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 草原賽馬 文 / 風行之翼
白皚皚的草原像一隻無邊的玉盤,大的無邊無際,上面蓋上了一層純潔晶瑩的雪被。林小年和金波兩個人和一匹戰馬在雪地裡行走,只是總有一個在空中飛著,兩人不時地輪換著騎馬。
矮人佛索的傷剛好,體力還沒完全恢復,由獸人巴庫帶走了,說是去獸王處作客。而精靈金娜把戰馬還給金波之後,就用魔法急速地趕回家去了。只剩下林小年二人向東南方向的奧北草原進發。
兩人來到離亞昆城不遠的地方,就發覺道路上的人越來越多。大群大群的牛羊,和成群結隊的人們從各個叉路口彙集到自己行走的道路上來。此種情況十分奇怪,草原上的人煙稀少,經常是走上一天的路程也遇不到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出現嗎?林小年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一帶地區,屬於草原南部,冬季裡比較溫暖,一直是草原牧民們過冬的地方。而且再過一、兩天就是草原上最為盛大的節日。這個節日的名稱叫嘎牧節,每年都在距離亞昆城不到一天路程的一個名叫柳林的小鎮上舉行,節日中還將舉行盛大的比賽活動。
草原騎兵們是由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部落所組成的,原先最大的四個部落組成草原部落的核心。而現在這四個部落已經成為了亞奧王國的四個王府了。
原先最大的卡木部落,就是現在的皇族部落。草原鐵騎進入亞奧王國之後,在漸漸演變。以現在的亞奧皇帝為首的皇族已經常駐在亞奧的首都的皇宮裡了,並帶領了最精銳的軍隊進入首都,就是那支一直尾追在起義軍身後的五萬騎兵。但仍有部分的部下遺留在草原上,皇帝也依然派其親弟弟作為卡木部落的現任王爺,並依靠其來保障對草原的統治。
草原遊牧部落入主平原國家後,這四個部落也日益墮落。四大部落都在草原城市——亞昆城裡建立了自己的王府,他們的部下因為生活的富裕,也日益衰落,人員大部分都住進了城市裡,連放牧也由奴隸去進行了。而還繼續生活在草原上的其他部落卻仍然保持著其強大的戰鬥力,並日益的壯大起來。
為了籠絡住這些還在草原上的部落,以保持自己的強大軍力,以皇帝為首的王爺們每年都在嘎牧節時,利用傳統的習俗把各部落的首領集合起來開一次大會。嘎牧節原本是牧民們進行商品交易、比賽,和年青人交流戀愛的節日,因為皇帝和王爺們的重視,嘎牧節一年比一年更為盛大。
兩人既然趕上了,自然要好好看看了。
到達柳林鎮,只見到處是人山人海,大路上人來人往。成群成群的牛羊被圈在路旁,如同地球上蒙古包似的帳篷一個連著一個。從四面八方來的小商販們把各種各樣的商品擺滿了道路兩旁,到處是正在交易的人群。當然最熱鬧的地方依然是比賽的賽場,各種各樣的比賽都在進行之中,但這些比賽大多和草原牧民們的生活、勞動相聯繫,如婦女們的剪羊毛比賽等,但最為盛大、最為激烈,也是最為重要的比賽卻是草原民族戰鬥和生存的最基本的三樣本領:射箭、賽馬和摔跤的比賽
林小年和金波兩人興致勃勃地在人群中觀看,突然看到在比武大會上曾見過一面的哥特和一些人邊走邊爭吵著過來了。在這種時代,外出行走,很少能遇見相識的人,常說外鄉遇故知是人生中的一大喜事,就是從這裡來的。金波見到哥特這個曾經見過的熟人,一時興起,便走過去和哥特打招呼。
離開丁家城堡時,丁老爺子曾囑咐金波,在亞奧王國行走時,不要再戴那個雪虎的頭盔,那個頭盔的目標太明顯。加上林小年又換上了一身男人的裝飾,所以哥特掃了一眼,卻沒能認出林小年二人,便沒有立刻回應,仍然和旁邊的人激烈地說著話。
「我們來參賽的馬匹剛才受了傷,但你也不能隨便取消我們的比賽資格呀!」
那人回答道:「每個部落都有一個比賽的賽位,我也沒想取消你們的資格。但你必須馬上找一匹賽馬來。否則,你總不能讓大家都等你一家吧!」
哥特急忙說:「我們的人已經去想辦法了,再等一會兒。你知道我們部落急需這樣的種馬!」
那個負責比賽的人,倒是比較和藹地勸說道:「哥特。不是我有意為難你。我也知道你們部落想要那匹種馬,但那個部落不想要那匹純種的種馬呀?還有你們部落根本不出產什麼馬匹,好容易弄到的一匹能參賽的馬,還受了傷。現在就是給你跟更多的時間,你又能弄到好馬嗎?就算你找到匹能參賽的馬匹,又能比過王府的馬嗎?」
哥特立刻垂頭喪氣了,「可是我不甘心呀,怎麼也的試過再說!」
林小年從金波身後冒出來說道:「哥特,我們有匹好馬,讓我們來試試吧!」轉身對金波說:「你一天到晚得誇你的馬是天下第一,怎麼樣,拉出去比試比試?」
金波也是年青人,也喜歡熱鬧,躍躍欲試地說:「哥特,讓我幫你試試!」
哥特這時才認出金波,大喜道:「白虎,怎麼是你?!」轉眼看到金波身邊的白馬,見其體型高大,似乎力量雄壯。立刻說道:「這匹玉獅子馬看起來很不錯呀,你從那兒弄來的?好吧!反正我現在沒別的辦法了,隨你上去玩玩吧!」轉身向負責比賽的人看去。
不等哥特開口說什麼,負責比賽的人已經先說出來了。「我不為難你,隨你弄匹什麼馬參加比賽,但得了個最後一名,丟人現眼,就別怪我呀!」
比賽開始,隨著一聲口哨,幾十匹駿馬一湧而出。群馬奔騰,馬蹄聲如同暴風驟雨一般,飛濺起來的積雪順風飛揚。馬群很快就分成了幾個梯隊,跑在最前面的第一梯隊裡,共有五匹駿馬。
跑在最前面的是兩匹馬,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一匹全身烏黑的烏雕馬。緊跟在後面的是三匹馬,除了金波的白馬玉獅子外,還有一匹黃鏢馬和一匹ju花青。
在最前面跑的棗紅馬和烏雕馬的騎手,邊跑邊相互攻擊。突然間,騎黃鏢馬的猛然加速,一下子與前面兩匹馬並列起來,同時也向烏雕馬發動了攻擊。烏雕馬的騎手措手不及,冷不防被人從馬背上給踹了下來。
趁這三匹馬糾纏的過程,ju花青和金波的玉獅子已經越到了最前面。金波的玉獅子其特點就是,一開始跑得並不是最快,但越跑速度越快,很快就超過ju花青半個身位了。ju花青的騎手急了,一馬鞭就輪了過來。金波好歹也是大劍士的身手了,怎麼會讓他得手,上身一伏,便讓過了鞭子,反手一馬鞭打在ju花青的馬耳上。ju花青立刻就瘋了,轉身就衝出跑道,向側面竄了出去。
原來那匹烏雕馬就是先前被林小年一箭射死的卡木王爺的座騎,也就是草原上最好的駿馬,無論是速度、耐力、衝刺能力各方面都是最好的。因此,烏雕馬就是草原上最好的種馬,這次比賽的獎品就是這匹烏雕馬的一個純種的後代。
其實,草原上各個部落都想得到烏雕馬的後代,來發展自己部落的馬群質量。只是原來的卡木王爺在世時,利用權勢硬壓制住了。現在老卡木王爺死了,新的卡木王爺是老王爺的兒子,其勢力還沒能壓制住其他的王爺。於是,其他三個王府,聯合起來,硬逼迫新王爺拿出烏雕馬的純種後代作為獎品。而且正好今年輪到卡木王府出獎品的時間。
草原上每年比賽的獎品,都是由草原中所有部落輪流提供的。輪到那個部落,那個部落就必須拿出自己部落中貴重的寶物作為獎品。卡木王府內自然還有許多其它的寶物,卡木王府本不想拿出純種馬作為獎品的,只是在其他幾個王府的壓迫下,只好拿出來的。卡木王爺當時認為自己應該能把獎品拿回去的,因為其他部落的馬不可能勝過自己的烏雕馬的。他哪想到其他幾家王府早就提前預謀好了。
棗紅馬的起跑速度快,而黃鏢馬的衝刺能力較強。按照前面安排好的計劃,在比賽開始後不久,兩者就同時夾擊騎烏雕馬的騎手。然後依靠ju花青耐力較強的能力來奪取勝利。三個王府夾擊卡木王府的計劃是成功的,但沒想到的是突然殺出來個金波的玉獅子。ju花青和金波的玉獅子馬都屬於耐力強的戰馬,但ju花青比玉獅子的速度還是差了一籌。
結果就是,金波的玉獅子戰馬獨佔前茅,第一個衝過終點。黃鏢馬獲得了第二名,棗紅馬後勁不足,被重新騎上馬的烏雕馬追上,只得了個第四。而ju花青等從旁路上跑回,只得到個第五名。
純種馬的意外旁落,讓那三家王爺大為惱火,但比賽是公開進行的,他們似乎沒什麼好辦法了。新上任的卡木王爺,卻非常的高興,他還有種馬可以繼承馬群的繁殖,並不在乎種馬落在誰的手中。但看見前面的情況,自然知道那三家王府在中間搞鬼,他當然不願意自家的種馬落在陰謀家的手裡。