薄的衣裳會在院裡,也沒有找件衣裳過來披著。」帶著責怪的聲音,蘇夜將一件衣裳溫柔的披到夏若雪的身上。

    他的話音方落,夏若雪輕輕笑了起來,討饒道:「別生氣了,下次我會注意。」她知道他言語中是在怪她不該穿的如此單薄的坐在院裡。

    蘇夜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還想有下次?」

    夏若雪急忙搖了搖頭,見蘇夜低低笑了一聲,她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將她身上的衣裳拉了拉,柔聲道:「若雪,我是你的夫君,任何事,我都願意替你分擔【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38章節】。」

    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今天白天遇到白雪的時候,你在擔心什麼?」

    她有些愕然的仰頭看著他,如星辰的眸子裡注滿著溫柔。他伸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髮絲輕輕的攏到耳後,「還是你相信我?」

    「當然不是。」夏若雪驀的從他的懷中直起身子。

    蘇夜輕輕一笑,摟在她腰跡的手微微一攏,將她復又摟在懷裡,「就知道你會激動成這樣,我是故意這樣說的。我知道你一向都有分寸,有些事,到了合適的時機,你自然會告訴我,這個我一直都知道。」

    眼中驀的湧起淚珠,夏若雪緊緊偎在蘇夜的懷中。良久,她偎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蘇夜溫柔一笑,小心的將她打橫抱著進了房間。

    夜色溫柔,輕風滌蕩。

    大概是喝了些酒的緣故,白雪回到房間裡就沉沉的睡著。睡夢中隱約聽到一陣敲門聲,白雪也不理,繼續趴在床上睡著。

    這一覺睡的黑甜無比,一睜開眼,就聞到一陣熟悉的花香味。白雪急忙穿好衣服,拉開了門。

    院中的石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罈酒,御陽府裡的侍衛還陸陸續續的從外面抱著酒罈進來。夏雲沂坐在院中,正抱著一罈酒在聞。聽到她房門拉開了聲音,他抬頭看她,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

    白雪走近,他將一幅畫卷遞到了她的手中。白雪覺得熟悉,打開一看,這幅畫就是昨日落在船上的那幅。

    握著畫像,白雪暗暗一喜,他倒是說話算話,真送了好些酒過來。

    白雪捧著一壇灑,掀開一角,就聞到熟悉的花香。她抿了一口,臉上止不住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夏雲沂瞥她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就是一些酒,至於這麼高興嗎?」

    語氣裡,似乎酸酸的。

    白雪白了夏雲沂一眼,又低頭抿了一口,感覺到花香瀰漫在齒間,她淡淡說道:「你管我,我就是高興。」

    言罷,她轉身又對那些搬酒的侍衛說:「你們把這些酒搬到我房裡去罷,放在院子裡,打了可惜了。」

    那些侍衛怔了怔,見夏雲沂點了點頭,他們便又將院中的酒搬到了白雪的房間裡。

    白雪坐在院子裡,細細的品著酒。這酒非但不烈,喝了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夏雲沂坐在她的身側,原本悠然淡笑的臉已經是染上了暗沉的陰霾,幽眸也變得暗沉。

    「倒不知是哪個有心人,竟送了這麼多壇的酒給你,每一壇還是上等的梅花釀。」夏雲沂軒眉微蹙,一字一字的吐出。

    原來這酒是叫梅花釀,雖然不是耐人尋味的名字,倒也是一聽就知道這酒由何釀成。她微微一笑,瞥了眼夏雲沂,佯作驚訝狀,「原來這酒還是上等酒,那我得再喝一口。」

    語罷,她低頭又喝了一口,還故意發出了咋舌的聲音。

    夏雲沂的臉愈來愈暗,撐著石桌的手也冰涼了起來。他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畫捲上,眸光頓時一片黯然。

    會是誰?不但送多壇上等梅花釀,居然還描了她的一幅畫像。

    當他打開那幅畫卷時,不得不驚歎畫畫之人的畫藝精湛,畫的筆法屬上乘,一筆一劃和筆墨揮灑可以看出,作畫之人是極為用心的,否則,畫在的白雪風姿神韻也不會描摹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靈動的好似隨時都會從卷軸裡走下來一般。而且,他更是從這幅畫像中看到了畫畫之人的細心,居然連她眼角那顆若隱若現的墨痣也畫了出來。

    眼看夏雲沂臉色越來越黑,白雪起身向房間走去。她一手抱著酒罈,一手握著畫卷,白色衣衫映著明媚的日光,說不盡的俊俏風流。

    夏雲沂的臉色暗了暗,側首發現桌上還留著一罈酒。他伸指觸碰著清冷的酒罈,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倒是給他留了一壇。

    只是,究竟會是誰?只覺得胸臆間鬱結了一股氣,夏雲沂抱著罈子喝了一口酒,味道果然奇佳。

    他起身抱著酒罈進了書房,喝了口酒,忽然大聲將王喜喊進了書房。

    夏雲沂喝了一口酒,沉聲吩咐,「王喜,去,替我準備上等的畫紙和筆墨。」

    「殿下,您這是要作畫嗎?」王喜本還想問,看到夏雲沂忽然凝眸看著他,王喜慌忙住了口,轉身去準備去了。

    不一會,王喜就端著筆墨進了書房。只見夏雲沂凝眉坐在椅上,並未開始作畫。王喜小心的站於一側,忽然,夏雲沂抬頭看向他,「你退下吧,吩咐不准任何人來打擾。」

    王喜點頭退了出去,心中一陣疑惑。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白雪的房間,白雪的房門是開著的,她正圍著一層的酒在轉,根本沒注意到王喜複雜的目光。

    書房內,夏雲沂抱著酒罈起身,不小心,酒罈裡的酒水灑在了畫紙上,浸染了一大片。他急忙伸袖去擦,頓了頓,一個想法在腦海裡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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