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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7章 她就是慕容清 文 / 我是雲舒

    第157章她就是慕容清

    皇宮,羽閣苑內【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57章節】。

    月光隱在了雲層中,羽閣苑裡庭院裡,每一棵樹,每一條樹枝,都在燈光的照射下,愈發顯得靜謐。

    與此同時,苑內高台上,被一種凝重的氣氛所籠罩【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157章她就是慕容清章節】。

    苑內所有的人都緊緊的盯著高台上的幾人,有人當作一場好戲看,有人則擔心的望著台上。

    「啪嗒」的一聲,皇上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頓時摔成四分五裂。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皇上的身上,看不出他是故意摔的,還只是失手。

    此時的帝王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但一雙眸子卻透露了他的憤怒。

    夏暮羽凝立,堅定道:「父皇,白雪她應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女扮男裝。更何況,父皇您也未曾問過白雪是男是女,白雪也曾未在父皇您的面前說過,她就是男人。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欺君一說。」

    夏雲沂抬眸,沉聲道:「父皇,四哥說的沒錯。這世上女扮男裝的女子大有人在,不多白雪一個。四哥說的沒錯,白雪她從未在父皇面前說過自己是男人,怎麼又會欺君。」

    白雪長身而立,此刻,她心中忽然間沒有忐忑,只是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夏雲沂和夏暮羽為她求情說話,她的心裡是感動的。

    皇上的目光落在了白雪的身上,白雪的淡然鎮定倒讓他微微有些驚訝。

    白雪抬眸間,對上了皇上凌厲的目光。果然,天底下的君王都是一樣的罷,容不得任何人欺騙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皆是犯了欺君之罪。

    一串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只見夏若雪與蘇夜兩人走上了高台,在經過白雪的身旁時,夏若雪靜靜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在告訴白雪,讓她放心。

    夏若雪走至皇上的身邊,輕聲喊了一聲,「父皇」她看了蘇夜一眼,頓了頓,又道,「父皇,若雪一直都很敬佩您,那是因為父皇在女兒的心裡,父皇不僅是一個偉大的父親,更是一個為天下造福的好皇上。女兒相信,父皇一定不會怪罪白雪的,是嗎?」

    皇上突然輕聲笑了出來,「若雪,你真是個聰明的丫頭。若是朕怪罪於她,是不是在你的心裡,朕就不是一個好父皇,也不是一個好皇上了。」

    夏若雪低低一笑,「若雪沒有這個意思。」

    手指撫了撫玉扳指,皇上淡淡瞥了一眼長身而立的白雪,又掃了一眼台上眾人,眸中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老七和老四說的不無道理,他未曾問過白雪是男是女,白雪也從未在他的面前說她就是男兒身。當初也是聽到宮裡的人在傳白雪的事,只是因為想看看與他兒子們聯繫在一起的白雪究竟是何人,才會召見了白雪。

    忽然,夜裡起了一陣風。

    皇上凝了凝神,沉聲道:「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朕累了,要回宮休息了。」

    語罷,皇上起身準備離開。

    「皇上」

    忽然,正欲散去的眾人見慕容宛忽然往皇上的面前一跪。

    慕容中明看到這一幕,急的額角的汗珠都出來,在台下急忙喊道:「宛兒,休要再胡鬧了。」

    白雪轉頭看向慕容中明,將他眼中的緊張看在眼裡。慕容中明還真是溺愛他這個女兒,都到了這個份上,語氣裡依舊沒有半點生氣。

    「慕容宛,你還想說什麼?」夏雲沂轉身看著慕容宛,幽深的眸中泛出的冷意令台下每一個看到人的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慕容宛避過夏雲沂的視線,沉聲道:「皇上,民女還想說的是,白雪她不僅僅是欺瞞了她的女兒身,還欺瞞了她的身份。」

    夏若雪聞言,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慕容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慕容宛昂著頭,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雪鳶公主,您應該也知道我接下來是要說什麼。」

    夏若雪驀的皺起了眉頭,纖秀的手指在袖中暗暗握成了雙拳。

    王公公瞥了皇上一眼,此時,皇上的臉上已經是對慕容宛不悅了。王公公抬眸間,撞上了慕容中明的視線。他急道:「慕容小姐,皇上已經累了。」

    慕容宛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直直道:「皇上,她不是別人,她正是民女的姐姐,也是曾經的七福晉,慕容清。」

    此話一出,令所有的人都震驚,除了夏若雪。

    四周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夏雲沂僵硬的轉身,幽眸凝視著白雪,那張精緻而清俊的面容上,透著一絲沉沉的郁色,更多的卻是憤怒【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57章節】。

    他深幽的黑眸靜靜瞅著白雪,瞬息之後又不動聲色地挪開,似乎再看她一眼,他就會壓抑不住心底的憤怒而衝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他的聲音帶著似千年寒冰的冷氣,「是真的嗎?」

    白雪心中一沉,抬眸望去,只能看到夏雲沂暗沉繃直的臉部線條,她從未看到過他如此,就算是他生氣,也從未像現在這般,像是雪地裡埋藏千年的冰塊,令人打心裡覺得膽寒。

    那是一種空前的憤怒!

    「沒錯,我真正的身份是慕容清。」白雪的胸口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手指無力的抬起,將束著墨發的玉簪一拔,潑墨似的柔髮頓時沿著脊背逶迤而下,披在了身後,在燈光下閃著如墨玉一般的光澤。

    苑中,晚風一吹,揚起了她的髮絲。

    四周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夏雲沂並未回頭,眉間的怒色愈加深濃。

    這樣的答案,忽然之間,壓抑在他的胸口,令他難以承受。

    冷意一絲絲的襲上心頭,一點點結成了冰。眼前,視線變的模糊,耳邊,再也聽不進任何言語。一切,都化作了令人憤怒的因子,如潮水一般在體內洶湧翻騰。

    「好,很好。」良久,夏雲沂冷聲道,明亮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冷凝若冰。凝立在風中,終於拂袖而去。

    夏若雪的面頰一僵,她只覺得夏雲沂背影冰冷至極。

    望著他的背影,白雪的唇邊立刻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這抹笑意裡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一邊笑著,眼前的人漸漸變的模糊。胸口亦是空飄飄的,彷彿每跳動一下,都似撞到了針尖上,痛的窒息。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高台上,皇上裂帛似冰尖的聲音沉聲響起。

    這一聲,將慕容中明從震驚中拉回。他急忙跑到了高台上,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急聲道:「皇上,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臣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請皇上不要動怒,待臣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必定給皇上您一個交待。」

    「父皇!」一旁的夏若雪也跪了下去,「父皇,這事也有若雪的份。如若您要怪罪清兒,請您連若雪也一起懲罰了吧。」

    「你」皇上一驚,「胡鬧!」

    「父皇,若雪不敢有所欺瞞,若雪說的全都是事實。」

    「父皇,兒臣也是早就知道這件事,若真要懲罰,連兒臣也一塊懲罰吧。」夏暮羽也上前跪在了地上。

    蘇夜瞥了白雪一眼,走至若雪的身側跪下,沉聲道:「皇上,臣知道,欺君是大罪。但曾經白……慕容清解了皇上的一件憂心之事,令皇上您大為開心,還賞賜了一枚金牌於她。如若微臣記得沒錯,那枚金牌不僅僅可以隨意出入皇宮,其實,它還可以免於一死。」

    高台上的帝王渾身一震,目光複雜的看向蘇夜。

    慕容中明瞅準時機,急忙道:「皇上,念在微臣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皇上原諒臣這個不孝女,讓微臣帶回府上嚴厲教訓。」

    皇上掃了跪在地上的眾人,又瞥了一眼一直淡然的沒有說一句話的白雪,「罷了罷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高台上的帝王擺了擺手,由王公公扶著離開。

    慕容宛張了張嘴,還要出聲,被慕容中明急時拉住了手,低著聲音厲聲道:「宛兒,住嘴。」

    慕容宛撅著嘴,眼睛裡立時湧出了淚。

    慕容中明心中立時不忍,急忙安慰著解釋道:「宛兒,你還不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愚蠢嗎?她嫁給了七阿哥,卻留了一封休書消失了,再加上剛剛發生的這一切,若是被人利用到這一點,趁機參我們慕容家一本,嚴重的話,回連累慕容家滅九族的。」

    聞言,慕容宛這才猛然一驚。她原本只是想讓慕容清受到皇上懲治,卻沒想到還會連累到自己,心裡對慕容清的恨意更甚。

    皇上離開之後,夏暮羽這才鬆了一口氣。此刻,他還處在震驚當中。他沒想到,白雪會是慕容清。

    忽然間,夏暮羽不敢回頭去看她。

    「清兒,你怎麼了?」

    耳邊忽然響起夏若雪的一聲驚呼,夏暮羽驚的驀然轉身。只見白雪忽然昏倒在了地上,墨發撲在面頰上,愈發顯得她的臉色蒼白。

    夏暮羽一個箭步衝上前,將白雪倒在地上的身子驀的抱在了懷裡,衝著台下的侍衛一聲怒吼,「還愣著幹什麼,快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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